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隊卻成了場上最開心的人們,沒有人阻礙,他們拍得簡直稱得上盡興!
也許,明日的小報頭條還可以增加一條,'未婚夫許洋樂與第三者李家公子大打出手!';
直到秦琮帶著一隊夏園保安趕到,七手八腳的將許洋樂和李時分開,並且控制了那幾個狗仔,事態才漸漸平息下來。
狗仔隊們的相機紛紛被訓練有素的保安們奪下,並且毫不留情的沒收刪除掉了照片,有膠捲的相機更是被抽出了膠捲,直接曝光。
許洋樂和李時兩人的身份畢竟不同,保安們在拉架的時候,是半絲都不敢傷到,只能花費了大把氣力,將兩人勉強分開,壓制在兩邊。
場面雖然難看到了極點,卻好歹得到了控制。
許劭儒的臉色微微發青,今天的事情雖然與他無關,甚至許洋樂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普通侄子,但只要許洋樂的名字裡帶著一個'許';字,他這個許家目前的家主,就不能不管。
在場人只聽得他重重的冷笑了一聲,帶著十分的譏諷和冷漠,"看看我的好乾女兒、好侄子,你們不要許家的臉面也就罷了,竟是連自己的臉面也不要了。"
芳淑像是一下子墜進了冰窖,凍得渾身一絲血色都沒有。
許劭儒雖然本性多情好色,玩了不知多少的女人,卻是最注重臉面的。他自年輕到現在浪跡多少年,沒聽說過有一個情婦能鬧進家門,也沒聽說過有一個女人敢四處聲張的。
因為,許劭儒絕不可能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能力,毀掉他的名譽,這也是為何許劭儒能穩坐許家家主的原因。
偏偏今日,齊若和許洋樂兩人就犯下了這樣的錯誤,韙了許劭儒最大的忌諱。
若是兩人都與她沒關係也就罷了,偏生她是替兩人牽線搭橋之人,又在許劭儒面前說了不少的好話,只怕今日一事,勢必要牽涉到她身上。
想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為烏有,甚至還惹來了一身的怨懟。
芳淑再也做不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婦人樣子了,她緩緩將頭轉過去,看著最初撞見私情的蘇翡,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毒辣的怨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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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翡在看到芳淑那極度怨恨的表情後,心中覺得十分不祥,她自不是昏愚,也知道今日這一件事,就算與她沒關係也必會引來記恨,更況且,這一場意外就偏是她撞見。
齊若垂著頭一直默默啜泣,只想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再不被眾人那種看笑話的譏諷眼神掃視。
只可惜,這休息室內的地板也是純淨的大理石地板,堅硬冰冷的過分。
她只能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衣衫不整,神色狼狽的像是被一個失意的婦人。
許劭儒看著幾個小輩,又重重冷笑了一聲,起身大步離去。
芳淑踩著高跟鞋,一路近乎小跑的跟在身後。
許桓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蘇翡身上,擁著她,想送她離開現場。
蘇翡在轉身前一刻,不停地在望著齊若。
也許是一時的惻隱之心,覺得齊若此時,作為一個女子來說,確實是太過可憐。
她突然從許桓之懷中退出來,轉身朝著齊若的地方大步走去,將身上許桓之的西裝外套披在了齊若身上,"跟我走吧。"她說。
齊若惶恐不安抬起一直垂在胸前的腦袋,怯怯的看著面前的蘇翡。
她們兩個人的身份,在此時簡直堪稱雲泥之別。
蘇翡一身熨帖整潔的禮服,身負許桓之的萬千寵愛,卻是一臉關切和歉疚的望著自己,替自己這個原本時時刻刻將她作為仇敵的女子,披上了重新獲得自尊的外套。
而她的親生母親,卻像是丟掉垃圾一樣,毫不猶豫的拋下了她,只知道追著丈夫遠去。
她的鼻子發脹發酸,終於忍耐不住,哭出聲來。
蘇翡一路擁著她的肩膀走到了另一件休息室,關上門去,隔絕了外界無數人惡意、嘲諷的目光。
李時則在李家幾個旁支兄弟的勸和下,冷笑著走出了夏園。
秦琮和許桓之則帶著許洋樂,開了一間房間,進去安撫。
一場鬧劇,至此而終。
主人盡數走掉,只能下賓客們尷尬而無奈的強自作樂。
好一場滑稽大戲。
安慰好失魂落魄的齊若,蘇翡略帶疲憊的坐上了返家的轎車。
就連秦睿也十分識眼色,只是將小腦袋輕輕靠在蘇翡的肩膀上,而不是吵著求關注了。
蘇翡摸摸他的毛茸茸的小腦袋,笑著說,"家裡還有兩個少年,睿睿可以跟他們玩,而且他們比你大,你要叫哥哥哦。"
秦睿眨巴眨巴眼睛,果斷點頭。
等返回蘇宅以後,已是傍晚。
院子裡面滿是燈火輝煌,秦睿從車上跑下來一路撒著歡的跑進了院子裡面。
等蘇翡和許桓之停好車,緩緩走進來的時候,秦睿卻被少年武越拎在了手裡,武越正一連木然的掐著他肉呼呼的小臉嚴肅的說,"喂,不許朝小佑身上撲。"
"放開我,放開我!"秦睿苦著臉,張牙舞爪的想從武越手下逃脫,根本不聽武越在說什麼。
而澹臺佑則一臉羞怯而文靜的笑容,看著兩人,手裡還拿著兩罐剛剛從冰箱裡取出來的飲料。
蘇翡頓感欣慰。
好歹澹臺佑從一開始做什麼事情都怯生生的樣子,變成現在總算可以從冰箱裡主動去拿飲料和食物了,也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或者說是飛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