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雙月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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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平誠一郎加入後,總帥陣營的力量再次加強。

所有前期工作最終完成,在次年的一月,由切仙左衛門牽頭開辦“新月料理學園”,選址關東神奈川縣。

建校伊始,切總帥就重申了自己的教育方針,宣告“新月”將堅持一貫的“精英教育”並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以改進,實行小班制度並設定導師,在人才考核方面更加嚴格,透過“嚴進嚴出”的方式,在不損失畢業人才質量的同時提升畢業率。

從“新月”建校伊始,就瀰漫著一股與“遠月”爭鋒相對的意味,甚至連學校的名字都有些針對的味道。兩校之間複雜的關係,使得兩校教學理念以及權力紛爭相關話題長時間出現在各大美食週刊頭條。

如果要說的詳細一些的話,“新月”的董事長及校長曾經是遠月的校長以及董事會最大股東;“新月”的教導主任堂島銀曾任遠月總料理長;各大講師基本曾經供職遠月或是遠月畢業生;而“新月”建校後的第一批學生,均是從遠月退學後“跳槽”加入新月。這些學生中,包含了原遠月十傑的一半,並且不乏在秋季選拔、實地研修、月饗祭中奪取優異名次的學生。

新月建校第三天,在新建的教學樓中,“新月”的創立者正在舉行會議。

“你是說,你要在wgo的中介下,向遠月現在的所有十傑發起食戟?你是說真的嗎?emiya。”

堂島銀語氣凝重。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錯,廚師就該有這樣的進取心,emiya,我看好你!”

幸平誠一郎爽朗地大笑,引來堂島銀的不滿:

“少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我們剛剛起步,雖然在某些方面有所優勢,但你應該很明白遠月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麼,哪怕薊自己作死,遠月的家底也足夠他敗上很長時間。何況你我都很清楚薊的能力。”

“啊,銀你先別著急,emiya不是那種莽撞的性格,你先聽聽他怎麼說如何?”

誠一郎看著坐在會議桌對面的李想。

此時,堂島銀、幸平誠一郎,以及包括切仙左衛門在內的其他會議參加者都看著李想。

感受到會議室內壓抑氣氛的李想皺了皺眉,但隨即舒展開來,他站起身。

“各位董事會成員大家好,可能各位中有些還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emiya,現在是高一年級,之前是遠月十傑第九席。今天是以‘新月’股東的身份列席的。”

“那麼言歸正傳,我先說明一下我提出的方案的原因。”

李想開啟會議室投影儀,站到了螢幕前方。

看到李想的舉動,不少股東點了點頭。有事先準備材料,說明他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而不是一拍腦袋想出的方案。這至少說明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傢伙不是在隨意信口開河。

李想侃侃而談:“在場的各位想必都知道,新月最大的‘敵人’就是遠月。當然不是說兩校之間一定要拼個死去活來,因為新月與遠月之間實際上沒有什麼仇恨。新月之所以在建校一開始就要和遠月針鋒相對,完全是切仙左衛門先生出於有利自身發展的考慮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李想看了一眼切仙左衛門,並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給了一個眼神示意。

仙左衛門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進入現代社會以來,由於少子化現象,各大學校都使出渾身解數以吸引生源。新月剛剛創立,無論教學實力有多強,此時大家都處於觀望狀態,能否在4月的開學季前,招收到足夠的學生,將是關乎新月生死存亡的一步棋。”

“為此,我們利用自己這一幫主創人員與遠月之間的關係,透過各大媒體的持續報道,將遠月與新月樹立為兩個對立面。一個人的檔次,總是和他的對手相同。一旦新月與遠月之間的對立被建立起來,就會向大眾傳遞一個資訊新月是和遠月相同檔次的學校。這對於初創的新月的發展無疑是有利的。”

李想接過仙左衛門的話,繼續說道:

“然而這只不過是旁門左道,無論話說得多麼天花亂墜,最終都需要靠自己的實力來說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新月可能有成為另一個遠月的潛力,但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新建的,連校園都沒有完工的學校。”

“遠月的現任總帥切薊先生也明白這一點,在任何場合都沒有將遠月與新月相提並論過。他的目的,就是向大眾傳遞出一個資訊,所謂的‘新月’根本沒有與遠月相提並論的資格,你看對於這樣跳樑小醜,連提都不屑於提。”

“遠月的優勢,在於遠月已經是一個經過多年風雨,證明過自己的學校。與地位‘待定’的新月相比,遠月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在這種情況下,新月若是想要建立自己的品牌效應,首先需要拿出能夠證明自己的實力。”

“此次我向遠月十傑第一的司英士提出挑戰,若是勝利,將大大提升自身新月的品牌效應。身為原十傑第九席的我,即使輸掉,只要能夠在比賽中拿出足以證明自身實力的料理,也能夠給新月帶來一定的聲望加成。”

“這也是遠月的弱點之一,身為挑戰者的新月所面對的壓力,與需要衛冕者的遠月,兩者的期望值不同,遠月不能輸,但新月可以。”

聽到這裡,這些看重新月未來潛力的投資者們點了點頭。

身為股東,他們一定是希望公司發展和盈利的。在此時新月仍然初創,沒有任何內部矛盾的情況下,對新月有利的提議,他們是會同意的。

李想頓了頓,繼續往下說道:“接下來,我向大家展示一下方案的可行性,並且提出一些關於新月發展的建議……”

會議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結束,當李想走出會議室,繪裡奈溫軟的嬌軀撞進了他的懷裡。

“繪裡奈,你怎麼來了?”

李想笑著摸了摸繪裡奈柔順的頭髮。

“想你了,估計你開會也快要結束了,就來看看你。諾,這是我親手做的三明治,到晚餐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吃了墊墊肚子。”

繪裡奈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開啟來,裡面裝著幾個排列得整整齊齊的三明治。

“繪裡奈,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爺爺嗎?你這樣爺爺會很傷心的。”

在李想之後出來的仙左衛門看到繪裡奈,故作悽慘。

“爺爺的份我也做了,不過爺爺你年紀也不輕了,飲食還是要注意一下,爺爺的三明治我加的主要是蔬菜,不過爺爺你放心,味道我打包票。”

繪裡奈拿出另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另一份。

仙左衛門笑著拍拍李想和繪裡奈的肩膀,提走繪裡奈拿出的盒子,

“爺爺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說完這句話,切仙左衛門就走開了。

微風中,傳來切仙左衛門幾乎微不可察的言語“女大不中留啊!”

繪裡奈的出現,以及仙左衛門的表現,使得一部分看到這場景的股東議論紛紛:

“那是仙左衛門的孫女,切家的下一任繼承人繪裡奈吧。她和剛才會上的那個小子關係好像不一般吧。”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個小夥子八成就是切家下一任家主的丈夫了。剛剛會上這個小夥子的提議有理有據,而且都很有新意和可行性。而且他背靠切家這棵大樹,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說起來切薊不也是切家的女婿嗎?切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

“繪裡奈,謝謝你了。”

坐在新建的新月校園長椅上,李想認真地看著繪裡奈。

繪裡奈在會議後出現並公然對李想“投懷送抱”,實際上是以自身切家繼承人的身份為李想背書。

儘管李想自己清楚自己目前的外掛能力,但明面上他仍然只是一個有所天分的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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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增強李想未來一段時間內的話語權,繪裡奈不惜放低自己的身段,表現出與李想的親密關係,這對於她自己的名譽是有所影響的。

繪裡奈輕輕靠在了李想的肩上,開玩笑地說道:

“誰讓我的腦子進水了看上你這傢伙,真是不讓我省心。”

李想也笑了,同樣偏頭靠在繪裡奈的腦袋上,說道:

“看來我真是讓我們繪裡奈小姐費心了,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先存著,什麼時候我想到讓你做什麼的時候再告訴你。”

兩人安靜地就這樣肩並肩坐了一會兒,繪裡奈突然說道:

“吶,emiya,你覺得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李想詫異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笑著刮了刮繪裡奈的鼻子:

“是不是又看那些不靠譜的少女漫畫了?我不是說了,那種東西看著消遣可以,但是裡面的情節基本都是虛構的,不要當真。”

繪裡奈搖搖頭,話中帶著些許擔憂:

“我很擔心,有一天我們會變成我爸爸媽媽那樣。”

聽到這句話,李想的笑容收了起來。

原生家庭將會對孩子產生深遠的影響,現在的繪裡奈無疑是處於一種輕度的焦慮狀態了。

這也在所難免,單親家庭的孩子由於父母某一方的缺失,可能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而繪裡奈的問題可能比單親家庭更為嚴重,產生對婚姻與愛情的不信任也是非常正常的。

斟酌了一番用詞,李想站起來,走到繪裡奈正前方,俯身直視著她的眼睛。

“繪裡奈,未來的事情,我再怎麼保證可能都沒有什麼作用,但是眼睛不會說謊,請你看著我的眼睛。”

李想與繪裡奈的深色瞳孔四目相對。而後,李想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與繪裡奈接觸在一起。

李想低沉的聲音迴盪在繪裡奈耳畔:

“我們和繪裡奈你的父母不同,我們是先相愛,之後在未來走進婚姻,而不是先進入婚姻,而後再嘗試培養感情。而且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背叛這段感情,時間會證明我的話的。”

“嗯。”繪裡奈輕輕應道。

數天後,李想向遠月十傑第一席司英士發出正式的食戟挑戰。

雖然遠月內部已經大幅削減了食戟的權威性,但面對“外人”的挑戰,加上對自身的十足自信,司英士迎戰。食戟的主題定為創意法式料理頭盤。

三日後,李想與司英士在遠月著名的“月天之間”中展開食戟。

在美食方面的權威機構wgo派出的評委的審查下,李想憑藉著自己魔改復原的一道“麻婆豆腐蛋糕”,擊敗司英士。

一時間,輿論譁然。

之後,李想繼續挑戰剩餘十傑,並在由遠月一方提出的各種不同題目中悉數獲勝。

隨著食戟的不斷勝利。李想的聲望井噴式增加。由於料理風格多變,菜式天馬行空充滿個人風格,被各個美食評論家譽為“魔法師”。

配合李想的行動,新月在宣傳陣地上節節獲勝,當年四月開學季,新月迎來了慕名而來的大量報名者。

自此,遠月與新月間拉開了長期對抗的序幕。隨著新月學生的逐漸成長,新月的潛力逐漸體現出來。

新月在高階師資方面,前期由堂島銀、幸平誠一郎兩人挑起大梁。而隨著一年後李想提前畢業進入新月教師隊伍,以及香料專家汐見潤等學者的加盟,新月的師資力量一度反超遠月。

由於李想長期壓制遠月十傑,新月在頂尖廚師人才方面處於優勢地位。

同時,新月招生數量只有遠月的幾分之一。每名學生分配到的教育資源就相對增加了。這一點吸引了大量在廚藝方面有天分有追求的學生的加入,而這些學生畢業後做出的成績,反過來又促進了新月的名氣提升。

新月開始逐步進入良性循環。

與此同時,經歷切薊改革,調整教學方針後,遠月在培養基礎人才方面下足苦工。切薊建立的“中樞美食機關”創造出的各種食譜,以及圍繞這些食譜建立的一系列連鎖餐廳,同樣獲利頗豐。

隨著兩方發覺自身市場,遠月與新月之爭,似乎逐漸演化為雙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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