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牧羽不解！

古箏丟過來一個白眼，什麼也沒有說。

陳牧羽乾笑一聲，“前輩為什麼會收小琪做徒弟了？”

剛剛在飯店，陳牧羽沒方便問，現在古箏找上門來，正好解一解心中的疑惑。

“怎麼？我收弟子，還得你同意唄？”古箏一句話頂了回來。

陳牧羽都感覺莫名其妙，不過畢竟是前輩，古箏的性格本就古怪一些，這一點，陳牧羽是清楚的。

“我看這小姑娘根骨不錯，有什麼問題麼？再說，我還沒決定要不要收她呢！”古箏繼續說道。

還沒收麼？

陳牧羽連忙說道，“前輩，收徒是大師，要慎重，前幾天我也遇到一位前輩，哭著求我要收我為徒，但我死活那沒有答應，為什麼？因為那位前輩的輩分太高了，我要是做了他的徒弟，當今武界恐怕一多半都要叫我師爺爺……”

“然後呢？”

古箏挑了挑眉頭，她感覺陳牧羽這就是編著話來暗示她什麼。

“小琪畢竟年輕嘛，如果成了你的弟子，這輩分就水漲船高，一下子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不知道召來多少羨慕嫉妒，我怕她一個小姑娘承受不起！”

其實，黃小琪就像陳牧羽的親妹妹一樣，陳牧羽對她自然是百般愛護的，也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她想習武，陳牧羽可以幫她，但如果因為拜師而卷進修武界這個大江湖，陳牧羽是不怎麼願意看到的。

畢竟，說實話，陳牧羽對古箏並不瞭解，尤其是她的過往，不可否認她肯定是有著很高的江湖地位，但是，天之道她有沒有什麼仇家呢？

“你倒是挺關心她的！”

古箏瞟了陳牧羽一眼，隨即道，“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我決定了，這個徒弟，我收了！”

“呃……”

陳牧羽本還以為把她說通了，配合的點了點頭，但一聽後半截，頓時臉皮抖了抖，感覺浪費了表情。

抬頭看著古箏。

臉上竟有幾分俏皮，敢情她是和自己對著來，因為自己不想讓她收，她就偏偏要收。

得，這也沒必要繼續勸了，她愛收便收吧，只要她能保證黃小琪的安全就行。

“你剛剛說，有人要收你為徒，誰？”古箏岔開了話題。

陳牧羽也沒有隱瞞，“靜雲山，步青雲前輩，不知道前輩你是否認識？”

“她？”

古箏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不是早死了麼？”

“活的好好的呢！”

陳牧羽搖了搖頭，把前幾天的經歷給古箏前前後後講了個通透，“人家現在可已經是金丹境中期的修士了，而且，看那趨勢，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金丹後期！”

說到這兒，陳牧羽看了看古箏，“他應該比你大不了幾歲吧？”

古箏喝了口水，“在我們那一輩，他也算是佼佼者了！”

陳牧羽也知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比性，畢竟步青雲在那個洞府中修行了這麼多年，功力精深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古箏一個人在世俗苦修，先前還擔任過西川武協的會長，被世俗牽絆著，做不到心無旁騖，自然進度緩慢。

古箏看著陳牧羽，“這段時間，你日子過得很豐富多彩嘛，捅了閣老山不說，還和神農谷搞上了，膽子不小！”

陳牧羽聳了聳肩，“彭廣漢一直躲著不肯露面，捅閣老山那是不得已而為之，至於神農谷，不是我搞他們，而是他們想搞我，搞我我就奉陪唄，反正債多不愁……”

“你倒是想得開！”

古箏搖了搖頭，只是道，“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修武界，不太瞭解這個江湖，江湖就是人情世故，神農谷在修武界有著很高的地位，一般人是不會選擇去得罪的！”

“前輩，你看我像一般人麼？”

陳牧羽樂呵呵的一笑，“我也不是那麼好得罪的，我可不管他有多高的地位，有多強的實力，有多麼的德高望重，關鍵是他主動找我的麻煩，我可沒招他惹他，講理我佔理，講拳頭我也不一定比他弱……”

“話是這麼說，但如果能妥善解決，最好不過，犯不著為了一個彭廣漢，去開罪一個龐然大物，那不是正中了彭廣漢的下懷麼？”古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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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羽微微頷首，“這些我都瞭解。”

古箏也不多勸，“我也好久沒和這些老朋友碰面了，明天我準備去趟渝州，見一見步大哥，之後去神農谷走一趟，拜訪一下農王……”

“前輩，這事，你沒有必要……”陳牧羽連忙擺手。

“你別自作多情！”古箏丟過來一個白眼，“我去神農谷，可不為你的事，我這突破金丹境，除了你，可還沒人知道呢，重獲新生，總該和老朋友們分享分享喜悅！”

陳牧羽無話可說，只能在心中感激。

“對了前輩！”

陳牧羽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前些日子，少峨山三壇法會，我見到了一個人！”

古箏不經意的瞟了瞟陳牧羽。

“是藏天宮的巴託靈佛，他老人家讓我給你帶句話！”陳牧羽往古箏面前湊了湊，“他說，小鍋巴很想念你，讓你有時間，回草原走走！”

小鍋巴，陳牧羽腦海中浮現出巴託靈佛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有點想笑。

古箏聞言，略微一滯！

“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古箏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好像很隨意的樣子。

陳牧羽不解，“前輩，聽靈佛說，是你把他帶大的，對他來說如姐如母，照理來說，你們之間感情應該很深的吧，為什麼……”

“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私事麼？”古箏白了陳牧羽一眼。

陳牧羽訕然，“我這不是好奇麼？”

古箏道，“他已經是藏天宮的靈佛，他們那一派，主攻精神修為，修行當斬斷世俗，心無旁騖，才能大成，我若去草原見了他，豈不是廢了他的修行？”

原來如此。

陳牧羽點了點頭，卻又搖頭，“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哪能什麼塵緣都斬斷，既然存在，就會有牽掛，你不見他，這反而會影響他修行，我懂得雖然不多，但我也知道，他如果心裡有牽掛，這種牽掛成了執念，對他的影響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