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青州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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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亞那群人戰力在司馬季眼中屬於完全不行,但是人家文化牛逼啊,司馬季認為印度文化同化的強度,甚至比中國文化都要強,誰進去誰掉種姓制度的坑。本身印度人就多,出兵打他人家還沒怎麼樣呢,自己被崩一身屎,這太犯不上。

司馬季願意永遠和南亞國家和平共處,雙方能夠距離產生美最好,不要挨著太近。

鄴城城外,司馬季舉目遠眺鄴城的高大城牆,夯土牆面上密密麻麻的插著箭簇,還有斷刀長槍留下的痕跡,可以想象攻城的慘烈。不少城牆的位置,還有一大片暗黑色的痕跡,只是守城士卒倒下火油點火,遺留下來的印記。

而鄴城的城門樓,幾乎都已經被投石機砸碎燒燬,光禿禿的城牆就好像是在看長城,至於城下則滿是屍骸,司馬季嚴令攻城晝夜不停,仍然無法撼動這座北方堅城。但是他相信,這種強度的輪戰,對方也絕對堅持不了太久。

看了一會兒司馬季便登上漳水上的水師船隊,幽州水師統領呂和已經在上面等候,司馬季點頭讓人拿來一根繩子,拴住佩劍沉入水中,過了好久拉著繩子感受了一下水深,面帶思索之色道,“枯水季節還有這種深度,怪不得鄴城時常有水患。”

“是啊,燕王,這裡是中原運河的關鍵之處,不論是水路還是陸路,想要進抵京師都是繞不過去的!”呂和也感同身受的道,“從漳水東進便和入運河,直達薊城,要不是燕王早就對此警惕,訓練水師,可能我們會吃大虧。”

“不算什麼先見之明,本王只能算是小心而已。其實本王打仗的水平一般,不能和很多將領相提並論,但就是從不置身於險地。”司馬季一邊把佩劍從水中拉出來,拿著布帛擦拭著,若有所思的道,“當年曹操又憑藉此處魏國的國都,引漳水從城西向東流入,流經銅雀臺下,暗流入城中往東流去,叫做長明溝。渠水又南流經止車門下出城,長明溝將鄴城分為兩半,變成了南北兩城,現在鄴城四方十五門全部被填死,只有城西漳水入城之處,還可以作為進攻點。”

漳水以北是宮城,裡面都是魏國遺留下來的宮殿,南城算是民居。而銅雀臺就事溝通南北兩城的橋樑當中的一座。中間一座叫銅雀臺,高十丈。南邊有金虎臺,高八丈,;北邊稱冰井臺,也高八丈。

就連鄴城的護城河,也是當年曹操挖漳水挖出來用來圍城用的,城方圓近四十裡,相應地,曹操的塹壕也足有四十裡長。引水圍城變成了今日的城牆,鄴城的護城河有兩丈深,兩丈寬,因為是活水,要是不在上流截流,護城河永遠也填不平。

“呂和,讓船隊撤離漳水,尋找其他河流靠岸。曹操能夠引流圍城,本王就要截流攻城,就算是動用兩萬士卒截流,沒有半月時間也無法成功,截流之後本王會用城西漳水入城的金明門殺入,你現在就帶著船隊離開。”司馬季已經下定了決心,孤注一擲在鄴城西郊動手。

當年曹操是用水攻圍城,便把目光投向了流經鄴城的漳水。於是乎,漳水被引進挖好的塹壕裡,鄴城被大水包圍,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年打呂布,曹操用的也是以水灌城。鄴城也繼承了下邳一樣的命運。

而今天司馬季則需要抽乾漳水,因為他只有一個選擇,只有漳水入城的金明門是無法填死的,如果從金明門殺入,還可以直接把鄴城的南北兩城截成兩半。這根本是別無選擇的辦法,讓呂和尋找河流靠岸,司馬季便傳令曹乾進來吩咐道,“在大軍當中挑選士卒,要在夜間仍然耳聰目明者,人數湊夠一萬,本王要選擇在一個夜間對鄴城突襲。”人員的選拔第一條就是不能有夜盲症,夜盲症在這個年代是普遍情況,所以夜襲總能炸營。

“在此之前,用來截流的水渠要完工,而且大軍攻城不能停。”司馬季繼續指點道,“把這些記下就去選人,要精銳之師,突入鄴城,龍雀營也要參戰。不過你們揹著的龍雀刀要留下,不然距離很遠就能被聽到,本王也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讓老天下一場大雨掩護你們,換成步軍的腰刀即可。”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既然司馬擺出了烏龜殼,鄴城又是堅城一座,他就只能嘗試燉了這條甲魚補身體,正好最近有點腎虛,他的外表雖然沒有長到腎虛的地步,但所擁有的權勢彌補了這一點。

三天過後,城外的喊殺聲依舊響亮,司馬季的麾下大軍連續攻打三天,除了城外留下數千具屍體外一無所得,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實踐著自己打不死敵人累死敵人的初衷,不過這個戰事強度必須要降一降了。

也因為護城河的關係,隨後的日子裡,攻城變成了遠距離交火,雙方的弓箭手一方趴在戰壕當中,一方躲在城牆後面,每日對射,今日戰果的多少要看雙方軍中控弦之士是不是夠用,戰事強度是見底了,但精力的消耗沒有降低,但在一些人的眼中,危險算是暫時過去了。

這一些人當中就包括猶如驚弓之鳥的司馬,連續幾天的劇烈攻城之後,鄴城的局勢漸漸穩定,雖然危險仍在,可就如同司馬季所想的,內心強大的人類永遠能表現出來自己的適應性,仍然每日刀口舔血的士卒,漸漸習慣了這種危險環境。

這是非常危險的趨勢,對司馬季而言,這場攻城戰有變成經年累月的走向,要是真的如此,他將會以反面案例名載史冊,襯托出這位長輩偉岸的形象,這一點不可容忍。

此時城內守軍仍然兵力高達數萬,而司馬季的兵力也不過是二十萬人,面對著高大的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官軍,司馬季心中有些悲涼,國內城和鄴城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索性他總算是開始接收到好消息,第一個好消息並非是他看重的冀州,或者是幷州來的捷報,而是受到了先王庇佑的結果。這證明上一輩的遺留下來的關係是多麼重要。

上一任燕王司馬機是鎮東將軍,都督青州諸軍事,當然司馬季是從來沒見過先王去上任過,幾乎就是遙控青州軍事,青州也是內地的大州,並不存在外敵虎視眈眈。所以當時的司馬機籠絡部下的主要手段,就是大家一起行散。

他這個父親除了不在燕王府,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現,差點就成了幽州玄學領袖。然而上一任燕王的不務正業,終於還是在一個適當的時候對司馬季進行了回饋。在司馬季面對堅城高牆一籌莫展的時候,不是派出兵馬征討的冀州、幷州傳來好消息,而是青州給他來了一陣強心劑,這真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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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本王頭一次體會傳檄而定的待遇,竟然是因為先王的福澤。”司馬季拿著送給自己的信件,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累死累活的打仗,還沒有先王嗑藥能爭取民心,這一瞬間司馬季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深深懷疑。

不但青州傳檄而定,甚至已經開始整頓兵馬準備來助他一臂之力,從書信上的日期來看,說不定這支他從來沒想到的援軍都已經上路了。他想的一點錯沒有,這支人數兩萬的兵馬已經出青州,正在慢慢騰騰的朝著鄴城趕來。

這支兵馬領兵的人叫王彌,對他而言,這也是第一次領兵出征,現在天下大亂諸王攻殺不止,對他而言正式建功立業的時候,河北大戰的結果傳到青州之後,青州就出現了擁護燕王的聲音,畢竟當地很多家族的長輩,都曾經和上一任燕王過從甚密,從前也見過司馬季多次,人麼,總是對見過的孩子有第一印象,很多人並不相信這一任的燕王有多麼殘暴,還念及著從前和司馬機的情誼。

王彌自然是沒有見過司馬季的,他的爺爺和司馬機的關係很好,曾經做過帶方太守,遺留下來了這一層的關係,王彌家的長輩聽聞河北大戰的結果之後,立刻就聯絡青州的官員,成了堅定的燕王一派,現在青州已經將司馬的人全部趕走,正在奔著鄴城準備助陣。

“還要快一點,燕王兵峰所指鄴城,現在鄴城大戰我們必須趕到戰場,才能建功立業,現在慢吞吞的行軍不能繼續下去。”王彌眉頭緊緊的凝結起來,顯然對現在的行軍速度頗為不滿,催促著大軍加快行軍速度。

“將軍,鄴城距離我們如此遙遠,就算是加快行軍,也不一定能趕得上,萬一我們到達之前,燕王已經攻克的鄴城,那不是白跑一趟麼?”

“那也要加快,要讓燕王感覺到我們青州的誠意。”王彌搖頭道,“這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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