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笑道,"主子,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叫他去幹什麼就能去幹什麼了?那這樣還不好辦,我們這就回帝都,殺得那些人片甲不留,讓她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無痕越說越興奮,笑得有些不在狀態了。
其餘幾人皆是熱忱的目光盯著她,她臉上笑容一僵,淡淡開口,"我們的契約屬於平等契約,所以我不能要求它做任何事情的。"
眾人聞聲皆是失望,不過轉念一想,有這麼一隻厲害的銀狼跟著,別人動他們之前至少也會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無跡問道,"那先前是誰控制青衣的?"
"也是它。"
好吧!這次幾個人皆是明智的閉了嘴,因為他們都已經知曉,這只銀狼不簡單。
若傾城開口,"還是先帶我去看雪兒吧!"
青衣拿出一粒藍色夜明珠,淡淡的光,指引著她們往前方走去。
在那夜明珠的引導下,眾人沒再在無盡林打轉,正在若傾城納悶這楚之早不出現玩不出現準備回頭問銀狼之時,卻發現銀狼已經沒了蹤影。
哎!想要它跟著她們還真是困難啊!
幾人一路前行,往無盡林更深處而去,走了好一會兒,聽見前面溪水叮咚,走近一看,此處的景色卻是與他處大不相同,竟是鳥語花香,小橋流水...坐落著三棟房子。
若傾城見此就忍不住想,那楚之該是多大歲數的人才有那份心性獨居於此啊!
白髮蒼蒼?鬢白鬚長?
"楚神醫,楚神醫,我們回來了。"
在青衣的呼喊聲中,只見旁邊一座房子的門被輕輕推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象牙白般的木屐踢踏一聲清脆的落在木板上,目光上移,一身月白色長袍素雅飄逸,腰間系一白色宮絛,就連上面吊著的那塊玉也是羊脂白玉,細膩光滑。
若傾城驚了,本以為是個老人家,可映入眼簾的...該怎麼形容呢?眉清目秀?明目皓齒?
她只覺得,他站在那兒溫和一笑,就像梨花帶著斑斕的光,斜斜的傾灑而下。
他的那種——美是沒有距離的,溫和一笑,就如春風溫煦。
不過令她有些可惜的則是那張臉有些蒼白的顏色,看上去竟是有些惹人心疼。
若傾城發愣之間,只聽見琳琅之聲響起,"你們回來了?"
楚之的目光看向若傾城,"想必這位就是你們那日夜惦記著的主子吧?"
若傾城還在發愣,無痕輕輕推了一下,她才回過神打招呼,"想來這位就是楚神醫了。"
"不過是世人賜的虛名罷了,叫我楚之即可。"
若傾城正準備開口,卻見楚之的背後出來一東西,正是那消失的銀狼。
看來這銀狼到底是沒有撒謊,竟真是熟識這神醫楚之的。
若秦城這會兒倒是不關心這一人一獸的關係了,而是著急的開口問道,"雪兒怎麼樣,醒過來了嗎?"
神醫點點頭,"方才才醒過來。"不過話鋒一轉,"可是那眼睛..."
"眼睛有什麼問題?"若輕唱的心驟然一緊,就連青衣幾人也上前著急的看著楚之。
"以後要想看見東西怕是困難了。"
無跡直覺得有誰拿著針在扎他的心,千瘡百孔的,好疼好疼。
若傾城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更是激動的大聲怒喝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連這個都治不好,還配叫什麼神醫。"
楚之倒是沒有生氣,仍舊笑得溫柔和煦,淡淡的道,"放在就已經說了,那不過是世人賜的俗名罷了,何況這也是你們時間拖得太久的緣故,要是早些來,那雙眼睛怎可能如此?"
若傾城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還在帝都,她們幾人放心不下要等著她...如若當初她不顧一切的離開帝都帶著雪兒來求醫,會不會是另一種結果。
可是世上何曾有"如果",她相信就算是面前的這位神醫也不會有這味藥賣的。
若傾城心裡開始自責,她們幾人一直保護著她,為她謀劃一切,可她又做了什麼,就連雪兒重病也要拖到她能離開帝都才行。
頭微微一疼,她竟覺得眼前有些渾濁的看不清楚。
"姐姐...姐姐..."
若傾城聽到屋子裡傳來那熟悉的呼喚聲,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想到雪兒的眼睛,她心裡一急,抬腳便是往屋子裡跑去。
一見屋子,看著那癱坐在床榻前的雪兒,雙手無助的摸著四處,眼神黯淡無光...那雙曾經最動人美麗的天藍色眸子被什麼東西遮住了...
見此,眼睛裡的淚水早就已經噼啪噼啪的落了下來。
"雪兒。"若傾城的聲音帶著哭腔,一上前就把那癱坐在地上的雪兒緊緊抱在懷裡。
接著,另外幾人也趕了進來。看著兩人的狀況,皆是忍不住的紅了眼...就連那一向最為冷冰冰的無跡雙眼也已溼透。
"姐姐,別哭了。"幾人之中,雪兒最小,從進來之時就叫姐姐,這樣叫著就沒再改過...
雪兒雙眼胡亂的在若傾城的臉上蹭,聲音帶著哭腔道:"都是雪兒沒用,讓青鸞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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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一切都不管你的事。"
若傾城安慰著痛哭的雪兒,大抵是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氛圍才稍微的好了下來。
若傾城聲音輕柔,輕聲細語如春風細雨,"雪兒,你安心的養病,我一定會治好你雙眼的...等治好了,我們還要一起去找青鸞姑姑,知道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