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木家二三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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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炸了。”

“這可真是個讓人難過的訊息,有死人嗎?我可以資助幾個棺材!”

“是家庭關係炸了。”

“oh,遺憾。哦不,我是說,萬幸。”

“是你昨天來後,才炸的!”

“等等,你這是在懷疑我?”

“你有這個嫌疑,也是個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傢伙。”

“ok,既然你都讓那個柱男三更半夜來敲我的房門找我,就說明這個黑鍋我是背定了。”

“我不喜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給別人蓋鍋,只是這事無論是不是你在背後操作的,你都有一定的責任。”清冷的聲音說:“昨天,正是因為你來了,才讓我的父母回來,在醫院的病房裡留下,然後導致了後面我妹妹晚歸的事情被發現,最終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nonono,這是你家本身就存在的問題,可別把整個事情賴在我的頭上,我是小丑,可不是背鍋俠!”

“那你幫忙麼?”

“當然,不然也就不會來了。”靠在廊道牆壁上的小丑直起身,“我可以隨意發揮麼?”

“不行,我只需要你幫我傳一些話。”

“說真的,有點掃興,你讓那個柱男來做這傳話的活不行麼?”

“瓦烏姆在白天行動會有局限性。”

“那就晚上。”

“我不想讓我的家人,知道你們這些分身的事。”

手搭在拉門上,小丑問:“為什麼,因為危險麼?”

“只是不想讓他們,過多的擔心。”

門被拉開,小丑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可怖微笑,邁著貓步就走了進來。

和昨天相比,今天那梳得工整的頭髮,倒襯托得他有幾分英國紳士的感覺。

“早上好,黑木先生,黑木女士!”

開門的聲音,早就驚動了裡面的人。

“希斯萊傑先生,您怎麼來了?”

“昨天說過的,為了觀察心理變化,我會經常來找你兒子談心。”小丑做模做樣地瞧了黑木侑介一眼,又問道,“只是兩位,你們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黑木侑介的話還沒說完,小丑就直接打斷他,“在孩子的面前撒謊,可不是一個好父親的做派。你們的女兒一夜未歸,所以,你們也一夜未眠。是吧?”

小丑瞧了病床上的黑木良一眼,黑木侑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兒子,嘆了口氣,只能點頭承認:“是的。”

“能告訴我具體的情況麼?在下不才,但對心理方面,卻有一些研究。”

黑木侑介和妻子相視一眼,點點頭:“那希斯萊傑先生,我們出去說吧。”

小丑皺了皺眉,“可你們的兒子有不同的看法,他希望作為家庭的一份子瞭解到情況。”

黑木夫婦有些遲疑。

“十五歲的年紀,已經不算孩子了,況且他的心智,還比同年齡人要更加成熟。”小丑指著床上說道,“他很擔心自己的妹妹,那是一直照顧他的人。”

“好吧。”黑木夫婦本來是不想讓兒子知道昨晚發生的事的,但既然話都說到現在這份上,不說也是不行了,黑木侑介作為父親先開了口:“事情是這樣的……”

他卻是有選擇性的,把昨晚黑木良已經透過瓦烏姆得知的事,講出了一部分。

“叛逆心麼,這個對青春期的孩子來說,是很正常的現象。”小丑一副很有經驗的模樣說道。

“可她是把她哥丟下,然後跑出去外面打工。”黑木澪子苦笑,昨天晚上她也有反思過自己過錯,但卻仍無法原諒女兒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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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沒出事,但若是真出事了,怕是怎麼後悔也沒用。就像當初,若禁止兩個孩子出門,沒讓他們去那個公園玩的話,現在,可能一切都不一樣。

“對於這個,您的兒子有話說,我來轉述一下。”小丑輕咳一聲,說道:“妹妹並沒有丟下我,她在最開始想要去打工的時候,是有徵求我的意見。當時,我同意了,用眼神上下擺動的方式。而且,就算是去打工,妹妹也沒有不管我,都會用分身來照顧我。”

“良子,你是不知道,黑木家的分身,在不是分心操縱的情況下,行動邏輯是可能出現錯誤的。”黑木澪子有些心疼地說道。

“不會的,我相信這一點,妹妹在用分身照顧我之前,就在我的床邊對分身的行動邏輯進行千百次的糾正,一次次的失敗,又一點點地磨合,直到昨晚你們看到的那樣。”

“前兩天,她還告訴我,她接了個大單子,能賺很多錢,只要保持勢頭,以後說不定就能幫到你們,分擔壓力,讓你們能夠休息,還能給家裡買個新房子……”

透過小丑的嘴,一些黑木瞳有說沒說的話,都被黑木良給說了出來,基本是怎麼感人怎麼來,而造成的效果也是拔群,看起來強勢的母親,實則內心感性,一下子就又捂嘴哭了起來。

一夜的惆悵,頓時變成了對女兒的擔憂。

若昨晚沒有瓦烏姆的話,說不定女孩兒真的會出事。

而這時,自責與焦急的情緒,也在病房內擴散。

“昨晚我就應該拉住她的。”父親在自責。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動手打她的。”母親也在自責。

“你家真有意思。”小丑則在看熱鬧。

“告訴她們,小瞳現在在的地方。”

小丑抬起手,“我知道小瞳可能在哪裡。葉隱透,那是小瞳在學校裡最好的朋友,小瞳經常在我面前提起過,如果她沒地方去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在那裡,菖蒲街十三號,她好朋友的家中。”

“你留在這照顧良,我去找小瞳。”黑木侑介對妻子說。

“不,你們兩個一起去。”小丑打斷道,然後指了指床上的少年:“是你們兒子說的,當然,我也會陪著去。”

“記住,不要給我搗亂,認真解決我們家的問題。”意識中的聲音警告道,“瓦烏姆會在地下通道跟著。”

“有這樣一個主人還真難,居然還要你鑽下水道。”

瓦烏姆沒有回應,三觀價值的不同,他卻是不屑跟小丑這樣的傢伙說太多。

葉隱家,當黑木夫婦找上門,竟就剛好堵到了在好友的鼓勵陪伴下,正準備回去醫院跟父母道歉的黑木瞳。

理所當然,有些狗血的感人畫面就出現:冰釋前嫌的母女抱在一起哭了起來,黑木侑介則是眼中含淚站在一邊。

“太好了,小瞳。”葉隱透很高興地發出聲音。

至於其他的人,比如聽到動靜出來看的葉隱夫婦,雖然看不見人影,只能見兩件衣服飄在半空,但現在什麼都沒弄清楚的她們,也是一臉懵逼樣:這些人是誰?為何在我家的玄關前啼哭?

而小丑則站在門外,表現欲極強,抽出前兜的手帕,噴著絕對沒有的鼻涕,一副被眼前畫面感動到的模樣,“太感動了,持續一夜,就得到解決的家庭倫理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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