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型炮兵團已經開始對著波蘭前沿陣地前面的區域進行炮擊，可是大部分蘇維埃進攻部隊已經攻入了戰壕裡面，為了避免誤傷，火炮打的束手束腳，根本無法發揮出他的威力。

科瓦爾拿著望遠鏡，看著一發發炮彈徒勞的落在前沿陣地的邊緣，戰壕裡面的波蘭士兵也蘇維埃士兵交織在一起。

“我知道！布魯託卡中校，剛才坦克部隊上去就中了敵軍的埋伏，我們也不清楚裡面的情況，貿然上去，只是白白的增加士兵的傷亡。”塔德烏什中校低聲說道：“現在我們的火炮優勢也發揮不出來，繼續投入兵力正好是敵人期盼的消耗戰。”

“難道你們就看著我的士兵這樣被敵人全部消滅掉！”布魯託卡中校衝過去大吼道。

旁邊的參謀立刻架住他。

科瓦爾望著前沿陣地，腦袋不停的轉著。想要找到一個好一點的方法解救他們。

可是為什麼沒有一個類似的戰例？科瓦爾心中煩惱道。

波蘭軍隊被蘇維埃軍隊截成數段，他們縮成一個個小據點進行戰鬥。

眼看著波蘭部隊就要被蘇維埃軍隊全部淹沒，科瓦爾一咬牙，用沉鬱的嗓音說道：“長官，立刻讓炮兵從兩側開始炮擊戰壕吧！請求重炮支隊的支援。然後派遣幾一個連把殘餘的士兵偷偷的接回來。”

“你瘋了嗎？我們的部隊就在戰壕裡面，這樣炮擊下去，我們的士兵也會被火炮炸死。”巴金斯基中校驚訝的喊道。

“長官，沒有時間猶豫了！決定吧！”科瓦爾堅定的說道。

塔德烏什中校盯著科瓦爾的眼睛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果斷的命令道：“命令輕型炮兵團炮擊前沿陣地！”

說著，他走到電話機前面，撥通電話後，拿起電話，鄭重的說道：“我是塔德烏什中校，請求重炮支隊對我軍前沿陣地進行炮擊！”

“什麼？”對面的接線員被這個命令驚呆了。過了一會兒，另一個聲音傳過來：“我是，炮擊前沿陣地，塔德烏什中校，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執行命令吧！沒有時間浪費了。”塔德烏什中校清楚的說道。

“是，長官。”

結束通話電話，塔德烏什中校走到觀察的視窗，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前沿陣地，科瓦爾和其他軍官也默默的站在後面。

四個營的蘇維埃士兵把兩個營倖存的波蘭士兵死死的圍在幾段狹窄的戰壕區域，雙方每前進一米都要付出幾條生命的代價。

克洛寧師長站在教堂的房屋高處，欣賞著這一個美麗哥場面。

“師長，今天這一仗打的真是漂亮！全殲波蘭人的兩個營，加上白天的戰績，他們的一個主力團就要報銷了。我看這些什麼波蘭陸軍第一師也不過是吹出來的，如果不是佔了武器的便宜，簡直就是廢物。”身邊的參謀說道。

“哈哈！不過是僥倖贏了一次而已。”克洛寧輕鬆的笑道。

轟轟······一發發炮彈落在前沿陣地長達數百米，寬達三四十米的長條形區域內。

“波蘭人瘋了嗎？”克洛寧的臉色微微一變。

也許只是波蘭炮兵失手而已。

可是接下來，更多的炮彈落在前沿陣地上面，炮彈劇烈的爆炸炸起漫天的塵土。

一發炮彈落入到戰壕裡面，兩邊的蘇維埃士兵和波蘭士兵同時發出淒厲的喊聲，有的立刻臥倒，有的轉身向後逃去。

炮彈炸開，衝擊波被兩側的戰壕阻攔，只好沿著戰壕向兩側洶湧的衝擊過去，一個個士兵被炸飛起來，炮彈的碎片四射，這一段二十多米的戰壕頓時一空，只留下一地的哀嚎痛哭。

塔德烏什中校和科瓦爾等人靜靜的看著炮彈在戰壕裡面炸開出一朵朵鮮豔的火花，殘肢斷臂在天空上面徐徐落下。

科瓦爾的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住的痛苦無奈。

這就是是失敗者的結局，也許元首自殺的時候就是這麼痛苦吧！科瓦爾默默的想到：沒人人想承受兩次這種痛苦！

劇烈的轟炸一下子壓制住了前沿陣地上面的戰鬥，蘇維埃士兵和波蘭士兵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攻擊，轉而尋找可以躲避炮彈的地方，戰場上面的槍聲突然變得稀疏起來。

幾個蘇維埃從戰壕裡面爬出來，立刻被上面的炮彈炸成了破碎的屍體，又一發炮彈落他還未倒下的屍體的邊上，一聲爆炸，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戰壕上方落下無數碎末。

其他的蘇維埃士兵立刻轉身躲在戰壕的角落裡面，一個個拼命的抱著頭蹲在那裡。

“營長，這樣下去，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啊！”一個蘇維埃參謀勸說道。

“沒有命令撤退下去，我就要死在軍法下面，還不如死在這裡。”蘇維埃營長大聲吼道。

克洛寧師長看著波蘭人的火炮一遍又一遍的覆蓋前沿陣地，也明白了波蘭指揮官的想法，不由的感嘆道：“好狠的手段啊！”

旁邊的拉脫維亞火槍兵旅的旅長立刻勸說道：“克洛寧師長，我看敵人已經幾乎全死光了，可以把我們的部隊撤回來了吧！”

克洛寧看著周圍拉脫維亞和立陶宛族的軍官緊張的樣子，慢慢的點頭說道：“好，既然我們已經贏了，何必陪著波蘭一起去死呢？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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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官。”

就在他們糾結的時候，撤退的號角響起，蘇維埃士兵立刻沿著戰壕向著兩側快速的撤退。

這時波蘭軍隊也吹響了撤退的號角，倖存的波蘭士兵相互扶持著，舉著波蘭軍旗，冒著炮火向後面撤退。

看到前沿陣地上面跟在幾面波蘭軍旗下面寥落的波蘭士兵，塔德烏什上校立刻命令炮兵小心誤傷他們。

蘇維埃部隊似乎今天已經打得心滿意足，也沒有繼續追擊。

七八十個波蘭士兵拼盡全力衝進麥田裡面，一直向著後方的陣地跑過來。

塔德烏什在望遠鏡裡面看到這樣一群悽慘的景象，眼角也泛起亮晶晶的光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