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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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新人的第一場恐怖片,通常是最為危險的。”

“其一,是因為現實中的環境承平已久,很多人對於‘掙扎求生’這種事並沒有實感,沒能將心態從和平的環境中調整過來;其二,是因為缺乏裝備和訓練…呃,我和張傑手上確實有備用武器,但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不建議從沒摸過槍的菜鳥直接拿槍上戰場的。命中率暫且不提,甚至有可能因為慌亂而‘痛擊隊友’。”

“所以在新人階段,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膽大心細。所謂膽大,指的是不要被怪物的樣貌嚇得丟了魂,喪失了應有的行動力和判斷力;所謂心細,就是要集中精神,不要忽視周圍中的任何一個細節…一個微小的失查,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然啦,這次的恐怖片相對來說難度較低,敵人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血肉之軀,不像鬼怪那樣無視物理定律,防不勝防。所以你們只要別離開我和張傑的身邊,大機率來說都是安全的。”

儘管與鄭吒和詹嵐比起來,葉梓的年齡要小了半輪,但她平穩自信的語調卻是充滿了說服力,讓兩位“聽眾”一邊走著,一邊若有所思、不時點頭。

“第一場恐怖片的注意事項,差不多也就這些了…接下來,就隨便講講主神那邊的兌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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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將兌換分為四類,分別是科技類、魔法傳說類、輔助類和娛樂類,不過就我個人而言,不算娛樂類的話,我更傾向於將它們分為兩類,強化自身和裝備道具。”

“強化自身的方面,除了張傑先前提及的智力、精神力、肌肉組織強度、神經反射速度、免疫力和細胞活力,這六大基本屬性可以單獨兌換之外。你甚至可以兌換各種奇幻作品裡的血統與功法,包括血族和狼人,包括鬥氣與內力,甚至包括魔法與修真…當然,價格也都無比昂貴就是了。”

“裝備道具的話,則是對槍支手雷、魔法卷軸、載具機甲,甚至神兵法寶等一切可以藉助的外力的泛指。”

“對於新人來說,我建議著重投資肌肉組織強度,還有神經反射速度這兩項。前者跟承受槍械的後坐力,逃命時腿腳的速度,甚至是面對攻擊時的抗揍程度都息息相關;後者,則是關係到了你遇上動作敏捷時的怪物時,能否反應過來它的攻擊並進行迴避,還有能否瞄準高速移動中的敵人這些問題。”

“但在強化自身的同時,裝備道具的重要性也是不容忽視的…特別是槍支手雷之類的高科技武器,其價效比高的嚇人。”

“很多人在強化了自身、超越了普通人之後,很容易因為心態膨脹陷入一個誤區,認為自己不再需要主神處的高科技槍械,這絕對是大錯特錯的。常言道“功夫再高,一槍撂倒”,這句話放在輪迴者裡也是成立的…試想一下,你就算花上9000點獎勵點數,將自己的肌肉組織強度增加到了1000,但光憑十倍於普通人的身體素質,真的能夠一拳打穿主戰坦克的裝甲麼?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可如果用主神處的反器材狙擊槍來射擊的話,只需要不到十分之一的價格,就能做到這一點。”

(在《無限恐怖》的生化危機與異形之間的十天休息中,曾經對鄭吒有過這樣一段心理描寫:“其實鄭吒也有考慮過他使用什麼武器的問題,他覺得隨著人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強,對於射擊性的科技武器依賴就越來越弱,比如當他素質夠強時,移動得比子彈還快,全身肌肉堅韌得連子彈都打不進去,力量大得一根指頭就可以戳穿敵人,這樣的人使用匕首威力絕對大過他使用手槍。”)

(這個想法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當時的鄭吒卻忽略了一點,他離自己所描述的那種“超人境界”,差的何止是一星半點。別的不說,就算是槍械中速度最慢的手槍子彈,速度也都是超越音速的,換而言之的話,他只有在後期開發出了“毀滅”技能之後,才能堪堪做到他口中的“移動得比子彈還快”。)

(而這個思維誤區,導致了他在進入異形之前,不但沒有兌換任何的槍械,甚至連一把匕首都沒有,以至於最後不得不靠鋼條和炸彈與異形女皇拼命。事實上,如果他有一把高斯手槍,甚至是高斯衝鋒槍的話,根本不至於被逼到如此山窮水盡的絕境。)

見鄭吒神情嚴肅,顯然對她的話語十分重視,葉梓的心中閃過一絲欣慰:如果這些建議能對鄭吒有所幫助,那就再好不過了。她還記得楚軒在異形中曾經問過一句:“你們除了一把沙漠之鷹以外,難道就沒兌換一些別的武器?”在她看來,要不是楚軒沒有感情的話,當時恐怕都要直接罵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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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閒聊之間,劇情也發展到了特種部隊發現電梯已經被破壞,只能走樓梯下到底層的橋段。

“走樓梯,十分鐘之內必須要到達底層,所有人跟上!”

隨著特種部隊隊長詹姆斯-薛德的一聲令下,連綿的腳步聲開始迴響在深不見底的樓梯井中,鄭吒與詹嵐也不得不停下了交談,專心應付起了這突如其來的“急行軍”。

而葉梓在輕鬆寫意地跑著樓梯的同時,則是將絕大部分注意力都用在了觀察隊伍中各人的動向上:張傑自不必提,鄭吒靠著優秀的體能跟上了大部隊,牟剛落後少許,但也沒有與眾人拉開距離。至於詹嵐…和原作不同,她並沒有拽住張傑的衣角,而是選擇了藉助葉梓的力道,在注意到葉梓觀察的目光之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葉梓神色溫柔地微微點頭,示意自己默許了她的行為。

而小胖子和中年大媽,則是不出意外地掉了隊…發現了這一點後,葉梓集中精神、過濾掉了嘈雜的腳步聲,重點關注起了來自上方的聲音。

(無限曙光中,楚浩曾經做出過分析…他認為主神放入輪迴小隊的新人,其實都有著有用的才能。同時,從羅甘道的例子可以看出,體能並不是決定潛力的唯一標準:他在侏羅紀公園裡醒的比另一個保姆新人還要晚,但誰敢說他的潛能不是主神空間中數一數二的?如果這兩名新人出聲尋求幫助的話,出於我個人的原則,我得回頭救他們一次。)

可惜的是,從葉梓聽到的內容來看,夾雜在兩人氣喘吁吁的跑步聲中的,只有“騙鬼去吧!”“還主神…我看神棍還差不多!”等等低聲的抱怨和咒罵,後來更是賭氣的“不跑了,累死了,不信你們敢拿我怎樣”。最終,在兩聲爆炸巨響之後,上方陷入了沉寂。

(若是主觀上有求存的渴望,但客觀上體能跟不上的話,我還能拉你們一把,可惜…唉,只能說天性不適合主神空間吧。)

心中感嘆的同時,葉梓的腳下不留神快了幾步,而拽住她衣角的詹嵐,本就因為兩名新人的出局而有些驚慌,此刻猝不及防被帶了一下、踩空了一級臺階。只見她在低聲驚呼了一聲之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好在回過神的葉梓眼疾手快,直接側移並後跳了半步,用後背抵住了她,緊接著,臉上卻是劃過了一絲古怪的表情。

無論是無限恐怖中的描述,還是先前的親眼目測,她都清楚詹嵐的身材有多麼的…額,豐滿成熟。但現在她才切身地感受到了自己與詹嵐之間遙不可及的差距。

“啊,我的腳…”聽見背後的詹嵐低聲痛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葉梓心知她可能崴著腳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與歉疚:如果不是她帶了詹嵐一下的話,在原劇情之中,她原本是不會受傷的。

於是她不容詹嵐分說,直接雙手後攬、托住了對方的大腿中部,順勢將她背了起來,仍舊步履輕盈地下著樓梯:詹嵐的腦袋搭在葉梓的肩膀上,呼吸掠過葉梓的脖頸,蹭得她癢癢的;緊緊地壓在葉梓的背上,那驚人的壓迫力甚至讓她有了幾分喘不過氣的錯覺。

“那個…詹嵐,先前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我這邊也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感受著詹嵐有些紊亂的呼吸,葉梓不難猜出她的心理狀態:在這危險的恐怖片裡突然受傷,心緒會亂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為了岔開話題,葉梓問出了一個在她腦海中盤旋了好一會,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的問題。

“嗯,你說吧。”

“你的身材這麼棒,老實說,我是非常羨慕的,不知道有什麼秘訣之類的嗎?可以讓我也…”即使是揹著個人下樓梯,葉梓的呼吸也一直都如同散步一樣平穩均勻。可當問出了這個問題,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幾分,語氣中也帶有了幾分期待之意。

聽聞了葉梓的問題,詹嵐的視線下移,順著葉梓的肩膀瞄向了她的胸口,還有完全沒能被胸部遮擋住的雙腿與腳部。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的神色中五分憐憫、五分惋惜,有些尷尬地道:“呃,你的歲數,應該已經二十左右了吧。不知道主神那邊,提不提供…”

“好的,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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