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汀被仇疑青抱到懷裡時, 還有點懵,下意識抱住了仇疑青脖子,一邊有點恐高, 怕掉下來,一邊擔心仇疑青敢這麼抱著他出去,叫外面人看見……
談戀愛不羞恥,他不怕叫人道, 可這種膩膩歪歪動作讓人瞧見,會死!
然後,他就聽到了仇疑青低笑。那種小心機成功, 開心又得意笑。
葉白汀:……
“仇、疑、青!”
這狗男人在逗他!既然是公務需要, 說什麼‘少了, 我不習慣’話?被拒絕了,倒一本正經名正言順說是公務了, 還不要臉抱了他,像是懲罰他耍小性子, 不配合工作, 不得不‘收拾’一下, 必須得抱一抱嚇一嚇……
故意繞彎子, 難不成就是為了抱這麼一下嗎!
為了抱這一下?
葉白汀眼梢眯:“還不放手?”
仇疑青抿著唇,沒放:“又沒答應。”
彼此心肚明, 還裝?
葉白汀瞪著仇疑青:“再不放,和我,今必得沒一。”
仇疑青想了想:“請求駁回,還是沒申姜吧。”
葉白汀萬萬沒想到,談戀愛談了一無賴回來,北鎮撫司道當家指揮是這樣不要臉人嗎!
“再不放, 我咬人了。”怎麼想,自也打不過人家,身上似乎有‘牙齒’這武器比較鋒利了。
仇疑青仍然一本正經看著他,好像在討論什麼嚴肅重要題:“喜歡哪裡?手,肩,臉,還是……”
接下來字不用他說,葉白汀已經從他視線落點裡看出來了,唇……這狗男人還敢想!
少爺本來不太擅長應對這種場景,稍稍有手足無措,得有轉腦子時間,可他動了動,無意識碰到對方身體某部位……仇疑青一僵,下一瞬,就把他放了下來,一本正經整理袖子:“一炷香準備時間,我們出發。”
葉白汀眯了眼,這是……
“這身衣服可以,不用換。”
仇疑青沒等他想清楚,視線快速檢查了他全身,微微皺了眉,從自腰間取下一枚玉扣,給他戴上:“今……來不及了,稍後再給選。”
正重要,對於第一仵作而言,業心比戀愛欲強多了,葉白汀暫時摒棄思考眼下場景,迅速檢查自,確還行,率先轉身出門:“那走吧。”
仇疑青跟出來:“路有遠,與我騎?”
葉白汀哼了一聲:“不用,我有馬。”
仇疑青:……
指揮稍稍有後悔,剛剛不該把人抱害羞。
葉白汀不但拒絕了仇疑青,還沒有拖慢速度,一路上馬騎得非常快,以至於下馬時候,大腿都有點酸。
仇疑青沒嘆氣,也沒得意,是一如既往,用那一派嚴肅正經臉,說著別人都聽不出來騷話:“明明跟著我,會更舒服。”
葉白汀:……
他感覺昨晚好像開了一不是很好頭?他在坦誠做自,仇疑青也坦誠做自了,萬萬沒想到,這種假正經不騷不明顯,一騷來,根本比不過!
不為何,突然心裡激出一種很特殊勝負欲,他和仇疑青才不是在談戀愛,他們是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權力戰爭,誰低頭誰就輸了!
少爺怎麼可能低頭,少爺鬥志昂揚,永遠不敗!
等著,下回得空了咱們再戰!誰輸了誰是狗!
已經走過掛著白布大門,進了院子,葉白汀搖了搖頭,把腦袋裡亂七八糟東西晃出去,集中注意力,仔細觀察四周環境。
院子很大,打掃非常乾淨,井井有條,縱靠著牆,角落地方也沒什麼雜物,植物不多,但凡有,都修剪很利落,整氣氛給人感覺……嚴肅,積極,效率很高樣子。
從大門進來到書房附近,再到靈堂,整體感覺沒有變過。一般主人行風格,對居住地有很大影響……
葉白汀沉吟:“這穆郡王……”
仇疑青:“怎麼了?”
“是不是很愛工作?”可能自想法有片面,畢竟信息量還不多,可葉白汀就是有這感覺,“他在朝是否有實差,且幹不錯?”
仇疑青點了點頭:“他高祖母是公主,到他這一代,能沾到光已經很少,朝中宗室子尚且顧不過來,何況一外姓人?現今所有家業,包括這郡王爵,都是他自掙來,他在外做地方官多年,愛民如子,政績極佳,是皇上需要人才,去年冬月,他任滿歸京,本待二月派官,留京升等,誰還未到子,就遇到了意外……”
葉白汀注意到了‘意外’這字:“他是怎麼死?”
仇疑青沒答,因為來不及,見錦衣衛指揮過來,穿著孝衣帶著孝帽孝子已經站到了靈堂前,雙眼微紅:“指揮撥冗前來,家父得,定感榮幸,不孝子穆安叩謝——”
“穆公子節哀。”仇疑青虛扶一把,“逝者為大,本不敢驚擾,來此為上一柱清香,以慰亡魂。”
穆安擦了擦眼睛:“指揮請——”
葉白汀從進了郡王府,就感覺不大對勁,仇疑青說是為了公務而來,帶他,想必是有屍體要驗,可郡王府治喪氣氛很正常,和普通人家規矩一樣,並沒有錦衣衛在側,也沒有圍來,不讓外人進,滿打滿算,這裡就有一具屍體……
看來這‘驗屍’,走是非正常流程,可能也未必就是命案。
隨仇疑青走到死者牌位前,捻香敬上,葉白汀聞到了點不一樣味道,他鼻子對別味道或許不敏感,但對屍體,傷痕,就很有辨識熟悉度了,這是一種……類似皮膚燒焦,或者脂肪微糊味道?
靈堂之上,牌位後棺材並沒有蓋上,屍體經過小殮大殮,由親人換好壽衣,整理好儀容,安安靜靜躺在棺材裡,不一定來所有人都去看一眼,偶爾有關係特別親厚,會捨不得,過來棺前表達哀思。
正好前面有人過去,扶著棺木,哭得眼睛微紅,顯葉白汀和仇疑青轉身就走多無多冷漠似,二人正好順水推舟,走上了臺階。
棺木裡男人看來還很年輕,最多是不惑之年,額頭闊朗,右半邊臉眉鋒略高,唇角下抿,看來應該是相貌堂堂,左半邊臉就不行了,根本不能看,是燒灼傷,燒還很厲害,自眼睛往下,到下巴位置,幾可見骨,往下,半邊脖頸血肉模糊,以肉眼根本辨別不清哪是哪,再往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因為有衣服遮擋。
但葉白汀是仵作,看得很清楚,這是一種體表廣泛性燒傷,死者現有特徵,成因多伴隨外物爆炸,在熱量大量釋放時候,炸點周圍會形成高溫區,非常容易產生這種燒灼傷。
但死者燒灼傷之於爆炸來說,範圍小了很多,右半邊臉沒,左半邊臉往下到胸口……照這依次增加燒灼痕跡,葉白汀猜測他胸口傷一定更重,那裡應該是接觸大量熱量釋放源頭,眾所周,人心臟在左胸,要害部位發生這樣傷害,醫療條件不足況,很容易致死。
這種況不像大範圍爆炸傷,更像是精準投遞,傷害範圍非常有限,什麼樣東西……會有這樣‘剋制’威力呢?
葉白汀瞬間想了雷火彈,之前爆炸案,引得整京城跟著動盪,可是不一樣,雷火彈爆炸強度和範圍都要大很多,穆郡王傷痕很明顯,應該是近距離造成灼傷,可如果是近距離,照雷火彈殺傷力,死者不應該右臉沒,如果左胸離爆炸點很近,那他整上半身都會被炸飛,屍體不可能這麼完整。
怪不得仇疑青要過來看看,這確值得在意。
葉白汀轉向仇疑青,嘴唇微啟,無聲比了唇語:“……新武器?”
仇疑青捏了捏他手,沒說話,但眼神很明顯——看清楚了?
葉白汀點了點頭,二人便下了臺階,往外走。
靈堂門側,有身穿麻衣,頭簪白花婦人,三十來歲,哭眼眶紅腫,看穿著看年紀也能猜出來,這位大約是死者未亡人。
“方氏,”仇疑青聲音落在葉白汀耳畔,微低,“穆郡王髮妻,夫妻二人伉儷深,感一直很好,穆郡王後院沒什麼妾室,一通房,沒有生育,如今家中一子一女,全是方氏所出。”
“這年多靠照應……是……外子任上自來勤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從未敢怠慢一分,所有政績都是硬生生熬出來……好不容易能調往京城,還想著從此能安定下來了,誰竟遇到這種……”
丈夫新死,方氏悲傷是肯定,被勸慰了幾句後,也沒忘記交際,給幾位夫人指路:“您往這邊走,香灰燙手,可千萬注意著,接下來有,還要仰仗……孫夫人請往這邊,您家小宴我怕是去不了了,不過大家在京城,以後有是機會,外子公務交接……”
作為未亡人,方氏很忙,忙著處理丈夫身後,忙著梳理丈夫人脈網路,顧不上太多其它,包括子。
當然,她子也不需要她顧,穆安接人待看來很成熟,十七八歲小夥子,在這時代已經能頂家立了,女客那邊有方氏照應著,男客就都到了他這裡。
“……多謝垂,有您這樣長輩看著,晚輩後路一定走不歪……父親我道不多,各位叔伯如有需要地方,晚輩一定盡力而為……偏院房外白布?讓您幾位看笑話了,此次歸京,父親早有言,應該是長住,不會再走了,宅子內外總要收拾收拾,本在重新修葺裝潢,準備用琉璃瓦並琉璃窗,誰忽生意外……這東西總歸不太合適,又沒辦法移出去,能找來白布草草遮上,這年估計也用不上了……這位叔叔要不嫌棄,回頭我還沒找人給您送過去?”
眾人深覺這孩子辦周到,紛紛勸他節哀,嘆幾聲可惜,結伴去靈前捻香。
穆安身邊還有幾年輕人幫襯,幫著引領客人,小作招待,有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戴著孝帽,穿著孝衣,應該是穆家族人,和穆安輩,有幾就不一樣了,雖然衣服素氣,應景,但身上沒掛白,應該是外姓人,穆安朋友?
不僅方氏和穆安忙碌,葉白汀和仇疑青也不清靜,因為錦衣衛指揮地位,認識不認識,都會過來打招呼,結善緣,二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處安靜茶桌。
看左右無人,葉白汀才低聲:“這看來不像北鎮撫司接到報案,是不是懷疑……穆郡王死有題?”
仇疑青伸手提壺倒茶:“看來像是什麼傷?”
“燒灼傷,看不出大衝擊波,但一瞬間巨大熱量釋放很明顯。”
“懷疑什麼?”
“我懷疑?”葉白汀看仇疑青神就道,他怕是也想到了雷火彈,“但應該不是。”
仇疑青:“威力小了點。”
所以他已經看出來了,叫自過來就是為了確認?
葉白汀隱隱有擔憂:“可是京城最近……出現了什麼新東西?”
仇疑青頜首:“錦衣衛掌衛所,攝禁軍,對京畿有監察之責,很多小於民間,有時確是小,不必大動干戈,有看似微末,實則隱患重重。近下面頻頻得到舉報,有人在街上亂扔‘小玩意’,看來像爆竹,又不太像,比爆竹威力大多,會炸傷人,但沒鬧出過人命,儘管如此,傷了去醫館,都要費不少錢,百姓們怨聲載道,坊裡又抓不到人……”
他這麼一說,葉白汀就懂了,這件說嚴重,不嚴重,畢竟沒鬧出太大動靜,說不嚴重……不稍稍注意,一旦嚴重來,再關注豈不是晚了?
所以穆郡王是這件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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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汀又:“穆郡王……是怎麼出?”
仇疑青:“意外。五前,穆郡王參與了一場小宴,席間觥籌交錯,氣氛甚佳,幾乎沒有任何值得懷疑地方,回來路上,不他想什麼,突然在中途下了車,說要買點心回家,還沒走到鋪子裡,從而降一顆‘小圓球’,就是那麼剛剛好,落在他懷裡,下一瞬炸開,他當街暈倒,血流如注,點心鋪子人都嚇了一跳。那小圓球是什麼東西,大家都沒看清楚,可能也不是小圓球,炸完就燒差不多了,無法辨認和取證,穆郡王當時就被下人拉回了家,大夫和太醫都請過了,扛了幾,還是沒扛過去……方才有我今之行。 ”
葉白汀:“是誰扔出小圓球,可有人見到?”
“沒,”仇疑青搖了搖頭,“之前街巷出現過這類,坊間百姓就在留意,穆郡王出,府裡下人都在外奔走尋找,他身份不低,京兆尹接到報案,也沒有不當回,四下都在找,可沒有任何線索。”
葉白汀指尖落在桌面,沉吟片刻:“那這人有點厲害啊……錦衣衛動了沒?”
仇疑青仍是搖頭:“錦衣衛雖有監察京畿之責,但一般不大動靜,都是京兆尹並五城兵馬司在管,沒出大,無人報案,錦衣衛貿然插手,就是怪別人辦不力,要追責了。”
葉白汀想了想,懂了。北鎮撫司雖然什麼都不怕,有別人怕他們份,但官場流程管轄有自制度,逾越就是得罪,就是宣戰,照規矩,還不到錦衣衛插手時候,錦衣衛也沒必要去茬這架。
而且……也不是完全沒管不是?仇疑青本人不就在關注?
“所以帶我過來……是以防萬一?”
如果一直抓不到這搗亂人,鬧得大了,最後沒辦法,歸到北鎮撫司管,他們也不至於眼一抹黑,什麼都不道。
“也不是,”仇疑青道,“這樣傷,我看一眼也能道,還用不著第一仵作出手。”
葉白汀就不懂了:“嗯?”
那叫我來幹什麼?
仇疑青低眸,碰了碰小仵作手背。
葉白汀差點炸毛,立刻把手縮回來,眼睛瞪圓:“——”
“捧著,”仇疑青老神在在,不慌不忙遞了杯熱茶過來,“手都涼了。”
葉白汀眯了眼,這男人到底什麼時候說是話,什麼時候在調戲他!
說手冷……
他眼神不由自主下落,看到了仇疑青手,這雙手很大,拿兵器操練,根本就沒精心保養過,虎口和指腹都有薄薄繭,有粗糙,可他道這雙手觸感是怎樣,怎樣有力,又有怎樣溫度……
見他看挺久,仇疑青直接把手遞了過來:“給。”
葉白汀:“嗯?”
“不是想握?”仇疑青又把手往前遞了遞,“給。”
葉白汀當然要拒絕,但手已經被攥住,剛剛捧熱茶也沒了用武之地。
“我不冷……”他試圖甩開對方手。
仇疑青那力氣,如果自不想,誰又能甩得開?
他眼神專注又深邃:“冷。”
四周人們來來往往,都很匆忙,誰都沒有注意這偏僻角落,也不會看到石桌側裡,人握在一手。
葉白汀抵不住仇疑青,感受了感受自心跳,覺得有點刺激,原來這就是談戀愛?
可惜和不普通人談戀愛,經歷就不可能普通,還沒好好感受這份刺激,就被人打斷了,一錦衣衛從側裡快速小步過來,給仇疑青行禮。
“講。”
“啟稟指揮,外頭大街上……亂了!”
根本不用他多說,仇疑青就道是怎麼回了,拉著葉白汀來:“我們得走了。”
葉白汀也猜到了:“讓人盯著……小圓球?”
“嗯。”
為了節約時間,二人一邊往外走,報信錦衣衛迅速開口,幾句話就說清楚了,還是大街上又亂了,仍然是之前那看來像惡作劇,有類似小圓球東西扔在街上,引小範圍爆炸,這次數量有點多,好像是隨機扔,有在角落,沒人經過,沒人看到,就還好,有在路上,正好有行人經過,就傷了……
仇疑青手指抵在唇間,吹了長長口哨,神駿黑馬玄光轉瞬即至,跑出了舉世無雙風采,路過時停都沒停。
它也不需要停,仇疑青大手一撈,環住葉白汀腰,腳尖點地,順勢就將人帶上了馬,馬疾速奔馬,後面錦衣衛跟都跟不上。
“來不及了,我會快一點。”
葉白汀:……
這種屬於意外況,沒必要提醒?
一路打馬,長街奔過,屋舍樹影快速倒退,二人騎,親密無間,但雖時地利,誰也沒辦法佔便宜,沒辦法多感受,因為玄光跑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出街道。
遠遠看去,就見街上火光一片片,卻都不大,看來隨時都能熄滅,也牽連不到太多地方,煙就不一樣了,不道這是什麼東西造成小範圍爆炸,聲音不大,影響力也有限,硝煙卻很濃,街上人們沒有特別怕,頭頂上領了東西或打了傘,一邊躲避,一邊撲火,最大聲音就是罵娘,以及……咳嗽。
已經有提前到達錦衣衛小隊在執行任務,分出幾批人,救火救火,疏散人群疏散人群……
仍然有類似小圓球東西從高處降落,一時看不出是哪來,是否有人躲在暗中操作,但這小東西威力看來不大,傷不了人,一旦近距離接觸,運氣不好,還是有可能造成性命威脅,就像今棺材裡穆郡王。
“就在此處,不要貿然前行……”
仇疑青來得及交代一聲,手臂用力,將葉白汀送下了馬,腳下一登馬蹬,直接從馬上飛,縱躍到街道深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空中各種騰挪翻躍,或用手,或用腳,將從而至小圓球踢到打到牆根,沒有人位置——
“砰!”
炸就炸,傷不到人就沒關係。
葉白汀看著他將一壯漢拽出危險圈,踢了另一漢子屁股,將人踹出去,架一老人肩膀,帶人飛跳至安全地方,撈一三歲小娃娃,送還到焦急想要衝過來母親懷裡。
“吾乃錦衣衛指揮仇疑青,”仇疑青一邊忙碌,一邊朝手下兵打手勢做命令,“現場危險不大,莫要驚慌,所有人聽本指令,讓從哪方向疏散就去哪方向,不可擅自生,不可後退裹挾旁人,若有不聽令者,全部帶回北鎮撫司!”
百姓們一靜,立刻有了主心骨,不敢瞎跑,跟著錦衣衛命令列。
別說上回雷火彈,現在仍然記憶深刻,大家對錦衣衛相當信任,就說北鎮撫司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有刑房,有詔獄,他們才不要去!
於是很快,高處小圓瓶仍然在降落,一點一點爆炸火仍然在發生,百姓們卻已不疾不徐,分出不方向,緊張有序疏散撤離,比剛剛亂成一鍋粥樣子強多了,不可能發生踩踏件。
葉白汀遠遠看著硝煙裡高大背影,這男人殺伐果斷,不拘小節,明明很著急很緊張,踹人屁股招都出來了,對待老人和孩子仍然很溫柔,就像……剛剛把他放下馬動作一樣。
明明那麼急,那麼快,他卻沒感到一點震盪,哪裡被勒著了,碰著了,或腳下不穩,仇疑青對他,永遠都是輕拿輕放,好像他是一尊琉璃娃娃,生怕碰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