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的故事是你......”徐鏡寒沒說下去，不過這個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的樣子看著他。“你們看我幹什麼？”王念左右看了看，“不是去吃飯嗎？”

“所以你之前有恃無恐都是裝的？”

“不算吧......”王念目光看著窗外的海洋，“反正說錯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徐鏡寒緊鎖眉頭：“你膽子是真大。”

眾人開開心心去吃飯。吃完之後，就來了電話，說是去錄一下口供。

到了局裡，才發現隊長正準備審訊黃安龍，王念就要求能不能在外面看。得到確切答覆後，幾人都站在外面，看著這場審訊。

審訊很簡單，先是問了姓名之類的基本資訊，然後就問道之前所有犯過的案子是不是他幹的。黃安龍點點頭，回答道：“是。”

“這些犯罪你都承認。”

“當然。”黃安龍笑笑，“多的是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一樣可以告訴你們。”

“你有什麼要求？”隊長問道。這種人，一旦主動要求坦白點什麼，必然是有要求的。

“要求當然是有的，”他挑著一邊眉毛，歪著頭，“我要和王念談話，把還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這個要求，恐怕——”

“沒有的話，我什麼都不會承認。你們想要定我的罪，也很難——因為你們找不到證據。但是只要讓我和他談話，我就把所有你們知道，或者是不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黃安龍，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隊長拍了一下桌子，手指著他，“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談條件的地方！”

“我沒有和你們談條件。如果你們是這樣覺得的，就自己查吧。”黃安龍身子向後一靠，“但願你們能儘快查完所有的案件。”

黃安龍當然可以這樣說，他的手下早已經各自飛，何況大部分時間從來都不是他動手，如果沒有他的資訊，確實不好抓到這些流竄分子。

隊長還想說點什麼，旁邊的玻璃有人敲了敲。隊長瞟了他一眼，就走了出來。外面是徐鏡寒等人，還有本市的局長。

“答應他的條件。”局長說，“讓他談話，但是必須要先把之前幾個案子的事情都交代乾淨，不然我們寧願花大力氣，也絕對不會同意這個條件。”

“是！”

隊長返回到審訊室裡，說明了情況。黃安龍甚至沒有考慮，就點了點。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忙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隊長就走了出去。

不一會，王念走了進去，坐在他的對面。

“繼續剛剛的話題吧。”黃安龍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毒素嗎？有個朋友，還蠻擅長這方面的。”

“不可能，如果有那麼簡單的吧，我也沒必要去製作這些。”

“你最大的失算在於，喝完香檳之後，杯子我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失算了。”黃安龍盯著他看，“那麼告訴我，你和安全之間，是怎麼達成協議的？”

“我只不過說，於其和一頭狼結盟，倒不如繼續和大當家的合作，彼此之間也熟悉。”

“就那麼簡單？要知道，我許諾給他的利益，可不少啊。”

“有些商人看的是眼前利益，有些則是長久的利益。你雖然許諾的利益足夠，但——你自己說，你有沒有想過日後把這些都要回來？”

黃安龍哈哈大笑，一副喪心病狂地模樣，“你說的還真沒錯，我就打算穩定了之後，在把安全那一部分給奪回來，可惜啊——可惜啊——”

“你這張臉上的喪心病狂，誰看了都知道你要幹什麼，我只不過說了一下，他就同意了。”

“你知道嗎？柳萌曾經是我的女朋友。”黃安龍笑完後，一臉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手上的鐐銬嗞啦作響，“大學的時候，她找到我，說一個人的七夕很寂寞。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沒有回家，而是在學校外面實習，想要多掙點錢。多巧啊，從小學到大學，我們都在一個學校，到了實習的時候，我們還是一個公司的。”

王念點了點頭，“這可能是緣分吧。”

“是啊。但是那時候，我已經開始了要殺了那些人的計劃，所以我拒絕了。我在想，如果當時我答應了她，今天會是什麼結果。”

“人之將死？”王念一臉懵，“你就要和我說這個？”

“不盡然，但是我想在臨死前告訴你，沒人會是無緣無故的變成我今天這樣。”

“即使我和你經歷一樣的事情，我就不會。”王念撓了撓頭，“可能，這只是犯罪的藉口罷了。”

“說的也是......好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吧。”

“再見。”王念站了起來，心想晚上去哪裡吃飯好呢？

“等一下。”“怎麼了？”王念回頭。

“你覺得，我為什麼能走到今天？”

“什麼意思？”王念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

黃安龍笑了笑，“意思就是，有人在暗地裡幫助了我。”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可以告訴警察們。”

“可是那個幫助過我的人，你認識啊。”黃安龍無聲的說出一個字母。王念頓時後背一冷，感覺自己全身冒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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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了。”黃安龍說，“也許我會死，但是我不會是最後一個人。”

王念沒有理會，出來後便大聲說道：“走吧！去吃飯！”

“說完了？”徐鏡寒問，“他剛剛說了什麼？”

“說一說自己的過去而已。”王念說，“一切都結束了。”

“是啊——都結束了。”王武笑了起來。

大家在一番熱鬧中，到徐城幾個知名的景點玩了玩。途中安全給王念打了一通電話，問了他關於黃安龍的事情，王念只說了一句“都解決了”就掛上了電話。這些事情，他不想再管了。

到了晚上，酒足飯飽後，徐鏡寒接到了一個電話，旋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怎麼了？”王念問道。

“黃安龍......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