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個有點禿的胖子，看起來還挺高的。”

嚯。

這一下劉晨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就要動身找人，回過頭來卻看見洪老闆已經站在身後等著自己。

“怎麼是你來了。”

劉晨開了個玩笑，卻見對方臉上並沒有自己想象中春風得意的樣子。

“是何家出了什麼事？”

他主動開口詢問，後者這才嘆了一口氣。

“何家好著呢，出問題的是我。”他摸摸索索好一陣，才掏出塊看上去平凡無奇的玉璧，“你看這東西怎麼樣？”

“……”

劉晨一時無言，隔遠了看只覺得這東西難以入眼，再一看卻發現竟是洪老闆在上面塗了層塗料，取來水洗淨後才發現竟然是琉璃的。

“你要是喜歡，我就把它送給你。”

“認真的？這東西可不是大路貨。”劉晨微微眯起眼睛，“還是自己留著玩吧。”

他作勢要把東西扔出去，嚇得洪老闆連忙撲上前來。

“當心著點！真壞了就麻煩了！”

“哦？”

本應摔得四分五裂的琉璃璧被輕鬆撈起，洪老闆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賭場裡有個老客戶讓我帶給你，想讓你找找來路。”

他沒說更多，只是能使喚這麼一個賭場老闆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背景。劉晨想了想就把東西收下，倒是讓洪老闆吃了一驚。

“你就這麼答應了？”

“不然呢？”

劉晨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對方紅了眼圈兒。

“好兄弟，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

“行了行了，打住。”

生怕對方又來老一套，劉晨索性認真觀察起這琉璃璧來。

相比有明顯風格的瓷器和擺件，判斷一件琉璃朝代的難度要高上不少。光是有記載的就可以追溯到唐代去了。

更何況自己手中的琉璃璧，不過是最普通的茶色。

“怎麼樣，能看出來嗎？”

見劉晨面有難色，洪老闆小心翼翼問道。

“出產的地點不能完全確定，”劉晨頓了頓，“但這東西至少是元朝的。”

造型簡單但儲存完好，顯然在當時也是很貴重的東西，不可能是已經用來替代翡翠的清朝和批量生產的元朝。

“啪、啪、啪。”

他這話剛一落下，就聽到門外由遠而近的掌聲。

“雖然經驗還差了點，知識儲備已經足夠了。”

說話的聲音有幾分蒼老，劉晨抬頭看去，正看到一個五十左右的男性長輩。他下意識向洪老闆看去，卻發現在這人出現的時候洪老闆就已經條件反射地躲到了櫃檯後。

見狀來人嗤笑一聲。

“膽小如鼠，”他一雙銳利眼睛直直看向劉晨，“體格很好，願不願意和我們走一趟？”

“……什麼？”

“叫我洪蒙就行，”來人開口道，“你手裡的琉璃璧我們前段時間請人趕製的複製品，想請您到淄博一帶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原物件或者同等水平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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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劉晨倒是點點頭。

淄博自古就是琉璃生產大戶，這地點十分合理。

“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們不介意您用點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