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澧來到繁華的街道當中。
他們如今在魔界, 與其他地方黑夜的安靜不同,夜晚的魔界是最熱鬧的,因此完全不用擔心找不到賣東西的人。
鬱澧在街道行走, 數不清的身材豐滿的魅魔想要將他攔,他目不斜視的離。他走過各種燈紅酒綠的歡樂場, 最後駐足於一間老舊的店門前。
店老板坐在門前抽著漆黑的菸斗, 見到來人後量幾眼,嘿嘿一笑。
“年輕人, 想要買點什麼?”
鬱澧並沒有回答,他徑直走進店內, 自行尋找翻看。
“正經籍往左邊, 不正經籍往右邊。”老闆又說。
於是鬱澧往右邊拐, 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這一種類的籍數量眾多,他也沒問老闆,沉默的自己翻找。
但也許是太過無聊,老闆彷彿看不懂鬱澧拒絕交流的訊號一般, 再次自行啟了話題。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這的畫冊,各種類型的美人應有盡有, 你肯定會喜歡。”老闆吐出一口白煙, 眯起眼睛笑, “看你年輕沒有經驗, 給你指幾……”
“不必。”鬱澧終於冷聲了口,阻止老闆繼續嘮叨。
他對各種美人沒有興趣,他來這,也只是想要獲取關知識,不是取悅自己。
老闆沒有再說話, 他坐在門口吞雲吐霧,店便只剩鬱澧翻的聲音。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鬱澧因為回去之後就要面對寧耀,不方便拿回去看,便在店內快速翻閱。
他過目不忘,翻閱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看完了兩。
鬱澧面無表情的抽出第三,在的那一瞬間,他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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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澧前面看的兩文字教學不同,這是一單純的畫冊,翻的第一頁畫著一位雪膚花貌,秀髮如雲的美人。
美人眼中含著欲滴未滴的淚水,他的神態楚楚可憐,足以勾起任何人的憐惜。
……這個美人的五官,有五分與寧耀似,雖然遠遠不如人的鮮活細緻,但也能夠讓熟悉寧耀的人,一眼就能回想起來他。
鬱澧皺起眉,接著往翻這。
這的內容並不是那些奇/淫巧技,像是連環畫,在講述著一個故事。故事當中的美人頭楚楚可憐、滿臉病容,他在與一個仙風道骨的人交談過後,始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
終於,他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兩人似乎一見傾心,很快便親密無間。
美人靠近的那個人欣喜若狂,顯然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一親芳澤的那一天。他毫無防備的面對畫中美人,對嬌弱的美人噓寒問暖,端藥遞水。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的胸膛從後邊一隻素白手掌洞穿,他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見了站在身後的那個熟悉的人。
那張豔麗的臉龐是扭曲的笑,有血液飛濺在蒼白的臉頰,又舌尖舔去。伸入胸膛的素白手掌抽出,手心握著一顆還在跳的心臟。
那美人就這麼笑著,看不久前還親密無間的人痛苦倒,然後一口一口的,將那心臟吞吃入腹。
鬱澧眉頭緊皺的快速翻閱完畢,向店老板發出疑問:“這內怎麼如此奇怪,這是什麼?”
“嗯?”老闆抬起鬆垮的眼皮,看清楚是什麼後嘿嘿一笑,“你不知道?這是寧少爺的故事,寧少爺可是有名氣的很喲。”
鬱澧面無表情的回答:“未曾聽聞。”
“那就跟你說說好了。寧少爺寧耀,以絕世美貌聞名於三界,擁有無數愛慕追求者。”老闆又吐出一口菸圈,“只可惜紅顏薄命,身體一直不太好,活不了多久。幾年前,曾有大能為他窺探天機,終於得到一個讓寧少爺能恢復健康的方法。”
老闆停頓了一會兒,鬱澧沒有搭話,繼續傾聽店老板所說。
“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道骨?卦象顯示,只要能將完全長成的道骨植入體內,寧少爺就能重現機,否則……就只能等。”老闆嘴角勾起,煙霧隱藏的眼神當中是惡劣的殺意,“得知這個事後,寧少爺就消失不見了,此後再沒有人見到他。如今也差不多到了他壽命將盡的時候,大抵是了吧。”
店內是一室的沉默,鬱澧翻手的,臉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店老板繼續說道:“對他有心的人多,你手的畫冊,就是他其中一個愛慕者根據想象所畫,想象他消失後的所作所為。”
鬱澧將合,然後點燃。
燃燒後的灰燼掉落於地面,又一隻腳重重踏,完全的碾碎。
“荒謬的故事。”鬱澧冷聲道。
老闆沒有過多解釋,慢悠悠的往躺椅一躺:“你不信就算了,反正這件事也不是秘密,整個三界,知道確有其事的人,數也數不清。”
鬱澧已然沒有心情再繼續學習知識,他一步步朝著店門口走去,從懷中掏出幾塊靈石扔給坐在門口的老闆。在踏出店的前一秒,鬱澧停住了腳步。
“你怎麼知道他要了,就算得不到道骨,吃各種天靈地寶,不也一樣可以延長壽命。”
店老板一愣,哈哈笑了起來:“年輕人,你的想法未免太簡單。他們一族大業大,什麼延年益壽的寶貝不能給他找來?如果真的這麼容易,他坐在享福便是,哪需要親身到處去找,導致現在未卜?”
老闆掩蓋住嘴角的笑意,丟擲最後幾句話:“如果真的尋找到了擁有道骨之人,以他的美貌,大概只要承諾當那個人的道侶,就能輕易將人迷得神魂顛倒,乖乖聽命於他吧。 ”
“他……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就能輕易將人殺。”
寬敞柔軟的大床,寧耀咳嗽著醒了過來。
喉嚨湧血腥味,寧耀把頭埋進,熟練地將喉嚨中血咽去,再默不作聲的用清潔咒將口腔清理過一遍,將一切恢復如常。
這個時候,鬱澧肯定會過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寧耀縮在等著鬱澧拍他,可這一次過了很久,也沒有見到鬱澧的靜。
寧耀從出來轉頭一看,入眼的是空蕩蕩的另一邊床。
鬱澧不見了!
寧耀瞳孔一縮,他迅速將神識放出,整個院空空蕩蕩,完全沒有鬱澧的身影。
曾經聽過一次的嬉笑聲在耳邊響起,那聲音輕輕在寧耀耳邊說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啦。”
寧耀迅速反應過來是封印塔在跟他說話,他一邊從床起身,急匆匆的要往外趕,一邊冷聲問道:“是你搞的鬼?”
“是他自己出去的哦,可什麼也沒做,只是告訴了他一點資訊已。”封印塔的聲音很心。
“外來者,還是挺喜歡你的,所以來給你一點小建議。他回來以後必定會想要殺了你,建議你先手為強,殺了他,保全自己的性命哦。”封印塔笑道,“你不是想要摧毀嗎,大人有大量,就告訴你方法好了。只要你把他的道骨從身剖來,裝在身,這一切就都結束了,不信你試試?”
這方法一聽就能要了鬱澧的命,寧耀是半點不可能信。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外袍,猛的寢室門——
然後站在門外的鬱澧來了一個面對面。
鬱澧穿著慣常的一身黑衣,與外邊的漆黑夜色幾乎融為一體。他的發也是漆黑,唯一白的,就是那一張沒有一點表情的臉。
他這麼安靜又突兀地站在門外,有如鬼魅。
寧耀在一瞬間嚇得寒毛倒立,但好歹很快反應過來,前去拉鬱澧的手。
鬱澧的掌心帶著深夜的寒涼,寧耀放軟了聲音說道:“你跑到哪去啦,也不跟說一聲,半夜醒過來,發現房間只有一個人,嚇了好大一跳。”
鬱澧的視線移,落在兩人握的手。
寧耀原溫熱的手也鬱澧染涼,不隻手涼,他甚至感覺周身的溫度都一點點的降了來。
寧耀沒有把手放,他繼續握著,將鬱澧拉進溫暖的房間。
“出去買了些藥。”鬱澧輕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寧耀只感覺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如履薄冰,不知道在走到哪一步的時候,他就會整個人跌落寒潭當中。
寧耀儘量穩住聲線,用平常的語氣說道:“買什麼藥,怎麼不跟說?”
“你要用到的藥。”鬱澧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放在桌面,“問過了,這個藥不會讓你太疼。”
讓他的時候不會太疼嗎?
這個念頭在寧耀腦海中劃過,再然後,身前的鬱澧突然湊了來。
寧耀意識的想要後退一步,又一隻有力的手摟住了腰,攔住他後退的腳步。
鬱澧黑不見底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寧耀:“你想跑,又能跑到哪去?”
後腦勺摁住,寧耀唇一痛,鬱澧兇狠的吻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