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刳屋敷劍八看著楚歌面色震驚。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有人能夠從他的卍解之中掙脫出來，而且還是從他的巨顎之中掙脫了出來。

“你怎麼做到的？”他看見楚歌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這件事，就不需要你費心了。”楚歌看著刳屋敷劍八，神色複雜，“不過我必須說，這的確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卍解。”

“最可怕的卍解？”刳屋敷劍八看著楚歌，面色有些慘淡，“被閣下輕而易舉地破解的卍解，又怎麼可能是最可怕的卍解……”

“你不知道，為了逃出你的卍解，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楚歌答道。

剛才那一瞬間，為了逃出那可怖的卍解，楚歌不僅用自己的卍解的力量啟用了毀鷇王的焚燒之力，而且在飛廉的幫助下，他甚至消耗了幾乎所有的神性，才將毀鷇王的火焰提升到了可以開啟虛空的程度。

而這樣的代價不僅僅是將他的神性幾乎一掃而空。

更重要的是，在卍解之中，他的身體幾乎被蠶食殆盡，他不得不啟用毀鷇王的身體最強的力量：浴火重生。

這是他從不知道的毀鷇王的力量，若非最後關頭，飛廉告訴他這個關卡，他甚至不知道毀鷇王甚至可以做到這一點。

不過浴火重生之後，他身體之中，毀鷇王的圖案已經黯淡無光，這頭妖神的肉身，想要恢復，卻是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

能夠將楚歌逼到這一步，怪不得楚歌會說一聲，眼前的刳屋敷劍八是他見過的最強的卍解。

真是不虧劍八之名。

“你贏了。”刳屋敷劍八低聲說道，“我的卍解在使用之後，半年之內，我的靈壓會低到谷底，斬魄刀連始解都做不到，所以如今的我，在面對你，和一般的死神不無差別。”

“你，很好。”楚歌看著刳屋敷劍八，“我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強大的對手，你值得任何一個對手的尊敬。”

楚歌忽然收回了斬魄刀，“你只要答應我，不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我可以放你離開。”

兩人之間可怕的靈壓漸漸消散，這時候，周遭的氣流才緩緩地恢復了正常，風吹過了兩人之間，將刳屋敷劍八的亂頭髮吹得更加蓬鬆。

他看著楚歌，忽然啞然失笑，“你以為我想要離開？”

刳屋敷劍八神色嚴肅了起來，“你是死神吧。”

“嗯？”楚歌一愣，他沒有料到刳屋敷劍八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他也沒有打算隱瞞對方，“可以這麼說。”

“既然是死神，就沒有什麼了。”刳屋敷劍八松了口氣，他看著楚歌，“我希望你能夠殺死我。”

“什麼？”楚歌一愣，“你是瘋了嗎？”

“沒有瘋，”刳屋敷劍八搖頭，“我自從當上劍八之名以後，就一直在尋找能夠打敗我，繼承劍八之名的存在，這是每一任劍八的職責所在，今天敗於你手，我很欣慰……你是繼承我這劍八之名最合適的人選。”

“你真的是瘋了。”楚歌看著眼前的男人，“你難道不覺得我應該是屍魂界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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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四面楚歌，如此地不穩定，再加上新出現的敵人，”刳屋敷劍八答道，“只要是靈王的孩子，就不會投靠敵人，如此的人，就能夠繼承劍八之名。”

“……”楚歌已經不想再說對方是瘋子了。

他只不過還沒有遇見藍染惣右介這樣的人物罷了。

“你認為劍八之名代表的是什麼？”看著楚歌的表情，刳屋敷劍八笑了起來，“他代表的是混亂，代表的無序，代表的是屍魂界最狂野，也是最暴力的力量，所以每一任劍八都是由殺戮上一任劍八得來的，但是這樣不合規矩的表現，卻被屍魂界所認同……就是因為劍八，是屍魂界的鋒刃，他們不在乎鋒刃是否危險，只在乎鋒刃是否尖銳。”

這一次，楚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我和你戰鬥過，我們的刀劍碰撞過，我能夠感受到你的心，哪怕你隱藏得再嚴實，我都知道你的內心是什麼樣的。”

“……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劍八，還是話癆。”楚歌搖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即使離開，我回去之後也只有自盡，”刳屋敷劍八答道，“相比較而言，我更希望能夠喪命於你手中。”

楚歌嘆了口氣，轉過了頭，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所以說，叫劍八的，都是瘋子。”

刳屋敷劍八笑了，他將自己的衣襟上，十一番隊的隊花扯了下來，遞給了楚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八任劍八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失。

楚歌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消失的刳屋敷劍八，握著對方遞給自己的隊花，他一時間竟然真的有些想不明白，這個世間上，真的有如此瘋狂的存在？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將隊花收進了懷裡，然後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

飛廉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楚歌認真地看著飛廉，然後開口說道，“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

時間回到了十分鐘之前。

在距離楚歌戰鬥的地方數百裡的地方。

四楓院夜一神色複雜地看著浦原喜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發生意外？”

“原本是很順利的，”浦原喜助嘆了口氣，答道，“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十一番隊的隊長，刳屋敷劍八竟然回到了屍魂界，而且竟然拿到了手令前往大靈書迴廊，我這麼運氣背，就和他撞了個正著，然後志波那家夥出現，救了我一把，但是他自己卻不知道如何了。”

“我逃了出來，卻被十一番隊的副隊長和第三席綴上，若非遇見了你們，我恐怕……”

“糟了，”這時候，四楓院夜一回過了神來，“你剛才說，刳屋敷劍八？”

“嗯，怎麼了？”

“如果是他，那我們一定逃得不夠遠！”

四楓院夜一第一次露出焦慮的神色。

不過她的話音剛落下，遠處就傳來了難以想象的靈壓碰撞。

兩人面面相覷，浦原喜助看著四楓院夜一，“刳屋敷劍八，也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那個千草楚歌，竟然和對方不相上下？！！”夜一緩緩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