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將項鍊放了回去,繼續發呆。
柯子翺卻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兄弟給你斷了,你就繼續寵著她,很快就能插旗佔領高地了。"
他說的義正言辭,蔣晉卻顯得心不在焉。
忽然的,他有一種不想要夏繁星這麼快愛上自己的感覺。
因為愛上後便是無盡的傷害,愛上後,便是難忍的悲痛。
一想到他要做的事,蔣晉沒由來竟為夏繁星感到一絲不忍心。
剛才柯子翺的那句她在吃醋,讓自己第一次開始正視夏繁星和自己的關係。
或許他說得對,既然目的是讓夏繁星愛上自己,那就給她無盡的寵愛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車子繼續向前開著,天空中已經出現了點點繁星。
蔣晉忽的開口:"停車。"
柯子翺沒搭理他,權當他在說胡話"還沒到呢。"
蔣晉又開口,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停車,我說停車。"
安靜的車內,他的話顯得格外突兀,柯子翺踩了剎車,車輪和路面發出一聲強烈的摩擦聲。
寬闊的公路上,前後沒有一輛車,蔣晉解開安全帶,對柯子翺說道:"下車,我們換位置。"
蔣晉已經開啟了車門下車,柯子翺卻慢吞吞的還不住的抱怨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蔣晉走到駕駛室的一邊替他開啟車門,柯子翺剛剛腳踏公路,蔣晉便坐了上去。
他系好安全帶,開啟車窗對柯子翺說道:"我讓凌東來接你。"
柯子翺不解,卻見蔣晉發動了車子瞬時間飛了出去。
他在後面瞪大了眼睛盯著他離開的方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騙了,留在這荒無人煙的公路上。
看他的方向是回了海灘,柯子翺不禁感嘆見色忘義是多麼寫實的一個詞。
蔣晉順著車窗看了眼後面的柯子翺,默默地撥通了凌東的電話。
車子開出距離海灣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蔣晉不知怎麼的,越想心裡越沒底,生怕夏繁星出了什麼事。
他反覆的告誡著自己,這樣的好幫手出了事去哪再找一個來。
跑車的引擎聲劃破了夜空,綠色的蘭博基尼在公路上顯得格外的扎眼。
夏繁星一瘸一拐的走在沙灘上,邊走邊罵著蔣晉。
"驕傲自大,不學無術,亂搞男女關系。"什麼嚴重的詞,合適不合適,反正就是一股腦的往蔣晉頭上蓋。
"跩個屁啊,祝你們明天就分手。"夏繁星叫囂著,越想越覺得胸口有塊石頭在壓著。
不自覺得踢了眼前的石頭一腳,氣沒撒出來,卻讓膝蓋更加的痛,原本呼之欲出的血跡這下徹底的流了下來。
可更重要的是,眼前的景象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
夏繁星站住了腳步,向周圍看去。她雙手抱著腦袋,悔不當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門心思的罵著蔣晉,卻無意間走進了海灣深處的小片叢林。
她左顧右盼這片荒無人煙的'森林';好在,天還不算太黑,冷靜下來之後轉了幾圈的夏繁星總算看清了路。
只要順著眼前的羊腸小道就可以直接到達公路上,雖然偏僻,但好在能走出這裡。
腿上的傷還算較輕,想來找靈感的事情也還是算了吧。
她一步一步艱辛的向外面走著,就快到達終點的時候,卻若隱若現的看見三個年輕人向她走來。
她抬眼看了看天空,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人來?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無比淡定的看著腳下的石子,生怕再踩到,或者被它絆倒。
幾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三人在夏繁星的視線裡逐漸的清晰起來。
雖然還未到看清面目的程度,但夏繁星卻能清楚的看見三人都是搖搖晃晃的狀態。她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傍晚時分,在這'荒山野嶺';遇見了醉鬼,聽起來都覺得瘮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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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過去再說,可由於她目前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大的遮蔽物可以擋住她的身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走過來。
視線逐漸的清晰起來,夏繁星不僅能夠看清他們有些猥瑣的面龐,竟彷彿還能聞到他們身上濃重的酒氣。
心更加的揪了起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異常靈敏的嗅覺有些礙事。
她低著頭,快速的走著,但終究還是逃不過撞見的場面。
"龍哥,我怎麼覺得眼前出現個西施啊。"
一個看起來年輕一點的,腳下左右亂晃的年輕男人扶著左邊男人的肩膀,迷迷糊糊的指著夏繁星說道。
被稱為'龍哥';的那人甩開他的手掌,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兩步。
咧嘴一笑,露出了殘缺的牙齒。
夏繁星此刻已是停住了腳步,完完全全的看清了三人的面貌。
向自己走來的'龍哥';看起來0多歲的樣子,膚色偏黑,頭髮雜亂無章猶如稻草一般,臉上顯而易見的露出****的笑容。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夏繁星一步一步的後退。
"天都黑了,怎麼不回家啊。"
領頭的龍哥笑著問著夏繁星,還想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
夏繁星雙腿直打著哆嗦,心臟早已是'怦怦';狂跳的狀態。
龍哥身後的兩人也笑著上前,三人看起來想要圍住夏繁星的樣子。
可她膽子再小,也是敢轉身跑走的。
"這月黑風高夜的,哥哥送你回家啊。"
龍哥身後的一人開口,他的長相比另兩人還要讓人噁心。
夏繁星甚至忍不住想要吐出來,她的臉色煞白,恐懼寫滿了臉上。
這樣的情形更是激發了三人的征服欲,他們不斷的對著夏繁星說著粗言穢語,還夾雜著聲聲淫笑。
夏繁星怕極了,腦袋中一片空白。
"來嘛,別向後走了。海邊風大,來哥哥這裡很暖和的。"
龍哥開口後,三人更是笑的無比張狂。
也是,這裡真是偏僻的可以,夏繁星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遇上三個醉鬼,豈不是任人宰割的境況。
可就在這時,夏繁星趁著三人狂笑放鬆警惕的時候,轉身便向後跑去。
她不顧腿上的傷,撕裂的疼痛鋪天蓋地般的襲來。
只是拼命的跑著,樹枝劃破了她的臉,她也不在乎。
只知道如果不跑,怕是她得死在這裡。
身後的三人窮追不捨,邊跑邊大聲罵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