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看向門口上方的位置，總感覺那串風景還在。

而服務員語氣慵懶，沒有注意她在看哪。

“他們寧願不要錢，也要退寵物，可是寵物無病無痛的，也可以調教，剛開始性格不太好都是正常的，都說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寵物，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那麼一致，買了都要退，無一例外。”

“你該不會也是……”服務員瞳孔放大，手指微微抬起。

她連忙解釋：“不是，我沒在你這買。”

“那就行，希望以後都不要再有了…真的吃不消，全世界的寵物店都沒有這種情況吧，我怎麼那麼倒黴。”

服務員像被歲月蹉跎過的老人，有氣無力地靠在桌上，連話都沒說。

陳諾：“他們退寵物的理由只是因為寵物脾氣不好嗎？”

服務員：“他們都含糊其辭的，但是提到投訴的事就特別亢奮，不退就非要鬧難看，要不就天天來我這吵，比起這些，我更害怕他們虐待，甚至丟棄寵物。”

“所以現在誰來我都不勸了，退吧退吧，唉……”

“那你來這是為啥？”

這服務員嘴皮子不錯，但腦子轉彎也太慢了，說那麼久才想起來問她這事。

“我朋友在你這買了貓，最近跟我訴苦，所以我順路來幫她問問。”

“果然……那你讓她來退吧……”

服務員像個破洞的氣球，徹底扁了，再也吹不起來的癱在桌子上。

陳諾：“寵物怎麼能隨便買了就退，那這種主人也太沒責任心了，而且怎麼可能那麼奇怪的事發生，同時間那麼多人發生這種情況，你不想弄清楚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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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眼前一亮：“終於有一個明白人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現在來上班感覺就是來做慈善……”

說完又繼續癱著。

陳諾反倒像個服務員，倒了兩杯水，一杯自己喝著，另一杯給了服務員。

而且她自己抽了一張凳子，就近坐在服務員身邊，特意拉進交流距離。

“沒事啦，會有辦法的。”

“謝謝你。”

服務員也只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種事情，而且老闆還出來主持大局。

這個老闆估計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這樣。

“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老闆造成的，不然他難道有預知能力嗎，在發生事情之前跑了。”

“可這是他的心血，他也答應我會回來。”服務員想了想，還是搖頭。

陳諾：“不會有人把心血交給一個跟自己關係不深的人，而且他說這些話，讓你拿一半的錢，只是為了穩住你。”

服務員：“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能怎麼辦，難道丟下一屋子的小動物，然後我想幹嘛就去幹嘛嗎？”

這是一個擁有強烈責任感的人，既然這樣，她只能從寵物這邊打入了。

“如果你守著的一群傢伙，根本不是動物，而是其他東西呢？”

服務員手抓著椅子邊緣，彷彿遇到了車禍現場，緊張地不知如何自處。

“你難道是說……他們的真實身份都是精靈！”

“……”沒想到這是一個中二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