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通天之悟（一）
“昨晚貧道曾夜探陛下寢宮，趁著陛下熟睡之機檢查了一下陛下身體，發覺陛下乃是被高人人做了手腳，只是貧道才疏學淺，無法解除那人手段，還傷及了自己，慚愧！”申公豹淡淡道。.org
商容等人一聽，頓時怒道：“國師，到底是何方妖人，居然敢如此對待陛下！”
申公豹搖搖頭，道：“貧道亦是不知，只是此人手段高明，唉......貧道卻是無能為力！”關於準提之事，申公豹自然不會隨意提及了，畢竟是聖人，一切都需要小心防範。
“那國師可有良策啊？”商容急道，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這商紂是被人做了手腳，心中頓時松了下來，原本的心病卻是不知不覺中解決了。
“貧道準備離開朝歌，去尋訪一些高人，看看是否有辦法助陛下恢復，是以才告知你等，今日陛下肯定會依舊如先前般的反常，甚至暴戾，你等切莫過於招惹，此時的陛下應當是聽不進忠言的。”
“這......難道陛下再有什麼荒唐舉動，我等也不出聲提及？”比干無奈苦笑道。
申公豹淡淡一笑，道：“這倒不是，只是讓你們知曉事不可為時即使放手，一切待貧道歸來再說！”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對商容道：“老丞相切莫在過於憂慮此事，傷及身體，以免讓紫衣擔心啊！”
商容聽罷，點點頭，道：“既然知曉陛下事出有因，老朽自然不會如此了，唉......只是卻不想陛下發生了如此之事，實乃大商之禍啊！”
眾人聽罷，沉默許久，才俱是幽幽嘆息一聲，隨後相互間又聊了幾句，申公豹便與眾人辭行，隨後便喚來年凌焰，一同離開了朝歌。
......
金鰲島，碧遊宮中。
申公豹默默的站立在通天教主身前，靜靜的望著通天教主，等待著。
“你方才所說的句句屬實？”良久，通天教主才緩緩問道，一對劍眉倒豎著，沖霄劍意噴湧而出。
“教主認為貧道會說謊話？”申公豹淡淡道。
通天教主聽罷，方才輕輕的搖搖頭，仰起腦袋，雙手負立，仰望著遠處的虛空，如此，靜靜的默立許久。
“你真的在那商紂的識海中見識到了菩提大陣？”半響之後，通天教主再次問道。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教主若是不行，可以檢視一番貧道的神識，貧道至今尚未康復！”
通天教主當然沒有真的去檢視了，只為方才申公豹才進碧遊宮時，他就已經發現申公豹的元神虛弱，顯然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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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媧師妹招妖開始，封神量劫便已經開啟，即使吾等聖人亦是無法窺曉天機，不過在這之前，雖然天機亦是晦澀難測，但吾卻是還可以感受到一些，若是真如你所言的，準提那廝對商紂動了手腳，吾應當可以感受到，畢竟這量劫中吾截教與大商之氣運休慼相關，準提那廝要是真的如此的話，吾必定可以知曉，可是若非你今日前來說與吾知曉，吾對此事卻依然一無所知。”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淡淡道：“當然準提可以以聖人神通遮蔽天機，只是他修為卻是比不得吾，即使遮蔽天機吾亦是可以感受到，除非他是在其西方極樂世界中，那裡乃是他西方聖人道場，具有多年佈置的莫大陣法護持，自然吾亦是不得知曉，只是他先前乃是在女媧宮動的手腳，吾怎麼會一無所知，種種跡象表明，這背後還有人同準提聯手，一同遮蔽了天機，讓吾被矇在鼓裡，若不是你前來告知，吾截教危矣！”
“吾雖不知接引道人修為幾何，但他修煉的乃是寂滅大道，必須將心境沉寂在寂滅心境之中，尋常是不會走出寂滅心境的，是以他終日在西方極樂世界枯坐參禪，絕對不會插手此事，而老子師兄修煉的乃是無為之道，同接引大抵相通，輕易不會走出無為心境，打擾修行的，如此就只剩下女媧師妹與元始那廝了！”通天教主面無表情道。
這時，申公豹緩緩接著說道：“恐怕此事女媧娘娘亦是被蒙在鼓了，做了量劫的開啟之人！”
“哼！元始！哈哈，好個元始，與準提一起，和二聖之力，遮蔽吾之感應，毀殷商氣運，如此，亦即是讓吾截教在量劫之處時便氣運大損，好計謀，很好！很好！”通天教主哈哈大笑道，只是卻是聽的申公豹心中陣陣發冷。
“紅蓮白藕青蓮葉，三教本源是一家，好個一家啊！元始，本是一家人之事，你非得將外人牽扯進來，卻不知你改如何處理下個量劫啊！”通天教主對著虛空怒道。
申公豹見如今的通天教主正在起頭之上，自是不敢言語，便靜靜的等待通天教主心情平靜下來。
許久之後，通天教主才恢復原本神情，對著申公豹淡淡道：“那商紂應當是無法還原了！”
申公豹聽罷，心中一驚，道：“難道以教主聖人之能，也無法解除西方那人之手段嗎？”
“要破解那菩提大陣乃是輕而易舉之事，只是依據你先前之言，吾斷定那商紂乃是被準提以西方旁門之道將其惡的一面執念放大，又以菩提大陣將其善的一面執念壓制識海深處，如此，商紂自是暴戾之氣大漲，平日之睿智英明皆是消失了。”通天教主緩緩解釋道。
“那將這菩提大陣破開了不就是了？”申公豹疑惑道。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哪有那般簡單，那菩提大陣乃是西方的鎮教之陣，卻是有其獨特之處，其中的梵音以及菩提花香卻是可以將陣中之人迷失心神，隨後便與大陣同化在一起，彼此相連，之前若非是你當機立斷的將那絲神識斬斷，你亦是會被那菩提大陣漸漸同化了。”
申公豹聽罷，似乎恍然大悟，說道：“那商紂之善念豈不是已經被同化，與菩提大陣融為一體了，如此，將那大陣破解了，必定會傷及商紂靈魂，以商紂凡人靈魂之孱弱，卻是承受不住如此傷痛。”
通天教主搖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那商紂的確是因為靈魂孱弱而無法承受住大陣破解時的傷痛，只不過如今的商紂應當還沒有被菩提大陣完全同化，畢竟此時的商紂乃是人皇，生有帝王紫氣，享有一國之氣運護持，在殷商未亡國時，商紂之善念應當還有部分保持清醒的，沒有被同化。”
申公豹聽到這裡，蹙眉半響，又問道：“卻不知教主可否為貧道解說一番這善念、惡念與本我之區別，難道這商紂已經完全被準提將善惡念與本我分開了？”
“非是如此，這商紂雖然被準提將惡念放大了，但亦是有可能滋生善念的，只為他畢竟不是將善惡執念與本我以三屍斬出了，你應當知曉道祖曾言成聖之道有三，這斬三屍成聖之道才是適合天下大多生靈的，雖然這條道途亦是艱難重重。”
申公豹點點頭，道：“這些貧道依然知曉，只是與這些有關係嗎？”
“當然，斬三屍後，善惡與本我乃是絕對的分開了，從此不再相互干擾， 而商紂卻為斬出三屍，如此其善惡與本我依舊是連在一起的，只是一部分被準提壓制，一部分被放大罷了。”
申公豹點點頭，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說如果將商紂的那份善念與本我救出來，時間長了，他依舊會形滋生出惡念，如此成為一個完整的靈魂。”
“有這種可能！”通天教主道。
申公豹一聽，疑惑道：“難道有失敗的可能？”
“若是你有絕佳的溫養靈魂之所，且時間足夠長遠，卻是有這種可能，只是商紂一介凡人，靈魂孱弱，短時間內定是沒有可能的。”通天教主解釋著，隨即又笑道：“呵呵，你小子是不是準備將那商紂的未被同化的善念救出，再溫養成一個完整的靈魂，又送回商紂身體內，形成一個新的依舊如前的商紂啊？”
申公豹呵呵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其實他心中所想的並非如此，申公豹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或許對於朋友，他可以絕對足夠的夠義氣，但是，對於敵人，他絕對不會手軟。
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
準提如此之為，卻是讓申公豹措手不及，如今他身為大商國師，自身氣運亦是與大商連在一起，大商氣運大損，他自身的氣運自是損失大半，如此結果，皆是由於準提之故。
“哼！雖然你是聖人，不佔因果，不惹塵埃，不死不滅，但是你也有**，你一直不是希望你西方教大興嗎？貧道就讓你‘大興’，讓你痛痛快快的‘大興’一回！”
申公豹心中忿恨道，自己前半算計，卻是被準提從剛開始就破壞大半了，若非當初兩手準備，自己定是完了。
心有定計後，申公豹暗自一咬牙，管他是不是聖人，聖人又如何，即使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螻蟻，但螻蟻亦可撼天，亦可讓你準提聖人欲哭無淚！
申公豹這廝心中一發狠，卻是真真切切的想出了一個絕戶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