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並沒有理會自己丟擲的東西到底有多麼驚濤駭浪。

他只知道，一個沒有聖文字，沒有完聖體的純血滅卻師，都能夠在一瞬間，對自己產生莫大的威脅，那說明剩餘的滅卻師，那些所謂無形帝國的星十字騎士團的成員，到底有多麼可怕。

特別是自己在得知了飛廉的口中，自己並沒有死神才能的真相之後，他需要更強大的，也是唯一屬於自己的力量。

在日暮神社的食骨之井邊緣，楚歌坐在地上，看著具象化的飛廉。

“我已經看過了那段歷史了，告訴你的打算，我們再談其他。”楚歌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的打算也很簡單。”飛廉低聲說道。

“首先宣告，”楚歌還沒有等飛廉說完，就打斷飛廉道，“我不會幫你反攻屍魂界的，我也沒有那麼強的力量，即使擁有四魂之玉，我也不可能單挑護庭十三隊，甚至連總隊長都夠嗆。”

“放心，那不是我的本意。”飛廉答道，“我在靈王封印下看了那麼久，我自然會知道如今的護庭十三隊，是多麼可怕的龐然大物，如果我帶著妖怪去和屍魂界開戰，不過是提前將它們徹底滅絕罷了。”

飛廉的神色有些感慨，“這個時代的妖怪之中，的確有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苗子，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被稱為大妖怪的存在，而即使是大妖怪，也不過是和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不相上下罷了。”

“真正能夠成為中堅力量的，卻是大妖怪之中，能夠掌握到天地至理，可以有機會成為妖神的存在，但是我們在戰國時代呆了這麼久，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屍魂界有真央靈術院，有中央四十六室，有護庭十三隊，即使戰死了，很快也能夠從副隊長甚至席官之間將實力強勁的存在提拔出來，這樣的體制，我們妖怪之間根本不存在，所以兩者不是一個量級的傢伙……妖界想要進攻屍魂界，無疑是痴人說夢。”

說完這一切，飛廉才緩緩地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想要妖界能夠殘存罷了。”

“那你想要如何做？”楚歌答道。

“我想要，再造一個靈王。”飛廉緩緩地答道。

“……”楚歌看了飛廉半晌，這才開口道，“能換一個願望嗎？比如進攻屍魂界什麼的。”

“再造一個靈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飛廉答道，“當年死神虐多了我們妖神的神性，創造靈王，卻是違背了我們神性本來的意志，所以創造的時候，有大部分的神性被浪費掉了。”

“你再創造便不會嗎？”楚歌問道。

“自然不會，”飛廉答道，“因為我們比死神更強大的是，我們擁有一個完美的載體。”

“四魂之玉？”楚歌一下子猜到了飛廉的關鍵。

“沒錯，擁有四魂之玉，再結合了我們妖神殘留的神性，我們可以暫時創造出一個弱化版的靈王的力量……然後，我們只需要給那些妖怪們，找到一個可以藏身之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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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個藏身之所？”楚歌愣了愣。

“沒錯，死神的野心太大，創造出了一個完整的世界，這才需要靈王這樣的存在，而我們只需要找到一個可以容納我們的世界，創造，一定是最困難的。”

“你說的如此輕巧，”楚歌答道，“但是哪裡會有這麼簡單……”

他嘆了口氣，“即使你的神性還殘留了不少在我的刀裡，但是玄武的神性卻被我消耗一空，而毀鷇王不過空留了一個去殼，最重要的，代表大地的神性，還不知道在哪裡……”

“那就去殺。”飛廉這時候，忽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楚歌一愣。

“殺死我們的後裔，從中提取出我們需要的神性，”飛廉答道，“為了這所有妖怪的生存，這點犧牲在所難免。”

“你還真是一個殘酷的傢伙啊。”楚歌嘆道，“那麼，我又可以從中得到什麼呢？”

“再造的四魂之玉，以及我的風王結界。”飛廉答道，“如此一來，你可以擺脫掉我，而擁有完全屬於你的風王結界，你的戰鬥力，即使沒有死神的力量，也可以匹敵一般的隊長……”

“屬於我自己的力量，的確是一個很誘人的交易，”楚歌看著飛廉，“可是我應該如何相信你呢？畢竟你也騙過我不少。”

“我現在就可以將風王結界的許可權下放給你，”飛廉答道，“但是你要完整地繼承它，必須我的神智徹底消散才行。”

“……”聽到飛廉的這句話，楚歌愣了很久，這才緩緩地開口道，“沒想到，你對自己更狠。”

顯然楚歌明白了飛廉這句話裡面真正的含義。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為了所有的妖怪，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飛廉答道。

“好吧，那我們現在首先去尋找誰的神性？”楚歌搖了搖頭。

“不，首先，我們得淨化四魂之玉。”飛廉說道。

“你的意思是，交給戈薇？”楚歌問道。

“並非是那種淨化，”飛廉搖頭，“四魂之玉之所以會被汙染和淨化，解釋因為四魂之玉之中，還殘存著善惡兩種意念，這兩種意念被手持四魂之玉的人的心左右，所以產生了不同的效果。”

“但是要創造出類似於靈王的東西，四魂之玉就必須要絕對的純粹，不分善惡，”飛廉答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將其中的意念給先取出來。”

“當然，首先，我們必須要將四魂之玉集齊才行。”

“好像，我似乎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個時候，楚歌忽然愣了愣，他看著飛廉，“你對於叢雲牙，還是能夠徹底掌控吧。”

“自然，老夫實力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是控制都為亡魂的叢雲牙之中的邪龍，還是不值一提的。”飛廉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我有個主意，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湊齊四魂之玉，並且做到你說的那一點。”

“哦？”飛廉驚訝地看著楚歌，“願聞其詳。”

“首先，”楚歌笑了起來，“我們得再去給奈落送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