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電海世界, 現實的空氣似乎都顯得格清新。儘管【bb】可以完美模擬空氣的質感和成分,但人類嘛,多多少少還會是現這種心理因素的感覺啦。
儘管娘閃看起來還是對把我和任意一種門放在一起的做法有些緊張, 但在我意撈回了【義勇】和【錆兔】, 我已經概知要怎麼關上門之匙的力量。以【bb】給我開啟數碼世界的門讓我來時,我極為順利的見到了在頭等我的【太宰治】。
“喲~”她對我揮揮手, 雖然臉上的表情是在微笑,但莫名就是有股不的黑氣。“【bb】的電海一很有趣吧,聽他還建了個島叫檔案島。真好啊, 像我這種不管什麼都會立刻無效化的, 絕對會把數碼世界門抹消掉, 而且還沒法被掃描身體資料行現實與虛擬轉換的太·宰·治,真的好羨慕家喔。”
我:“……”
等一等, 停一停, 你這已經羨慕到快黑化了啊。
不過換位思考一, 我也挺能理解她的。這年頭誰還沒有個被選召的孩們的夢, 尤其成年還能有機會踏上檔案島,卻因為異能力導致自己完無法實現夢想……啊,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不只是這個原因哦。”她看我,:“家利用時間差把自己的工作都搞了, 但是只有我!只有我沒做完!還要留來繼續加班!”
——這個確實讓她顯得更可憐了。
【太宰治】抓住我的袖口立刻開始嚶嚶嚶的假哭, 而我又不好阻止她。畢竟兩相結合我也覺得花嫁宰委實可憐,以致我根本沒法狠心甩開她的手。
然我就在她的工作間裡, 看見了另一個正用手抵巴,漫不經心在檔案上勾畫圈點什麼的本尊五條悟。
他:“嗯?另一個被抓來的壯丁就是你啊。”
我:“原來一個被花嫁宰盯上的好漢是你麼?”
不得不現在的場在人眼裡一非常有趣,但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花嫁宰能把本尊的五條悟給拉來幹活——此等壯舉若是被夜蛾校長知, 他一會當場落淚並拜【太宰治】為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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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五條悟怎麼看都沒可能當社畜嘛~
“嘛,總之你們兩個力運轉六眼的話,效率肯也不會輸。嗯,以兩位請加油……”
然而正要腳底抹油的【太宰治】還沒來得及邁步,她的左手和右手就被我和五條悟分拽住。
“既然都要提高效率了……”
“……個人一起做肯比兩個人更快吧~”
“不不不我覺得我現在真的可以班了!”
但是沒用。
人間失格的無效化的確強悍,但這玩意兒畢竟只針對異能力。至少靠一個我就足夠用體重拖住她,更提還有個貨真價實的一米九個本尊五條悟。
如果這樣她還能跑得掉,估計這個宰就是人假扮的了。
***
一起去參加了小高田握手會的東堂葵,禪院真依以及虎杖悠仁,結伴回來學校宿舍時,隔老遠就看到同學們聚眾圍在一起。
“發生什麼了麼?”
虎杖悠仁剛問口,就被釘崎野薔薇一巴掌捂住了嘴。
“噓!小點聲啦笨蛋虎杖!”
“對對,千萬吵醒她們!”
幾乎員都用氣聲交流的場景格詭異,但當他們人探頭往人群中央看了一眼,頓時就明白了理由。
她們正在睡覺。
最右側的【五條悟】懷裡緊緊抱【太宰治】的手臂,她微微張嘴巴,小貓似的呼嚕聲從喉間輕輕飄。那張恣意張揚的臉孔,現如今卻呈現一種奇特的乖巧感。
怎麼呢?
有點像是貓咪。
而在最左側的位置,男性的本尊五條悟同樣正在熟睡。他的手隨意搭在【太宰治】的另一只手臂上。眼罩並未套在部,而是如布條般隨意搭在眼睛上。深色的眼罩隨人的側身翻動,現在已經徹底掉在椅邊緣搖搖欲墜,任由五條悟纖長濃密的純白色睫毛隨呼吸甕動。
而為何兩位六眼持有者都會在學校庭院內呈現如此毫無防備熟睡狀態的原因,也很簡單。
無論是男性的五條悟還是女性的五條悟,他們的手都與【太宰治】的手部皮膚貼在一起。
常態型發動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就是這樣一種只要接觸到皮膚就會令有特殊能力失效的逆天天賦。
而當我為了逃避六眼無時無刻不在給我腦帶來的信息量負擔,以幫助完成工作為代價,強行將花嫁宰扣留來陪我午睡時,本尊的五條悟也以覺得有趣為理由一起加入。
當【太宰治】解開雙手手臂上纏住的繃帶們,並用她略帶涼意的手握住五條悟的手時,即便是對特級咒靈也不改色的五條悟,也忍不住現了表情變化。
他維持握住【太宰治】手掌的姿勢,用取眼罩的雙眼肆無忌憚打量周圍的環境時,我居然從中看了幾乎能用“驚奇”來形容的表情。
“原來普通人看到的世界,是這個樣的啊!”
打從生就擁有六眼的男孩,一開始就習慣了那份獨特的視野。小學年紀左右的時候,就能察覺到伏黑甚爾的存在,令對無法從身接近自己。
對這樣的五條悟來,讓他理解“普通人”反而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從來都見不到的世界,要怎麼才能理解呢?既然連理解都做不到,就更提共情了。
對五條悟來,這也是他頭一次用普通人的視線來注視世界,體會安詳寂靜的感覺吧。
和如同發現新奇事物而興奮的孩一樣的五條悟不同,我懶懶打了個哈欠,接習以為常握住花嫁宰的另一只手。
“我困了。”
“哦,那我陪你午睡。”
然而就在【太宰治】即將鬆手的瞬間,頭一回感受沒有六眼世界的五條悟,卻反手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等等!悟醬是要維持這個安靜的感覺午睡吧?我也要!我還沒這麼試過呢!”
“……我不要,我對跟五條悟睡覺這件事毫無慾望,除非你給我錢。”
“可以啊,你要多少?”
而等花嫁宰和五條悟終商討一個滿意的數字時,我已經因為沉浸在許久沒能享受的安寧感裡,斜靠學校庭院樹蔭的躺椅,就這麼睡了。
“……怎麼辦?”
“我用瞬移術式送你們回宿舍?”
“你以為你能在我身上用來?”
“啊,對哦。那就沒辦法了,我再去搬兩個躺椅過來吧~”
是最形成的畫,就是花嫁宰宛如被兩片包夾在中間的芝士一樣,被我和五條悟一人一隻胳膊抱睡。
——啊,午天氣真不錯,那我也睡吧。
這樣想,花嫁宰閉上眼。
***
“要喊醒她們麼?”
“算了吧,我去拿幾份毯過來。”
“我記得我房間裡有驅蚊用香包,拿過來給她們掛旁邊吧。”
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拍照紀念之餘還不忘給熟睡中的個人新增貼心照顧。
雖然暫時沒有六眼而導致自己失去萬能視角的五條悟,在半夢半醒間聽見的就是學生們的這些竊竊私語。
即便看不見有東西也沒事。
年輕的咒術師們會幫我“看見”的。
他想。
而他放緩呼吸,再度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