搞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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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是遷怒還是復仇,腦花這邊可是把【夏油傑】的仇恨全部都給拉走。其牢固程度堪比小時候我手賤碰了502膠水，然後把自己大拇指跟食指黏在一起後的慘狀。

一句話，【夏油傑】要是沒能把腦花打死，算我輸。

當然,對於現在並不在場的我來說,最容易吸引我的仇恨物件,當然還是要數某個歸屬於“詛咒”範疇的特級小垃圾、呸,是特級咒靈——

真人。

我一直都堅信，只有死了的真人才是好真人。故而在找機會弄死他的這方面，我向來都是行動力十足。

就在我閨蜜指揮超夢上去對著腦花就是一頓騎臉輸出的同時，我本人也依靠天線雷達一樣的感應，直覺性的鎖定了某個位置。

似乎是注意到我以一種類似雙眼放空般的模樣,走神似的對著某個方向看的狀態不太對勁兒，虎杖悠仁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小心翼翼拍拍我的肩膀。

“五條小姐？那邊怎麼了嗎？”

我回過神,隨後下意識在虎杖悠仁面前露出笑容。

然而遺憾的是，大約是由於我察覺到附近有真人出現的緣故，眼中不由自主洩露出來的殺氣，導致我此時的因笑容而顯露出來的牙齒,都多了幾分森白的冷意。

“我說啊，悠仁～”

哪怕原本在我身旁的拉魯和粟坂二良都在後退,但我仍沒注意到我此時向外四溢的殺氣。故而在虎杖悠仁面前,【五條悟】則一邊露出殺意凜然的眼神，一邊用甜膩的嗓音撒嬌似的跟他說話。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精神不正常的瘋批。

虎杖悠仁看了眼我現在分裂後又再度拼接的模樣,隨後又看了眼我身上宗教意味更為濃郁的僧衣與袈裟,也不知道是在腦子裡擅自腦補了什麼,很快就一副接受良好的樣子,甚至連對待我的態度都較之方才要更加溫和。

雖說我察覺到虎杖悠仁的態度變化，但鑑於這份變化對我來說不是壞事，所以我也沒仔細深究。再加上我大半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遠遠吊在我感應範圍邊緣、隨時隨地都能從我直覺範圍內消失的真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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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踢足球嗎？”

“……誒？”

估計是被我殺氣四溢的狀態，結果卻問了這麼個充滿校園社團式的問題。摸不著頭腦的虎杖悠仁想了想，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足球也不錯，但要說喜歡的話，嗯，反正不討厭就是了。”

粉發的青少年目光直率又精神奕奕，哪怕被我突然問了意料之外的問題，也依然對我非常耐心。

“問這個是要做什麼呢，五條小姐？”

我凝視著這個身上還背負著死刑罪名，絲毫不知一旦五條悟消失就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虎杖悠仁。

他就像一叢生機勃勃的植物，有一丁點陽光和雨水就能讓自己活得很好。

比起當咒術界的奇才，我或許更希望他能當一個沒什麼天賦的普通人，畢業後當個消防員或是直接參加體育賽事，都遠比當一個咒術師要來的好。

但他總是被迫捲入改變自己人生的悲劇，又或是為了身邊的人，自己主動踏進那個纏繞著痛苦的漩渦。

彷彿獨眼貓創造的這個世道，就活該讓好人受苦受難，永遠不得解脫。真正的惡人總也不會被制裁，無論釀造出怎樣的悲劇都能全身而退。

而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點。

“是嗎，這樣啊，悠仁你對足球興趣不大啊。”

我摸了摸下巴，說：

“那你對毛線團有興趣嗎？就是那種剛從別人頭上剃下來的，特別新鮮還有淡藍色光澤的，怎麼樣？”

虎杖悠仁：“……剃下來？？？”

或許在旁人眼裡，我這個教主版【五條悟】說的大多都是可信度不高的瘋話。

但不知為何，虎杖悠仁看起來對我說的話一點都沒懷疑。

……莫非這就是直覺系？我明明都在很努力的試圖用開玩笑的方式來緩解氣氛了。

“在試圖遮掩自己原本目的之前，姑且把你的殺意收一收吧。”

“殺意？”

我看著伏黑惠，這個不知不覺擔當起吐槽重任的小酷哥，此時正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他眼中的意思過於明顯，片刻之後，我扭過頭，選擇看向因為某些緣故所以現在跟在我身邊的拉魯。

“我表現得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面對我的提問，拉魯想了想，接著用特別委婉地跟我說。

“不是你表現明顯，你只是比較直來直往，藏不住事罷了。”

我：“……”

——聽聽！什麼叫語言藝術！這就是！

我老懷甚慰地拍了拍拉魯的後背，蒼藍色的「六眼」裡全是我對他識趣的讚賞。

而男大姐可能也是頭一次感受到來自【五條悟】的善意，全身都在瞬間僵硬住，隨後又強迫自己放鬆。

很明顯，他也怕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惹惱我。所以在面對我主動釋放的善意的同時，哪怕拉魯依然對我懷有警惕，也依然強迫自己按捺住反應。

彷彿真的是我的追隨者一樣，老老實實接受我的友善訊號。

討厭了啦，人家明明是超級可愛又善良的美少女！論起性格，我可是比本尊五條悟還要好上一萬倍！

所以大家真的不需要害怕我啦～

逃跑失敗而被我直接用腳物理性的把臉踩進地裡的粟坂二良，特別老實的一聲不吭。若是忽略掉他那張能面般的臉，任誰看了都要讚歎一句“真是再標準不過的狗腿小弟”。

作為一個會在同伴內訌時阻止雙方打架，而且還能打圓場的男大姐，拉魯沒有辜負他胸上紋的兩個愛心圖形。

被迫承受我突如其來的友善，拉魯一邊讓自己表現得很聽話，一邊還不忘給我隨時順毛。相較於只能拿裝死冠軍的粟坂二良，拉魯換身衣服當英倫系管家都行。

硬要說的話，還有點類似蝙蝠俠身邊的阿爾弗雷德。不僅可以隨叫隨到，還具備一切幫助主人掃清障礙的行動力。

至於為何拉魯會如此上道？

一方面是因為他情商高。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咳……【五條悟】其實真的很好應付。

只要不主動違逆我，而且不對我中意的孩子動手。同時滿足以上兩個條件，喜怒無常的【五條悟】也就是個順毛摸即可安撫住的大號熊孩子。

不，也不對。

熊孩子往往是任性妄為還會對周圍造成損害的。

但穿著教主衣服的【五條悟】，卻更偏向於掌握強大力量而對外界一切都不甚在意的神明。【1】

【6】

【6】

【小】

【說】

因為很強，因為無人能擋，所以些許小地方的冒犯根本不介意。比如伏黑惠三番兩次吐槽我，我這個【五條悟】都沒有任何翻臉跡象。

試想一下，如果真的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拉魯又怎麼可能會真心跟隨對方？

最重要的是，無論拉魯怎麼猜測，他會在這裡選擇暫時跟在我身邊的大前提，都是“另一個世界的我選擇跟在【五條悟】身邊”。

在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後，拉魯就會自己默默找到足夠說服他自己選擇追隨我的理由。

人就是這樣，別人說的不一定會聽。

但對自己找到的“真相”，總是堅信不疑。

不過想想也是。

如果你的上司一個實力超強的美少女，而且這個美少女還是個會殺光爛橘子的改革派。雖說某些時候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還有點疑似抖S傾向，但好在她對小事和小小的冒犯都不在意，只要順毛摸就能和諧相處，甚至相較於問題兒童來說要顯得更單純，本人也藏不住事……

比當單純的散兵遊勇詛咒師，或是給咒術界打工加班，似乎跟著教主悟要來的更有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