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早就想好說辭了，“我聽媽他們說的呀。”

頓了下，四月看著顧墨陽，眨巴著大眼睛，好似想不透一般，“其實我覺著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不管遇到天大的事情總要過去的，與其總是像你這樣逼著自己不開心，為何你不能活的開心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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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陽看著四月，沉默了良久。

久到四月以為他不會再接話了，顧墨陽突然十分艱難的出聲，“你不知道，這一次不只是我受傷，還犧牲了一個同事，她……”

顧墨陽好似喉嚨哽咽了一般，說不下去了。

可想而知，以前的四月突然離世，對他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

四月懷疑如果沒有這個四月的到來，顧墨陽是不是就會這樣毀了？

如是以前，四月會歡喜不已，因為她對顧墨陽來說竟然會這樣重要，可認清了眼前的形勢，四月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幫顧墨陽從以前的悲傷中跳出來。

她看著顧墨陽，索性把話說出來，“她叫蘇四月，算是你一手養大的，主要是因為她？”

顧墨陽一愣，隨後不敢相信的看著四月，“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四月淡淡一笑，“我不傻，這幾天你的反應我都看在眼裡，而且我特意去問了媽他們，我多少知道一點。”

顧墨陽點頭，算是沒有懷疑了。

沉默了會，四月又道，“而且你喜歡那個四月，可你沒來得及讓她知道，你很內疚，很後悔，你不只是因為她去了而傷心，好恨自己為何沒有早些知道對她的感情？”

顧墨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這樣懂他，可這個小丫頭竟然把他的內心看的這樣透徹，他的心思這樣暴露在四月跟前，他一下子有些無所適從。

不知該做何反應，只是愣愣的看著四月。

很想看清楚，這個小丫頭於他而言，到底是天使，還是魔鬼？

為何他不輕易讓人觸及的內心，她輕而易舉的就觸控到了？

許久之後，顧墨陽也看不透四月，他只是道，“你知道了也好，你也就能明白，不管你如何對我好，我不能回報。”

頓了下，他還道，“如果你堅持，或許我將來會願意娶你為妻，給你所有，可我不會愛你，因為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感情分給別人了，我的感情都隨著以前的四月埋葬了。”

還別說，這男人說起情話來，是真好聽，配上他略微沙啞的聲音，簡直是迷人。

可對現在的四月來說，好似有些殘忍。

四月不接受，她搖頭，“感情這東西不是嘴上說說的，想來你以前也沒想過會對那個四月動感情，是不是？”

“你……”

儘管明白顧墨陽對現在的她肯定還不會有感情，但她覺著顧墨陽說出來的話也難聽，乾脆直接攔住他，她自顧自的道，“我是個鄉下姑娘，也沒讀多少書，但我知道的是，既然答應嫁給你了，我就會一心一意的跟著你，哪怕你對我沒感情，我只知道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顧墨陽皺眉，又要說教，“你……”

“我不要聽了。”四月看著顧墨陽，伸手捂住耳朵，拒絕再談論這個問題。

“那就這麼著吧。”對於這個四月，顧墨陽也實在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