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耀並不喜歡酒的味道, 所以不會主動去喝酒。
這也導致了,他的酒量很差。
妖王登基儀式上的酒自然不會是普通的酒,是埋藏在龍族地窖裡數千年的佳釀。寧耀一口下去, 整個人都暈了,不知天南地北。
好在妖族生性隨意,就算是妖王的登基大典也沒有太多繁文縟節,寧耀已流程走完了, 接下來去幹什麼都可以。
鬱澧抱著閉著眼, 臉頰為醉意而緋紅的寧耀,心念微動,人便從祭天臺上轉移到了新搭建好的,獨屬於寧耀的妖王府裡。
鬱澧第一時間揮退了下人, 讓妖王府裡留下他們人。
強烈的情緒仍然在鬱澧的心中翻湧,懷中人的紅唇看起來是那麼柔軟, 他閉著眼, 似乎在等待著親吻。
鬱澧垂眸看了半晌, 隨掐了一個淨身訣,將兩人身上的酒氣除去,然後問道:“睡著了嗎?”
寧耀沒有回答,他沉睡中的臉龐恬靜而乖巧,似乎不管怎麼對待他, 他都不會反抗。
鬱澧看著看著,終於是被蠱惑的, 低下頭。
在常理之中,定情之人才能親吻,可這也是對普通人而言。
跟他說什麼常理和道德,未免太可笑。
兩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鬱澧已能感受到那股來自來自寧耀唇上的溫熱。
這一張唇,大概會像他主人一的甜。
“唔……”一直安靜沉睡的寧耀發出了聲響,打斷了這個即將到來的吻。
他眉頭緊緊皺起,伸出一捂住半張臉,另一則是撐在鬱澧身上,拼了命的將抱著他的鬱澧往外推。
鬱澧捉住寧耀按在他身上的那,保持著抱著人的姿勢不放:“醒了?”
聽見聲音,寧耀睜開眼,看清抱著他的人是誰之後,鬆開了上的力氣,半是委屈半是撒嬌的說道:“我頭好疼,好難受啊。”
寧耀捂著頭,眯起眼睛看鬱澧:“怎麼……怎麼變成了兩個,還有其他長得一模一的兄弟嗎?”
寧耀說著,伸想要去摸摸鬱澧的那個兄弟,又被鬱澧抓住。
鬱澧終是放棄的嘆一口氣:“喝醉了,自然會頭疼,休息吧。”
喝醉了的人可聽不得這個話,寧耀當即眼睛一瞪,不服氣道:“我沒醉!”
“我怎麼可能醉了,我才喝了……一杯!”寧耀氣呼呼的道,“我清醒得很,汙衊我。”
鬱澧面不改色的擔下了汙衊的頭:“是嗎,那還認不認得我是誰?”
“怎麼不認識,是……”正想反駁的寧耀眯起眼睛,更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頭。
眼前這一張臉他萬分熟悉,是照顧著他長大的哥哥,是他義上的道侶,是……是日後會震界,要讓他每天都哭半箱靈石的大魔頭。
一幕幕的往事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寧耀腦海中閃,被封印的回憶在刻釋放,但那為酒精而混亂昏沉的頭腦,確是處理不了這麼多的資訊。
寧耀努力的站直了,嚴肅道:“是、是大魔頭鬱澧!”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鬱澧微微眯起眼睛:“嗯?”
這句話,絕對不是現在的寧耀會說的。
鬱澧放緩了語氣,循循善誘道:“為什麼說我是魔頭?”
“為……為欺負我。”寧耀的委屈湧上心頭,“為什麼大晚上的還來找我啊,是為我今天沒有給上供靈石嗎?”
寧耀說著就要去揉眼睛,揉出今天的靈石來,又被鬱澧抓住不放。
鬱澧的下意識的抓緊,又在意識來後放鬆,免得捏疼寧耀的腕。
……寧耀恢復了記憶,至恢復了一分的記憶。
所以回憶起了他們最初的相遇,回憶起了他最希望寧耀忘記的,他們之間曾發生的那些事情。
他不允許寧耀不而遠離他,哪怕是為醉酒也不行。
鬱澧柔和了眉眼,輕聲道:“我不欺負,很強,我的實力不如強大,現在還需要保護我,忘了嗎?”
“哦?”寧耀一愣,皺起眉頭努力回憶。
腦袋依然在一陣一陣的疼痛,寧耀又想起什麼。
是了,威脅他的大魔頭,是一直照顧他的哥哥,現在他們還成了道侶。
這短短一句話裡的信息量太大,醉酒的寧耀對其進行分析,掐頭去尾後得到了這的資訊——
他跟大魔頭結婚了!婚後大魔頭還要一直照顧他伺候他!
天吶,他好厲害,居然翻身做主了!
於是,鬱澧就見之前委屈巴巴的寧耀神氣起來:“我沒忘,我想起來了。”
寧耀腦袋往鬱澧肩膀上一擱:“我頭好疼,快幫我按按頭。”
鬱澧如寧耀所說的,幫寧耀按摩為飲酒而疼痛的頭。他的靈力由指尖傳到寧耀頭皮上,再滲入其中,舒緩那疼痛的腦神。
寧耀感到相當舒服,同時又忍不住暗暗高興。
天哪,他真的能指揮得動大魔王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誰啊!
頭疼消除的寧耀達到醉酒的最佳狀態,精神飽滿,聲音清亮,腳不軟頭不暈,就是腦子不太清醒。
他頭從鬱澧肩膀上又抬起來,盯著一臉無奈的鬱澧看了半晌,嘿嘿一笑。
“沒想到吧,落到我的裡了。”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尾,鬱澧謹慎地保持著沉默,就見寧耀張開了雙。
“我懶得走路了,我抱回去吧。”寧耀指道。
鬱澧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動。
寧耀腦海已自動的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了一段腦補的往事,寧耀根據這段往事生氣道:“不會不願意吧?當初跟我求婚,說要當我道侶的時候,還說要一直照顧我,什麼都聽我的呢。這才多長時間啊,就做不到了。”
鬱澧何其聰慧,根據寧耀所說的這短短一段話,大概的推測出了七八成寧耀的想法。
無需多言,鬱澧伸出,重新將人抱了個滿懷,輕輕鬆鬆的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妖王府很大,龍族和鳳族共同出資打造,加上上一任妖王留下來的遺產,讓妖王府又大又華麗。
而整個妖界的妖都知道妖王有一個恩愛至極的人族道侶,所以儘管非常羨慕和不服氣,負責佈置的妖還是將主臥室裡的所有東西都做成了成套的,以方便妖王和他的愛人用。
鬱澧帶著寧耀來到了臥室,走到床邊,將人放下。
寧耀當然不可能讓鬱澧這麼快就無事可幹了,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裡一層外一層的衣袍,再次將雙臂展開。
“快來。”寧耀指揮道。
寧耀今天穿著的金色衣袍很飄逸,完美的展露了他的身形,細細的腰被這麼蓋在層層長袍裡面,半點不顯臃腫。
鬱澧眼神微黯,他的視線在寧耀那修長脖頸上劃:“……”
“我什麼我。”寧耀理直氣壯的指揮,“這衣服穿脫起來好麻煩啊,當然是來幫我脫了,不然呢,難道還要我親自動嗎。”
這已不僅是不設防,這軟乎乎的綿羊在他的領地上蹦來蹦去不說,甚至還要特地走到他的面前,擺出一個最可口的姿勢。
這就是勾/引。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真的如心中所想那般隨心所欲,那麼要等到寧耀酒醒,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出現一道無法恢復的裂縫。
寧耀會厭惡,會逃避,會對他憎恨。
而他不允許這的事情出現。
鬱澧在心中默唸幾遍清心咒,轉身:“喝醉了,我去給問問有沒有醒酒藥。”
喝醉了的寧耀一拉住鬱澧的衣服,不服氣道:“我才沒有醉,我都已跟說一次了,怎麼能不相信我?”
“我是千杯不倒,我很厲害的。”寧耀說。
他現在已完全的沒有了對鬱澧的恐懼,而是非常深刻的認識到他可以為所欲為。反正鬱澧也不會動打他,就算動打他,也打不他。
寧耀想了想,又說道:“真的不要幫我嗎?不幫我,那我就隨便叫一個下來幫忙了。”
這句話對於寧耀來說,就是一句普通的挑釁話語。對於鬱澧而言,是狠狠的踩在了他不能容忍的底線之上。
寧耀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後一推,身後就是柔軟的大床,他陷入了床內,有一個人撐在他的上方。
“叫別人幫忙?”鬱澧聲音陰沉。
寧耀眨眨眼,沒有說話。
鬱澧還算沒有徹底被怒火衝昏頭腦,未免寧耀酒醒來之後懷疑,多加了一句解釋:“心裡沒點數,不知道他們會對抱著什麼心?還敢叫不熟悉的人來幫這忙?”
“嗯……說得對。”寧耀自然的伸抱住在他上方的鬱澧脖子,“所以,要不要幫我呢?”
鬱澧和寧耀對視。
短短數秒,他便敗陣下來。
他的堅持,他引以為豪的自控能力,被如輕易的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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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澧伸出,搭在寧耀明黃色長袍頂端,第一顆盤扣處。
“好,我幫。”
鬱澧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