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鏡寒對所有的同學說明了一下一會要做的事情，他不會找任何同學，而是在黑板上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接著說道：“我只是希望，能夠看到你們成長，這也是我做警察的願望。我有個女兒，我明白校園環境對大家的影響。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有哪位同學想對我說些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吃個飯，警察叔叔請客。”

說完這些，他走下臺去，然後對王念和唐楠說：“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王念點了點頭，接著也走上了臺，拿著一根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著一個“人”這個字。

“你們知道什麼叫做人嗎？”王念用兩隻手做了一個“人”字的造型，“這個‘人’字，是由兩個人相互扶持著，才能寫出來的——才怪！”他提高了音量繼續說，“人這個字，就是自己用兩條腿站著，才不是什麼‘兩個人相互扶持’這種噁心的話，人是孤獨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然後孤獨的死去。你們這些人裡面，等到幾個月畢業後，就永遠不可能再有聯絡！”

王念輕蔑地看著下面的學生們，“為了一個以後再也不聯絡的同學，就閉上自己的嘴巴，瞞著骯髒不堪的事情，你們這些可悲的小孩們，自己好好想一想，這樣值得嗎？說到底你們還只是一群小屁孩罷了，犯不著去學習大人虛偽噁心的那一套，我告訴你們，酷是一種態度，而不是手插著口袋留著長長的頭髮就可以的，你們這群小屁孩！”

說完這些，王念放下粉筆，長舒了一口氣，向英語老師再次點了點頭，表達了謝意後，不等徐鏡寒罵自己，就和唐楠兩人跑出了教室。

“快把號碼擦了！”地中海老師見徐鏡寒追了上去，馬上反應了過來，只說完這句話，馬上又跟著三人，誰知道他們還會做些什麼呢？

英語老師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同學們，讓我們把英語書拿出來繼續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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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號碼還沒擦呢？”一個男同學提醒道。

“放那裡吧，反正我也不用黑板。”

***

回到警局，徐鏡寒還是一直罵著王念，不斷教訓他，“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知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我錯了我錯了。”王念撓了撓頭髮，“能不能問問王武他們的收穫啊大哥。”

“哼！我一會再說你！”

來到會議室，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彙報的情況，等到徐鏡寒坐下後，王武站起來到前面開始說道：“目前幾位學生仍然是找不到。而我們兩個剛剛去了一趟孤兒院，發現了幾個情況。”

王武開啟螢幕，“一、我們剛剛得知，有人在江建行上大學的時候資助了他，當我們想要聯絡那個人的時候，被告知資助這件事情一直是兩人之間聯絡的，孤兒院並不瞭解情況。二、買房子的現金，我們找了很多辦法，但都沒辦法知道來源。三、這個寵物店，其實也是有人資助的，因為我們查了一下他畢業後的現金流水，發現也沒有創業用的啟動資金。”

“會不會是有人贊助的？”徐鏡寒問。

“沒有，關於這點我們問過店員了，問過他有沒有類似的贊助商或者是需要貼的標語，暫時一無所獲。”

“劉涵那邊呢？”徐鏡寒看向旁邊這個姑娘。

王武很自覺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劉涵站起，來到前面。

“我們在安慰過死者孫旭的母親後，瞭解到平常孫旭除了上學回家外，會和其他幾個同學一起出去玩，而這幾位同學恰好都是此次失蹤的學生，我想這不會是一個巧合。死者的母親說，今天是他自己去上學的，而最近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看起來和往日一樣非常正常。”

“也就是說，”王念用食指叩著桌子說，“這起案件，幾個人其實都是有聯絡的？那樣的話這個影片，我想可能會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問題是這幾個學生，和江建行有什麼聯絡？”

“這個暫時還沒有查到。”劉涵說，“我們已經開始準備去詢問失蹤孩子們的家長，相信會有一些收穫的。”

“很好。”徐鏡寒表揚道：“幸苦你了。”

鼓勵總是沒錯的，何況還是鼓勵一個新來的成員。

散會後，王念攔住徐鏡寒，說道：“黃安龍的電話，陌生的漂亮小姐姐，我覺得江建行的資助者可能是他們。”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不符合邏輯，一個辛辛苦苦培養的人，就用在這種事情上？”

“不好說啊。”王念看著徐鏡寒，“除非利益足夠。”

“什麼意思？”

“我剛剛讓周勇找了一下影片裡被欺負的那個少年，也就是沒來上課的一個。我們可以去找這個孩子問問看。”

“可以。”徐鏡寒沒有猶豫，“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

“叮——”

徐鏡寒的口袋裡突然傳來一個簡訊提示音，徐鏡寒和王念一邊聊天一邊開啟，接著微笑了起來。

“怎麼？有學生給你發短信了？”

“是，也不是。”

“快說！”王念最討厭別人打啞語了。

“是兩條簡訊，比較巧合。一個是學生的，一個是老師的。”

“這好辦。”王念說，“我去和老師聊聊，你和學生聊聊。”

“為什麼？”

“你長的比較正義。”王念勸說著，“而且我也不適合和這群小屁孩們溝通。”

“說的也是這個道理。”徐鏡寒點點頭，對王念的這番話感到非常滿意。

“還有，你別忘了，問問影片裡拍攝的人，這個人是我們的保護關鍵。也許兇手也不知道，所以才會放過這個人。”

“我知道了。”徐鏡寒戴上帽子，“那麼我把老師的號碼給你，你們見個面。”

“好的。”王念點點頭。

兩人一起出了警局後，馬上分道揚鑣，走向了不同的路口。

走著走著，徐鏡寒覺得不對，仔細一想，說道：“這個王念，不想花錢請吃飯就直說，還什麼我長的正義，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