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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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做妾 ==

稱畫中女子為皇后?

這句話, 彷彿讓世間萬物都恍然靜止了, 甚至,就連他身上的血液都好似都在漸漸凝固。

郢王不禁哂笑一聲, 他覺得老天爺真是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於楨見郢王久久沒有出聲,便硬著頭皮道:“殿下, 是否需要將夫人移交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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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王置若罔聞,他抬眸看到於楨面色蒼白,鬢角還滴著汗珠子, 連忙問道:“你受傷了?”

“屬下無事, 只是......”

這時候, 於楨後背的血液從衣衫中透了出來,滴答滴答。

好似每一滴都在灼他的目, 誅他的心。

郢王行至他身側, 攙了他的身子,嚴肅道:“你好好養傷, 本王一會兒替你叫太醫。”

“殿下!那......”

於楨還未說完, 就直接被郢王打斷,“這件事, 不許再叫第三個人知曉。”

郢王回身取出了一個匣子, 拿出了那個“嫵”字的生辰牌,他順著這上面的筆畫, 輕輕摩挲兩下,然後倏然握緊。

於楨還未來得及再多說一句,就見郢王猛地衝了出去......

他在囑咐了曹管家之後, 就快馬加鞭地來到了唐府的門外。

他對著在門口守夜的侍衛道:“把這院子封鎖好了,誰也不許放進來。”

聽了這話,那七八個侍衛就立即應聲散開,站到了院子的各個位置。

說罷,郢王便徑直上前,推開了唐清風的房門。

此時唐清風和李氏睡的正香,郢王凝視著他的臉不足半刻,就忍住不嘲弄地笑了一聲。是了,唐嫵的五官,和他們哪裡有一處像的?

他伸手攥住了唐清風的領口,猛然一拉,就叫唐清風坐起了身子。

唐清風半夢半醒,在看見了郢王的臉以後,以為自己在睡夢之中,居然還罵罵咧咧地道:“真他娘的晦氣,白幹老子家的姐兒,還不給銀子。”說完,他就又往床上栽下去。

這時李氏已經醒了,她看到了面前的一幕忍不住瑟瑟發抖,她連忙用被子蓋過身子,然後用力地推著一旁又睡過的唐清風。

郢王嗤笑了一聲,旋即就將短匕直接抵在了唐清風的喉結處道:“我只問一句,她是你從哪兒買來的?”

話音一落,唐清風就徹底醒了過來。

他一邊睜開眼睛,一邊又嚇得止不住拼命眨眼睛。

他看著那鋒利的短匕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哆哆嗦嗦道:“殿下......殿下說的話我聽不懂。”

唐嫵現在是他們唯一的指望,現在若是承認了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這宅子,那銀錢,可就真的要還回去了?

見他嘴硬,郢王便將他手裡的生辰牌,遞給李氏看,然後開口道:“上面的字念什麼?”

李氏一看這生辰牌,立馬有了底氣,她硬擠出來了兩滴眼淚,顫顫巍巍道:“這就是阿嫵的嫵字啊,這是我生下她的時候刻下的。”

聽到這話,郢王下一刻就短匕直接插進了唐清風離胸口三寸的位置,“重新說。”

唐清風的慘叫聲和李氏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他們是徹底慌了。

李氏的下顎都在抖,那上面的是金文體的嫵字,他們是找人問過的,不念嫵,還能念什麼?

過了半響,郢王對上了他們惶恐不安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這不是‘嫵’字,這是個‘妧’字,那一筆,是後加進去的。”

這樣一個天大的漏洞被人指出來,唐清風和李氏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郢王一言不發,他耐著最後的性子等著他們自己開口。

唐清風胸口的血不停地往外冒,還不足一刻,整個內衫就紅透了。

李氏坐不住了。

她從床上慌慌張張地爬到了地上,“她的確是我們買來的,的確是,我懷的第一個女兒死了,我便花了二兩銀子買了她。”李氏一邊哭,一邊抽搐。

“那人販子,是從哪來的?”郢王又道。

“是京城,我聽過口音,他們就是從京城來的販子!”李氏的腦子當下是一片空白,已經慌亂到了口不擇言的程度,“這孩子便宜,只要了我二兩銀子,他們說只要這孩子不離開蘇州,就能保佑我唐家有兒子,可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等了十年,我白白養了她十年!我根本沒有兒子!所以我這才給她賣了,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李氏說到這,他便不必再多問了。

他雖不知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但他知道,暗處裡有一雙無形的手,編織了一張巨網,在算計著她的一切。

郢王摩挲著手裡的生辰牌,微微出神,這看似意料之外的結果,實則通通都在情理之中。甚至打從她進府的那一刻,她身上的那股香氣,就算得上是一種暗示。

上一世沒有他這個變故,那她本該成為承安伯的妾室。

可這一世,她明明進的是郢王府,那渝帝為何還會去承安伯府找她?

知道她會進承安伯府的人寥寥無幾,除非......

思及此,他突然想起,上輩子,承安伯好像也是死於一場熊熊烈火,而那場火恰好生在夜裡,可謂是點亮了大半個京城,他隱約記得,翌日一早,承安伯府抬出來了三十餘具女屍和十餘位男屍......

這些他差些都忘記了。

如今想起,他越發覺得,這兩場火,許都是那渝帝親手放的......

京城晝市已休,皎白的月光照耀著大地,郢王抬頭望去,久久未能回神。

今夜氣溫驟然回暖,屋簷底下的冰柱,正一寸一寸地消融,變成了搖搖欲墜的模樣。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眼下年節降至,他知曉,一旦有了每日準時會升起的暖陽,這些冰稜呀,就再不能堅硬,也再不能冰冷,最終,只能化成一灘水。

他想,他到底是在這場風月裡栽了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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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王整夜未眠,一直挺到了第二日傍晚,才若無其事地去了她那兒。

唐嫵近兩日很開心,他剛一跨進院子,就瞧見她那婀娜俏麗的身影在院子裡忙前忙後,院子裡突然多了很多盆栽,她門口的石階旁邊,還多了兩個深藍色的空花壇。

唐嫵回首見他來了,嬌媚一笑,連忙迎了上去,“殿下今日這麼早就來了?”

大約是她笑的太過明媚,他都忍不住提了提自己那有些僵硬的唇角。

他伸手環住了她細的發顫的腰肢,輕生低語道:“有什麼事,值得你這麼高興?”

唐嫵伸出細細白白的食指,指了指女使們正在移放的花壇,有些興奮道:“這都是我從外頭買回來的,其實我早就想買些綠植了,不然這院子裡總是有發悶的感覺。”

聞言,郢王的神色驟然一暗,在她腰上的手也瞬間縮緊。

“是這院子讓你覺得悶,還是本王讓你覺得悶?”郢王沒來由地道了這麼一句。

他語氣不善,弄著她驚措地愣在了當場,“不是的,妾身只是想著這是冬日,有些青松擺在這,總歸是多點顏色......”

唐嫵看著他的目光凜冽又嚴肅,也摸不準到底是哪裡招惹了他......她感覺到他落在她腰上的手勁越來越大,便受不住地嚶嚀了一句,“疼”。

她剛落了話音,郢王瞬間就松了手。

他瞧著她波光瀲灩的眉眼,整個心都忍不住揪在一起了。也是,她能惹的渝帝為她以身犯險到此等地步,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魅惑人心的本事嗎?

一旁的女使們見氣氛有些變了味道,便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就在這院子裡,就在這內室外。

郢王不由分說地撩起了她的衣衫,將手伸了進去,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她的背脊,唐嫵抖了兩下,忍不住蜷縮到了他懷裡。

郢王有些失控地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喉嚨微微顫抖。

隨即唐嫵就聽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一聲比一聲大的粗喘,可狂跳不止地心跳聲。

接著,他猛地上前了一步,撞開了內室的大門。

他將唐嫵扔在床榻上,力度略重,讓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唐嫵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就是他第一次要了自己的時候也沒有。

她眼看著他的手越來越抖,就連額角的青筋也跟著微微凸起,臉色隱忍又暴戾,彷彿要將活活她生吞了一般。

他環著她不著寸縷的身子,單手抬起了她一條腿,架到了他的肩上。

唐嫵緊緊閉上了眼睛,這樣姿勢她實在羞於直視。

她不停地在他的動作下盛開,閉合,她下意識去咬下唇,誰知他又作惡一般地摁住了她的下唇,命令她不準咬。

唐嫵生了一身的嫩肉,平時裡郢王就是下手也都是循序漸進的,從未像今日這般......用力。

她沒了辦法,但也不能由著他隨便折騰,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她只好雙手攀上了他的背脊,用力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唐嫵將那被他嘬的紅彤彤的小嘴放於他的耳畔,故意地隨著他的動作,喚的一聲比一聲纏綿。

郢王整個人僵住,頃刻就放緩了速度。

.......

事後唐嫵蜷縮在角落裡,每呼吸一下,她背後的蝴蝶骨就跟著張開一下。

郢王看著她,感覺心裡好似爬上了成千上萬只的蟻蟲,這般滋味,他從未有過。

他特別想轉過她的身子,問上一句,嫵兒,上輩子你深陷泥潭的時候,我不在,救你的那個人,是他嗎?

而你呢,你究竟是給他倒了一杯酒,還是點了一盞燈?

可他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冷嗎?”郢完的嗓音還留有剛剛嘶吼過的沙啞,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頭,輕輕摩挲,企圖能和她搭句話。

唐嫵背對著他,也不言語,就只是搖了搖頭。

他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過了好半天,他才將一個枕頭塞到了她的腰下。

這動作有點大,唐嫵也不能當作感受不到。

“殿下這是做什麼?”她的睫毛根部還掛著瑩瑩的淚珠,惹的他這心就像被醋浸泡過了一般,止不住地發酸。

他既是酸楚旁人得到過她,又是心疼她這幅被自己欺負還不能反抗的樣子。

他張張嘴又合上,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道:“我聽楊嬤嬤說,這樣受孕能快些。”

唐嫵沒應聲,覺得他這話鋒轉的實在是突兀了些。

男人的手掌,從背後穿過她的腋下,最後停在了一片柔軟前。

他又柔柔地吮吸起了她的耳垂,“是不是我剛剛力氣用大了,弄疼你了?”

唐嫵覺得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般,她曾經還天真地以為他骨子就是翩翩公子,儒雅有禮,沒想到,脫下了一身華服,也能露出禽-獸的模樣來。

還不是自己舒坦了,才想著來糊弄她。

他有些男女之事的其他要求,她又不會寧死不從,畢竟她也不是什麼世家貴女。

他非要那些野味的情-趣,直說便是。

但總不該黑著一張臉,硬來吧。

她在他懷裡努力地掙扎了兩下,卻不料他抱的更緊了,“嫵兒,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的理智也會覆滅的。”

他察覺到她身上的力氣有些鬆動,便輕輕柔柔地掰過了她的身子。

剛剛外頭還是白日,到了這會兒,天已經徹底暗了。

他們在這幽暗的內室裡,四目相對,

她低眉順目地側臥在他身邊,他情不自禁地捲起了她有些泛溼地一縷長髮。他吻著她的鎖骨,頸部,一處處往下,反反覆覆了好久,其中的討好意味不言而喻。

唐嫵可不想和他再廝磨一次,她攏緊了雙腿,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呢喃了一句好了。

語氣嬌軟可欺,實在讓他忍不住又親了兩口......

直到夜深人靜,連唐嫵都要闔上眼皮的時候,他突然道:“嫵兒,給我做妾,是不是委屈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蕭胤:所以,讓我出來,是做什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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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寫的比平時多,臉上有光,準備去評論區和泥萌廝混一小時~

昨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有人沒看懂,我就在這說一下,蕭胤,那個渝國皇帝,不是女主的爸爸,也不是女主的哥哥,泥萌可以親切地稱呼他為前夫哥~他很關鍵的,我之前埋的很多梗,都和他有關~別捉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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