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自己的話，能不能接下帝墨玄的一招？

或者，能不能接下龍雲湛的一招？

這個答案是……她沒有把握。

這兩個人的實力，不論是帝墨玄還是龍雲湛，她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她所說的那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要進步的空間，還有很多。

這便是她此時的感受。

因此，她將自己的感受，傳遞給了學生們。

自以為是，這是人類基本上都會存在的通病。

尤其是這些年輕的少年少女們。

在曾經備受欺壓後，得到了指導，成功的超越了那些曾經欺辱過他們的人之後，大抵是會自負，自得，自滿。

總覺得，現在的自己非常厲害。

總覺得，靠自己，或許能打出一片天。

總覺得，世間比自己厲害的，或許也就那麼幾個。

總覺得……

人無完人。

魔之班的這些學生們，也有這樣的通病。

否則當初也不會搞什麼小分隊，不會欺辱當時還是班級上最廢材的倪若磐。

即便是現在，這些學生，也還是有這樣的“病”。

她話說到這裡為止，能不能頓悟，就得看這些學生，是否將她的話，記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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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打嗎？”帝墨玄也聽到了夜清落對著學生們說的話，他眯起邪魅的眸子，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並非嘲諷，也並非戲謔，只是很自然的笑容。

可這抹笑，在龍雲湛眼裡，卻是如針扎一般。

他面無表情的臉龐，臉色微沉，一雙如覆寒霜的眼睛，似是結成了冰塊。

“就算現在我打不過你，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打敗你！”

龍雲湛握緊了拳頭，朝帝墨玄的面門揮去。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帝墨玄的對手。

可是，看到帝墨玄的笑容，他便不願意就此罷手。

就算明知道帝墨玄是故意留了手，沒有盡全力和自己打。

尤其，在夜清落說起自己不是帝墨玄對手的時候，心裡的那根弦，便崩斷了。

這一拳，帶著他的不甘，和心裡那種隱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嫉妒。

然而，帝墨玄再一次擋住了他的攻擊。

帝墨玄緊握住他的拳頭，身子驟然往前傾。

兩人的距離貼近。

便聽帝墨玄在他耳邊，低低一笑：“龍雲湛，不論多久，你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實力是，小落兒……也是。”

龍雲湛的身子陡然一僵。

那雙素來沒有情緒的眼睛，霎時間充斥了惶然。

他心虛般退後了幾步，就連看向帝墨玄的勇氣都沒有了。

帝墨玄知道了？

知道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知道了他對夜清落的感情？

難怪……

難怪帝墨玄會一直故意放水，故意和他纏鬥了這麼長的時間。

帝墨玄是故意的。

故意想要透過這件事情，宣示自己對於夜清落的佔有權。

龍雲湛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轉身，身形一晃，轉眼便已消失在了訓練場地上。

場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後。

佟紫晴目露擔憂，想追上前，卻又不知道龍雲湛消失的地方。

看著一臉淡定的夜清落，她抿了抿紅唇，忐忑的問道：“班長大人他……”

“沒事沒事，可能就是在你們大家面前失了面子，一個人躲起來了。”喬晉擺擺手，示意大家不用擔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