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趁著莫懷榮去上班不在家，莫國強打了一個電話給陸心眉，約她到城郊的一棟別墅見面。

這已經是陸心眉第二次見莫國強了，早在顧東城出事的時候，莫國強就見過她，就是陸心眉醉酒的那天。

那天陸心眉為了顧東城賣假酒的事去求莫懷榮，希望莫懷榮幫忙放過顧東城，莫懷榮卻說顧東城犯了錯誤，肯定是要處分，不能因為她求情就放過他。陸心眉不死心，希望莫懷榮再讓人認真調查，說顧東城肯定是冤枉的。莫懷榮說已經調查清楚了，要她不要管這件事。

幫不上顧東城，陸心眉心中難受，一個人出去想在街上走走透透氣，在半路上被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攔住了，莫國強的手下小強跳下車來，十分禮貌地請她上車，說是老闆有請。

陸心眉只覺得詫異，她雖然和喬雅菲是好朋友，又見過幾次莫國強，但是跟莫國強只說過幾句話，並未有什麼聯絡，今天莫國強突然要見她，實在是奇怪。

儘管心裡疑惑，陸心眉還是上了車。小車開到郊外的一棟別墅裡面停下來，小強領著陸心眉走進客廳，莫國強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小強給陸心眉倒了一杯茶就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莫國強和陸心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莫國強那張笑臉，不知為何，陸心眉覺得很不安，感覺莫國強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根本不像從前那樣只有親切了。

莫國強一開口，陸心眉就明白她不是多心了，他之所以那樣看著她，原來真是有問題。

“心眉，我今天要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那就是有關顧東城賣假酒的事。”

“莫老闆，你也知道這件事。”陸心眉吃了一驚，沒想到莫國強也知道這件事。

莫國強說道：“我聽市長說了。我知道你對顧東城很有感情，不然你也不會為了他的事那麼著急了。這件事我也去認真調查過，確實是真的。那家菸酒行的老闆是顧東城的一個朋友的親戚，因為許諾給顧東城高額回扣，他才去那個菸酒行買菸酒。且不說那些酒是不是假酒，就憑這個回扣問題，顧東城都犯了嚴重錯誤，那就是受賄。他這個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弄不好還要被開除公職，受到刑事處分。”

陸心眉驚嚇不已，之前她以為最壞的結果是顧東城被開除，沒想到還要受刑事處分，那樣一來，顧東城這輩子就完了。

“莫老闆，你能不能幫我求求市長，要他幫一下顧醫生？”心中一著急，陸心眉就向莫國強求救。

莫國強道：“我今天要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其實顧東城也是我的朋友，他當初還救治過我兒子，現在出了事，我肯定會幫他，只是你也知道市長這個人剛正不阿，為官清廉，最討厭手下的人弄虛作假，收取賄賂，就這麼去求他網開一面放過顧東城是不可能的，只能另外想辦法。”

陸心眉心中有了希望，“莫老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莫國強皺皺眉，有些為難地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需要你幫忙，就怕你會不願意。”

陸心眉道：“只要能幫到顧醫生，要我做什麼都行。”

莫國強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我剛才說了，顧東城被處分的最大原因不是用假酒招待領導，而是在那家菸酒行收取了高額回扣，假如能讓那家菸酒行的老闆出面幫顧東城作證，證明他並沒有收取回扣，並且那些假酒也是因為菸酒行那邊的問題，顧東城事先並不知情，那樣一來，顧東城就是無辜受害，就不用再負任何責任了。”

“這個辦法真不錯。”陸心眉笑了，馬上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那個老闆憑什麼願意幫這個忙啊，那樣豈不是會連累他受處罰？”

她很清楚銷售假酒會受到罰款，情節嚴重可能會受到刑事拘留或者判刑。

莫國強笑笑，“這個你放心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陸心眉想想也對，只要用錢去打點，那個菸酒行老闆肯定會沒事，不過要想辦成這件事，光有錢也沒用，還要有關係，自己就不必說了，顧東城也未必能有那個本事弄成這件事。

似乎看出陸心眉的心思，莫國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個方法雖然好，但是沒有門路還是辦不成？這你就不用擔心，既然我能想出這個辦法，自然也就會幫忙辦好，我的能力你應該是知道的。”

陸心眉的眼睛一亮，“莫老闆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幫忙？”

“當然。”莫國強笑道：“我幫不了忙為何找你過來？”

“太好了，謝謝你了，莫老闆。”陸心眉開心極了，她相信只要莫國強願意幫忙，這事肯定能辦成，她早就聽莫鵬飛說過莫國強是南陽首富，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莫國強擺擺手，“你不用客氣，我剛才說了，這事能辦成還要靠你幫忙。”

“靠我？”陸心眉這才想起剛才莫國強說的話，不覺有些奇怪，她不過是個小保姆，無錢無勢的，她能幫上什麼忙呢？

莫國強道：“沒錯，說起來你可能會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要人家菸酒行老闆做偽證翻供，還要冒著可能被刑事處罰的危險，光是用錢還不行，還要滿足他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陸心眉問。

莫國強的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他有一個嗜好，就是喜歡美女。並且是像你這樣清純溫柔的女孩。”

陸心眉怔住了，她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萬沒想到，莫國強要她幫的忙居然是這個。

看著陸心眉驚懼的表情，莫國強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決定，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一下。這是能幫顧東城擺脫困境的唯一方法。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另外，據我所知，在出這件事之前，市長很欣賞顧東城，還有意向提拔他，可惜這事影響到市長對他的印象，假如這事解決了，我相信市長會更加欣賞他，他的前程也就更加輝煌了。”

陸心眉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了，她以為，出賣一次身體能換來顧東城的平安無事甚至是飛黃騰達是值得的，為了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她豁出去了。

接下來，莫國強還暗示她莫懷榮也喜歡她，所以才會那麼強烈反對莫鵬飛跟她交往。

正是因為莫國強的這一番鬼話，讓陸心眉真的以為莫懷榮對自己有好感，這個訊息也把她嚇壞了，她開始對莫懷榮產生了反感，之後喬雅菲也提到這個問題，陸心眉就更加相信莫國強的話，也才會同意喬雅菲的計劃，和莫鵬飛一起演了拿出被他醉酒欺負的戲，想要騙過莫懷榮。

現在莫國強果然說話算話，幫助顧東城平反了。這讓陳巧雲心裡很安慰，今日就是要兌現諾言，去見那個菸酒行的老闆，用自己的身體去感謝他。

坐在郊外那棟別墅客廳的沙發上，莫國強滿心得意地看著陸心眉那張俏麗的臉。這些年，從來都是女人主動向他投懷送抱，根本不必他去花心思追求。這回卻跟以前不同，對於陸心眉，他是費了很多心思，甚至可以說是用了極其卑鄙的手段，才讓她屈服。

然而，他又不想讓陸心眉抱著那種屈辱的心理跟著他，他要她對他心存感激，要讓她心甘情願，那樣跟她歡好，他才會覺得有意思。

剛才他向陸心眉坦誠，其實看上她的人不是那個菸酒行的老闆，而是他自己。

陸心眉萬萬沒料到，她要獻身的男人會是莫國強，自己最好的姐妹喬雅菲的老公。

接下來莫國強又說道：“只要你以後乖乖跟著我，我不僅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最心愛的男人也會從此坐穩他的官位。”

陸心眉明白了，這個狡猾的莫國強，是用顧東城來威脅她，只要她乖乖地依順他，那麼顧東城就能有好日子過，否則，他隨時都可以整治他。

她相信他能做到，就憑這件假酒事件，就能看出他的能力，說不定整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就是為了用顧東城來威脅她依順他。

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悽楚，淚水就流了下來，陸心眉哽咽道：“莫老闆，難道你不怕雅菲姐知道嗎？”

喬雅菲是她的好姐妹，她實在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會把手伸到自己老婆的姐妹身上，假如被喬雅菲知道，她會怎樣傷心啊？

莫國強淡定地笑道：“你可以去告訴她，看她會不會找我算賬？”

陸心眉吃了一驚，看莫國強這麼不在意，必定是不怕被喬雅菲知道了。想到喬雅菲那柔弱的性子，她有些明白了，在莫家，喬雅菲必定是沒有地位的，對莫國強一定是逆來順從，莫國強在外面搞女人的事只怕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去多管。

知道再也無法躲過這個流氓的魔爪，陸心眉屈辱地低下了頭。

莫懷榮的笑容更深了，他伸出一隻手拂過陸心眉的臉頰，把那淚水抹去，柔聲說：“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這兩天你就收拾一下搬過來這裡住，對鵬飛你就說是市長逼著你搬走的，以後要和他一刀兩斷。市長那邊你應該怎麼說就不用我教你了。當然，我希望你不要跟市長多嘴，不然不但救不了你，顧東城也會倒黴。”

最後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扎入陸心眉的心裡，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這一生就此完了，就像沉入深海中的遊輪，永遠都不可能重見天日。

幾天之後，傳來了顧東城調去市政府擔任市長秘書的訊息，當然，這個訊息並不是莫懷榮親口告訴她的，而是莫鵬飛。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下午莫鵬飛氣勢洶洶衝進家門的情景。

那時她正在屋子裡看著窗外那棵木棉樹光禿禿的枝幹無限惆悵，就聽見大門被開啟的聲音，然後是急促的腳步聲，來人居然連鞋子都沒換，一邊蹬蹬衝進屋裡，一邊大聲叫著，“陸心眉，你在哪裡？給我出來。”

陸心眉嚇了一跳，忙轉身想走出去，莫鵬飛卻已經衝了進來。

好幾天沒見他了，這一見之下，陸心眉的心就揪了起來。

莫鵬飛面容憔悴，鬍子拉渣，衣服也是皺巴巴的不齊整，看上去就像是剛從難民營裡放出來一樣。他幾步跨到陸心眉面前，一把就握住她的肩頭，惡狠狠地說道：“我總算明白了，你為什麼非要搬出去，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原來是為了讓你的情人飛黃騰達！”

“你，你說什麼啊！”陸心眉不明白莫鵬飛為何會如此激動。

“你還在裝蒜！你知不知道顧東城當上了我爸爸的秘書，這就是你給他謀到的好差事。”莫鵬飛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臉色猙獰可怕。

陸心眉似乎聽見了肩胛骨在咯咯作響，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顫聲說：“鵬飛你放手啊，你這樣弄得我好痛！”

莫鵬飛的眼裡像滿是傷痛，他抓住陸心眉的一隻手就放在自己的胸口，嘶聲說道：“你也知道痛啊？你摸我這裡，我比你更加痛，千倍萬倍都不止，你知不知道？”

淚水迅速湧上眼底，陸心眉滿含歉疚地看著莫鵬飛，低聲說：“對不起，鵬飛，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

“既然知道你還要答應那個老東西！還有顧東城，他憑什麼要你幫他獲取榮華富貴，他還算個男人嗎？”莫鵬飛厲聲吼著，抓著陸心眉的肩膀用力搖晃。

“對不起，鵬飛，你不會明白的。”陸心眉搖搖頭，淚珠不斷地滑落，要她怎麼向這個關心她在乎她的男人解釋啊，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內情，他也不知道顧東城在她的心目中，那是比她的生命還重要啊！

不知是陸心眉的話還是她那傷心的模樣刺激了莫鵬飛，他的眼裡忽然迸出怒火，“你說我不明白？那好，我現在就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這裡面究竟有沒有我！”

說著，他猛地把陸心眉抱緊懷裡，對著她的嘴就吻下去。

“唔......”陸心眉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哪裡推得開，反而被他給推到了床邊，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床上。

莫鵬飛跟著壓上去，雙唇緊緊地貼在陸心眉的唇上，一隻手就去扯陸心眉的衣服。

巨大的恐懼迅速湧上心頭，陸心眉知道此時的莫鵬飛必定是失去了理智，才會如此粗暴地對待她。她奮力掙扎著，想要把他推開，卻哪裡推得動？反而更加刺激到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唔......你放開我！”拼命搖著頭，陸心眉的嘴總算躲開莫鵬飛的狂吻，喘著氣喊道。

莫鵬飛卻似乎沒有聽見一般，依然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隻手壓住她的身體，另一只手則把她的衣服往上卷。

“鵬飛，你放手啊！不要這樣！”身上的男人體格高大，把陸心眉壓得死死的，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阻止他在她身上肆意動作，陸心眉越來越驚恐，卻又不能喊救命，因為她知道喊了也沒用，這個別墅離最近的別墅也有好幾百米，就算是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淚水洶湧而出，驚恐、絕望、悲憤，各種情緒交集在陸心眉的心頭，她只覺得心口沉重憋悶，男人的嘴所到之處都如火燒般讓她難受，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把她的衣服扯開，那只滾燙的手跟著就移到了她的褲腰上，解開了褲子紐扣。

知道再繼續下去，自己肯定會被莫鵬飛汙辱了，陸心眉的心如墜入冰窖般寒涼，她不再掙扎，而是咬咬牙悽聲說道：“鵬飛，我看錯你了，原來你是畜生！”

這句話如一記重錘敲在莫鵬飛的腦袋上，讓他即刻停下動作。抬起頭來，他驚愕地看著淚流滿面的女孩，慢慢鬆開她坐了起來。

身體不再受到控制，陸心眉猛然坐起身，抓起被單裹住身體，指著門外顫聲說道：“你......你出去！”

莫鵬飛的臉上滿是悔恨，“對不起，心眉，我......我太激動了！”

“你給我出去啊！”陸心眉嘶聲喊道，這一刻她只想讓面前這個人馬上從她眼前消失，永遠都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現。

莫鵬飛站起身，哀傷地看了陸心眉一眼，才抬腳慢慢走出門去。身後響起了陸心眉悲痛地哭聲，像是一把尖刀在他心裡攪動，疼得他連呼吸都不能夠了，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沒有臉面站在陸心眉面前，去面對她那雙如水般純淨的大眼睛，他是完完全全失去了她，連做她的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

從那天開始，陸心眉就不想再見到莫鵬飛，他那天的行為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原本對他的那些好感，也在那一刻化為烏有。

現在，是時候兌現自己對莫國強的承諾了，她知道無論她怎麼躲避，都不可能躲得過去。

收拾了東西，陸心眉離開了莫家，搬到了莫國強在郊外的那棟別墅。臨走的時候，她看著莫懷榮那張慈祥的臉，多想跟他訴說心中的委屈，可是，她到底還是忍住了，一來她擔心莫國強會對付顧東城，二來她也不敢肯定莫懷榮是不是真的像莫國強說的那樣，對自己也有意思。她不想再招惹多一個這種得罪不起的人物，還是趕緊躲開吧，免得連莫懷榮也對顧東城有看法。

今天下午，小強給她送來了一樣東西，說是莫國強送給她的禮物。小強走後，她開啟來看了看，當時就怔住了。

那是一件款式暴露，價格昂貴的睡衣，黑色的透明真絲料子，在重要部位都綴著花朵，不用試穿就知道會非常迷人。

拿著那件薄如蟬蛻的睡衣，陸心眉的手劇烈地抖動著，她知道莫國強送給自己這件東西意味著什麼，那就是要她穿上它來等著他來臨幸。像是抓著燙手山芋一般，陸心眉把睡衣丟到地上，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滴了下來，然後撲在床上痛哭了一場。之後，她還是無奈地把那件睡衣撿起來，疊好後放進了盒子裡，等著莫國強回來。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晚上十二點，莫國強來了，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陸心眉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低下頭，不敢看莫國強那張意味深長的笑臉，她輕輕嗯了一聲。

莫國強拍拍她的手，笑道：“那就好，我去洗澡。”說完他就向樓上走去。

陸心眉的心開始急劇地跳了起來，她知道，雖然莫國強沒有明說，可是他的意思就是要她去換上那件睡衣，然後去房裡等著他洗澡出來，再好好侍候他。

懷著羞恥的心情把那件睡衣換上，陸心眉看見自己身上百分之九十的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那張雪白的臉頃刻漲得通紅。從未穿過這樣的睡衣，換好後她哪裡敢就這樣面對莫國強，只好在外面又套了一件睡裙。

站在臥室裡，陸心眉覺得屋子裡的每一件物品都像是長了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瞅著她，她只能站在屋子中央緊緊地抓著睡裙的領口聽著浴室裡傳出來的水聲瑟瑟發抖。屋子裡開了暖氣，可是陸心眉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就覺得有一股寒氣從她的睡衣領口不停地鑽進她的身子，一直鑽到她的骨髓裡去。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開啟了，莫國強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陸心眉看了他一眼，迅速移開了目光，低下頭去。

看見陸心眉身上的那件睡裙，莫國強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麼穿那麼多？屋子裡不是開了暖氣嗎？”

陸心眉沒有吭聲，依然低著頭站在那裡。

莫國強慢慢走到她身邊，伸手就把她睡裙的兩條帶子給解了開來，然後把她抓著睡裙領口的手拽下來，脫掉了那件礙事的遮羞服。

“心眉，你好美啊！”莫懷國強目光痴迷地看著陸心眉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忍不住讚歎。

陸心眉慌忙用手遮住上身，嫌惡地扭開頭，莫國強那色眯

眯的目光，嘴角那猥瑣的笑容，都讓她心裡翻騰著一股股厭惡。那一刻她忽然想逃，想著馬上要和這個讓她深深痛恨的人做那樣的事，她的心口就如千斤巨石壓著般憋悶。

莫國強一把拉開她的手，急不可耐地把她抱進懷裡，狂熱地親吻起來。

陸心眉低呼一聲，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著穩重斯文的人，美色當前時，會表現得那麼急切，哪裡還有半點成功人士的風範。

此時，莫國強的眼裡滿是火焰，在陸心眉身上燃燒著，就像一頭猛獸，一下子把她壓倒在床上.。

陸心眉掙扎了一下，就沒有動了，而是閉上眼睛任由莫國強手口並用地在她身上遊移。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無可奈何地等著屠夫在她身上開膛破肚。

那一刻，她流淚了，她的身體難受之極，然而，她的心比身體更難受，她只想就此死去，不用再忍受這種屈辱......

完事之後，莫國強的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沉重的身子死死地壓在陸心眉的身上不願意起來。

陸心眉把臉扭到一邊，避開他那的鼻息，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淚水。

顧東城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滿臉都是鄙視，似乎在譴責著她。

心中一陣劇痛，又一顆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用手捂住臉，用力推開癱在她身上的莫國強，起身衝進了浴室。

蓬蓬頭的水柱衝擊著她的身體，她用力搓著身子，似乎想把身上的汙點洗乾淨。她覺得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她都是骯髒的。

淚水不停地流著，她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心眉，你在裡面做什麼？怎麼這麼久？”門外響起莫國強關切的聲音。

“我在洗澡，就好了。”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再怎麼傷心都沒用了，陸心眉深吸口氣，平穩了語氣，把眼淚查干，關掉了花灑。

鏡子裡她的眼睛有點紅，她使勁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悲傷拋走，打開門走了出去。

莫國強站在門口，臉上蕩著微笑，他伸手把她攬入懷裡，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真是我的小美人！”

...............

今天是顧東城第一天到市政府上班。一大早他就把自己收拾得齊齊整整，比平時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到了目的地才發現整個辦公大樓就只有他一個人。心裡就覺得好笑，不過是升了官做了市長秘書，怎麼就像當年剛參加工作那樣不淡定了？

市政府的上班時間跟衛生局一樣，都是八點整。現在是七點半，離上班時間還早，顧東城先是把自己的辦公室開啟，然後在辦公桌的一個抽屜裡拿出莫懷榮辦公室的鑰匙，走到隔壁辦公室去開門。

身為市長秘書，顧東城必須在莫懷榮來上班之前把他辦公室的門窗開啟來通風，然後再把他要喝的茶泡好，把準備工作做好，讓領導來了可以舒舒服服的辦公。當然，顧東城必須要掌握好泡茶的時候，茶水不能太燙也不能涼了，要剛剛好能入口，那樣就必須要知道莫懷榮過來的準確時間，這一點他昨天來報道的時候已經問過莫懷榮的司機楊智力，知道了莫懷榮每天上班都很準時，不像下面那些單位的頭，一個個不遲到一個小時不會出門，就好像王利民，顧東城就從沒見過他準點上班，有時候一個上午或者一個下午不見人，說是有公事出門了，誰知道是不是在哪裡鬼混。

把市長辦公室的門窗開啟，又搞了一下衛生，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顧東城開啟空調，把溫度調到二十五度，然後開始泡茶。雖說這些都是小事，可是顧東城必須認真對待，否則這個秘書就別想幹下去。

泡好茶回到自己辦公室，這時上班時間已經到了，大樓也開始有了聲響，腳步聲以及招呼聲隱隱傳來。顧東城走到窗前向外面看了一眼，見斜對面的停車場陸續有車子停進去，站了一會兒，就見莫懷榮那輛奧迪徐徐開了過來。顧東城忙走回辦公桌旁坐下，靜等莫懷榮上來。

過了一會兒，聽見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顧東城忙低下頭去翻看桌上的一週日程安排表，才看了兩行，就聽見那腳步聲在自己門口停了下來，他忙抬頭看去，只見莫懷榮微笑著站在那裡看著他。

“市長，早上好！”顧東城急忙站起身走過去。

“嗯，早，來上班啦！”莫懷榮點了一下頭，抬腳走向自己辦公室，一邊說：“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話問你。”

顧東城忙跟上去，幫他把沒有上鎖的門扭開來。

門一開啟，一屋子暖氣撲面而來，莫懷榮微微一笑，向顧東城投以讚許的一瞥，走了進去。

在辦公桌前坐下，莫懷榮指了一下他面前的那張椅子，對顧東城說道：“坐吧，來了很久了是吧？”

“也沒多久。”顧東城笑笑，沒有急著坐，而是從飲水機旁的茶櫃上端起泡好的茶給莫懷榮的杯子倒上。

莫懷榮滿意地點點頭，“謝謝，你平時愛喝茶嗎？”

“會喝一點。”顧東城在椅子上坐好，“不過對茶沒有研究。”

莫懷榮笑道：“呵呵，愛喝就行，是喝紅茶還是綠茶？”

“都無所謂。”黎子安不太明白莫懷榮怎麼問起這個，許是跟他拉家常吧！

“那好，一會兒把茶櫃裡那盒普洱拿去喝吧！”莫懷榮指了指茶櫃那邊。

顧東城一愣，有點沒搞清狀況，自己才來上班第一天，老闆就送他東西，這也太讓他受寵若驚了吧！那天他來市政府見劉茂全秘書長，也收到了秘書長的禮物，一套茶具。雖說劉茂全的理由是那茶具放著也沒用，讓他拿過這邊來招待來客時用，但是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現在莫懷榮又送茶葉給他，這就更加讓他覺得不安了，忙說：“這怎麼好意思啊？”

莫懷榮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拿去喝吧，我不太愛喝那種茶，一般都是喝綠茶。”

這一點顧東城也知道，那天劉茂全跟他提過一下，另外剛才給莫懷榮泡茶的時候，他也注意看了一下茶罐，是西湖龍井。

又說了幾句客氣話，顧東城不再推脫了，想著這茶葉就放在自己辦公室那邊吧，可以用來招待客人。

接下來莫懷榮又跟顧東城扯了幾句家常就讓他回辦公室去了。整整一天，除了接了幾個電話，接待了一個來求見市長的國土局局長，顧東城就沒幹啥事。沒來上班之前他還擔心自己會做不好這份工作，現在看來不過就是幫著莫懷榮守著大門，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情也就完全放鬆下來了。

臨下班的時候，顧東城去了一趟辦公室交履歷表，回來時在樓下等電梯時遇見一個人，讓他的心裡好一陣子不舒服。

那人是郭海峰，南陽市副市長，上回假酒事件就是他給鬧騰出來的。後來顧東城聽文家輝說，這個郭海峰似乎對他頗有成見，回去後又跟市委副書記何振邦打了小報告，弄得上頭對他這件事非常重視，要求衛生局嚴肅處理。好在最後唐宛如那個所謂的表弟良心發現，還了他一個清白，才沒有讓他受處分。

現在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顧東城非常不情願地叫了他一聲就沒再看他。

哪知這郭海峰似乎不記得假酒那回事了，挨近顧東城就熱乎地說道：“小顧同志，現在過來市政府工作，還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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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實在是沒心情跟這笑面虎說話，顧東城不冷不熱地應道。

郭海峰不知是涵養好還是沒看出顧東城的冷漠，依舊笑嘻嘻地說道：“那就好，以後有什麼需要就吭一聲啊！”

顧東城只好擠出一絲笑意說了聲謝謝。回到辦公室，顧東城萬分感概，這個郭海峰真會做戲，上回還那樣陰險地整治他，現在卻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他笑臉相迎，只怕是因為他現在的地位不一樣了，才會跟他套近乎。

心裡就覺得奇怪了，怎麼說郭海峰也是副市長，沒必要對他獻殷勤，即便他是莫懷榮的秘書。然而轉念一想，顧東城又明白了，任何時候，副職都要看正職的臉色行事，郭海峰要想坐好他的位置，肯定要跟莫懷榮搞好關系。而他顧東城是莫懷榮的秘書，最貼身的人，對莫懷榮的一切動向都很清楚，那麼，跟他搞好關系，莫懷榮那邊自然也就好辦了。

心裡狠狠地鄙視了郭海峰一番，顧東城想起了唐宛如，那個害得他差點受處分的女孩，有些日子沒跟她聯絡了，不知她現在怎樣了？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顧東城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還真是巧了，想著誰誰就打電話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