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往事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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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鳴的鐘聲響起,她掃著塵埃,'唰唰唰'的聲音在早晨的庭院中響起。

白底的寬大衣袖遮住她略顯粗糙的手,路過的尼姑偶爾有一兩個互相做著梗,她木楞的點頭回應。

這樣清淨的日子是擺脫了凡塵俗世,好像,真的脫離了這個世界,她仰起額角,睫毛在微弱的光環下投射著扇形陰影。

摸摸口袋裡的手機,猶豫著開啟機,翻找著通話記錄,一段陌生的電話號碼印入眼線,她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心裡如鯁在喉,千千萬萬的扎著心裡的缺口。

她屏住呼吸,眼前水霧般的迷離,骨節泛白,仰首不讓眼淚滑落,撥通了儲存在風塵記憶裡和他最後一點關聯。

“嘟嘟……嘟”

那聲清脆的“喂”字打斷了她混亂的思緒,她沒來得及開口慌張的掛上電話時,渾身的毛孔像是突然間炸開,陰森森的。

腦海中迅速分成兩段不同的剪影,混雜著。

因為香水的關係她住了院,出院前接的那通電話便是歐儂淼打來的,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是“我想說聲,對不起,半年前,他就走了,他沒有讓我告訴你,是因為,他說,讓你放過他吧”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見她沒有回話的意思便嚶嚶開口“騙了你你狠我是應該的,我希望,即使他不再了你也要好好的,找個愛自己的人,好好待自己,也寧願不要嫁給你愛的那個人,我是過來人,明白這種痛楚”

電話再次響起時,她的房門響起,接著便是一個小尼的聲音“夏施主,有位施主找您”

她趕忙擦擦眼淚開門,隨著小尼徒步到香火供奉的大殿前,小尼在耳畔叮囑了幾句要緊事件,便作輯向偏殿走去。

她盼首,半晌之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手饞著門框,抬起腳步踏過門檻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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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前一尊披著金身的觀世音肅幕的立在香火壇前,蒲團上前來祭拜的人來來往往,一個穿著白色鉛筆褲,黑色小西裝的女人向前走幾步作了三個輯,把佛香插在香爐裡,而後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朝捻著佛珠。

“剛看到你時真的嚇一跳”說完又拉開距離打量雲朝,直咂嘴“嘖嘖嘖,上回我來時還不是因為許林希的事,可也沒你這麼衝動啊”

雲朝摘下素帽,一頭烏黑秀亮的頭髮達到了腰際“你也知道,我來可不是為了出家啊!是因為可蘇,再說了,有你這麼聒噪的在我身邊,我怎麼忍心就這麼走呢”

“哼!還算你有點良心”坐在廂房裡的圓木桌前,史鬱託著腮“什麼時候下山”

“可蘇……可蘇來了我就走”字字頓頓的說著,她的眼睛始終注視著手機屏,顯示的未接電話已經有十幾個了。

她正猶豫的要不要打過去時,史鬱從她手裡搶過手機“幹嘛,尼姑家家的不好好唸經,還學我們玩起時尚了?我看看你在……”

“史鬱,別鬧了,快給我吧”要是電話突然打來,史鬱一定不肯罷休。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電話被史鬱接通的那一刻她真狠不得給她牛的力*過來!

意料之中的,史鬱沒有耐著性子,和歐儂淼吵了起來,到最後說的激動了,直接撂下手中的手機摔在青石板的地面,電池板都被甩了出來。

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個狀況,她揉揉太陽穴無可奈何的扯扯面頰“真不明白,我都沒激動,你激動什麼勁兒啊!”

“沒有,只是一想到可蘇是因為她才走的,我就氣憤,還有歐風,你跟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也不知道他是歐儂淼的哥哥!”

她撿手機殼的手有那麼一秒中的頓住,然後故作坦然和史鬱天南地北的瞎扯淡。

史鬱永遠不會知道,她認為可以一輩子陪著她,就算兩人各自天涯淪落的還是情誼堅貞的石友——夏雲朝,早些年便知曉溫雅如風的歐風,有一個溫雅如玉的妹妹歐儂淼。

畢竟每個人都不是福爾摩斯,所以她寧願在那個你儂我儂的歲月裡,延長這種謊言中的感情。

史鬱提到何許願時,支支吾吾了半餉,在她的催促下才扭捏的說,她和蘇熙,分手了,去了山區支教,她讓我跟你說,即使你還沒發原諒她,但,畢竟你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說到這兒,她抹了一把眼淚,被史鬱嘲笑一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是典型的範例”

雲朝聽了呵呵的乾笑兩聲“那這麼說你就是女漢子嘍”

史鬱聽了便急著直跺腳,嗲著嗓子“女漢子有什麼不好,至少,不會像你這樣折磨自己”

天已尚晚,史鬱打算留下來陪她一段時日,店裡樂冰在守著,她打趣的道“莫不回去,樂冰早就把店廉價的賣了”

“你當那丫頭是吃水豆腐長大的啊,雖然是你情敵的女兒,不過,跟你蠻像的”

她聽了不以為然,翻了個身,史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警惕性也放低了,口無遮攔“哎,現在的丫頭都早熟,光聽許願跟我說你的種種事蹟,我看這丫頭跟你有的一拼,小小年紀就有喜歡的人了……還讓我瞞著你……她不知道我是大嘴巴嗎……”

平穩的呼吸從側面傳來,她的眼睛在暗夜裡閃著光,突然憶起那次去樂冰的幼兒園,那個站在階梯上精緻的男孩眼神緊鎖著樂冰哭花了的臉蛋兒。

杭州錦繡中學。

因為已經放假的緣故,校門已經關了,一身白色裙子的樂冰揉揉胳膊,好冷!現在是秋下旬,她穿這麼少,肯定是要感冒的,感冒了就要吃藥,嚴重的就得打針,想她廖樂冰從小到大怕過什麼!都是跟小媽混過來的人,膽子大心眼兒小,卻偏偏怕生病,之後一系列的護理還不如讓她病死算了。

正在糾結中的某人,耳邊傳來細微的撞擊聲,她的整張小臉都笑的無比燦爛,即使今天陽光很弱,但是眼瞳猶如幾萬伏的高壓電,射向正在翻牆的少年。

少年一身勁裝,全身上下都是酷斃了的炫黑,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眉目間像是上了把沉重的鎖,但是這些都絲毫影響不到少年陰鬱氣質裡的貴氣。

把亮皮的黑色書包隔空丟擲一道弧線,樂冰的視線也跟著投射一道弧線。

“砰”厚重的書包連帶著少年黑色的風衣丟到她的頭頂上,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就朝網咖走去。

似乎是嫌一路太過壓抑,樂冰喳喳不停的小嘴又東扯西扯起來“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不然,你的衣服給我穿幹嘛!”看著少年有些踉蹌的腳步,她得逞的笑了聲。

卻遭來少年一劑腦瓜嘣,她捂著額頭撅著嘴,眼裡閃著淚花“幹嘛這麼兇,跟小時候一樣,你要是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我去找郝海東,他對我最好了”

一想起小時候少年的臉更黑了,那次幼兒園裡捏泥人比賽出了意外,小小的他暗下臉色遞給樂冰紙巾,而那丫頭擦完直接甩到他的髮絲上。

還有那只阿花,是外婆從狗市上花了高價錢送他的禮物,廖樂冰看見了就天天往他家躥,不久阿花就住進了寵物醫院,原因是——事物吃的太多了,堵住了腸道的通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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