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這就是你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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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大堂, 陽光暗灑,風靜無聲。

在場所有人齊齊陷入安靜,有人心中駭然, 沒想到賀一?鳴這麼猛,什麼話?都敢懟回去;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只想看個熱鬧;也有人心中著急,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證據有了, 就是沒有關鍵目擊證人,別人就是不配合,不招供,還能有什麼辦法?

仇疑青倒是不擔心,指節叩在桌面:“賀一?鳴, 你在刑部當差,當知北鎮撫司辦案,有特殊輔助手段,與?別處不同。”

賀一?鳴當即變了臉色:“你的意思是……”

仇疑青也沒說話?, 手指往前一?劃,兩邊錦衣衛立刻有了動靜,緊接著後面傳來細微的,又絕對明顯, 能讓你聽得到的聲音——

那是板子, 是鞭子,是鎖鏈,是所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裡做不到的刑具。

賀一?鳴咬了牙:“皇城根裡, 天子腳下,指揮使要屈打?成招不成?”

申姜直到現在,才真的爽了,嗤笑一?聲:“瞧賀大人這話?說的,北鎮撫司辦案,怎麼可?能屈打?成招,這只是對證據確鑿,又嘴硬不認的人犯一?點教訓,教他開開眼,好好說話?……有冤要打?,才叫屈,對真兇而?言,打?算什麼,沒當場要了他的命,都算仁慈的過分了!”

你這樣?的哪還有臉叫屈,你就是欠揍,不見?棺材不掉淚!

“賀大人想來是不怕這些的,”葉白汀微笑,“上次辦戶部的案子,堂上對戶部尚書?用刑的時候,賀大人就在場,不也什麼都沒說?”

仇疑青頓了下,似被這話?提醒了似的,揮手讓上來的錦衣衛下去:“換刑房用刀的來吧,賀大人見?多識廣,怕是瞧不上這點小打?小鬧。”

賀一?鳴:……

板子鞭子鐵鏈子的聲音慢慢消失,在後門遠處,很遠很遠的地方,似薄細刀刃劃在地上牆上的聲音傳來,刮的人頭皮生疼——

“好啊,我招。”

賀一?鳴眯了眼梢,舔了舔唇:“你們?說的跟真的似的,我要不配合著點,是顯得有些不尊敬,行,人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行了吧?”

“鬱聞章呢,我知道他在家有個老母親,找人把她控制住了,哄的老人家開心,拿了她的東西,在一?個月前,趁著去百佛寺求籤的機會,找到鬱聞章,要跟他好好聊聊,增加一?下感情,別離我那麼遠,可?他冥頑不靈,還是天真的很,覺得一?本讓人噁心的策論就能把我趕跑,我即是自己過去找他聊的,怎會輕易放棄?”

“我本想勸他乖一?點,好好聽話?,可?他不聽,我只好拿出老母親的東西威脅,誰知他寧可?舍了自己性命,舍了年邁家人,讓人罵不孝,也不願意聽話?,直接就跳樓了——”

“哦,不是他自己跳的,得是我推的,不然我那衣襟袢扣,怎麼那麼巧的落在了那裡?”

“嘖嘖,好好的一?個人,說起來挺勇敢,死都不怕不是?可?就是軸的很,不願意聽話?,其實還不是膽小鬼,怕別人害了他,沒譜的事,怕什麼呢你說?”

“哦,還有,我想想,”賀一?鳴手抄在袖子裡,“還有那本策論是不是?我那麼討厭它,怎麼就沒撕了它,還把它好好扣在一?邊櫃子上呢?”

“我這著急忙慌的,在百佛寺上躥下跳,匆匆來去間,能祈福,能燒香,能求籤,還能順便殺個人,同一?座塔裡,五樓那幾個還傻乎乎的聚會吃齋飯,絲毫沒察覺,我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這話?算是拉來眾怒,以耿元忠為首,所有人視線都齊齊看了過來,說自己就說自己,踩他們?幹什麼!

但是……人真的是他殺的麼?什麼樣?的兇手會這麼得瑟,什麼都敢往外說?

賀一?鳴視線掠過葉白汀,哼了一?聲:“再就是三個多月前,黃康的死,是吧?行,也是我幹的。”

“他這人品行不端,什麼髒的臭的都沾,到處問人借錢,別人都能有多遠跑多遠,偏我想不開,非要同他糾纏。嗯,他也挺想不開的,非要糾纏我,非要問我借錢,我呢,受不了這氣,就準備殺了他。”

“那一?箱子珠寶黃金是我準備的,才不是什麼偶遇,我早早知道耿大人他們?要在那裡聚宴,也提前把黃康約到了那裡,並?且自己先準備好一?切,拎著箱子過去,佈置好現場,一?邊等著對黃康‘請君入甕’,一?邊準備好碰瓷耿大人的酒局,給?自己弄個不在場證明……大家都認識,耿大人這波喝酒作耍,看到我了,意思意思也得請一?請,加一?句‘一?起’麼,我答應了,當然就有了在酒樓停留的機會。”

“中場休息,借小解的機會,我去了頂樓,赴黃康的約,為了降低他的警惕心,我還提前買了那種你說的那什麼……對,陽餅,我的陽餅和銀袋子都沒丟,就帶在身上,順手拎上來,給?了黃康,他酒色財氣無一?不沾,這種東西自也喜歡,分一?塊讓讓我,我也不好拒絕,讓他誤會生疏可?怎麼好?”

“我就藉著這個時候,以一?箱子珠寶財物為餌,誘他去樓頂邊緣,輕輕那麼一?推——”

“之後立刻下樓,繼續參加酒局。當時天色已經微暗,既是我提前選好的地方,位置上當然會有便利之處,即便是在鬧市,眾目睽睽,也得過那麼一?段時間,大家才會發?現屍體,鬧到酒樓客人面前。”

“趁著這段時間呢,我就在耿大人酒局玩遊戲……海棠糕當然是我專門提醒章佑的,我知道吃了那個陽餅,嘴裡多少會殘存有顏色,自然要提前準備,怎麼讓這顏色消失呢,喝酒喝醋都不行,那就只能讓它變成另一?個顏色了,所有人唇齒都變色了,不就顯不出我了?”

“耿大人喜歡什麼,我當然不會忘,我還記得很清楚,隨章佑出去的時候,我就故意趁著和他嘴架的功夫,暗示了這一?點,章佑不愧是心眼多的年輕人,回來就安排上了,房間裡所有人,只要玩過遊戲,吃過海棠糕,嘴就變了色了。”

在場眾人:……

這位心眼可?真不少!再想想當時情況,比對比對,時間雖然緊了點,好像真的能做成?可?是這麼大剌剌地說出來,怎麼都覺得少了點真實感,好像不大對勁呢?

賀一?鳴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大剌剌的繼續:“接下來還有誰?對,章佑,還有這個可?憐的年輕人。”

“他於放榜之日,從樓頂墜落身亡,讓我想想……唔,也不難解釋。他自己本事不夠,榜上無名,卻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不怪自己沒用,反而?發?了瘋,怪別人害他,不瞞諸位,他同我在三樓拐角爭執,確有其事,他就是想找我‘算賬’,覺得我對他下了黑手,但只是這些,再無其它,我掙開他就走了,之後不清楚,但錦衣衛好像不相信——沒辦法,這一?切,就只能又是我幹的了。”

“我呢,一?個平平無奇的刑部郎中,前些日子才被指揮使和我這義弟坑了一?把,官位連降三級,不知怎的,就能那麼有本事,自己官升不回來,偏能派人摸到鬱聞章老家,拿到他老母親的發?簪,還能早早打?聽到章佑新迷上的女人訊息,不但知道,還能押來現場,用這件事刺激章佑,叫他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甚至逼他跳樓——”

“那可?是他最愛的女人,心肝肉一?樣?疼著,含嘴怕化,捧手怕摔的人,那可?不就得乖乖聽話?,連叫都不敢叫一?聲,被我輕易的推下了樓?”

“幹完這一?切,我還能從容回到人群中,該幹什麼幹什麼,等錦衣衛找過來,再扮出一?臉無辜茫然的樣?子,誰都可?疑就我冤枉……是不是很聰明?”

賀一?鳴嘴角上揚,露出再嘲諷不過的笑:“我呢,就是心裡有鬼,不存在換季需求,不能不喜歡以前的衣服,就得把去過寺廟的衣服扔了;那麼一?箱子珠寶金子,說不要就不要,一?點不眼饞,毫不藏私,全部交給?上官辦了‘失物招領’;跟章佑連太多交往都沒有,就因為他屢次挑釁,我就不舒服了,怎麼都得把人弄死……”

管你拿什麼腔弄什麼調,反正?也算招了!

申姜哼了一?聲:“既然如此,就來押籤——”

賀一?鳴說這麼一?大通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招供,當即提高了聲調:“可?我為什麼做這些事,總該有動機吧!我跟這幾個人是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為什麼必須得這麼幹,不死不休!”

“官場沉浮,被人惡意整治,官降三級,我一?個屁都沒放,偏偏要看鬱聞章不順眼,要殺了他,殺就殺,我這樣?的人,真要殺一?個人,什麼法子想不到,要千里迢迢,大費周章的去找人家老孃,用老孃性命威脅兒子自殺,我倒是能逃脫一?二嫌疑了,可?不也被更多的人知道了?這個行為為的是機密,不暴露,我來這麼一?出,還機密什麼?我傻不傻?”

“黃康不過問我借幾個錢,他朝所有人都借,我為什麼非得殺他,對他看不過眼的多了,我隨便說兩句就能讓群雄激憤,多的是人會選擇動手——你們?不是覺得我聰明麼?能動動嘴皮子的事,我為什麼要親手沾血,又是折騰珠寶箱子又是碰瓷別人的聚宴,搞這麼複雜,我吃飽了撐的?”

“綁架章佑的女人,那個什麼含蕊,如諸位所見?,我與?耿大人其實關係也不怎麼好,他們?的家事,我為什麼要插手?我左右挑撥拱火,讓他們?自己內訌不更好?不是我說,就章佑那樣?的脾性,我是沒同他計較,我真生氣了,整治他的法子千千萬,為什麼要在放榜當日,頂著那麼大風險,幹這種事?”

賀一?鳴越說氣勢越足,越說越鏗鏘有力:“這些找鬱家老孃的人手,綁架含蕊的人手,都從哪裡來的?我府中下人麼?錦衣衛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如何?,他們?招出我了麼?肯定沒有吧,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我幹的!便是我在此簽押認罪,跟那些屈打?成招,造成冤案的人有什麼區別?都是你們?錦衣衛誘供,為了交差,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無能,非常厲害的‘破了案’的,非要我這麼說的!”

“仇疑青!你自任北鎮撫司指揮使那一?日,就不止一?次在皇上面前,在朝臣面前,說你錦衣衛辦事,規矩最足,要求各流程無誤,結案要人證物證口?供,三樣?齊全,如今你只有物證,人證呢?‘兇手’口?供,就是這麼來的麼?莫不是你人證也要當堂編排,選幾個人站出來?你北鎮撫司的案子都是這麼辦的,心不心虛,羞不羞愧!你敢不敢站到外面去說一?說,看有沒有人信你!”

“這個案子揖兇過程簡直荒、唐、至、極,你北鎮撫司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賀一?鳴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別說是否真實,氣勢是真足,直接震的滿堂寂靜。

他直到現在仍然篤定,錦衣衛查不出更多的東西,他們?的那些‘秘密’,藏得非常好,建成遠非一?日之功,別人要查,也不可?能短短幾天就找到端倪,所有一?切都是猜測,所有一?切都是錦衣衛在詐他們?,這是攻心的博弈,誰慫了誰就輸了,只要他堅持住,就會贏!

葉白汀笑了。

他站起來,走到廳堂中央,視線掠過在場所有案件相關人,最後定在賀一?鳴身上:“你問動機?好,我便予你動機,因為科舉舞弊!”

賀一?鳴冷笑出聲:“科舉為國?取士,下系黎民福祉,上關聖上顏面,我勸你莫要造謠,以免惹事上身!”

葉白汀:“連番扯大旗,恨不得給?自己包上個佛祖金光,刀兵不侵,賀一?鳴,你是怕了麼?”

賀一?鳴手攏在袖子裡,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你放——”

葉白汀直接抬手,讓申姜上證據——

幾本看起來非常樸素的賬本冊子,展開在眾人面前。只有兩本看起來略新,大部分灰撲撲,書?頁甚至泛黃,翻開時有紙張歷經年月的脆響,內裡記錄的東西,往來金額及代號……

幾乎一?瞬間,就讓堂上某人臉色大變。

耿元忠臉唇發?白,眼皮顫個不停,賀一?鳴先是沒什麼反應,似是沒認出來,看到耿元忠臉色變化,瞳孔驟然一?縮,也變得不對勁。

高峻,胡安居,於聯海,每個人看這個東西的表現都不一?樣?,有些是真不懂,有的是懂了……

葉白汀看著賀一?鳴的臉色變化:“看來這種東西,你很熟悉。”

房間陷入一?片死寂,真正?的安靜無聲,囂張的人再也囂張不下去了,真正?的證據和事實面前,所有的狡辯都蒼白無力,所有的造勢都是無謂掙扎。

“高峻和胡安居的考卷,錦衣衛已經調出來了。”

葉白汀沒看賀一?鳴,聲音也不是那麼強壯有力,溫潤清越,卻蘊含了難以言說的力量,讓人動彈不得:“題答的不錯,妙筆生花,可?經大儒,往日與?你們?熟悉的夫子比對,答題水準,用詞習慣,與?你們?平時大為不符——題的確是你們?親自寫答的,內容卻不是你們?自己想的,而?是提前背下來的,是麼?”

高峻眼皮微顫,面色震驚,想要看看上峰求指導意見?,又不敢隨便看過去,一?時間百感交集,說不出話?。

胡安居則是深深垂了頭,不知是羞恥還是其它,整個人變得更沉寂,更安靜,頭都不敢抬。

“你們?事先做了準備,買了題或答案,進入考場作答,才有了所謂的‘考運’,而?這中間銀錢進轉渠道,全走了耿大人的鋪子,”葉白汀看向?耿元忠,視線清澈,黑白分明,“耿大人現在可?敢說,什麼都不知道?”

耿元忠不大敢。

他心內在迅速轉動,怎樣?利用合適話?術,圓融過這一?節,但時間太短,錦衣衛能查到這個也太讓人震驚,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葉白汀道:“科考舞弊,茲事體大,絕非一?個人能操縱的來,必得有不同分工,‘夾帶’這種方式最不可?取,太容易被發?現,那怎麼辦呢?一?,提前透題,二,當場換卷。”

“透題這種事很不容易做到,每逢大考,題目的保密性尤為重要,出題人不管品性官階,都非常人能比,也愛惜羽毛,絕不會因一?時利益賣題,反傷自身,你們?想要得到這個題目,須得多方斟酌,做各種努力,甚至可?能不是買賣,而?是偷。為了自家‘生意’能得到長久發?展,你們?即便偷到了題,也不會大範圍撒出去,一?時金錢利益,以你們?的官階本事,並?不難得到,你們?想要的,是長線發?展,是幫助,或者‘挖掘’更多對自己有利的人才,以便日後‘收用’——胡安居,就是這個方式的受益者,也是被裹挾之人。當然不止他,還有這個賬冊上,不在堂上的人。既是交易,必有秘密下的留底,他們?做官屢遇挫折,怎麼都起不來也就罷了,如若官做的順風順水,直上青雲,那將來用得著的時候,因這份‘恩情’,他們?也不能不回報不是?”

“而?且題賣給?他們?,可?比賣給?窮書?生划算多了,他們?的家族很願意付出這點‘代價’,甚至他們?自己,因為知道自己才學?不豐,不博這個機會,可?能一?輩子都上不了榜,眼前的肥肉太香太饞,他們?可?能看不到更遠的東西,或者看到了,也會下意識忽略,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把這一?節過了再說……可?是如此?高峻?胡安居?”

胡安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葉白汀繼續:“這第二種作弊方式,作為上一?種的補充,發?生在考場之中。因為‘透題操作’的數量不可?以多,多了就容易被發?現,在考場之中進行,就算被發?現,也不是透題不是?進入考場中的學?子,在知悉題目的情況下,迅速做一?份答卷,傳遞給?‘買了’答案的人,對方將答案謄抄下來,作為自己的考卷,呈交上去,至於幫忙做這份卷子的人,是否能做出第二份令人滿意的答案,別人就不知道了,也沒必要關心。”

“這種方式相比上一?種,風險大了很多,考場之中須得有自己的巡考人,‘草稿’的處理方式也要得當——四年前黃康,就是利用這種方法,給?別人答了卷,自己卻因為時間不夠,重新構思來不及,只交了一?份差強人意的答卷,名次才不怎麼好。”

“但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黃康雖然只能參加一?次科舉,進一?次考場,但他才華橫溢,擅此一?途,這次是在考場上幫人答卷,下次可?以是解決‘偷來的題目’,寫出答卷,讓客戶提前背下,得已上榜的人——所以高峻和胡安居,你們?的卷子,其實都是黃康答的,對麼?”

一?個在四年前,一?個在一?年前,四年前大考,黃康本人也要參與?,為高峻這個‘客戶’做答卷再方便不過,一?年前,黃康早已被吸入這個組織,專門負責把偷來的題解了,再由組織賣給?胡安居,所以這兩個人都考運極佳,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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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事你們?已經操作多次,路子熟練,同樣?的人你們?也可?以利用多次,順便拿捏住對方把柄,以待日後用處,你們?花樣?玩的小心翼翼,且分工明確,走賬,銀錢洗乾淨,耿元忠來辦,選人,說服人入局,賀一?鳴來辦,之後,誰的渠道出問題,誰自己解決……”

葉白汀看著賀一?鳴:“黃康要死,是因為他貪婪,獅子大開口?,遠遠超出了你的預期,不解決會是個隱患;鬱聞章要死,是因為他不識好歹,你已經遞出橄欖枝了,他卻怎麼都不接,還揚言要告發?你,不能成為隊友的人,便是敵人,更是隱患,當然要解決;章佑並?不符合你們?的選人規律,做題人,他肚子裡沒貨,不合格,客戶,他嘴不嚴,也並?沒有做官需要的圓融低調本事,同樣?不合格,可?他知道了你們?的秘密,甚至威脅到了你頭上,雖他是耿元忠的親戚,但手伸到了你的地盤,你就必須得解決——”

“至於為什麼要在放榜當日,當然是你騙了他,你找人給?他做的卷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必能中的才華之卷,有什麼比‘落榜心灰意冷跳樓’,更順理成章的事呢?”

“你之所有計劃,復雜程度,皆是為了製造‘意外’,為了自己能逃脫嫌疑,你不怕麻煩,只要能獨善其身——”

葉白汀眯了眼梢:“錢財,仕途,生死,你所有安身立命的資本,都在受到威脅,這便是你的動機!”

你不是要動機?好,我給?了,你再狡辯一?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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