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呃，將軍，敢問尊姓大名？”茅十三打算用嘴炮轟死他**，俗話說得好，先禮後兵嘛，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哦。
“張啟，燕王……座下親……衛。”又是這樣，當要說的字數太多的時候，又會聽不清楚在講些什麼。
“張啟將軍，光明磊落做人不好嘛，為何要為虎作倀？”
茅十三只聽到了張啟和燕王兩個詞，其他的聽不真切，只好用腦洞彌補，希望有用。
“然！”張啟大喝，第一次語氣中有了高興的意味。
“交易！”張啟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沒辦法多說那麼多字，乾脆轉換成詞語，不得不說，他居然能發覺這一點，真的很厲害。
要知道鬼啊，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如果沒人知道它們在說什麼，鬼只會認為是對方的問題，悲劇就會因為交流不當，這麼發生了！
張啟在幾次的對話後，能夠主動更改自己的說話方式，真的是個不一樣的鬼。
“所以就害人，你怎麼就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做到你想要的呢？”茅十三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就是這個！
張啟在作戰的時候，雖然雷厲風行，但是從不趁人之危，安易之前受到內傷，張啟就讓隊伍呈梯隊進攻，讓安易有機會恢復不說，還能慢慢察覺到鬼兵的一個弱點。
或許在張啟看來，只有這樣才算是公平，但是即便如此，張啟終究是一位將軍，在戰場上，不會因為一個人手下留情。
而且張啟已經多次有意放過安易，就從這幾點行為來看，茅十三才打算和張啟談話，希望能夠不花費不必要的力量。
“你能？！”張啟有些不相信，語氣中既是懷疑，也是希望，看來這件事對張啟很重要。
“不介意的話，說給我聽聽如何。”茅十三乾脆盤腿坐在地上，擺出一副閒聊的姿態。
“張啟！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陰森森的喝聲從空中開始傳遞到四周。
鬼王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發覺了張啟的不對勁之後立馬就站出來要制止。
茅十三心中冷笑，膽小鬼果然拿住了張啟的弱點，就他這樣的惡鬼，居然也拿君子一言這套說辭講話。
可想而知，鬼王為了將張啟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也和茅十三一樣對症下藥，利用了張啟剛正不阿的性格。
“鬼！等！“張啟大喝，看起來他並不是像這座公墓裡的其他鬼魂一樣害怕鬼王。
鬼王沒有再說話，看來這張啟的力量讓鬼王忌憚，不想在對付我們的時候節外生枝。
“去！”張啟白骨森森的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點，幾卷竹簡就出現在茅十三的面前。
茅十三驚訝張啟的手段，也佩服張啟考慮的如此周全，自己不能好好說話，寫下來就好了嘛，這張啟也是早有準備啊。
茅十三開啟竹簡，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希望瞭解前因後果之後，讓張啟離開，能夠讓自己和安易專心致志對付鬼王。
琿國曆七年，將軍張啟遠赴強國聯盟學習，回國途中救下鄰國少年，帶回琿國。
琿國曆十七年，將軍張啟座下，小侍郎張緣出使外國，帶回大量奇珍異寶，簽訂貨商協議，國之錢財上漲，大賞之。
琿國十八年，張緣與公主成婚，被賓客意外撞見……
呃，這他媽的就尷尬了……茅十三讀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年，或者說這一年中的某一天，原本應該和公主大婚的張緣居然被人撞破姦情！
在新婚時刻，一間客房裡，張緣正在和張啟做著激情四射，不可描述的事情。
琿國兩大將軍，最強大的武力將領居然是這種關係！
茅十三驚訝了，沒想到古代還有基佬啊，在那樣男尊女卑，思想封建的時代，居然有這麼跳脫的人哦。
茅十三內心為張啟豎了一個大拇指，哥們兒真行啊！這事都敢幹！
琿國十八年，張緣為使者，周遊列國。
“哎，這不就是變相的流放嘛。”茅十三一個沒注意，直接的說了出來，這才意識到的茅十三神經有些緊張的看向張啟。
張啟沒有任何的反應，茅十三疑惑了，所愛的人得到懲罰，居然一點也沒有感情波動，難不成時間久了，習慣了？
琿國十八年，張啟覲見燕王，殿內大吵大鬧，群臣憂心，勸諫燕王，張啟帥才難得，可網開一面，琿國弱小，經不起折騰。
琿國十八年，張啟自請列國遊說，燕王大怒，鞭打二十，準。
琿國二十三年，張緣交差時被刺殺，長相酷似燕王，張啟聽聞回國覲見燕王。
琿國二十四年，齊發兵滅周圍小國，吞十國不止，琿國危在旦夕，齊國允諾交出燕王，琿國留國制，不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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琿國二十四年，酷似燕王之張緣送往齊國，暗中被折磨致死，張啟，燕王，不知所蹤。
琿國二十四年，皇室無人，琿國，滅。
不算長也不算短的一段小國家的歷史，只要從張啟視角出發，但是，茅十三總覺有點不對勁啊。
這張緣雖然和張啟發生關係，而且顯然不是一年兩年的小日子，可是看張啟後來的行為，以及那句張緣酷似燕王。
茅十三覺得事情不是前言看到的這麼簡單，或者說，在茅十三看來，這個叫什麼張緣的人不過是張啟的炮友。
這還是好聽的，說白了就是替代品，燕王的替代品！
“張啟，皇室無人，燕王與你有染，張緣，不過是你內心短暫的慰籍吧。”
茅十三不想在安易面前說這些事，但有時候不得不說。
“是。”張啟肯定的回答。
茅十三撇嘴，這張啟，還光明磊落做人呢，現在看來也是有見不得光的時候。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在茅十三看來，他和燕王失蹤就是私奔啦，挺幸福的，為什麼還要有求於人呢？現在也是一個孤魂野鬼的啦。
雖然是一個掌握著中小型軍隊的統領型人物，但是，生前圓滿，死後威風，根本就沒有可缺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