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營救”於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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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楊佑寧和小萬空分別帶著自己的好消息回到了學校。在二人見面後,分別說出了自己的那個邀請。可是,若同時去兩家吃晚飯,無疑是不現實的。所以二人便商量好,今天晚上還是先去楊佑寧家裡去吃,明天或者後面哪天方便話,再去萬空家。

這樣商定好了後,二人就等著當天課程結束,待到放學時間的到來。

當下課鈴響了後,待到琳娜再次來學校接萬空時,萬空便將自己要去佑寧哥家去做客和吃飯的事情說了,琳娜同意,說“好的”,並叮囑道,“你們先去吃飯,等晚一點,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再來接你回家。”

目送琳娜離去後,佑寧在前,小萬空尾隨其後,二人便往佑寧家的方向走去。

每天上學離家或放學回家的路上都要經過佑寧外公家,也就是外公和大舅經營生意的那個店鋪門前,所以,佑寧每次經過這裡,都要向外公於森或者大舅們打聲招呼,然後再離去。可今天卻並未看見外公站在店前,這打破了往常的習慣。更奇怪的是,此刻還沒看見了大舅和大舅媽的身影,此時店子的門半掩著,門把上面掛著寫有“暫時歇業”的牌子。

正困惑於外公一家人去哪裡,同時開始猜測,外公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幾乎又是在同一時刻,楊佑寧就見到媽媽和爸爸急匆匆地往這邊走過來。

待走近後,楊國忠先認出了小萬空,忙熱情地招呼萬空道:“小空,你好,好久不見,你最近好嗎?”

於翠鳳早已知道今天的晚餐安排,自然亦是知道今天佑寧將會帶回一個小客人,來家裡吃晚飯,所以,在聽到丈夫跟面前小孩子打招呼,又看到佑寧站在他一旁時,便已經猜到而且確定出,這位就是今天家裡的小客人——萬空。因此,她也熱情地同小萬空打招呼道:“你好,萬空,歡迎你來家裡做客。”

“你好,楊伯伯,你好,阿姨。”萬空禮貌地一一回覆道。

“嗯,很好。不過眼下有點不巧,我們大人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兩個要不先回家裡去等著吧。”楊國忠轉過頭來,面露難色,對著兩個孩子說道。

“爸爸,究竟有什麼事情?還有,外公家店子裡怎麼此時沒有人——”

“確實有點事,不過你們小孩子就別管了。”一旁的於翠鳳媽媽打斷佑寧的話,說道。

楊國忠也跟著點了下頭,說道:“你媽媽說得對,你們先別問了,趕緊回去吧。我們晚點回家,再做飯給你們吃。”

看見爸爸媽媽這麼凝重和嚴肅的神情,此情形無疑是很少見的,這就更加充分證實了佑寧前面的猜測,外公家裡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可究竟會是什麼事情呢?”佑寧繼續思忖著。

“孩子們,你們趕緊先回去吧。”於翠鳳繼續催促道。

聽到父母的話,還有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判斷,佑寧清楚地意識到,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只好先應付著回答道:“好吧。”然後做出和萬空要離開的姿態。

楊國忠和於翠鳳沒有太多精力一直應付兩個孩子,也沒有確定他們是否真的會離去。於是便往佑寧外公家的後屋走去。

萬空在前,佑寧在後,二人僅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後,佑寧就忽然湊近萬空的耳旁,輕輕說道:“我們跟著折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天的大人們一個個看起來都奇奇怪怪的,也很神秘。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萬空聽了,也是早就感覺到這不對勁的氛圍了,所以忙回答說:“好的。”

於是兩個小家夥躡手躡腳緊跟著父母的腳步,偷偷溜進了外公家的後屋的門外。

就在他們快要到達後屋時,就聽見外公在裡面大聲地說著些什麼,聽語氣好像有點生氣、也有些無奈,有憤怒,也有擔憂。其他幾個人也都在跟著一陣嘆息和焦急之中,——聽這嘆息聲音,似乎是大舅於大龍和大舅媽的。正在這時,佑寧又聽到爸爸和媽媽的聲音,——只是未聽見二舅於小龍的聲音。“這種場合怎麼會沒有二舅在呢?”佑寧低頭沉思道。

“爸爸,您先不用著急,還是等把事情的經過給捋清楚了,然後再來想辦法吧。”——這是楊佑寧媽媽的聲音。

“嗯,是的啊。如果沒有搞清楚全部情況之前,光著急也沒有用。”——這是楊佑寧爸爸的聲音。

後面緊接著的還有幾個其他人的聲音,但是楊佑寧聽不出來,應該是他外公的老友或者老街坊什麼的。但是,仍然未聽見二舅於小龍的聲音。

佑寧正思忖之間,又聽到從前面店子內傳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至少對於楊佑寧來說是如此。

“於森老哥,在嗎?”那聲音要先於人之前,到達後面的屋子,隨即才見到兩三個人影往後面走過來。

當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和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楊佑寧面前顯露出一張他曾見過的面孔。

這個聲音的發源體也看到了楊佑寧,於是又朝著他說道:“哦,又見到你了,於森老爺子的大外孫子。”

“您好,程大爺!”佑寧禮貌恭敬地回答他道。

“嗯,大外孫子,真聽話。”程乾坤好爽大聲地回答道。

聽著房外傳來的動靜,於森便讓長子於大龍推門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開門,看到原來是外孫和另一個十一二歲大的孩子,還有安梁的會長程乾坤。見到這一幕,尤其是見到了程乾坤,於森老爺子的表情顯得極為複雜,不知道是驚還是喜,又或者是無奈還是憂慮,總之,他心中此刻的滋味是五味雜成、應有具有。

“於森老哥,聽說你們家老二出事了?我特意過來看看。”程乾坤開門見山地說道。

於森一見此人、聽到他的話,慌忙起身,並出房門來迎接,嘴上一邊回應著:“一點小事情,竟然驚動了您老人家,真是罪過啊。”

“哎,哪裡話。唐人街華人的事情,就是我的安梁的事情,安梁的事情就是我程乾坤的事情。”程乾坤說這話時,眾人同時又見到他後面跟上來兩名穿著黑色唐裝褂子的保鏢。

“哦,是,是的。”於森原本聽不慣此話,但是此情此景,也只能無奈地回覆著他道。

楊國忠和於翠鳳看見兩個孩子再度出現在這裡,有點生氣,何況看到還是和安梁會在在一起時,內心深處顯得就更加氣憤了,只是不好現場發作而已,無奈只好對楊佑寧厲聲說道:“不是叫你們兩個先回去嗎?怎麼又跑來呢?”

“我們想來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佑寧回答道,想到剛才程乾坤的話,接著又問道,“二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啊,我們就是想來幫下忙而已。”小萬空也跟著附和道。

“你們兩個孩子能夠幫上什麼忙啊?”於翠鳳繼續厲聲道,對此話深表質疑。

“呵呵,這兩個孩子說話還挺逗的。”程乾坤聽到楊佑寧的回覆,有點不屑,或者心裡正暗笑道:“這麼嚴肅和玩命的事情,你兩個屁大點的孩子居然說,想來幫忙,——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啊!”

於森看此情形,尤其是看到孩子們也在場。豈可知,他一直以來都不希望孩子們參與大人們的事情,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事。所以,他顯得有點生氣,也厲聲對佑寧說道:“你們兩個孩子摻和什麼,趕緊回去吧。”

看見外公如此嚴肅的表情,還有話語之中夾雜著一絲怒氣和責怪,因此,佑寧便只好無奈地拉著萬空向前面店子走去。

等二位少年郎離去後,屋內的大人們便又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真沒有想到,我們家這點小事情,竟然驚動了安梁商會和您程大會長啊?”於森對著程乾坤說道。其他人都守在一旁,保持著靜默。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啊,好長時間未見過那幫意大利人,敢來這邊帶人走的,而且還膽敢不跟我程乾坤打聲招呼就幹了。”程乾坤厲聲對眾人說道,聽語氣和看其氣場,似乎他就是唐人街的王一樣。

聽了此話,眾人仍皆保持著靜默,大氣都不敢出。

好一會兒後,唯獨聽見一個女聲說道:“小龍他好好的上他的班,怎麼會惹上那些意大利人呢?”問這話的是於森的女兒於翠鳳。

程乾坤聽到此話,看了眼於翠鳳,還有一旁的楊國忠兩人各一眼,正準備說什麼。卻聽到於森回答於翠鳳的問題,道:“我早就說過,他那個工作不是什麼靠譜的工作,整天看他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以為光靠一張嘴巴,一張紙,就可以賺錢嗎?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

“爸爸,其實保險公司和保險員的工作挺好的,華爾街的未來是不可限量的。”楊國忠在一旁補充道。

“哦,聽這話似乎還有些見識,——想必說話的這位,便是於老哥的乘龍快婿吧?”程乾坤在一旁朝著於森問道。

“嗯,是的,這是我的小婿,楊國忠。”於森向程乾坤介紹道。

“這位是安梁商會現任會長程乾坤先生,國忠,你趕緊來打個照面。”於森對楊國忠介紹說道。

“好的,見過了。幸會、幸會!不過——小龍的事情要緊,咱們就繼續下面的話題吧。”

“不好意思打斷下,——所以,我以為,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事情,他們才將小龍帶走的。”於翠鳳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其實,我看他們帶小龍走的時候,態度還算禮貌、語氣也很客氣,而且小龍跟他們臨走之前,也對我們說不用擔心他、他會沒事的。”於森的長子於大龍,親眼目睹了二弟小龍被那夥意大利人帶走時的情形,趕緊跟眾人描述道。——當然,他主要是想安慰老父親的心。

此話剛落地,程乾坤又接過話題,對於森說道:“聽我的手下人報告說,帶走你們家老二的是義大利克里家族的人。這個家族還算講點道理,向來也很守行規。我想小龍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哦,那就好啊!”於森終於聽到了一句今晚最為中聽的一句話,或者說,最能令他感到安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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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老哥,暫時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有了訊息,他們立馬會回來報告的。估計這會兒,派出去的人,也該回來報告了。”程乾坤繼續說道。

此話剛一落地,只聽見外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程乾坤很快識別出,這是自己手下人的腳步聲。於是面帶喜悅的神情,再次對大家說道:“快看,打聽訊息的人回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黑麵漢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直接走到程乾坤跟前停下,並恭敬地低聲在他耳邊說起悄悄話來。

程乾坤大聲對他說:“都是自己人,儘管說給大夥聽,免得我又來轉告一遍。”

那名黑麵漢子立刻回道:“是。剛才我們去意大利人那邊打聽於小龍的事情了。他們說只是私人事情,並非幫派恩怨,或者利益糾紛什麼的。而且對方特別強調了說,只是請他過去聊幾句,並非是強行帶走他的。最後還有,對方也說了,問完話,就會立馬送他回來。”

“聽見沒?於老爺子,您大可放心了。你們家老二會沒事的。而且據我觀來,你們家這二小子,那可是大富大貴之相。我可是非常欣賞他的啊。他不能有什麼事,他有事,我也會跟著不安,定然也是會出手幫忙的。”

“感謝程會長的熱情相助,希望能夠借您老人家的吉言,願咱們家老二不會有什麼事。”

“客氣了,於老哥您就放心好了。如果是大事,早就大動干戈,一場腥風血雨了。我料定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啊!”

正說話這會兒,突然又聽到前面屋子內似乎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

眾人聽了,不知是甚,便紛紛往前面門口方向再次望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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