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熾熱,火與火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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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軍東方的據處。

波魯斯和威爾正在結伴前行中。

原本蒼松翠柏圍繞的路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焦黃,接連的戰火不僅擾亂了人的生活,也同時是在危害著整個自然啊!

人們一味地從自然索取著,並且無度地破壞著,終有一日,自然將在無法承受人們的危害,最終危及的也必然是人類。

戰爭,損失的不只是人命,更汙染了這個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屍橫遍野的溝壑中,是瘧疾在無休止地傳播著;炮火轟塌的森林中,是動物們承受著其危害。即使出現了危險種這種強大的生物,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人類本來就是適應力極強的動物,在危機意識的刺激下,人類的潛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開發。甚至,人們還聰明地利用自己斬殺的危險種的屍體製成各種有著神妙能力的兵器。

但是,這一切,正是自然的不幸。人類幾乎全是利己主義者,為了自己個人的利益,寧願危害以後子孫的生存權益。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這正是這種人心理的一種表現。

燐伏在一旁的山丘上,取出望遠鏡來,默默地觀察著趕路的兩人。

戴面具的人確實是波魯斯無疑,很難想象他那麼大的身體怎麼能這麼快的移動,雖然動作顯得有些臃腫,但也看的出來他功力的不凡。背後揹著的,應該就是他的武器,那個噴火的帝具了。

至於另外那個傢伙,看似平常但能跟這種危險分子組隊,也必然不是一個簡單角色,極有可能是另一個帝具使。以一敵二,即使燐再怎麼自負,也不會這般冒險。

當今之際,要的只是波魯斯的腦袋,必須讓兩人的實力削弱一些,最好把兩人調離開,燐心下暗定,追著已經跑遠了的二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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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兩人的大致方向是向革命軍的基地處,但是燐也不清楚革命軍的基地在哪裡,追得太近又怕被對方察覺,只得默默地保持著距離,又不敢被他們落下。

趕路的兩人完全沒提防後面有人跟蹤他們,而且以他們的實力,誰敢跟蹤呢,這才疏忽大意讓燐撿了個便宜。

燐決定不在對方與革命軍交戰之前露面,以此來消耗對方的體力。

因為革命軍已經必敗了。苦苦的掙扎只是為了那些虛無飄渺的祈願罷了。

奧內斯特大臣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幫人幾十年來默默籌劃的事宜被他反掌之間就平推過去了,燐也不覺感到有些冰寒。

三人這般行進著,停在了革命軍的據之前。

威爾召出[貴族戰車],覆蓋在全身的盔甲使革命軍的各種劣質兵器都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他高超的武技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葬送了數十人的性命。

波魯斯則是發動了煉獄招致[路比岡德],澎湧而出的火焰在他前方形成了一道火牆,阻住了所有向他攻擊的人的前進方向,眨眼間就燒傷燒慘燒死了一大片人。

革命軍開始慌亂了,由於這個據久不經戰事,所以許多兵都是剛剛募集的,沒有經過正式訓練,戰鬥力之差可想而知。甚至革命軍的正規部隊本來也是參差不齊,許多其中的軍伍還兼任農民一職,如此隊伍能希求什麼力量,也就是湊個人數充門面罷了。更何況是這只明顯是剛剛拼湊出來的隊伍呢?

不出所料,只是片刻,革命軍的隊伍就畏懼著二人的實力,自散奔逃,互相踐踏踩死者不計其數。兩人輕易地收復了這片失地。

但是,當地的太守到底還是忠心於革命軍,選擇負隅頑抗,被威爾輕鬆殺死,之後就再沒有一個敢反抗帝國的人了。

“我們這麼做,是會遭天譴的吧?”波魯斯道。

“怎麼可能,我們是在維護帝國的和平啊!”威爾道,“這些刁民,都是帝國****的根源,他們在帝國中散佈著苦難和不幸,死不足惜!”

“但是,到底有人是無辜的啊,不斷地進行著這樣的工作,總有一天我會下地獄的吧!”雖然無法透過面具看出波魯斯的表情,但是他果然還是在苦笑的吧。

“不必擔心那些沒譜的事情,我們只要活在當下就好了!”威爾開導對方,只是真不知道是該他天真呢還是沒心沒肺呢?

“確實不用擔心了。”傳來一個人冷冷的聲音。

“誰?”威爾吃了一驚,但立刻後撤一步,擺出戰鬥的架勢。

“一個賞金獵人而已。”燐淡淡地道,慢慢地從藏身的樹叢後走出來,隨著他走出來,氣勢逐漸攀升,“我要的,只是那個戴面具的的人頭,無關人員就不要來摻汙水了!”

“你這傢伙!”威爾眼中冷光一閃,搶先衝了出去。重重的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燐的頭部,燐吃了一驚,急忙拔出劍鞘中的寶劍迎擊。倉促之間,燐沒有做好準備,倒退了個踉蹌,這才穩住身體。

這傢伙的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這才是他的極限嗎?燐心中默默盤算著,估量著自己與對方的力量對比,眼珠飛快地轉動著。

對方兩人至少消耗了一半的力量,而我還是全盛的狀態,而且對方不敢和我拼命,因為擔心城中的人趁機造反,尤其是我知道對方的帝具特性,對方對我的兵器一無所知,可以一戰!

燐縱身躍起,避過波魯斯射出的火焰,濃厚的黑煙嗆得他咳嗽了幾聲,落地後還沒來得及調整狀態就被盔甲男威爾趕上來痛擊。燐左右招架,威爾卻是肆無顧忌,全身的鎧甲讓他需要注重的防護比燐也少得多,燐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一時也沒有辦法進行有效的反擊。

簡單來,就是威爾如果擊中燐比對方擊中他的收穫大,於是威爾就可以使用以傷換傷的打法;燐卻顧忌重重,尤其是旁邊還有一個捅陰刀的波魯斯,更加不敢放開了。

於是,一時之間,威爾竟然大發神威壓制著燐打。

燐左避右閃,終是不濟於是,被威爾尋個空當,狠狠地想著他的腹上揮拳而去,燐躲閃不及,被威爾打個正著,倒飛出去。

波魯斯經驗老道,幾乎在同時發動帝具,赤紅色的火焰向著燐滾滾滴湧去,眼見燐就要被燒成重傷。

燐也不再藏私,同時也是估摸著對方二人的體力和精力已經消耗了不少,現在他可以佔到優勢了,於是也不再那麼憋屈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燐呢?

[俱利伽羅],燐手中那把劍的名字,亦是500年前西方的那些王具中的一把。相傳是被包裹著火焰的龍捲的魔劍,正是由[路比岡德]的火焰特性而想出的與之相對的王具。

燐眼中兇光一閃,左手飛速拂過劍刃處,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劍刃上一層薄薄的東西墜落到了地上。那是這把劍的第二個劍鞘!

第一個劍鞘,是用來儲存劍器的;第二個劍鞘,則是用來封存寶劍中封印的火焰的!

在燐從他養父那裡初次得到這柄劍的時候,因為屬性的相合激發出了幽藍色的火焰,徐徐生輝,煞是漂亮,卻也同樣威力巨大。

但是因為他年幼時無法控制這股力量,竟然用它來打傷了養父,燒燬了自家的房子,多虧他養父即使拼命,用生命將這個劍的力量封印在它原本的劍鞘中,燐才得以重新找回自我。他養父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燐不要輕易動用這把已經被封印的劍,一旦動用,封印就會崩毀,就只能由燐靠自己的力量來掌控這道兇兵了。

幾年過去了,隨著封印力量的逐漸削弱,劍鞘也開始產生少許的昇華,劍鞘與劍刃緊緊地貼合在一起,燐也只得又做了一個新的劍鞘。希望以此來提醒自己這把劍的危險。

此時,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拔出寶劍,完全破除了他養父的最後封印。

藍色的火焰大肆地蔓延著,燐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因高溫的灼燒而開始扭曲起來,燐藍色的瞳孔中開始自中間顯出一道邪異的紅色,淡藍色的光暈覆蓋著他的全身。他的牙齒也開始有著些許的增長,就像變成了惡魔的獠牙一般。

就像是在地面上綻開了一朵燃燒著的花朵一般,燐亦正好處在花心中間,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陰沉,正像是傳聞中那毀天滅地的惡魔一般。

藍色的火焰匯聚在他的身後,似乎形成了羽翼,但到底不是洛亞的那件兵器,這只是類似惡魔的羽翼,而不能真正的飛翔。這也體現出了[蔚藍]比[俱利伽羅]的強大。縱如此,燐的力量也攀升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氣勢也隨之高漲,甚為驚人。

威爾和波魯斯完全沒料到對方還有這麼一手,剛剛所取得的戰果竟然立刻就被顛覆了,實在是倒黴到家。

“[路比岡德],最大輸出!”波魯斯大吼一聲,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匯入了[路比岡德]之中,迸射出劇烈碰撞撕裂出更猛烈火星的火花。[路比岡德]的惡魔頭噴吐出的火焰不知為何竟然威力大增,似乎是因為遇到了宿敵一般。帝具有靈,不知是誰過的話語,如今竟然靈驗了!

紅藍色的火焰交織著,碰撞著,轟鳴著,相互抵消了許多威力,而紅色火焰還是略勝一籌,突破了燐藍色火焰的封鎖,重創了對方。

雖然如此,但是波魯斯也是近乎透支了自己的能力,因為力量並不是無代價的,世間所最暢行的原則正是看來最簡單的等價交換。讓火焰的威力大增,正是動用了波魯斯意料之外的精神力。而且因為在相互碰撞之中,波魯斯無法收手,所以只好硬撐過去了。還好燐先垮了,要是再過幾秒,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再過幾秒,波魯斯的精神力大概就真的用盡了。現在,他也沒有再戰之力了。吐出一口黑血來,波魯斯兩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燐掙扎著爬起身來,雖然他身上看起來傷痕累累,但是究竟都是外傷,與波魯斯所受的內傷相比也不知道誰佔到了便宜。

不過,外傷的好處就是,還可以繼續戰鬥下去。

如果沒有威爾,燐已經達成目的了。

但是,沒有如果。

威爾衝了上來,燐召起幽藍色的火焰阻擋威爾的衝勢,但威爾絲毫不閃躲,任憑那些火焰焦灼著他身上的鎧甲,發出“汩汩”的鎧甲損壞的聲音,終於盡到了燐的身前,奮力揮出一拳,將燐撂倒在地上。

燐也噴出一口血來,雙手捂住被威爾痛擊的肚子,伏倒在地上,[俱利伽羅]也被甩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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