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勺香菜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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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的慘叫聲越來越弱,最終不甘的化為一團灰燼,我再也支撐不住,長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杜心走到我跟前,看著我,說:“你太弱了。”

我頷首,他說得對,就是因為我太弱了,我們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他蹲下來,握住我的手臂,說:“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變強。”說完之後,杜心的身體升起一縷淡淡的金光,越飄越高,最後消失在天空上。杜心癱倒在地上,呼吸很平緩。

阿紫蹲坐到我跟前,雖然傷痕累累,臉上還是帶著笑意,說:“哥哥你知道他最後為什麼要碰下你嗎?”

我搖搖頭。

阿紫說:“因為他也是哥哥召喚的靈,自然想和你親近,就跟阿紫想親近你一樣。”

我心裡‘嘔’的一聲,覺得有點噁心……

杜心的身體沒有大礙,雖然受了重傷但因為成了降靈的容器就被治癒了,只是要昏迷幾天。

阿紫也沒有大礙,倒是陳敬才因為一路把杜心背會村裡累得半死,要知道杜心雖然年紀小個不高但足足有一百八十斤。

在杜心昏迷的兩天裡我弄明白了一些事。

第一點事,阿紫告訴我她的特殊能力,叫‘無象術’,準確地說,這是獨屬於她的‘異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無象術的能力就是將所有見過的兵器招式甚至術法模擬重現。

理論上講,這是一種非常強的異術,可因為阿紫的主人,也就是我道行太淺。所以阿紫只能模擬一些普通的武器,即便親眼撿到了厲害的武器招法也因為法力不足無法模仿。

和魑的一戰,她能模擬出金色閃電還是那位靈把所剩不多的法力分給她大半。

說到那位靈,他也沒說自己叫什麼名字,阿紫也不認識他。而且,看他附身在杜心身上時話也不多,似乎意識並沒有完全覺醒。即便這樣也能讓肉體凡胎的杜心和魑肉搏。

還有,我把劉金水死後執念找到我的事告訴了陳敬才。目的很簡單,我想讓他知道,不能因為他看到了之前他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東西,不能因為他體會到了作為普通人的恐懼就拋去之前的信念。

無論妖邪多厲害多猖狂,無論降魔人有多瀟灑,在他眼裡都該是邪門歪道。真正的正道,是為了所珍愛的一切一往無前的信念。

這兩天我也幾乎沒有出門,用所有的時間鑽研畫符。畫符不是簡簡單單畫一種圖案,要耗費大量的靈力與精神力,還要去感受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阿紫告訴我,那叫道痕。

我現在能畫的最高階的是七品金符,顯然是不夠用,我要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把其他四中屬性的七品符印畫出來。

七品木符能生成‘七辰法陣’,和‘雙辰法陣’相比,它能把妖物困住更久的時間。

水符主幻,雖然八品水符可以生成保護結界,但無論九品七品還是六品的水符都和幻術有關。

火符主殺,從九品到七品都是以火殺人,到了六品竟變得陰險了些,成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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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符主防,九品八品七品和火藥類似,到了六品,說是能抵擋一定程度的傷害。

所有屬性的符印到了五品我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也不知道怎麼畫,《降靈》上也沒有記載,看樣子還得我自己摸索。

另外,我又準備了幾張降靈符,有備無患。

杜心醒後我們又修習了一天便再次啟程,也不知道去哪裡,總之時不能再留在村子裡,以杜心的飯量很快就要把村民們給吃到解放前……

一轉眼又過了半個多月,秋意更濃,我也終於靠著這陣子擺攤算命‘坑’來的錢換上了暖和的秋衣秋褲,師父臨死前說我不可‘聚斂財物’,我只能讓阿紫替我保管錢財。

這天早上,我們走在從馬莊鎮到柴胡鎮的大道上,走二十多裡路去柴胡鎮沒什麼別的目的,只是阿紫無意間聽人說柴胡鎮的牛肉湯很好喝,堪稱一絕。

可我連續兩晚休息不佳,實在沒有精神頭趕這麼遠的路,杜心看我蔫兒吧唧的,嘲諷道:“咋咧,小葉哥,昨晚又做春夢了,呵呵,你這也太勤了,前天晚上你一個勁說夢話,什麼香香,要香香,呵呵,你跟誰要香香啊?”

我沒理他,阿紫跟著湊熱鬧,湊到我跟前附在我耳朵上,輕聲說:“哥哥,是真的嗎?”

“別鬧!”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阿紫又悄悄說道:“哥哥你這樣可不行,會把身體拖垮的,要不阿紫幫你實現那個夢?阿紫有責任替你解決這個問題!”

“唉!”

我躲到一邊,無奈道:“你倆能別鬧了嗎?你們知道我昨晚是怎麼過得嗎?一個孤魂野鬼找到我,跟我說了一整晚的話,那人生前是個說相聲的,一直沒火,死了心有不甘非要證明自己,纏了我一整夜,非要給我說相聲聽,我聽得腦袋都要炸了,要不是因為他實在太可憐,我就一符印給他打的灰飛煙滅。”

我本是訴苦,哪知這兩個人聽了之後反而捧腹大笑。我無奈,低著頭繼續趕路,

到了柴胡鎮,我們如願喝上了牛肉湯。這地份的牛肉湯果然名不虛傳,牛肉片厚實,嚼起來滿嘴生香,湯則是又濃又純,撒上一把香菜吃的人神清氣爽。

阿紫卻鬧脾氣,她不吃香菜。店主看這麼漂亮一丫頭吃著不開心,於心不忍,又給重新盛了一碗,還多放了幾片牛肉。

沒想到因此給我們生出一樁麻煩來。鄰桌坐著四個青年,喇叭褲爆炸頭,深秋季節穿著短袖,胳膊上還文著紋身。

這些人看店老板送了阿紫一碗牛肉湯也吆喝著一人要一碗,店主忙解釋,說小本生意,送不起。

沒想到有個留著八字鬍的青年直接把碗摔了,罵道:“老子也不吃香菜,你還給老子放這麼多!”

杜心嗤笑一聲,道:“明明是自己放的,因為不要錢,放的時候還恨不得把人整筐香菜都倒自己碗裡。”

鄰桌這人一聽這話掀桌而起,就要跟杜心動手,我和阿紫慌忙躲到一邊怕被誤傷了,把戰場留給杜心。

一分鐘後,一打四的杜心把四個人揍趴在地上,杜心揪著八字鬍青年的頭髮,非常嚴肅地問道:“你到底吃不吃香菜?”

那人連連求饒,說:“吃,我吃!”

“既然吃你為什麼說不吃?”杜心吼道。

那人被嚇蔫了,改口道:“我不吃,我不吃!”

杜心氣不打一處來,照他腦門來了一疙瘩梨,質問道:“你不吃你放什麼?”

八字鬍青年都要哭出來了,說:“我吃,我吃!”

杜心都要氣瘋了,踹了他一腳,罵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吃還是不吃?!能不能有個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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