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以為我們能夠憑藉這種戰術把敵人全部消滅嗎？他們不是移動的靶子，他們和我們一樣會思考，會吸取經驗教訓。”科瓦爾說道：“雖然他們透過各種手段減少暴露在我們的槍口的時間，但是我們依然佔據主動。

我們要想方設法擴大每一次機會的戰果。如果我們發現一個目標，我們先擊傷而不是擊殺他，那麼他的戰友就需要跑出來救他，我們就又有了一個目標。就像一個誘餌，調動更多的敵人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成為我們的目標。”

聽到科瓦爾說出來的戰術，下面的射手都一陣沉默。

“這種戰術實在是太殘忍了！”有人低聲說道，卻逃不過科瓦爾敏銳的耳朵。

“殘忍？你們認為這種戰術非常殘忍？”科瓦爾嘲笑著說道：“你們知道狙擊手嗎？你們知道狙擊手的結局嗎？狙擊手隱藏在戰場的暗處，無聲無息的奪取敵人的性命，你們就是菜鳥狙擊手。

狙擊手都代表死亡，敵我雙方士兵每個人都會痛恨躲在暗處放冷槍的敵人，都會痛恨狙擊手。如果一個狙擊手被活捉，他們絕大多數會敵人折磨到死。被狙擊手殺死的敵人的戰友會蜂擁而上，用盡一切手段蹂躪折磨狙擊手。

所以對於每一個狙擊手而言，戰敗就是死亡。如果你們依然覺得這樣的戰術很殘忍，我建議你們離開射手班，去普通部隊，也許你被俘虜以後，對面的敵軍會讓你們在冰天雪地的戰俘營裡面的過節！”

一面逐漸想起一陣陣笑聲。

“這就是戰爭！你們想勝利還是失敗?”科瓦爾大聲問道。

“勝利！勝利！”下面大聲的回應著。

······

蘇維埃軍隊被科瓦爾的狙擊戰術打的個措手不及，他們的部隊只有少數骨幹是經歷過一戰的老兵，其餘都是在當地召集的工人農民，缺少訓練，武器也全是蘇俄時期的舊武器，射擊技術自然無法和科瓦爾的射擊班抗衡。

“旅長，我們今天下午就損失了一百五十人，更重要的是，我們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這仗打成這樣實在是太憋氣了。下面人心惶惶，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營長在昏暗的燈光下報告說道。

“讓部隊注意隱蔽，挖溝砌牆，把所有的行走的地方都保護起來。只要堅持到周圍的援兵和莫斯科的支援，我們就一定能夠勝利。下去做好下面部隊的工作，眼下只是一時的困難，蘇維埃一定能夠挺過去。”蘇維埃旅長厲聲的說道：“如果有人懷疑黨的決策，散步謠言，動搖軍心，一定要毫不留情、嚴肅處理。”

“是，旅長。”蘇維埃營長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夜晚降臨，科瓦爾帶著射擊班，繼續開始夜間的狩獵。

晚上的月光如同薄霧灑在城市上空，幾點燈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不要只盯著燈光看，注意它周圍的暗處，每一處不和諧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他們的藏身之處。”科瓦爾輕聲說道。

科瓦爾一遍一遍的掃視著對岸的環境，每一處建築、每一棵樹木都不放過，仔細對比著下午看到的情況。突然覺得有一處地方有些不一樣了。

科瓦爾眼睛轉回去仔細的搜尋著那一處地方。原來隨著月亮上升，在一處牆壁的後面的地上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影子。

‘牆壁後面有人’科瓦爾心中驚訝道：‘一顆子彈不能打穿，那麼兩發子彈怎麼樣！’

科瓦爾向後拉動槍栓，根據影子判斷敵人的位置，輕輕瞄準，屏住呼吸，迅速的扣動扳機，接著繼續拉動槍栓，瞄準剛才的位置繼續開了一槍，扣下扳機之後立刻躲會旁邊的牆壁後面。（在歐洲，因為天氣寒冷，為了保暖，人們將房屋的牆壁修建的非常厚，從法國到俄羅斯，牆壁隨著氣溫的降低而變厚，所以一發子彈是打不穿維爾紐斯的普通牆壁的。）

“我們要換一個位置!槍口的火焰已經暴露了我們的位置！”科瓦爾提醒道。

科瓦爾和警衛員馬耶夫斯基背起步槍，迅速的離開。

“碰！碰！”幾發子彈迅速的打在科瓦爾剛才站著的位置。突然，轟的一聲，一發炮彈打在大樓的牆壁上。

“對面的蘇維埃軍隊反應真是快速！”科瓦爾評價道。

“我覺得他們已經快要瘋了，竟然拿火炮來轟擊，實在是太奢侈了。”馬耶夫斯基驚呼到。

“也許他們只是用大炮來壯壯士氣，不過我們要重新找一個遠一點的狙擊陣地了。”

“營長，你剛才打中目標了嗎？”馬耶夫斯基疑惑的問道。

“我不確定，也許中了，也許沒中。”科瓦爾輕鬆的回答。

“我們這樣能夠逼迫敵人主動出擊、離開城市嗎？狙擊的效果越來越差了！”馬耶夫斯基問道。

科瓦爾莞爾一笑：“狙擊的效果雖然會下降，但是對敵人士氣的打擊卻是嚴重的。當然這只是計劃之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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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有什麼其他計劃？”

“等戰鬥到來時你就會知道。而且剛才敵人的炮擊也提醒了我，我們也有一門火炮，也許可以把他拿出來嚇唬嚇唬對面的敵人。”科瓦爾恍然大悟的說道。

“但是我們沒有合格的炮兵，就那個被我們俘虜的炮兵還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另一個還一直不肯幫助我們。一副只有我才會開炮的非常高傲的樣子。”馬耶夫斯基忿忿不平的說道：“他是一個俘虜，還有那麼多要求，我們沒有讓他去做苦工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他已經幫助過我們開了一炮，炸死了對面的一群高階軍官，包括那個營長。所以我才對他那麼客氣。”科瓦爾堅定的說道：“有了第一次，你覺得他還能夠堅持多久，他終究會成為我們中間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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