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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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群英會結束已經過去兩個多月,直到現在,楚嶽依舊不甚明白,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最終只是被封了個有名無實的少師,儘管,他心中沒有什麼不滿!

相比於那看似高高在上的少師身份,一個不怎麼顯眼的鄉侯反倒更讓他中意一些,因為,鄉侯雖然只比最低等的亭侯高一級,但卻實實在在的有著屬於自己的封地!

雖然封地不太大,只是個方圓不過數十裡的小鄉,住戶也只有千餘戶,更加沒有領兵權,不過好歹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盤。

而且更讓楚嶽欣喜的是,不知皇帝是否有意,他的封地居然就在婉靈的封地旁邊,這樣一來,即便他現在一段時間不去封地,有著婉靈的人代為看管,也可保無虞了。

隨著千群英會的結束,洛陽城中喧鬧的人流也得以疏散,雖然,這座古老的城池看上去,依舊那麼的繁華,而且似乎,它還會一直那麼的繁華下去。

“賣月餅咯……新鮮出爐的月餅……少師發明的月餅!”

……

“許願燈便宜啦……少師發明的許願燈,祈福祭祀必備,數量有限,欲購從速!”

……

如今的洛陽城中,大大小小的集市上,隨便往裡一走,時不時的都會聽到類似的吆喝聲,楚嶽少師的名聲,當真已經傳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加上皇帝下詔在全國各地大肆張榜,想必,楚嶽的名字也已經在外地瘋狂席捲。

也許是真的太過耀眼,似乎,整個群英會被人們所記住的,只有楚嶽,和他天下少師的身份,而其他在群英會上同樣閃耀的人物,卻被人們遺忘在時光中。

隨著楚嶽名聲的遠播,一件件與他相關的事情,都被人們挖掘了出來,即便當日洛陽街頭的流氓頭子胡三,如今也會時不時的跟人顯擺,說他與當今少師是相識的,雖然,他只是被好好的教訓了一頓,不過,那也算是相識了不是?

楚嶽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名聲累人了。碧落山莊外,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候在門口,只為等他出現,甚至許多人每天的時間,要麼花在了碧落山莊門口,要麼便花在了去碧落山莊的路上,楚嶽從未想過,這些讓他苦不堪言的名聲,卻是許多人孜孜追求的目標。

就整個群英會而言,最終還是選出了不少人才的。據婉靈所說,不少人都封了官職,只是十分不巧的是,楚嶽熟悉的幾個,比如趙雲典韋關羽張飛等人,都選擇了在群英會之後離去,這讓他不免有些遺憾。

小蒙本可以去軍中擔任一個千夫長,最終也沒有成行,因為楚嶽認為小蒙性子過於單純,軍中不適合他,是故出言挽留,結果小蒙二話不說,便留在了楚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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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楚嶽如今的生活,簡直不要太愜意,住在碧落山莊,美麗的婉靈公主便近在咫尺,練功之餘,調戲調戲婉靈,時不時的,蔡琰也會偷跑過來讓他逗弄一番,要說真有什麼不爽,那便是隔三差五的,他都要開上一堂課。

每堂課的時間都不長,來的人也時多時少,因為某些原因,課堂上從來不會出現普通人家的子弟,但同樣的,真正的豪門權貴子弟,也鮮少有來這裡。

“大哥……大哥……”

楚嶽睡得正香,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即便他矇住頭裝不在,卻還是抵不住小蒙的堅持。

“大清早的你不睡覺,跑來敲我門做什麼?再說了,你不睡難道你大哥還不要睡了?”楚嶽沒好氣的罵道,隨即便穿衣起來開了門。

時令已是深秋,打開門,迎面的便是遍地的白霜,落葉已盡,空留光禿的樹枝在秋風中搖擺。

“大哥你還睡吶?天都亮了好一會了,這不,太陽都出來了!”小蒙見楚嶽一副睡意未醒的樣子,不由好奇道。

“去!是不是皮癢癢了,居然管起大哥來了!說吧,這麼早叫醒我幹嘛?”楚嶽沒好氣的笑罵道,一腳便往小蒙的屁股踢去,卻被小蒙機智的躲了開來。

見楚嶽問起,小蒙便沒再廢話,直接道:“方才公主差人前來喚大哥呢!我見大哥還沒起來,便先打發他們回去了!”

“哦!他們就沒說是什麼事情嗎?”楚嶽點頭道。

“沒說,我也忘了問!要不,我去問問?”小蒙尷尬的撓撓頭。

“算了!反正都起來了,直接過去就是,你要不要一起?”就著屋裡的涼水喜了把臉,楚嶽感覺精神了許多。

“我啊?還是算了,小蒙可不想去了被幾位姐姐的目光分屍!我還是留在這邊練練劍,隨便**這裡的小家夥們!”楚嶽剛說完,小蒙就惡寒的搖了搖頭,他再遲鈍,兩個多月的時間,也夠他看明白一件事了,那就是婉靈差人來叫楚嶽的時候,他最好是不要跟著去,不然非得被女人那怪怪的目光給鬱悶死。

“小家夥們?也好,你比他們大些年紀,當哥哥的,要多管教著點!”楚嶽愣了愣,隨即笑道。

說起這些小家夥,楚嶽心中不禁百味陳雜。從內心裡說,他也很喜歡他們,但感情上,他卻總是刻意去遺忘他們的存在,因為,每當看見他們,他就會想起一個人,雪羽。

他還記得群英會結束當天,一出校場,他便直奔洛水河岸而去,他想把自己受封的喜訊第一時間告訴雪羽,然而,沒想到的是,當他趕到河岸之時,卻只看到百花舫遠遠離去的背影!

他不知道雪羽是否知道他的到來,是否在窗子另一邊看著他,他只知道,他獨自一人盯著浩渺的洛水,徹夜未眠。

當他頂著紅腫的眼眶回到碧落山莊時,卻發現早已有人在等他,等他的人給了他一封信,便徑自離去。

直到現在,楚嶽依舊記得信件上斑駁的淚痕,以及寫信人心中萬般的不捨與眷戀!

情不知所起,一網而情深。有時候楚嶽自己都不禁在想,雪羽為何會對他那麼眷念,二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僅僅是百花舫中的一夜,和賞月宴上的一段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別說愛上一個人,即便是瞭解一個人,那都是遠遠不夠的。

而偏偏,雪羽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跟了上來,相比之下,楚嶽覺得自己對雪羽的感情,還遠遠沒達到愛的程度,即便那個三年之約,也多是心中自責才下的決定。

或許,當時雪羽之所以沒選擇直接跟他走,而是定了個三年之約,想必就是看出了楚嶽心中對她並無愛意吧!

“真是個聰明到極致,也美麗到極致的女人。既然我還沒有愛上她,那麼,她寧願遠遠的離開,或許,這樣,她會在我的心中留存得更久一些!”楚嶽心中一直這樣揣測著雪羽離去之時的想法,除了這樣解釋,他想不出任何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解釋雪羽的離去。

而事實上,儘管他不願承認,但他想起雪羽的次數,越來越多。

雪羽所留的信件上,除了對楚嶽的眷念與不捨,便只有一個請求。那個請求便是照顧好當時送信人留下的馬車。

當楚嶽掀開馬車的門簾時,進入他視線的,是十個目光清澈的孩子,這些孩子小的不過五六歲,大的也不超過十歲。

當下,楚嶽便明白了,雪羽是想他照顧好這些孩子,她知道楚嶽一定會答應,所以只是安排人將他們送到碧落山莊門口,而自己,卻早早的隨百花舫離去。

正如雪羽所相信的,楚嶽毫不猶豫的將這些孩子留了下來,非但如此,他時不時的給他們上課,教他們武術,對於這些孩子,他花費的心思要遠遠超過給那些公子小姐上課所花的心思。

然而,除了上課與教授武藝,楚嶽從不與這些孩子親近,因為,每當看見他們,楚嶽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雪羽,那個青紗蒙面、顛倒眾生的女人。

而到現在,連教授武藝的事情,也大多丟給小蒙去做了,他只是在聽到聲音或者看到他們的時候,才會想起這些孩子,心中高興的同時,亦徒生惆悵。

這,便是刻意的遺忘!似乎一切都忘了,但伊人卻從來不曾從腦海中離去。

“好了,我走了,看好家!”楚嶽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對小蒙交代道,隨即一個人往婉靈所在的院落走去。

由於群英會上靈帝的封賞,如今的碧落山莊已經不獨屬於婉靈一人,此間現在的主人是兩個,一個是婉靈,另一個便是楚嶽。

也許是怕楚嶽不好意思,群英會落幕的當晚,婉靈就差人將山莊收拾好,並劃分出一半的區域給楚嶽,這樣,當楚嶽轉日回來之時,糾結之下卻也不好反對了。

所幸二人對對方都很信任,相處的也十分融洽,所以雖然這裡名義上有了兩個主人,實際上卻和以前差不多,加上楚嶽也不愛理事,所以山莊中的一應事務,依舊是婉靈在操持。

跟小蒙說的一樣,時間確實不早了,秋日的陽光已經照射下來,白霜隱隱有化去的跡象,抬腕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十點。

楚嶽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要如何應付婉靈的詢問。如果他所料不差,見面之時,婉靈一定會問他為何今日起床這麼晚,要是他答得不好,說不定還會引起一番幽怨。

不得不說,相處的時間越長,楚嶽越是感覺到婉靈的變化。他還記得第一次在百花閣門前偶遇時,婉靈還是一副空洞了無生趣的樣子,美則美矣,卻像是沒有靈魂,而今,不過才過去區區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卻宛如換了個人一般,溫婉怡人,對生活充滿熱愛。

最重要的,自從他正式進駐碧落山莊,婉靈就一天天的變得小女人起來,偶爾會撒嬌,會耍小性子,偶爾,也會像個管家婆一樣管著他。

不過,相比婉靈最初的樣子,楚嶽更喜歡現在的她,只是他不明白,婉靈如此表現就不怕引起皇帝的不滿嗎?還有,皇帝究竟怎麼想的?居然把他安排到碧落山莊來,跟婉靈呆在一起!難道就不怕二人之間發生什麼越軌之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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