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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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大比開始,各派參賽弟子相繼入場,那些木魏星的老狐狸們已經很明智的放棄了這次大比第一的位置,轉而將目光放在了第二的爭奪上,畢竟三代弟子的比賽中出現一個元嬰期,那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不可抗力。

雖然葉長瑞是這次門派大比的殺手鐧,但是實際上他卻一直很閒,相反一旁的秦辰和青羽卻不斷的被派入場上,顯然葉長瑞的作用只要在最後一場打敗門派大比的勝出者就行了,如果那個得勝者剛好是器元宗的,那麼更好,他可以直接不用出場了。

在這集結了所有人氣的大比會場熱火朝天時,另一邊靜悄悄的淬器殿中,一個土包突然從地底冒了出來,來人jǐng惕的看了一圈四周後,幹淨利落的從地底爬了起來,手中憑空出現一張紙符,那紙符無風自燃,然後自己飄了起來,帶著搖曳的幽暗藍火,向著一個方向飄去。

葉耀一路跟著那紙符繞過幾道迴廊,來到一扇門前,直到此時,那詭異的燃燒了這麼長時間的紙符才徹底燃盡,化作了粉末被風吹散。

葉耀看著面前的木門,確定了裡面沒人後,拿出了一張玉符貼上眉心,片刻後,葉耀的身影就宛如虛幻的一般消失了蹤跡,只剩下那門吱呀一聲彷彿被風吹了開來,隨後又自己關了起來,無端的詭異。

葉耀作為葉長瑞的唯一徒孫,所得到的好東西自然是不用的,現在他所使用的匿形符,就是葉長瑞突破元嬰期以後特意給他煉製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葉耀遇到了危險可以多一張保命的底牌,這張匿形符是不同於隱身符的高階玉符,其神妙之處就在於不僅可以完全隱匿身形,就連氣息也可以隱匿,隱匿的水平以製作玉符之人的修為為準,葉長瑞是元嬰期煉製這張玉符的,那麼使用了這張玉符後,除非修為高於元嬰期,否則斷然不會發現葉耀,可以,雖然是葉長瑞煉製了這張玉符,但是當有人使用這張玉符後,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發現使用玉符之人的蹤跡,因為他也還是元嬰期,並沒有突破化神。

這匿形符雖然有諸多好處,但是製作太繁瑣,用料也講究,所以煉製的人並不多,最重要的是,一張匿形符只可以使用一次,隱匿時間不限,但是一旦當你現出身形,那匿形符中的陣法就會瞬間崩潰,一張匿形符也會就此作廢。

這般珍貴的玉符,葉耀也就這麼一張,以前他一直沒舍得用,但是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老祖帶出去。那個青羽居心叵測,雖然不知道他接近老祖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但是他決計不能讓老祖繼續被他矇騙下去。

在這個房間裡轉了一圈以後,葉耀確定,他沒有找錯地方,這就是老祖的房間,這房間裡有老祖的氣息,衣物也是老祖貫穿的白sè,唯一讓葉耀有些疑惑的是,他在那一堆白sè衣物中發現了兩套紅sè的衣袍,怎麼會有紅sè?老祖從來不穿紅sè的衣物,難道是……葉耀的腦海中閃現了一個紅袍的身影,難道這是那個傢伙的衣服?可是那家夥的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老祖的衣櫃中。

葉耀帶著這種不解在這個房間中等待起來,不管答案是怎樣,他總會知道的。

門派大比一直持續了將近半月才結束,最後的結果,器元宗當然毫無懸念的是第一名,至於其他門派的名次,那就不是器元宗掌門關心的了。

門派大比結束後,其他門派的弟子都陸陸續續的離開,熱鬧了這些天rì的器元宗也終於回到了往rì的寧靜,器元宗這段時rì被強徵來的弟子也終於得了空可以回到自己的住處靜心修煉。

青羽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發現葉耀的蹤影,加上門派大比上那些酣暢淋漓的比鬥,讓他緊繃的思緒總算放鬆了些許。

在回到淬器殿之前,青羽也想過一個可能,會不會那葉耀根本還沒死,正等在淬器殿中等他回去,所以在回到淬器殿中後,他就一直很注意四周的動靜,可是一連幾天,他都沒有任何發現,更讓他放心的是,葉長瑞也沒有任何的異樣,要知道,他只是靈寂期,那葉耀也同樣是靈寂期,如果葉耀藏得好一不被他發現,那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他身邊的這個人卻是元嬰期,哪怕葉耀藏得再好,能逃得過他的眼睛,還能夠逃得過葉長瑞的嗎。

在心中確信了葉耀不在淬器殿的青羽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但是他卻不知道,一直藏在房內的葉耀是同樣的鬱悶,他不是不想出現,但是前兩次的交鋒讓他學乖了,他打算以自家老祖為突破口,他堅信,老祖只是暫時被青羽矇騙了,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有把握服老祖,讓老祖相信自己才是他的親人。

可是這幾天的盯梢,也讓他徹底的yīn鬱了,他老祖的房間裡怎麼會有這傢伙的衣服呢,原來這傢伙是和老祖住在一個房間,這樣一來,他想找到老祖單獨一人待著的時候就難上加難,那個青羽簡直就和一張牛皮糖一樣,無時無刻不黏在自家老祖身旁,就是偶爾離開一會,也會馬上回來。

葉耀心中的種種腹誹暫且不提,更讓他心中彷彿有一把火在燒一樣的是,那個蛋你幹嘛靠我家老祖那麼近,還撒嬌,真噁心,師兄師兄,誰是你師兄,我家老祖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那爪子往哪放呢,睡覺就睡覺,就算只有一張床也別靠那麼近,青羽對葉長瑞的種種舉動看的葉耀眼睛直冒火,幾次險些衝出來,但是最後卻只能強自忍了下去,他在心中無數次的對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等到自己戳破那個人的真面目就好了。

葉耀一直以為自己現在看到的東西就已經是極限了,那個青羽就算是再無恥,也做不出更加沒有下限的事情了,此時的葉耀一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多麼天真,也更加想不到自己接下來會看到什麼。

那青羽不知從哪弄來了一罈子東西,然後就捧著那一罈子東西舔著臉坐到葉長瑞身旁,那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葉耀不舒坦,無事獻殷勤,非激ān即盜,葉耀一邊在心裡唸叨著,一邊將視線瞟向那一罈子東西,直到青羽獻寶的將那罈子開啟,一股濃烈的酒香飄出,葉耀才明白了這裡面裝著的是酒,葉耀幾乎立刻就在心裡鄙視了青羽,老祖的喜好他還不知道嗎,老祖沒事可是從來不喝酒的,這青羽可真是不聰明,送禮都送的莫名其妙,就這樣還想從老祖身上騙到好處。

可是接下來出乎葉耀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老祖竟然接過去了,老祖竟然把酒接過去了。

葉耀看著一聲不吭,接過酒罈就開始喝的老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老祖連喜好都變了嗎,還是老祖一直都是喜歡喝酒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葉耀低頭在心裡對自己做著檢討,沒有注意到那邊看著葉長瑞飲酒的青羽,眼眸中多出的熾熱,等到葉耀再次抬起頭來時,就發現自家老祖依然在大口大口的飲著酒,而那邊的青羽,我去你個蛋,你到底在幹什麼?

青羽依然緊貼著葉長瑞坐著,但是那一隻手,已經不知何時移到了葉長瑞的腰帶上,輕輕一挑,就抽出了那條白sè的玉帶,青羽極為享受給葉長瑞寬衣解帶的過程,所以他的動作並不急躁,但是卻極為煽情。

如果剛開始看到青羽的動作,葉耀還能強行讓自己把之想象為青羽是在幫老祖換衣服,可當看到青羽脫了一件去脫第二件,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後,葉耀猛的站了起來,他不相信,老祖怎麼會一反應都沒有,任由這個蛋為所yù為?可是當葉耀看到喝了酒以後,已經昏昏沉沉鬆開了酒罈的老祖,他明白了,原來是這個蛋在酒裡面下藥。

剛剛葉耀那猛地一下起身,弄出了一聲響,但是在極度震驚憤怒狀況下的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反倒是青羽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低頭見到葉長瑞依然還殘留一分清醒,便沒有顯出任何異樣,依然繼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看著這一幕的葉耀已經氣的眼睛發紅,身體直抖,這個蛋,他一直知道他對老祖有所圖謀,以為他多是垂涎他葉家的法寶,所以想趁著老祖失憶的時候騙取法寶,但是他沒想,這蛋竟然膽大包天,垂涎起老祖本人來,他一直知道老祖俊美,就連他這個天天看著老祖的人有時也會看失神,可那是誰啊,那是他葉家的老祖啊,是修為高強法力高深讓人敬仰的神仙般的人物,可是這個蛋他居然敢給老祖下藥,還想對老祖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看著那脫完老祖衣服,越加大膽肆意壓在老祖身上的人,葉耀深吸口氣,從自己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要被憤怒沖毀理智,一步步的向那散落了一地衣裳的地方走去……

青羽埋頭在葉長瑞的脖頸間,但是卻第一次沒有將心思放在那誘人的肌膚上,他耐心的等候著,當察覺到懷中的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後,他松了一口氣,但是這一口氣還沒徹底呼出來,一柄冰冷的利器就抵在了他的喉上。

“放開他。”蘊滿憤怒的聲音命令道。

青羽抬起頭來,平靜的看向身後顯出身形的葉耀,“你果然沒死。”

葉耀雖然此時完全佔據上風,但是他的心緒卻並不穩定,之前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就已經讓他怒不可遏,可是現在近距離的看到老祖衣裳不整的模樣,那種衝擊更是讓他幾乎有一種眩暈感,老祖,一向超凡脫俗,被他當做神一樣仰望的老祖怎麼可以被這樣對待,他怎麼敢,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他第一次這麼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找到老祖,葉耀握著劍的手顫抖個不停,讓他擱在青羽頸上的劍割出了一道道細長的傷口,血腥味漸漸溢了出來,葉耀如夢初醒,不行,他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葉耀將擱在青羽頸項上的劍放鬆了一,沉聲道,“走,去那邊。”

葉耀持著劍,逼著青羽往一旁挪去,他再也無法容忍這個傢伙在老祖身邊待上一刻鍾,在離開之前,葉耀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條薄毯蓋在了葉長瑞身上。

葉耀一直持著劍,將青羽逼到了房間的角落裡,這才開口道,“你還有什麼好的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葉耀的話語透著一股森冷和堅決,顯示著他出的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但是青羽卻並不緊張,他無視擱在自己肩頭的那柄利劍,慢悠悠道,“上一次讓你逃脫,是我大意了,這一次不會了。”

葉耀眉頭一皺,“你什麼意……”葉耀話音未落,一道銀sè的影子宛如閃電般的撲向了葉耀持劍的手腕,葉耀只感到自己被什麼狠狠咬了一口,劇痛之下葉耀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就這片刻間,青羽已經抓住時機脫離了葉耀的鉗制,並且趁其不備給予了葉耀重重一擊,轉瞬間,情勢就完全逆轉了過來,現在被劍抵著的人已經不是青羽,而是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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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伴隨著歡快的聲音一隻毛茸茸的銀灰sè東西跳上了青羽的肩頭,有些邀功的在青羽肩頭得瑟著。

“呵呵。”青羽低沉的笑了兩聲,誇讚道,“幹得不錯,吱。”

葉耀的眼睛有些充血的看著青羽肩頭的銀線鼠,他不甘心,自己竟然因為這只東西而敗落,吱察覺到那帶著仇視的目光,動物天生的jǐng覺讓它弓起身子,衝著葉耀的方向發出威脅的低音。

青羽少見的沒有在第一時間安撫銀線鼠,他先是在葉耀身上下了數個禁制,確定葉耀再也耍不出任何花招才放下心來,這裡顯然不是解決事情的好地方,於是青羽拎起葉耀,對吱道,“乖,留在這裡守著師兄,我過會就回來。”

銀線鼠不情願的吱吱了兩聲,卻還是像模像樣的趴在了葉長瑞身旁。

青羽見狀放心的帶著葉耀離開了,其實那一天的事情過後,青羽多少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他怎麼就一後果也沒考慮,直接就引發了那足以致命的法術呢,他固然想要葉耀消失在他面前,想要清掃掉所有可能破壞他與師兄幸福的潛在威脅,但是葉耀卻不可以死。

他很清楚葉耀對師兄來意味著什麼,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雖然那個事實讓他心裡異常不是滋味,但他知道,葉耀對師兄來,絕對是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當然這個前提是,師兄恢復記憶之後。

雖然師兄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恢復記憶的徵兆,但是誰知道,師兄會不會永遠這樣下去,所以葉耀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否則一旦有一天師兄恢復了記憶,那後果,是他無法承受的。所以當今天再次見到葉耀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心裡其實是有些慶幸的,雖然那次的法術攻擊後,他一直隱隱覺得沒有擊中葉耀,但是直到此時,他的那顆心才總算徹底放下了,沒死就好,沒死的話,也算挽回了他那次的失誤。

可是現在,怎麼解決這個大麻煩也是一個問題,青羽走到一個無人處,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葉耀犯起了難。有了上一次的深刻反思,他當然不能再將葉耀怎樣,可是就這樣把人放了,那更不可能,這傢伙保準要和這一次一樣的想辦法進來。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可是關在哪裡呢?而且關起來後他也沒辦法時時刻刻看住他,如果葉耀趁機跑了怎麼辦?到哪找那麼安全的地方?

青羽思索著抬起頭掃過器元宗各個方位,當目光掃過西北方時他心中一動,也許,有一個地方還真的可以。

仔細想了一會可行xìng後,青羽下了決心,就那裡了。他換下了身上沾了血跡的衣服,同時將自己頸上的那幾道細長的傷口抹上靈藥,徹底消除痕跡後,押著葉耀往那個方向而去。

器元宗防衛最嚴的地方,除了護派大陣外,就只有幾處放置門內重寶的地方,但有一個地方,裡面沒有放置任何了不得的法寶,但是防衛同樣森嚴,那就是器元宗關押罪徒的牢房。

器元宗派大地博,門內弟子眾多,弟子一多,就難免沒有犯錯的,較輕的錯誤一般都是各自的師尊處罰一番了事,但是有一些錯誤卻不是簡單的處罰一下就行了,比如偷盜門內重寶,背叛師門,殺害同門師兄弟等……那些犯了大過的弟子都被關押於此,被嚴密看管了起來,除了這些犯錯的弟子外,其他一些諸如潛入器元宗後被揪出來的別派激ān細,還有擅闖器元宗被抓起來的人也都關在這裡。而青羽要帶葉耀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那關押罪徒的地方是將一整座山掏空了,裡面分隔出了很多牢房,佈下了重重禁制,青羽來到那座山前在山腳下被攔了下來。

那兩個器元宗弟子見了青羽身上的服飾,就知道了他核心弟子的身份,因此並沒有直接驅人,但還是上前一板一眼的詢問青羽到此來是何事。

青羽手中押著葉耀,對兩個器元宗弟子道,“兩位師兄,這個人在山門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幹什麼,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抓住,而且他出言不遜,對我器元宗沒有半分尊敬,我為了抓他還損了一件法寶,那件法寶乃掌門所賜……”青羽一臉氣憤的了一大堆,大意為那件法寶多麼珍貴,損失了那件法寶的他多麼憤怒,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兩個看守牢房的器元宗弟子隱約明白了什麼,顯然眼前之人被抓住不是因為對方真的鬼鬼祟祟,更大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私怨,果然青羽完那段話後就一臉誠懇道,“兩位師兄,這個人在山門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做什麼,我看還是把他關一段時間為好,以免他做出什麼危害師門的事情,我已經查過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個散修,沒有任何門派。”

這……兩個器元宗弟子有些猶疑,青羽適時的給兩人塞上了幾塊靈石,並道,“我是魏長老的二弟子青羽,這是我的身份銘牌。”

青羽的話顯然讓本就有些搖擺的兩人更加的動搖了起來,兩人在檢查過青羽的銘牌確認了他的身份後,相視一眼,了頭道,“把人交給我們。”如果青羽的要求是去監牢裡探望誰的話,他們可能還不能擅自做主,但是如果只是多關一個人進去,那就沒什麼了,畢竟這裡面的空牢房數不勝數,多佔一間也不算什麼。

其實這兩個人會答應青羽的要求,除了因為青羽是魏長老的親傳弟子外,還因為現在器元宗裡誰不知道魏長老的大弟子是新的門內大師兄,所以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唯一與門內大師兄同一個師尊的人,兩者相加之下,加上多關一個人進去又不是太過難辦的事情,他們也就順手賣了青羽一個人情。

見到目的達成,青羽露出了放心的微笑,“兩位師兄,那麼這個人我就交給你們了,你們一定要把他關好啊,可不要隨意放出來。”

兩個器元宗弟子心領神會,頭道,“那是自然,人是青羽師弟抓到的,什麼時候想放人了,青羽師弟通知一聲就行。”此時這兩個人心中更加堅定了青羽關住這個人是為了私怨一事,否則怎麼會要求關多久由他了算,而且一句不提將這件事上報師門的話,不過這樣,他們也落得輕鬆,畢竟無關緊要又能賺一額外收入的事情,誰也不會嫌多。

於是全身被制的葉耀,就這樣被關入了器元宗的大牢中,直到最後一刻,葉耀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青羽。

解決了葉耀的事情,青羽總算松了一口氣,此時他為了這件事情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需要儘快趕回去,但是天不遂人願,青羽往回的路才趕了一半,就被秦辰拉住了。

“青羽師弟,能不能幫師兄一個忙,今天本應是我教那些師弟們學習御劍術,可是師尊現在宣我過去,青羽師弟你能不能幫師兄教一下他們。”秦辰依然一派溫潤有禮,但是眉宇間卻有些焦急,完這番話後不待青羽回答,舉手對青羽一抱拳道,“拜託了。”然後就御使飛劍匆匆離去了,只留下十來個剛達到築基期的弟子一臉渴望的看著青羽。

在這些眼巴巴的視線下,青羽最終還是沒走成,教了大半天,又被纏著指了很多問題,當青羽終於能夠離開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天了。

青羽心繫葉長瑞,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後,卻見葉長瑞早已經醒了過來,正衣裳整齊的坐在房內。

“師兄。”青羽調整了一下表情,儘量自然的走上前去,可是當他走近看到葉長瑞手中拿著的東西時,呼吸卻還是不由得一窒。

“回來啦?”本有些出神的葉長瑞轉過身來對青羽笑了一下,注意到青羽的視線凝結在自己手中拿著的毯子上,不由得道,“醒來就看到它了,這毯子是你拿回來的?”

“呃,啊,是,是我拿回來的。”青羽愣了一下只能應了,不這樣回答還能怎樣,否則怎麼解釋師兄一醒來就發現身上多了一條不屬於屋內的毯子,他絕對不願意讓師兄知道屋子裡還有其他人來過的事情。

但是青羽的心還沒有完全放下來,就聽到葉長瑞突然來了一句,“這毯子……很特別。”

葉長瑞垂著頭,手指在毯子上流連著,這張毯子不論是材質還是圖案,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視線卻無法從這張毯子上離開,總感覺這毯子上明明應該從未見過的圖案有一種親切感,葉長瑞不知道的是,這張毯子是葉耀從地球帶過來的,圖案更是布匹上常見的那種瑩,作為土生土長的地球人,自然會對這圖案感到眼熟,所以這張毯子雖然是沒有任何靈氣的凡物,但是葉長瑞的手在毯子上摸了一會兒後,心裡還是喜歡得緊,於是他抬起頭來給了青羽一個笑容,“這張毯子我很喜歡,謝謝你,青羽。”

青羽在這一瞬間,真的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師兄,葉耀對你來,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即使失去了記憶,即使再也不記得他,但只是他隨手拿出來的一件東西,都能這麼討你歡心嗎?我送過你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沒有一樣,能讓你這麼喜歡呢?

青羽心中種種思緒翻湧著,但是最終,他也只能極為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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