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一愣,回想起剛剛自己稱呼他為'蔣先生';才幡然醒悟,對,只有他的員工才能這麼叫他。
她非常乖巧的,又是有禮貌的,重新喚了聲"晉二少。"
夏繁星身側的蔣晉明顯的頓住了,這個稱呼也不對。
不是他心中所想,不是他心中所盼。
他幽幽的開口,轉身看向夏繁星。
眼底的溫柔開始顯現"我准許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夏繁星不解,叫他名字有什麼好准許的。
她又開口叫了聲"蔣晉"這麼叫著確實舒服,感覺兩人之間是平等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禮節限制著。
蔣晉搖頭"這是在你生氣的時候叫的。"
"那我應該叫什麼?"
夏繁星有些不耐煩,一個稱呼而已。
還分員工叫的,非員工叫的,生氣時叫的,現在還要有不生氣時叫的?
蔣晉點頭"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單名一個晉字。"
夏繁星張著嘴,不敢動。
她在心裡嘗試著叫了聲"晉。"頓時覺得反胃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閉上了嘴,不可置信的笑了兩聲。
蔣晉沒有如願聽見她叫他名字的聲音,卻聽見兩聲明顯帶有不屑嫌疑的嘲笑聲。
他明顯的不耐煩起來,連至親的人都沒有這麼叫他,夏繁星現在還敢在這嫌東嫌西的。
夏繁星始終沒有開口叫他的名字,蔣晉轉身剛要開始說教。
卻瞥見夏繁星身上的傷勢,嘆了口氣,拉上安全帶,開車出去。
他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儘量將車開的平穩,不讓夏繁星感到一絲不適。
他隱忍著被忽視的感覺,夏繁星也彷彿感受到氣氛的壓抑。
她甚至不敢扭頭,側著頭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
蔣晉驅車來到市區,本想帶她去醫院。
碰巧看見一家4小時營業的藥店,平常的簡單包紮他手到擒來。
將車停靠在路邊,叮囑夏繁星安靜坐著,下車走了進去。
夏繁星的目光追隨著他,親眼見他進了藥店,拉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她想的倒美,趁機逃跑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幹。
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逃走,更何況現在這般天賜良機下。
她心中竊喜,也不禁感嘆蔣晉的防範能力也是不過如此。
她的手搭在車門上,可無論如何拉著車門鎖都是徒勞。
她鬆開,很快便頓悟。
很顯然,蔣晉將車鎖了個徹底。
夏繁星不禁在車內大罵蔣晉,還胡亂揮舞著雙手,猶如瘋子一般。
蔣晉從藥店出來,手中拎著一大包的藥品。
遠遠的便看見自己的車有些浮動,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老實的等著自己。
攥了攥手中的車鑰匙,他壓抑了一路的怒火有些減滅。
他就是要讓夏繁星知道,惹了他蔣晉,總是得不償失的。
看了眼手中的車鑰匙,他越過馬路徑直走向了車子。
如此惹人注目的車子,再加上鮮豔的扎眼的顏色,路人紛紛向蔣晉投來打量的目光。
車內的夏繁星髮絲凌亂,剛剛的火氣撒的有點大。
蔣晉開了車門,順手將一袋子藥物扔在夏繁星的懷裡。
沒錯,是用扔的。
夏繁星假裝著一直安靜等待的樣子,翻了翻袋子裡的東西。
有消毒藥水,繃帶,膠條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量大。
夏繁星不解,自己腿上的傷也就這麼點,至於這麼'大張旗鼓';的嗎。
蔣晉隨後上了車,關上車門。
安靜的車廂內只有夏繁星翻動著物品,引起的購物袋譁啦譁啦的聲響。
蔣晉打量著她,見她明顯對這些救命的東西不感興趣,連看看說明的興趣也沒有。他不禁有些懷疑,以後的生活她會適應嗎?
他皺起了眉頭,卻又舒展開。
管他呢,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謹慎小心,搖擺不定了。
他一把奪過夏繁星手上的東西,拿出了常用的物品後,便一股腦的隨便放在一邊。夏繁星伸手想要拿過消毒藥水,這個藥她知道,消毒用的。
蔣晉眼尖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手,夏繁星撇撇嘴。
大掌打在自己手上直發麻,可想而知他手勁是得多大。
蔣晉卻一絲愧疚沒有,像是即將手術的醫生一般。
他迅速的整理好物品,自行開啟棉籤,拿起了藥水。
他側過身體看向夏繁星,用棉籤比劃著她的臉,又緩緩向下到了她的腿上。
夏繁星被他看得直發毛,見他一副打量的樣子說不出哪裡感覺怪怪的。
蔣晉頓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轉過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夏繁星受傷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接觸到夏繁星的皮膚時,兩人明顯的都有些怔住。
蔣晉是因為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而怔住,夏繁星則是因為腦海中瞬間閃現出那三人的面容。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失了神。
還好蔣晉率先反應過來,不管不顧的按住她僵硬的腿。
轉身拿起藥水,認真而溫柔的擦拭了起來。
偏偏棉花輕柔,猶如夏繁星內心的輕柔一般。
他的目光正好能看見蔣晉的頭頂,一根根髮絲清晰的顯現。
他低著頭,手勢看起來與電影中演的沒有絲毫出入。
上好了消毒藥水,蔣晉又回頭拿了一瓶叫不出名字的藥來。
不是液體的,而是粉末狀的。
他開啟瓶蓋,輕輕的灑了一些到她的傷口上。
原本還在感慨蔣晉手法一流,沒讓她感到一絲不適。
可現在,破了的傷口猶如刀割一般,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一樣。
她不禁緊咬著嘴唇,卻沒發出一絲聲音。
蔣晉抬眼觀察著她的變化,這種藥是速效的傷口癒合的藥物,只是上了之後會有些疼。
夏繁星很堅強,沒有別的女生那般的嬌氣,上了藥像是要命一樣。
這種藥像是放在嘴裡的跳跳糖一樣,一陣就過去了。
夏繁星繃緊的面龐逐漸鬆動,調解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蔣晉見她已無大礙,伸手將紗布纏了上去。
一圈一圈,一層一層。
兩人的肌膚接觸的次數逐漸加多,這讓夏繁星的臉頰紅紅的。
正巧,蔣晉包好她的腿,又轉身重新拿起消毒藥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