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接住了繼國巖勝最丟出的布包, 開啟看見的,就是斷成兩截的手製竹笛。
它做工粗糙,外表樸實得簡陋。
但我們都明白它代表了什麼。
化為完全形態的鬼舞辻無慘, 下半還有四肢被鮮血一樣的東西覆蓋, 與面部則零散露出血痕一樣的斑紋。長滿尖銳利齒的巨口在腿、手臂和肩膀等部位展示著存在,就連他那雙紅梅色的眼睛都呈現出野獸般的豎瞳。
那絕不是人類應有的姿態。
“你們是……好啊, 好,很好!”
四百年前的鬼舞辻無慘,也從未遇過今天的局面。
強力的手下死掉的死掉, 反水的反水。就連己都不得不撕下擬態顯現出醜陋的姿態——當年被繼國緣一揮刀砍下的傷疤, 時至今日依然無法消除, 並持續放出如烈陽般灼燒的痛楚。
最可怕的是,在鬼舞辻無慘的面前, 【緣一】依然存在。
束著馬尾辮的【緣一】深吸一口氣, 左額的斑紋躍動如火焰。她抽丨出日輪刀, 曾為鬼王帶來痛苦記憶的赫刀再次出現在人間。
但這一次, 他無法故技重施的逃走了。
四百多年前,鬼舞辻無慘能夠將化為一千八百多片肉片, 縱然繼國緣一解決了一千五百多片,卻還是讓餘下大約有一個人頭的份量逃走。而當時鬼舞辻無慘能這麼做,是因為他的面前只有繼國緣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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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鬼舞辻無慘的面前, 站著鬼殺隊的柱們, 站著【緣一】,還站著我們。
哪怕鬼舞辻無慘可以讓己變成更加也更加多的肉片逃走, 但這麼多人在,就算一人只能解決一百多片,也還有【緣一】能夠幫忙兜底。更別提還有一個能力成謎還幾乎找不破綻的我在——這情況下, 鬼舞辻無慘若是選擇丨爆分化,那才是主動給我們送菜。
他逃不掉,也法逃。他能做的就只有將在場大部分柱們殺死,然再從我或【緣一】手裡逃掉。
而在這個時候,應在外圍的灶門炭治郎則從產物敷家的方向跑了過來。
“【悟】姐!還有【喬魯諾】姐!珠世夫人已經用你們送來的無慘的人頭,完成了最的步驟!”
他雙手合攏在嘴邊,對我們大喊:
“禰豆已經服下了可以從鬼變成人的藥物,所以……所以……現在請不有任何顧慮,儘管放手戰鬥吧!!!”
在聽見炭治郎的聲音,我和【喬魯諾】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得逞的微笑。
那什麼,禮輕情意重。既然無慘主動給我送了個人頭,怎麼著也得廢物利用一下不是?
或許是因為有【錆兔】和【義勇】這兩個現代和平年代的好孩在,知曉鬼在未來已經被徹底殺死的結果,鬼殺隊的劍士們不約而同都放鬆許多。再加有我和【喬魯諾】以及【緣一】,先弄死了好幾個弦鬼的事蹟在,我們話做事的服力也大了很多。
比如蝴蝶忍被我們提了好多無理的製藥求,又比如讓珠世夫人能夠提早與鬼殺隊展開合作。
有【喬魯諾】在,弦的血液哪怕炭治郎不在場也能隨時搞。就連當初墮姬和妓夫太郎的一部分鬼血,都被【喬魯諾】變成兩隻拇指大的蠶蛹揣進口袋打包帶走。更別提早就變成德國黑背還有蒼鷹的玉壺與半天狗的鬼血,同樣成為珠世用於研製藥物的基礎材料。
所以我在和【喬魯諾】重逢之,她就迅速將我提著的那只頭顱,以及蝴蝶忍在用己的刀刺入童磨體內時從刀尖與凹槽裡蒐集的童磨的血液,一起變成了鎹鴉,並送飛回產物敷家的另一處屋裡。
在珠世的名字從炭治郎嘴裡出來的瞬間,鬼舞辻無慘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可怕了。
這個以恐怖來統治部下的鬼王,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背叛。故而在他麾下的鬼們都不允許聚集,幾乎全都彼此相隔在不同位置分而治之。除了個別情況特殊的鬼,它有關係過於親近的鬼們都會被無慘以為是造反推翻己。
正因他是這樣一個掌控欲強大又膽如鼠,且還有容人之心的傢伙,在面對背叛己的鬼的時候,才會越發彰顯他的殘忍與憤怒。
“珠世,那個女人居然還在嗎……四百多年前,居然以那麼期待的視線,渴望繼國緣一殺死我的那個女人!!!”
還不待他多幾句,我們這邊的【緣一】就已經提著他的日輪刀,動作飛快地砍下了一條衝向灶門炭治郎頭顱的管鞭。
從無慘背伸出的管鞭,似乎是從脊椎骨衍生而出的產物。它們的速度極快,即便是同樣抵達了通透世界的巖柱,悲鳴嶼行冥也無法全部看清。
不僅如此,這些通紅的管鞭還攜帶著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只挨一擊就會被濃度極且強橫至極的鬼血,破壞掉體內的所有細胞。哪怕有當場死亡,勉強活下來的話也會成為與鬼血融合的新的鬼,不僅會就此脫離人類份,生死也會被無慘掌握。
無哪一個結局,都不是什麼好的。
但這理近乎無解的管鞭,卻在我與【緣一】的面前成了擺設。
六眼讓我輕鬆看透了管鞭的攻擊方向與速度,從變成鬼的獪嶽手裡搶走的日輪刀則給了我極大的助力。雖有掌握日之呼吸法的我,即便能在瞬間砍斷所有管鞭,也還是會讓它們繼續再生。
但破綻這東西,只有一瞬就足夠致命啦。
“【緣一】!就決定是你了!!!”
有錯過我砍斷所有管鞭的稍縱即逝的空隙,【緣一】握住日輪刀,左額的斑紋與日之呼吸共同發力。通體全黑的日輪刀刀轉瞬擁有了等同於陽光殺傷力的赫刀,再透過藉助我的瞬移術式,【緣一】更輕鬆來鬼舞辻無慘的背。
儘管對武士來,背偷襲是勝之不武。
但我們既不是武士,而惡人也有必須得公平的權利。
赫刀在刺入無慘的背時,像是加熱輕而易舉就切開黃油的餐刀一樣。刀尖暢通無阻劃破皮膚,穿透肌肉組織纖維,並在通透世界的幫助下,精準定位連線著脊椎骨的那9根管鞭的心臟。
日輪刀斜刺進去,之手腕發力,刀尖一挑,鬼舞辻無慘的心臟就被【緣一】挑飛,成了一塊被放置在太陽下灰飛煙滅的爛肉。
而這還完。
繼國巖勝以己最的一刀,破壞了鬼舞辻無慘的一顆心臟。【緣一】在破壞並挑飛了第二顆心臟,手下動作不停,關節一轉又向捅穿了一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