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夏繁星躺在寬大的床上。幾日沒進來,這裡完全變了樣。
拖鞋由一雙變成了兩雙,枕頭由一個變成了兩個。
衣櫃中為數不多的幾件襯衫中也夾雜著她的幾件衣服。
而浴室中的洗漱用品,由原本清一色的男士專用,增加了許多色彩鮮豔的瓶瓶罐罐。
想起幾天前,她還要死要活的想要離開,可想在,竟然不知不覺的認定了現在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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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時過後,越安靜心卻越難以平靜,這就是夏繁星此時此刻的真實寫照。
她整個人的大腦跟漿糊一般,理不清思路,看不清方向。
蔣晉話中的美好過後,事實終究還是要面對。
閉眼的瞬間,那些彷彿帶著鮮血的文字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還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夏繁星,還是讓她忍不住睜開眼睛,再也不敢讓自己一人獨處於這閉眼的黑暗世界中。
夏繁星起身,背靠著床頭,懷中則抱著一隻柔軟的枕頭。
她深知,如果現在撤離還來得及,可如果下午再去觸碰那些資料,怕是這輩子都甩不清了。
安靜的休息室內,只有夏繁星的呼吸聲。
她反覆的思考著,從床上走到窗邊,從窗邊走到穿衣鏡前。
房間內的每個角落都有她思考過的痕跡,而每個角落也都有她存在的證據。
她將枕頭扔在床上,手不自覺的攀上了脖頸上的那條項鍊。
凹凸有致的吊墜讓她的頭垂了下去,一個小雛菊的花瓣靜靜的掛在鏈子上。
楚宸楓送給她的是一個香水瓶,而蔣晉送她的是她最喜歡的花瓣。
夏繁星腦海中一個震懾,時至今日再提起楚宸楓,竟然沒了之前傷心的感覺,甚至她竟沒感到什麼的不妥。
她跌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或許這就是命,是宿命。
而同時,辦公室內的蔣晉也同樣的無法精神集中。
他完全忘記了夏繁星根本沒接觸了這些黑暗的東西,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去接受呢。
他似是嘲諷的笑了一聲,他在嘲笑自己的天真,也在嘲笑自己的大意。
夏繁星終究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如果不是他,又怎麼會這麼接觸到這些東西。
看來,以後的日子,他還要多想些辦法,不讓夏繁星再受到驚嚇,但也要接受他的生活才是。
"譁"的一聲,休息室的門開啟,夏繁星沉著張臉走了進來。
蔣晉連忙裝作在低頭處理工作的樣子,不讓夏繁星看見他眼中的苦惱。
夏繁星站在門前看了蔣晉一眼,見他垂頭工作,也就沒有打擾他,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她沒急著坐下,而是緊盯著上面的檔案。
一切還維持著上午時的狀態,可她的心情卻大不如之前。
蔣晉趁她不注意,悄悄地抬眼觀察著她。
手裡拿著電話,動作迅速的給凌東發著簡訊,讓他上來接手夏繁星的工作。
原本對這件事情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蔣晉卻像是看見了什麼奇觀一樣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夏繁星收拾起凌亂的桌面,再次坐在椅子上,繼續了之前的工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