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才多久沒見，畢竟是魔女嗎？”斯塔碧蕾驚呼一聲。

剛才黑音毫無預兆的一擊，四名魔王都看在眼裡，確實不得不承認黑音的力量。

“說是這麼說，還是差得遠呢，如果想贏東方不敗的話。”

霧色卻是毫無驚訝，想要挑戰東方不敗，這個程度的力量是必須的吧。四名魔王中也只有她和東方不敗正面較量過，她深知東方不敗的可怕。

這一擊，能夠輕易毀滅數千人的軍隊吧。可是東方不敗仍然能在這樣的攻擊下毫髮無傷，真是難以想象的強大對手。黑音省下來的大量靈魂，現在看來也有些捉襟見肘。要以這樣連神都恐懼著的魔王為敵，黑音連自己連線下幾招都沒有任何把握。即便賭上黑音一直以來所擁有的所有籌碼，面對東方不敗也是幾乎沒有勝利的希望。

黑音皺著眉頭。

這一擊無果，已經代表著黑音沒有任何能夠傷害東方不敗的手段，雖然這也在意料之中...但卻是最糟的結果。

“怎麼了？”東方不敗看黑音呆愣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你該不會...還覺得你那些計策能對我起到什麼效果嗎？”

“不...我只是在想...怎麼才能贏呢。”

黑音搖搖頭，緩緩抽出零式。

讓人絕望的最終boss呢。不是嗎？

死神再次舉起陪伴自己征戰無數的劍，面對著宣稱自己恩師的人，也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不錯的眼神。”

東方不敗也笑起來，似乎也想要認真起來一樣。雙手握拳，做出一副長拳的架勢。

理解著自己想理解的事情，像是在等待誰的答覆。擺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不知道因為誰而作。為誰而或者，為誰而站在這裡，為誰而生，為誰而死。她至今仍沒有理解東方不敗，正如她現在思考著的事情一樣。戰鬥，爭端，滿足於其中的東方不敗現在也不懂，以後也不可能會明白眼前的少女所期望的事情。

人生造就了她們完全的對立。

一人心機重重，另一人無所畏懼；一人用盡手段思考只為勝利，另一人的勝利只為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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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音向前踏出第一步。東方不敗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黑音內心的雜亂——並非由任何感情所引發，而是找不到自己致勝的手段。東方不敗亦迎上一步，右手化拳為掌，片刻就逼近黑音身前！

流觴！沒有任何起手的動作，這一劍宛如從開始就擺在那裡，側著切向東方不敗的手掌。

想要逼退東方不敗？不可能！她停住了逼近的腳步，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攻出去的手順勢向前，只歪過身子，伸手就抓向黑音的手腕！

而東方不敗卻沒有想到，黑音根本就沒想過要退。

本握著劍的手突然猛地甩出，一掌就衝著東方不敗打去！掌上灰色的風暴猛然爆發，掌還未臨身，比方才更甚的灰色光束再次沖天而起！

“毫無預兆的招式呢...”斯塔碧蕾楞了一下，“毫無疑問，這傢伙的實力已經在我們之上...不過...”

灰色的光束剛剛淹沒東方不敗尚未衰退，從其中便猛然爆發出來，飛速消失在黑音視野中的金色影子，這道影子還未待黑影看清，拳已至黑音面門！不用多想，這一擊必然是東方不敗！黑音明知自己這一擊幾乎等於無功而返，就早有對策。

二劍化影！

比金色影子破招而出的動作更加迅速，霎時間化為漫天灰霧的死神下一刻就作出了自己的攻擊。

七把劍！隨著黑色長髮飄舞而至！

至少能傷到東方不敗的吧？連霧色都這麼認為的攻擊。

可，當下一刻觀戰的人注意到兩人的時候，卻是傲然而立的東方不敗，黑音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海面上驟然爆發開來，海水飛湧向天空。

“什麼時候...？”霧色愣神間，海面上，狼狽的身影漸漸浮出水面。

那則是一隻手處的衣服已消失無蹤的黑音。

“哎呀，竟然打歪了呢，”東方不敗捏了捏拳頭，“本來我以為勝負已分。”

“是呢，我本來也覺得勝負已分。”黑音臉上不知為何揚起笑容，任由海水進入自己口中。

苦澀，卻值得。

“！”

觀戰的魔王，這才注意到東方不敗的脖子側面，留著細小的傷口。混合著被揚起的海水，海水滲入傷口的感覺相必很不好受吧？正如幾人所想，這一擊，確實讓東方不敗受了一點傷...可僅此而已。

“真過分呢，明明知道我只是人類，被割下腦袋還是要死的，”東方不敗聳聳肩，“明明都在防備其它處的攻擊了，沒想到那頭髮也這麼鋒利嗎？”

“頭髮？”斯塔碧蕾頓時臉色一變。

既然能傷到東方不敗，那頭髮也能劃破她的龍鱗。不過斯塔碧蕾很快注意到，東方不敗傷口上殘留著微弱的灰色，頓時明白了這破壞力的由來。

黑音定是假裝被東方不敗破開了劍，真正的殺招是附帶著極其隱蔽的灰色氣流的長髮。自己不閃不避，等的就是被東方不敗擊中的那一刻，利用被擊飛的時間，用頭髮割下東方不敗的腦袋嗎？而東方不敗在做出致死攻擊的同時，卻依舊防備著來自黑音的其它殺招。她相當明白，黑音所做的攻勢，七成都是掩人耳目。

“這...那些華麗的招式全是哪來掩人耳目的嗎？”

斯塔碧蕾這話一出口，頓時遭到了另外三名魔王不屑的眼神對待。

“你以為那些看起來威力很大的招式真的有用嗎？”霧色一臉憐憫的看著這條黑龍，“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

這頭還在討論方才的戰鬥，黑音和東方不敗的第二輪接觸就已經開始了。

奇招只能用一次。可以說黑音同樣的招式已經毫無用處了，但卻已經形成了對黑音有利的局勢，東方不敗必然會去分心防備她的頭髮。黑音的殺招...可不止這一個。

黑音召喚出一把奇異的短刀，那刀看起來十分厚重，讓人毫不懷疑能夠輕鬆刺進地面。

隨後黑音猛然向東方不敗飛身而去，東方不敗一步步迎向黑音。

————

“四名魔王，加上黑音的其它衛隊，還真是難以解決的對手呢...”

娜塔莉亞已經逼近了東方不敗與黑音戰鬥的地方。她有著不被所有人發現的自信，她在遠處觀察著黑音與東方不敗的戰鬥。

她在等待著，等待一個機會。當黑音與東方不敗的戰鬥進行到即將終結之時，就是她行動的時候。

現在是孤身一人，死去也會是孤身一人。

來吧，繼續吧，永遠不要停下來。

她祈禱著，向早已不存在的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