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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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兩人分髒完畢,葉馳終於不勝酒力, “撲通”一下倒在沙發上,呼呼睡了過去。

程靜遲:“……”

沒出息,好歹現在也混成一個人物了, 酒量居然還是這麼淺。

不過, 大約也是因為家人保護得好,一般不必要的應酬都不必他在場,所以才能夠像現在這樣,都已經接近奔三的人, 還這麼天真又單純吧。

程靜遲一邊想著,一邊不禁又有點羨慕。

冷氣開得有點足,葉馳一邊睡一邊抱著肩朝程靜遲那麼蹭, 程靜遲如今身體素質早被各種靈藥改造得十分健康, 對於外界的冷熱反應沒有那麼強烈,倒是不覺得冷。

厲戰撥通了內線,讓人送一床毛毯過來。

不一會兒, 門上響起敲門聲,兩人沒在意,程靜遲說了一句:“進來。”

門被人一推而開, 一個身材修長的侍者拿著一床嶄新的薄毛毯走了進來。

“程先生, 厲哥, 你們要的毛毯。”

程靜遲接過毛毯, 正要給程靜遲蓋上, 厲戰卻一把從他手裡把毛毯接了過來,抖開,蓋在程靜遲身上。

侍者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直到程靜遲蓋上毯了,翻了個身,呼呼又睡了過去,才看了一邊沙發上坐著的程靜遲,道:“厲哥,顧先生有事想請你去和這位程先生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程靜遲腦袋裡轉了兩個圈才明白侍者口中的顧先生指的是誰。

聽到這位曾經縱橫靖城黑白兩道,如今生意漂白退隱的大人物要見自己,程靜遲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倒是厲戰面目十分平靜,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程靜遲當然不可能他和厲戰一起離開,把葉馳一個人留在這裡。

他叫了輛車,和厲戰一起把葉馳送上車,說了地址,記下了司機的車牌號,看著司機開著車離開,這才和厲戰轉身返回夜色。

顧先生的辦公室在頂樓,兩人搭乘電梯一直往上。

“叮”地一聲,頂樓到了。

電梯門開,門口早有侍者等著,見兩人走了出來,客氣地道:“顧先生在辦公室等著兩位。”

程靜遲跟在侍者身後,好奇地東張西望。

整個頂樓除了承重牆體,被打通成了一個大通間,南邊是一整面玻璃牆,夜晚的燈光下,整個靖城的夜景幾乎全部納入眼底。

臨窗的位置,站著一道人影,背對著他們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侍者走近後,恭恭敬敬地道:“顧先生,程先生和厲哥到了。”

程靜遲微妙地看了一眼厲戰,心想這才幾個月,沒想到厲戰在這裡倒是混得不錯,居然都混到一個哥字輩的稱呼了。

顧先生這才轉過身,衝侍者擺了擺手,侍者微微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隨著“叮”地一聲響,電梯啟動,偌大的頂樓只剩下程靜遲厲戰和顧先生三個人。

“坐。”顧先生一指身前的沙發,示意兩人坐。

程靜遲依言在他對面坐下,抬起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位曾經在靖城叱詫風雲的人物。

顧先生大約四十多歲,當然也不排除保養得當的原因,看上去外表會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中等身材,頭髮規規矩矩地往後梳著,平凡的五官毫不起眼,光看外表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無害,可能會稍微精明一點的中年男人,跟滿大街為了生計奔波操勞的普通中年男人沒什麼兩樣,只有那雙精明又銳利的眼睛透露出這個人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溫和無害。

程靜遲有點失望,與他心目中那種滿臉橫肉,十個手指和脖子上戴滿兩釐米寬金光閃閃的戒指項鍊,鑲著金牙,一言不合拔刀的黑澀會大佬形象差好多。

果然電視是電視,藝術來源於生活,但明顯高於生活。

厲戰坐在他身邊,依然如先前那樣,雙臂抱胸,表情冷漠,除了面對程靜遲的時候情緒會像個正常人那樣有喜怒哀樂之處,其他時候他像個缺失感情的雕像那樣,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毫無興趣。

顧先生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程靜遲,雖然其貌不揚,然而氣場實在強大,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心懷鬼胎的人在他面前,在這樣犀利毫不留情的目光迫視之下,必然會心生怯意。

程靜遲毫不怯弱地與他對視,目光坦蕩。

顧先生先是一愣,繼而笑了出來。

“程先生年紀輕輕,沒想到膽量倒是不小。”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在他面前這麼坦蕩不畏懼的年輕人了。

程靜遲也笑:“其實我的膽子很小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程先生膽子挺大的。”顧先生手指在茶几上敲了兩敲,臉色的笑意倏然隱去,一張平凡的臉孔也變得冷肅起來,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再有人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無害中年人。

程靜遲也是這個感覺。

果然能撐起靖城黑白兩道半邊天的人物都不簡單啊!

程靜遲面帶微笑,不動如山。

比氣勢?他一個有修為的高人還會輸麼?氣場全開,絲毫不遜色於對面久經江湖的顧先生。

顧先生先是一愣,繼而笑了出來:“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比我們那時候強多了。”

程靜遲沒有回答,心想那也要你是虎才對呀,算是虎,勞資也不是牛犢,是獅子才對!

“顧先生有什麼話直說吧,時間不早了,他要睡覺了。”厲戰還是那副冷冰冰拒人於千之外的模樣,語氣平淡,並不因為面前坐著的是他的老闆而生出什麼畏懼之意。

顧先生沉思了片刻,抬起頭的時候,目光跟跟老鷹似的直直地盯著程靜遲:“我想知道今天程先生給子安吃的是什麼藥?”

他的侄子早年被人壞了身體,這麼多年無論中醫西醫國內國外有名氣的沒名氣的醫生都看了個遍,始終沒有辦法,家裡人幾乎都要放棄了,然而今天,在個多小時之前,他的侄子跟個神經病似地打電話給他,說他的病有救了,現在還在樓下的套房裡讓家庭醫生檢查。

程靜遲搖頭:“這個屬於商業機密,請恕我不能直說,我唯一能告訴顧先生的是,那個藥對於令侄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副作用,反而對他有莫大的好處。”

至於好處之一,現在大家都看到了。

顧先生冷笑:“沒有任何副作用?恕我直言,現在市面上不管任何壯陽藥,基本都是透支身體為代價,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副作用,程先生只憑一句話,想要說服我只怕有點困難。”

程靜遲無所謂地道:“這個問題相信顧先生對令侄的身體做過全面檢查之後自有定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顧子安先生目前已經在接受緊鑼密鼓的各種檢查了吧。”

隨著修為提高,他現在不光靈氣渾厚了許多,精神力也變得強大了。從剛才他一直默默地用精神力對這個會所進行全方位無死角地掃描,自然也發現了樓下那間類似於實驗室的房間裡,顧子安正跟剝了皮的細胞一樣,躺在床上被各種抽血化驗拍片地折騰。

顧先生嘴角抽了抽,沒有說什麼,表示預設了。

雙方無話可說,顧先生垂著眼皮閉目養神,程靜遲靠在厲戰身邊刷手機,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程靜遲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終於,桌上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程靜遲頓時了松了口氣,心想可算出結果了,要不然他還以為樓下的人都在摸魚打混。

顧先生把電話接了起來,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只聽顧先生應了一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把電話掛了。

程靜遲精神一振,懶洋洋的姿態一掃而空,坐姿立刻變得無比標準。

雖然電話的效果很好,顧先生接電話的時候外音很小,但如今耳聰目明的程靜遲依然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向顧先生報告顧子安的身體情況,一切正常,體內也沒有攝入什麼有害物質,未排洩完畢的藥水結果也提煉出來了,是肉蓯蓉、人參、杜仲、仙茅、枸杞、黃精之類的中草藥成分,基本是和氣血養臟腑滋陰補腎的配方。

醫生是和顧家有幾十年老交情的醫生,別的不說醫術和醫德是不用提的,不認識程靜遲,理應也不會為程靜遲打掩護。

顧先生沉思片刻,終於露出了自程靜遲進門以來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子安的身體,程先生有幾分把握?”

程靜遲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作高人狀:“這要看顧先生想治成什麼樣。”

顧先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上的木雕,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程靜遲,彷彿要把他這個解析透徹一樣。

“哦?願聞其詳。”這是要詳談的意思了。

程靜遲倒也爽快:“十萬八萬,面上健康;百八十萬,正常結婚;兩三百萬,傳宗接代。”

顧先生臉色微變,壓低了嗓音一字一頓地道:“你有幾分把握?這可不是玩笑。我查過程先生的資料,程先生的外公喬老先生醫術精湛,可據我所知,程先生大學時代學的是行政管理,並沒有學醫。”

程靜知道他不信任自己,效仿厲戰的招牌冷笑,道:“小顧先生本來被人傷了根底,這些年看了不少醫生吧,亂七八糟的藥用下來,還有在他身上動的那些手術,將他身體最後的一絲元氣都消耗殆盡。底子虧空了,再補也枉然。他的身體狀況還比不上一個八十歲的老先生,現在只不過靠著珍貴的藥材撐著罷了,再過兩年,只怕都不了床了。”

顧先生低頭沉吟不語,似在估量程靜遲說話的可信度。

程靜遲看了下時間,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三點,到厲戰下班的時間了。

他站起身,道:“若顧先生不相信我,今天當我沒說過這話,不早了,我們先走了。若顧先生還有什麼疑問,你知道上哪找我。”

顧先生依然保持沉默,直到他們快走到電梯門口了,才出聲道:“程先生——”

程靜遲回頭,顧先生盯著他看了好久,直到程靜遲以為他又要玩沉默是金的把戲,準備進電梯時,顧先生似乎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道:“我沒有子女,只有子安這一個侄子,希望程先生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這是答應了的意思?

程靜遲點頭:“顧先生放心,小顧先生的病,我相信這個世上不會有哪個醫生比我更擅長了。”

尼瑪的,他連乾坤珠裡變異的靈草都用上了,若是他還治不好,那顧子安這輩子只能痿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程靜遲全身心地沉浸在煉藥中去,煉製了不少壯陽藥備急用。以顧先生對侄兒的重視,肯定會每天跟進顧子安的情況,要是哪天斷藥了不好了。

不過新的這批壯陽藥,他根據之前的配方增減了幾味藥,加強了滋補的效果,減輕了壯陽的成分,反覆試驗了好幾次,又讓厲戰這個人形試藥儀親身試驗過後才最終決定配方,免得顧子安身體還沒養好,結果又被掏空了。

藥煉出來了,還得有個名字。他嫌壯陽藥這個名字太俗,和厲戰在家裡兩個臭名匠琢磨了許久,決定取名為九轉回陽液。本來他是想取名九轉回陽丹的,奈何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他煉製的丹藥全都是液態的,所以只能應景取名為九轉回陽液。

值得慶賀的是,凝碧丹的藥方在試驗九轉回陽液的過程中,無意中被試驗了出來,當然效果距離真正的凝碧丹還是有很明顯的差距,不過用來做護膚品還是綽綽有餘了。

可算是煉出來了。

程靜遲籲了口氣,將剛煉製出來的凝碧丹分別裝入前在一字排開的數十個瓷瓶中封存起來。

這可是以後至少十來年吃喝不愁的保障,務必要重視。

厲戰正在家裡大掃除,繫著圍裙,捋著袖子躬著腰勤勞地拖地,初一跟前跟後各種搶拖把玩耍。

即使由於各種好東西的滋養,初一看起來智商有了長足的增長,但本質上還是一隻貓,貓的習性依然刻在骨子裡,比如吃完飯用爪子洗臉,比如喜歡一切活的走動的東西,比如舔蛋——即使它現在已經沒有蛋了。

“煉完了?”聽到響動,厲戰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著程靜遲的目光非常溫柔。

“是啊,累死我了!”程靜遲把藥瓶裝進儲物袋裡,然後鎖在櫃子裡。

儲物袋有隔絕氣息的作用,他煉出來的藥只有放進儲物袋裡,初一才會找不到,要不然他煉再多的藥,都不夠初一吃的。

養了一隻挑嘴又貪吃的貓,是這麼心累。

他坐在沙發上,手往旁邊的位置拍了兩拍,初一便捨棄了家裡的大家長,“咻”地一下跑到心的兩腳怪身邊蹲著,討好地舔了舔程靜遲的手背。

作為一隻已經進過宮的貓公公,顯然九轉回陽液初一用不上,然而,以程靜遲的眼光來看,初一作為一隻中華田園貓,目前的顏值已經達到巔峰狀態,毛毛油光水滑,一雙琥珀大眼炯炯有神,也不需要凝碧丹來錦上添花,便將新煉製的藍莓液滴了一滴到初一的貓碗裡,也沒兌水,給初一喝。

初一顛顛地跑過去,把藍莓液舔得乾乾淨淨,食盆都閃閃發光才意猶未盡地望著程靜遲,滿足地喵喵叫。

在家裡,初一更服從厲戰的威勢,但明顯更親近給它投食的程靜遲。

“馬上五一節了,我們去哪裡玩一下吧?”程靜遲突然道。

他和厲戰在一起這麼久了,居然從沒有一起出去遊玩過,厲戰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不熟悉,他這個本土男朋友真是太不稱職了,應該早一點提出來的。

“可以。”厲戰點頭,一副你說什麼都好的寵溺表情,看得程靜遲怪不好意思。

“去哪兒呢?”程靜遲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在手機上來回划動,檢視旅遊攻略。

然而,厲戰沒有假期,這限制了他們的旅行地點在靖城範圍以內。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靖城,程靜遲對這個城市已經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一圈的地步,實在沒有什麼能勾得起他興趣的地方。

他點開靖城地圖,目光掃來掃去,最後定格於那個叫東莊的小漁村。

自從出了一個打撈神人後,東莊這幾年發展迅速,房地產、商業、旅遊齊頭並進,其勢頭之猛,儼然成了第二個小靖城。

他也只是聽聞,還沒有真正去過。

“阿戰,我們五一去東莊玩好不好?”他轉過身,趴在沙發靠背上,對著任勞任怨辛苦拖地的厲戰道。

厲戰輪早班,他們可以等厲戰下班再開車去東莊,在那裡住一晚,白天玩一天,下午厲戰趕回來上班也來得及,是會有點累。

“好啊。”厲戰頭也不抬。

沒有初一搗亂,拖起地效率高多了。

於是程靜遲樂滋滋地準備給葉馳打電話,老早聽說他經營管理的客棧,都重新裝修好幾次了,那叫一個情調高雅,是個發呆裝逼的好地方,尤其是各種情侶主題套房,程靜遲已經哈很久了。

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撥電話,結果葉馳打過來了。

程靜遲一見樂了,嘿,這可叫心有靈犀,他正準備打電話給他的,雖然說跟葉馳那樣的傻樂青年心有靈犀並不是一件什麼高大上的事。

“靜遲靜遲,五一你們去哪玩?”電話那頭葉馳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

“才剛有個計劃好,正打算去你——”

話音未落,聽葉馳急切地打斷他道:“啊,靜遲,你要去哪兒啊?你們園子裡的草莓該熟了吧?我們還打算到時摘點草莓吃。”

程靜遲那裡有些啥好吃的,他心裡全有數。

“……”程靜遲無語了,說,“我還說想在過節的時候去你們那兒玩的。”

“好啊好啊,我們先去摘了草莓,再一起去玩,啊,我看看還有沒有房間,給你留個好點的。”那邊傳來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葉馳歡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啊,剛好有一間,我本來打算留著當備用的,你來的話留給你,免費。”

吃了程靜遲家那麼多好東西,這點小事他還是可以做主的。

“行吧,那這樣。”程靜遲這才想起來,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回鎮上了,也不知道園子裡東西長勢怎麼樣。

藥田他不擔心,喬外公比他還上心,但是果園和菜園不敢保證了,外公年紀大了,只怕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打理。

掛了電話,程靜遲揚著脖子朝後喊:“計劃有變,我們要先陪高富帥去摘草莓,然後去海邊玩。”

“好的。”厲戰把拖把洗乾淨,掛起來晾乾。

程靜遲打了個電話給幫他看園子的人,詢問了一下果園和菜園的情況,知道果園和草園長勢良好,尤其是草莓,已經掛了不少果子,再過兩天熟了。

反正要陪人去摘草莓,程靜遲心想一個也是摘,兩個也是摘,索性在朋友圈裡發了一條訊息,如果想體驗一下農家生活的,可以來他家園子裡摘草莓。

他只是抱著隨便試一下的心態,結果沒想到居然有很多人回應,紛紛表示這下過節有地方去了,總算不用窩在家裡發愁去哪裡人擠人看人頭了。

好吧,這下他不用發愁園子裡種的草莓沒地方賣會爛枝頭了。

五一那天,程靜遲和厲戰趕了個大早,開車去大塘鎮,車上照例堆了一車從乾坤珠裡採摘出來的藥材。

當然這些基本不外賣。

自從程靜遲會繪製儲靈紋之後,藥材裡的靈氣能夠在短時期內儲存,有靈氣基本都是喬外公炮製或者泡酒自家人吃,比較親近的親朋友好友也會賣一點,實在吃不掉,靈氣散逸掉了的才會往外賣。

不過即使是沒有靈氣的藥材,泡製出來的效果依然好到爆,所以現在喬外公藥鋪的生意出乎意料地好。尤其是小仲易這個活廣告在,喬外公神醫的名聲更是遠近聞名,甚至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而來找喬外公看病。

程靜遲和厲戰到的時候,才八點多,藥鋪已經打開門開始看診,不像前幾年蕭條得小貓都沒有三兩只,現在藥鋪裡坐滿了人。

喬外公一臉煩躁地對著一個年輕人道:“吃點清淡的潤潤腸沒事了。”

“真的嗎?喬醫生,可是我覺得每天早上起來都很累,沒有精神,覺得特別累,而且胃不舒服,老覺得燒胃,真的沒事情嗎?”

喬外公眼都沒抬:“那是你吃得太多睡得太多,還吃了睡。”

簡直跟某個生肖屬性的習性一樣。

年輕人瞪大了眼:“喬醫生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家裡小有家產,房子都有四五套,家裡又只有他一個孩子,不幹活吃房租都能過活了,因此極其不長進,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結果生活太滋潤,身體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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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外公哼了一聲,這樣的問題他都不想回答。

程靜遲看了,趕緊在老頭兒發脾氣之前走了進去,喊了一聲:“外公,我們來了。”

“來了啊。”喬外公古板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舒心的笑容,“今天怎麼這麼早?”

“晚一點會有朋友過來摘草莓,我和厲戰提早過來了。”

藥鋪裡很多都是鎮上的熟客,看見程靜遲過來,都善意地跟他打招呼。

“靜遲,又來看你外公啦?”

“哎呀,老喬,你外孫又來看你了,可把你美的,別再板著那張老臉了。”

“是,看你外孫多孝順,差不多每個星期都過來。”

……

喬外公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家裡去,我忙完了回去。”

程靜遲掃了一眼,發現藥鋪裡還坐著七個病患,知道喬外公一時半會還忙不完,哦了一聲,又壓低了嗓音,說:“外公,別板著臉嘛,當心嚇到別人了。”

喬外公哼哼兩聲,臉色總算沒有那麼難看了。

到了喬家大院,程靜遲先把初一放了出來。

初一頓時如脫了套的哈士奇一樣,“咻”地一下飆得沒影了

自從第一次程靜遲帶它來鎮上後,初一彷彿被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每次程靜遲來鎮上,它非要跟過來,算程靜遲不讓,它也總能想辦法跑到車上,久而久之,程靜遲也習慣出門的時候多揣只貓了。

把車停在院子裡,程靜遲和厲戰沒有進屋,直接去了果園。

草莓園在山坡腳下,藤上掛滿了紅燦燦的草莓,水靈靈的看上去特誘人。

程靜遲摘了顆放進嘴裡,很甜,一口下去汁水四溢,雖然比不上乾坤珠裡生長的,但是比市面上賣的味道要好多了。

“小程先生今天過來了?”幫忙看園子的大叔肩上扛著一把鋤頭,從田壟的那邊走了過來,憨直的臉上有點小擔憂。

他彎下腰,從藤上摘下一顆壞掉的扔掉,說:“草莓熟了,這兩天最好摘掉,要不然容易壞。”

程靜遲說:“今天有朋友過來摘,謝謝大叔了,有空摘點給家裡人吃。”

大叔是山民,兒子媳婦都出門去了外地打工,小孫子在市裡上中學,過節正好回家,摘點回去給小孫子吃也好。

大叔也沒有拒絕,樂呵呵地答應了。

不到十點的時候,第一批客人到了,多數都是程靜遲以前玩得比較好的同學,畢業後留在了靖城,所以一招呼有時間的都過來了。

“靜遲靜遲,你家還有果園啊?以後有口福了。”

一輛保時捷“咻”地一下,從路的另一道開了過來,車門開啟,一道不是那麼熟悉的身影興沖沖地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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