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有言在先
王禪此時也是讓晉王與孔夫子再次弄不明白了，覺得還是被王禪給耍了，就是利用於商亡周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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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說要以武會盟，一下又未必要開啟商亡周興之地，現在又說開啟商亡周興之地會被妖人利用。
此時最是離譜，竟然直接要讓晉王與吳王南北合作，成為王禪可用之兵，欲圖一起殲滅王禪口中子烏虛有的妖人大軍，這似乎慢慢的偏離了晉王所想。
所以此時的晉王臉色也是有些難堪，而且也十分復雜，他看著王禪，眼中閃著詭異複雜的色彩。
而夫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才他還體現得對妖人的共憤之情，可現在王禪如此一問，見晉王臉色有變，夫子也顯得小心翼翼了，不敢再說。
“先生所言甚是，先生一心為大周天下，讓本王汗顏。
只是先生口口聲聲說有妖人欲圖對大周天下不利，可本王所知的也只有盜嬰妖人一人，似乎只需先生出手，只怕此妖人就會無所遁形，可為何還需要吳晉甚至於列國兵甲來對付呢？
依著先生之言，難道說妖人手下也已有大軍，只待先生開啟商亡周興之地就會揮師而出，侵吞我大周封地。
此事聽來有些匪夷所思，自大周開朝以來從未有過如此離奇的說辭，本王也是第一次聽聞。
妖人修魔，求得是魔道，它們又怎麼會對世間之事感興趣呢？
更何況，若世間真的有這一股邪魔的妖人力量，為何列國對此都未有耳聞，就連那些修行得道的高人神仙，也從不知道。
這一切都只是出先生之口，可先生卻又不願說得清楚，那麼這些妖人想奪得天下，是為天下好呢，還是對天下不利。
若說現在的列國，任何一個列國只要有本事一統天下，本王覺得都是對天下有利之事，也正符合先生的為天下百姓謀福的高尚品德。
可在先生嘴裡似乎並不願意任何一國有一統天下的機會，甚至於對我晉國、吳國、秦國、楚國皆是如此。
若說先生想借列國之兵來一統天下，本王自然全力支持，那怕傾我晉國舉國之力來幫先生，本王也不會吝惜。
若將來先生一統天下，本王自願作為臣子，永遠奉先生為天下共主。
可若先生謀劃著是為現在列國之中的任何諸侯列國之利而有意欺騙本王，欺騙晉國，那麼想一統中原，我怕非是易事，只要有本王在的一天，決不會容諸如吳國之類的諸侯小國一統天下的機會。
本王相信晉國有此能力，也相信本王的興晉會不會視而不見，不管晉國死活。
而幾日前先生說會交出三件聖物，似乎也只是權宜之計，其實先生心裡從來沒有交出三件聖物的想法。
畢竟就算不能開啟商亡周興之地，先生掌控著大週三大組織，其實力與權勢比之任何一國的君王也不相上下，先生自然是大周天下隱藏的控制者了，有此成不千古霸業的機會，先生又怎麼會拱手於人呢？”
此時晉王像是撕破臉皮一樣，先是承諾全力支持王禪，緊接著又並不給王禪任何面子，對王禪是抱著懷疑，對王禪是否有私心更是並不肯定，而且最後也再次發出威脅。
若王禪欲圖藉此扶持其它列國來行一統之行，那麼晉國決不會同意，而且一直有意無意的提及興晉會，看起來這個興晉會於晉王而言是十分信任，而且實力不俗。
而晉王也有意無意的把他的觀點說得清楚，對於妖人的圖謀並不是真在意，反而透露出一種願意妖人一統的傾向，這也是讓王禪心裡不安。
晉王不想讓其它諸侯列國得利，有一統之機，可對於王禪所說妖人卻有意違護，從這一點來看，王禪現在也不得不防。
他的本意是想借會盟引起列國爭伐而混亂之時，形成一個虛假的局勢，這樣就可以引出妖人，以為有機可圖，這樣他從中控制列國兵甲，可以從容消滅妖人的力量，一次殲滅永絕後患。
可若說諸侯列國之中有人與妖人勾結，那麼這對王禪將來的謀算而言就帶來了無窮的風險。
不過王禪卻也不懼，他還有最後的本錢，而那也是他的師傅留給他的最好的支援。
“至於妖人之事，本公子確實不能透露，晉王相信與否在下並不強求，而且本公子也只是防患於未然，現在還不敢肯定。
至於本次會盟，若妖人不行不義之舉，那會盟當然還是會盟，自然也可以依所定規矩選出諸侯霸主出來，本公子不會從中干涉，更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只要晉王有實力，那麼將來成為列國霸主本公子也不會不認。
再來說商亡周興之地，本公子說過，會把三件聖物交出，本公子不會在乎三大組織所帶來的所謂權勢與榮耀。
此三件聖物在身，本公子反而覺得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負擔，晉王覺得是榮耀是權勢，可本公子並不覺得。
只是這三件聖物如何交出，這也是本公子之事，天底下沒有人可以管得了本公子。
現在這三件聖物在本公子手中，也是天意讓本公子完成此中所隱含的責任，只要事情辦了之後，本公子如何處置三件聖物本公子早有安排，這一點無需晉王擔憂。
不過本公子今日既然來了，有些話也不得不跟晉王說得清楚。
剛才本公子所言決非危言聳聽，也更非為一己之利，若本公子只為一己之利，也犯不著來找晉王，讓晉王協助本公子。
若說要兵甲，只要本公子說一聲，楚國邊境至少也有十萬楚國兵甲可用，而吳國也有二十萬兵甲，秦國與宋國相信也會支援本公子到少二十萬兵甲。
本公子若想一統天下，恐怕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如此一來會造成更大的諸侯列國混亂，讓天下百姓無處安居，更加流離失所，與本公子初衷所違，所以本公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依靠諸侯列國一統天下。
另外一點，此次本公子一心想對付妖人，所以並不想興師動眾，而真的讓列國大軍彙集於晉國，這也會造成真的混亂之局，想來這也於晉王不利。
可若諸侯列國之中有人膽敢心有不軌與妖人有染，欲圖借妖人之利謀一統天下的目的，本公子決不會?手旁觀。
將來局勢如何本公子不敢保證，但若諸侯列國之中有人行此不義之舉，那麼本公子將來必然會對其不利，全力誅討。
此話本公子今日說在此地，也不是想威脅於誰，為保天下百姓無恙，本公子遇魔屠魔，遇神殺神，決不姑息！”
王禪的話也是擲地有聲，而且從來也未見王禪如此發狠的言語，不僅是徵對於妖魔，而且也暗裡指向晉國興晉會那些所謂的神仙隱士。
孔夫子一聽，臉色也是有異，他與王禪打過交道，所以也知道王禪的本事，此時王禪如此針對的話語，他也覺得氣氛有些緊張。
“鬼谷先生言重了，我王之意是想公平爭得霸主之位，而有利於天下百姓，與先生之意其實都是一樣的仁心。
至於先生身為大周天下三大組織尊主之身，老夫也是深體其中責任重大，想來先生自有謀算，若將來有一統之機，還望先生考慮是否開啟商亡周興之地，無論是助吳國還是助晉國，只要能成為天下諸侯霸主，想來都有利於天下百姓，先生不必顧忌。”
孔夫子也是和著稀泥，他聽得出剛才晉王的話語之音，自然也有聽出鬼谷王禪的話外之音。
一個是諸侯列國裡地處中原的霸主，身居晉王之位，可以無視任何諸侯列國。
一個是大週三大組織的尊主，其實組織成員也是遍佈列國，而且鬼谷王禪神鬼之謀讓人防不勝防，行走列國所到之處，無不讓人恐懼萬分，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拋起列國風雲。
他不想晉王此時就與王禪鬧得不可開交，這樣於晉國也是不利的。
而且王禪剛才所言，確實有此本事調動吳、楚、秦、宋四國大軍，若真的四國揮軍北上，那麼北方也會如臨大敵，而晉燕鄭衛再集結大軍，也不過如此，南北混戰，於誰都沒有好處。
半年之後的會盟，每國只帶二萬兵甲，而看現在的情形，只會有吳國與晉國相爭，這樣情勢就會好控制一些。
而晉王此時也是臉色陰沉，可孔夫子說完之後，晉王還是一笑道：“鬼谷先生不愧是鬼谷先生，還是當年那般霸氣十足。
想當年在邊境對峙之時，鬼谷先生明調十萬大軍增援龍城，其實只是換了湯而已，五萬大軍奔赴巢邑三城，而上庸城的五萬大軍則直接調回楚都，以解白公勝及左司馬子節反叛之危。
鬼谷先生帶著五萬新兵就對陣本王的二十五萬大軍，卻利用了秦國與宋國之勢，讓本五不得不撤兵回晉，鬼谷先生智謀無雙，本王佩服。
既然先生有言在先，本王自然不會是先生言中那種無義無信之人，半年之後，本王自會與吳王分個高下，到時還請先生作個見證。
至於行生剛才所言，若真的有妖人欲圖為害天下，那麼本王也是大周天子所封諸侯，自然責無旁貽，以先生馬首是瞻，我晉國大軍隨時聽憑先生調遣，先生不必憂慮。
剛才本王只是量小而憂，想來先生這些年來所為，並不為己，也處事公平，本王不該對先生有所懷疑，還望先生見諒。
來來來，本王再敬先生一杯，今夜本王也該先行一步，此去一別，它日相見，本王再與先生痛飲一番。”
齊王此時也不想與王禪撕破臉皮，而且也是老沉持重，能屈能伸，在王禪如此危言之下，還是臉帶微笑，既是在敬酒，又是在送客，而且也說得清楚，他會連夜離開齊都。
而王禪一聽，心裡也有數了，看起來有些事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認，他能看得了晉王的笑意，若是換了晉王雷霆大怒，王禪反而不用擔心。
所以王禪臉上也是十分滿意的堆著笑意，舉杯與晉王還有夫子一碰，依然十分多快的飲了此杯。
整個氣氛並不像剛才好麼箭拔怒張，反而真的像送行一樣友善。
“在下也藉此杯敬晉王與夫子，它日若有機會，一定會去晉都親自拜謁王上，拜謁夫子，同時本公子對晉國興晉會十分有興趣，既然有得道隱士神仙，本公子到也想會會。”
王禪的話也是帶著一絲挑恤，對於晉國興晉會的挑恤。
“好說好說，本王定然十分歡迎，興晉會只是本王旨在振興晉國的一個小小門客組織，廣納列國賢才以及四海得道之人，一起為本王出謀劃策，也為大周天下出謀劃策，為天下百姓謀福，並不值得先生記掛。”
晉王飲完之後，也是站起身來，而夫子相隨。
王禪也是對著晉王與孔夫子深深一揖，算是送行晉王及夫子。
“願晉王心想事成，在下送別晉王及夫子。”
“後會有期，先生留步。”
晉王說完也是大步就朝外走，雖然最後也緩和了一些，可晉王心裡其實也是極不舒服，更不願再陪王禪多坐一會，頭也不回，就已走出店外。
而夫子卻還是與王禪行禮，顯得有些尷尬。
王禪呢嘿嘿一笑，心裡多少也有些失望，可卻也不妨礙他獨自再次坐下，繼續飲酒，再複雜的事，也得一步一步的謀劃，這就是王禪現在與眾不同的地方，心裡一直不受外事影響，保持著平和的心態，應機而變。
可當王禪想再飲一杯之時，卻又進來兩人，正是青裳與白靈。
而王禪的酒杯已被白靈奪在手中。
“你一天一天的不知要喝多少酒，現在獨自一人竟然還有如此心情，剛才我們見晉王氣沖沖的離開，難道你與他發生不愉快了。”
“哈哈哈，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本公子正好要去找你們。
至於晉王，他氣與不氣與本公子無關，這一切都是他心魔作崇而已，不必管他。”
“那你還不走，我們可是來了齊都有好幾天了，該買的也買了，該玩的也玩了，是不是該回落霞別院了。”
青裳此時也是不準王禪再多飲了，其實她也不願在齊都多呆，畢竟習慣了靜修的人，來到這種都城，反而會不習慣。
“好吧，走走走，這就走。”
王禪說完，也是站起身來，緩緩朝外走去，而白靈與青裳則緊跟著王禪，就怕王禪會忽然飛走一樣。
其實王禪這些時日也有些累了，所以他也想回去好好休息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