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木然地看著周圍，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就這麼穿越了。
上一刻，他還在電腦前雙擊開啟一個陌生的足球遊戲；
下一刻，他就出現在這陌生的大巴車，周圍還是一群陌生的人。
這真是……穿越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李澤心中怒吼。
說起來可能有點矯情，平時對生活雖然有很多不滿，但真正穿越了，李澤反而無比渴望能回去。
真的，很多東西失去了才會珍惜。
爸媽他們怎麼樣了？！
“到了！”坐在大巴最前排的人站了起來，“都下車。”
順應著他的喊話，眾人一個個站了起來。
“老李，愣著幹嘛？”聞言，李澤愣愣地看過去。
這人臉上青春痘真多。
李澤很快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
“抱歉抱歉！”
“怎麼，緊張了？”這陌生人搭著他的肩膀，似乎和他很熟稔。
李澤意識到這是個套話的好機會，不動聲色地問道，“是有點，你不緊張嗎？”
“緊張什麼？”這人甚至大聲笑了出來，“我們不可能被選上的。”
被選上？
什麼意思？
沒有更多情報，李澤只能順應著點點頭。
跟著眾人下了車，李澤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腦海中沒有相關的記憶，這是個非常陌生的地方。
“前面就是尼斯了，你們待會兒好好表現。”領頭的人站出來喊話。
李澤看得分明，這人雖然說著鼓勵的話，態度卻滿是不以為然。
“尼斯……”李澤快速搜尋著記憶。
巴洛特利待過的那支球隊？
原諒他，他雖然是個球迷，但平時基本只看英超和西甲的球賽。
至於法甲……
眾所周知，法甲在五大聯賽中排名最後，在他那個時代，除了巴黎和摩納哥，也沒有別的值得關注的球隊的。
更不要說，摩納哥就是一黑店，能把手下球員全都賣光的那種，狀態根本穩定不了。
可以說，在他那個時代，整個法甲，也就巴黎聖日耳曼能有點門面。
就這一點點門面，在歐冠中的表現也只能說……
有點丟人！
至於尼斯，若非著名（或者說臭名昭著？）的巴洛特利在這裡煥發新生，否則他絕對不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如果，這裡真的是尼斯，那也就是說這裡是法國？
聯想到剛才那人說的“被選上”，李澤隱隱有所猜測。
雖然人生遭逢大變，但是他的記憶還是清晰的。
至少他記得，在穿越前，他正在點開一個足球遊戲。
聯想到起點小說中的情節，他這是被拉來試訓的？
不由得，李澤又掃了一眼周圍的“同伴”。
這仔細一看，差點讓他以為自己猜錯了——
從面相上看，這幫人大概都有二十多歲了。
眾所周知，二十多歲的人，在足球上已經沒什麼潛力了。
這樣年齡的人還來試訓？不太可能吧……
也就是說，他猜錯了？
李澤思考著，不自覺就皺起了眉頭。
很快，他發現自己不需要思考了——
在領頭人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處訓練基地。
從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足球場地。
李澤默默地跟著。
雖然已經做出了很多猜測，但對於眼前的狀況，對於周圍這些人，他基本還是一無所知的。
在這樣情況下，少說就少錯。
就這樣，李澤站在隊伍中，看著領頭人來到一個外國人面前，兩個人交談了起來。
與其說是交談，不如說是領頭人拿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
領頭人說了兩句之後，那個外國人掃了這邊一眼。
掃了一眼之後，他明顯有點興致缺缺。
在領頭人則拉著他，走遠了兩步之後，繼續低聲下氣地攀談著。
他們說的應該是法語，李澤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兩者的姿態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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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李澤心中怒火中燒，他恨不得衝上去給對方一記老拳！
不是給那個陌生的外國人，那是給那個不要臉的領頭人。
但很快，他的氣就消了。
競技足球，贏不了就是一坨**！
用這樣的標準來衡量，華國足球大概是糞坑。
沒有能被瞧得起的優點，就不要指望對方高看一眼，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很快，也許是懇求有了結果，領頭人走了回來。
明明在剛才暴露出了那樣的醜態，他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尷尬。
就像是習以為常了一樣，他無視了眾人眼中或明顯或隱晦的鄙夷。
“對方會給我們半場比賽的時間，你們去熱身，練習賽表現好的話，人家也許會把你們留下來進預備隊。”
預備隊……
聽到這個詞彙，李澤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預備隊這種東西，是夾在青訓隊和一線隊之間的產物。
可以這麼說，預備隊的球員沒有青訓隊的潛力，也沒有一線隊的實力。
除非是一線隊實在沒人用了，否則預備隊裡的球員就是擺設！
很顯然，哪怕是忽悠，眼前這人也知道，在場的這些人年齡不能進青訓隊，實力則不夠進一線隊。
從這個角度看，預備隊是個好選擇？
顯然不是！
李澤心中吐槽，表面上卻是認真開始熱身。
讓他有點頭疼的是，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踢什麼位置的。
“老李，你看那邊。”
過來搭著他肩膀的，是青春痘很多的那人。
李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見領頭人拿著一數碼相機，對著他們這邊不停拍照。
“他這是在幹什麼？”
“存證據啊。”他的語氣嘲諷中帶著不屑，“有了這些照片，他回國好忽悠外行人啊。”
李澤還能說什麼，只能無言以對。
崇洋媚外從不是一個褒義詞，但足球也許是個例外。
不光光是領頭人的，他們這些過來“試訓”的人，包括旁邊這位面露不屑的人，心中都未嘗沒有“鍍金”的想法。
曾經到法國來試訓過，哪怕是沒有透過，哪怕是被對方鄙視了，哪怕這就是走個形式，在求職的時候也指不定是個加分點。
綜上所述，李澤還能說什麼呢？
“小心！”
李澤順著聲音望去，只看見遠處一個人指著天空。
李澤又看向上空，頓時發現了一個黑白的精靈——
飛翔的皮球劃過一道弧線，朝這邊砸了過來！
李澤往後一退，一伸腳穩穩把球停在了腳下。
“老李，你這停球水平可以啊！”
李澤自己看著皮球，心中只有一個疑問——
我哪來的停球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