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晉將頭偏向了一側,隨意的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翻了起來。
夏繁星見狀,將他膝蓋上的雜誌拿走,放在一側。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既然你將五歲的事情說出來,想必這幾天你也一直在想和三姐的點點滴滴。我聽得出,你還是把三姐看得很重,否則的話你也不可能讓三姐來照顧我,還把隔壁的病房硬生生的變成了廚房。"
"所以..."蔣晉雙手緊握在一起,被夏繁星直擊內心,這感覺還真是酸爽。
"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收起你那副看敵人似的臉,趁早和三姐和好,讓我和你三叔能夠安心,可以不。"
夏繁星伸手拉住蔣晉交纏的手掌,十指緊握。
就是這樣一個動作,讓蔣晉覺得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的手掌心傳入體內。
他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機械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夏繁星笑的開心,更是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掌。
對於蔣晉來說,最美好的事莫過於在他滿身傷痕的時候,能夠睜眼遇見一抹亮光,而那光亮來著夏繁星。
或許是事情糟糕到一個頂點,萬事便會順風順水的進行下去。
夜半,蔣晉便接到了凌東的電話。
說是餘老就快撐不下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蔣晉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距離上次蔣烈和他說過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天,能夠撐到現在,蔣晉覺得,這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病房內,只有昏暗的壁燈來亮著。
蔣晉穿好了外套,走到床邊。
伸手輕撫了夏繁星光潔的額頭,臉上盡是溫柔的表情。
他慢慢的俯身,想要親吻夏繁星的額頭一下。
卻在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停住,手指轉而覆上了她的嘴唇。
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她睡得沉,還是不要吵醒她了。
如果她醒了,只怕自己也不捨得走了。
義大利的夜幕打在蔣晉的身上,一襲黑衣的他,即便是在眾人的簇擁下,還是有一種絕世孤傲的感覺。
夏繁星站在窗前向下看,心裡既輕鬆又緊張。
她輕鬆的是終於有機會讓蔣晉和三姐面對面的交流了,可緊張的是,又怕蔣晉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白白浪費掉。
蔣晉的車隊緩緩地離開了醫院,駛向了別墅。
而夏繁星也抬起頭望向了遠方的星光,企盼著,能有好消息傳來。
別墅的地下室內,餘老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傷口甚至還連著衣服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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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在一起,讓人看著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的頭髮凌亂不堪,傷口和血水將他的面容遮擋的已經看不清他之前的面目。
偌大的地下室,只有頭頂的一盞燈在亮著,光芒直直的打在餘老的身上。
別說他現在睜不開眼睛,即便是睜開,這頭頂的強光也會刺痛他的眼睛,到頭來還是一片昏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地下室的門被人開啟。
他伏在地上,只是聽見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