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邪靈和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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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血腥,愚昧。”

隱藏在陰影中的遊蕩者用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估著,已經習慣了文明社會的他們,是看不起這些還居住在深山密林中,以原始的方式進行生活的野蠻人。

那目光就像是人類看猴子般的,充滿了就連自身都沒有發覺的傲慢。

這名半身人遊蕩者正隱藏在樹林的陰影中,如果不使用特殊的手段,就算近在咫尺都無法發現他的蹤跡,更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不得不說,半身人這個種族,除了成為廚子,烹飪出美味的食物外,在遊蕩者這個職業上同樣有著非同尋常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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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的內部,最為出名的幾名遊蕩者都是精靈和半身人,而在隱秘的情報部門內部,成為暗殺者的半身人同樣不會太少。

現在這名半身人所在的位置是個山谷,周圍是茂密的樹林,山谷中有個小型的湖泊,當然在現在的寒冬中,湖泊中的湖水已經變成了堅冰,厚厚的冰層完全可以支援人們在上面進行各種的活動。

在湖泊旁邊的空地上,數量為幾百的野蠻人正在用屬於他們的語言唱著奇怪的歌,手舞足蹈的跳著奇異的舞蹈。

藉著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在那些土著人的周圍地上,放著許多用粗繩捆住的人和野獸,這些都是接下來用來進行血祭的材料,就算是死亡都不是結局。

在那些野獸中不乏能夠看到熊、虎、狼這些野獸的身影,這只能算中級的血祭,因為裡面沒有像巨龍這樣的素材。

那些繩子不知道是用材料做成的,非常的堅韌,就連強壯的棕熊都沒有辦法掙脫,他們只能倒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哼哼聲。

在這樣的詭異歌聲中,淡紅色出現在了這個山谷中,在翻滾沸騰中蔓延了整個山谷,耳邊不知道何時響起了令人瘋狂的喃喃低語,就算是用雙手把耳朵堵住,這奇異的低語還是能夠傳到腦海中。

隨著歌聲的傳遞,血祭的素材都停止了掙扎,他們的眼睛赤紅,看起來已經沉醉在了這樣的詭異氣氛中,如果不是身上還捆綁著身子,這個時候已經加入到了場中跳舞的佇列中。

“這不是什麼神靈。”

“這是個邪靈。”

隱藏在陰影中的遊蕩者把他的發現告訴了同伴,他們的確是沒有施法者要來的見多識廣,不過吟遊詩人故事中的反派,多少還是瞭解的。

“我還以為是神孽呢。”

同樣隱藏在陰影中,施法者總能夠用魔法做到許多不同尋常的事情,就算是藏身在陰影中,這樣的事情同樣能夠做到。

“如果是神孽,僅憑藉我們可沒有辦法解決這樣的問題,那是那些大人物需要煩惱的事情。那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旁邊的遊蕩者聳了聳肩膀,在確定了敵人的身份後,緊張許久的內心得到了些許的放鬆。

他還真的以為這樣的讓幾支傳奇小隊配合起來的任務,是神孽那樣的級別。就好像他們曾經面對的那頭比蒙巨獸,就處於這樣的級別。

“不要小看邪靈,這些土著部落不知道祭祀了多少年,不知道為它提供了多少的靈魂,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是絕對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對手。”

大多數的遊蕩者都有著謹慎的性格,他們往往不相信眼睛看到,耳朵聽到的資訊,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知道很多表面的東西都存在著部分的虛假。

施法者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顯然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進行閒聊,就算他們擁有著兩位數的傳奇,在面對邪靈的時候都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更不用說勝券在握了。

邪靈有多麼的危險,沒有誰能夠比他們這些整日沉醉在圖書館中的傢伙更瞭解了,在神靈還能夠在地上行走的年代,邪靈就成為了需要解決的問題。

很遺憾的是,那些神靈都沒有找到什麼比較好的方法來解決邪靈的問題,邪靈實在是太難殺死了,就算是把信仰邪靈的人全數的殺死,就算用火焰和鹽毀掉邪靈的痕跡,在不久之後邪靈同樣能夠復活。

為什麼會復活,用什麼方法復活,這些問題就算是經過了千百年的時間,還是沒有人能夠弄明白,那些神靈沒有弄明白,以知識淵博的施法者同樣沒有弄明白。

在遇到邪靈的情況下,正常的方法往往不是去思考怎麼去消滅它,而是儘可能的對其進行削弱,到達一定界限的時候用特殊的魔法儀式和物品去進行封印,用漫長的時間來消磨邪靈,以達到徹底消滅的目的。

邪靈的總類有很多,他們每個都有不同的誕生方式,每個邪靈都各自擁有其特點,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詭異。

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已經被這些邪靈給汙染,給腐化最終變為邪靈的一部分,而且這種腐化是極難進行消除,並且現階段還沒有找到能夠檢驗到是否真的消除的方法。

血腥味開始瀰漫在空氣,不管那些動物掙扎得多麼的劇烈,他們都沒有辦法改變被送上祭壇的命運,在鮮血流光的同時,他們的靈魂將會被邪靈所捕獲。

鮮血般的紅光正在閃耀,那些原本正在進行著舞蹈的土著人已經匍匐在了地面,只留下幾名穿著奇怪的祭祀進行著血祭的儀式,他們手中握著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作的暗紅色匕首,以嫻熟的手法,在儘可能保證野獸軀體完整的情況下,奪走野獸的性命。

被放光血液的野獸被整齊的放置著,已經失去生命的屍體詭異的抖動,就好像仍然在進行著呼吸那般,讓人看了不由得頭皮發麻。

當野獸盡數被獻祭的時候,就輪到那些從波羅的海帝國邊境村莊掠奪來的人類了,儘管從廣義上來講,這裡的野蠻人同樣是人類的一支,但是在語言不同、文化不同的情況下,他們不認為自己和這些俘虜屬於同樣的種族。

而且這些野蠻人有著食人的傳統,當確認了部落中的人已經無法創造多少價值,已經成為累贅的時候,他們就會把這些人血祭掉,或者殺死作為食物。

這種食人的行為,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無可奈何的為了生存,而是他們已經養成這樣的習慣,就好像人類已經習慣把牛羊作為食物那般。

人群中已經開始出現哭泣的聲音,這些只是普通的平民,在面對死亡,還是如此詭異的死亡,他們無法在保持冷靜,就算現在割斷了這些俘虜身上的繩子,解開他們的束縛,在沒有人追趕的情況下,他們都沒有辦法從這個詭異的地方離開。

“準備出手,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擊潰那些野蠻人。”

遊蕩者在進行著作戰的分配,這次的任務是幾隻傳奇小隊的合作,這樣規模的任務已經比得上小型的戰役。

就算是在同阿緹拉帝國進行戰爭的時候,由幾隻傳奇小隊共同合作進行的任務都不多見,他們在更多的時候還是在互相的進行著競爭。

說不定帝國方面讓幾隻傳奇小隊進行合作來完成任務,是已經在事先知道了這次目標是邪靈的緣故,因為在面對這樣邪靈的時候,普通軍隊是沒有作用的。

在沒有魔法的保護下,普通的士兵很輕易就會被邪靈汙染,扭曲思想,奪走靈魂,被邪靈控制,轉過頭來同帝國作戰。

像場中那些已經直視邪靈的民眾,他們已經受到了感染,接下來需要進行複雜的淨化儀式,需要長時間的服用某些特殊的魔藥來去除邪靈對其的影響。

如果不這樣做,就算這些民眾在短時間內沒有出現異常,他們的性格還是會變得暴躁、易怒,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同時生下來的後代存在著各種的缺陷。

基於這樣的緣故,其他的國家在對待邪靈的問題上都是採取毀滅性的方式,不管是不是受害者,只要同邪靈有過接觸的相關人員,都要進行處理,用高溫的火焰來進行處理。

在那些施法者特殊的觀察中,那已經變的猩紅的霧氣呈現出不同的形態,看起來像是海中常見的章魚,但是每個觸手上都有著奇異的眼睛,眼睛在不停的轉動,可以得出這些眼睛不是擺設的結論。

根據書籍上對於邪靈的記載,這些眼睛可以作為邪靈施法的媒介,或者可以作為攻擊的武器,當然有可能還有著其他特殊的作用,畢竟每個邪靈,就算長相相同,都存在著許多不同的地方。

施法者很快就把視線從這頭邪靈的身上移開,剛才幾秒鐘的時間他就感到體內的血液流速在加快,難以形容的憤怒出現在了他的內心,驅使著他破壞周圍的一切。

最先動手的是幾名遊蕩者,他們出現在了那些人群中,手中的利刃收割著那些野蠻人的生命,成片的頭顱滾落地面,無數失去頭顱的屍體像外噴灑著鮮血。

幾名拿盾的戰士從樹林中衝了出來,他們快速的把那些俘虜同野蠻人間隔開,而緊隨其後的黏土魔像快速的搬運著那些俘虜。

接下來這片土地將會爆發激烈的戰爭,這些俘虜留在這裡不只是會變成累贅,還會被雙方的戰鬥波及。

那頭邪靈在第一時間就採取了行動,從這可以看出這頭邪靈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它已經不是首次遇到這樣的突襲了。

那些已經作為血祭的野獸屍體飛到了半空中,黏合成了個怪異的物體,看起來就像是墳場魔,卻又比墳場魔來得邪惡。

邪靈融入到這具身軀中,獲得了軀體後已經成功的從邪靈變為了邪物,擁有了直接干涉現實的能力,變得更加的難纏。

“快點,把那些屍體燒掉。”

赤紅色的光線開始在屍體中肆虐,失去性命的屍體很快在高溫火焰的焚燒中變為了灰燼,這讓那頭邪物無法繼續的強化下去。

不過已經被邪靈控制的屍體,看起來卻是對火焰有了抗性,就算是被燒得通紅,都沒有出現損壞的痕跡。

戰士拿著盾牌開始後退,不管在什麼樣的時候同這樣的怪物進行近身戰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就算是輕微的接觸都有可能給他們帶來麻煩,直接接觸血液和體液,都可能會讓他們感染,墮落。

他們沒有展開攻擊,那頭邪物同樣沒有進行攻擊,那些野獸屍體上的眼睛開始亂轉,在觀察著周圍的形勢,想必是在考慮從哪方面對這些敵人進行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幾頭笨重的石魔像加入到戰場中,他們在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擔任先鋒的角色,用堅固岩石製造的軀體,去同這頭邪物進行接觸戰。

邪物沒有讓那些石魔像近身,那些野獸的屍體嘴巴張合,放出了詭異的叫聲,聽起來就像是無數的人群在耳邊的低語,顯然這個聲音能夠對思維進行影響。

夜晚中,邪物身上的那些眼睛在閃爍著光芒,灰色和綠色的射線輕易的擊中了行動遲緩的石魔像,表面上看起來沒有造成什麼損害,但是石魔像的動作在變得更為的遲緩,再來幾次,這幾頭石魔像就會被限制在原地。

“真是該死,對付邪物最好用的是火焰,比起石魔像,我更希望讓火元素加入到這場戰鬥,徹底的毀掉那些屍體,可以有效的削弱這頭邪物的力量,特別是他的再生能力。”

“不要說這些,現在主位面的空間厚度可沒有辦法讓你開啟通往火元素位面的通道,而且像對付這樣的邪物,起碼要召喚出巨型的火元素,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紅寶石去召喚那些傢伙。”

儘管石魔像的動作變得緩慢,但是邪物的動作同樣稱不上什麼快速,受限於他的體型,他在這個戰場成為了靶子,不需要怎麼瞄準就能取得命中。

密密麻麻的火球出現在了施法者的身後,火焰的確是對付邪物的最好辦法,能夠有效的抑制住邪物的再生,削弱他們的力量。

看到了如此密集的火球,這頭邪物哪裡不知道這些敵人是有備而來,匯聚成血肉巨人的那些野獸的屍體開始脫離他的身體,由整化零的把這些傳奇包圍了起來。

以血肉巨人那些的軀體看起來強悍,但真正進行作戰的時候卻是極容易的成為敵人的靶子,特別是在敵人擁有著傳奇施法者的情況下。

相反的,邪物把自身控制的那些屍體分散開來,可以有效的減少損失,能夠利用這些野獸屍體的靈活性,來閃避施法者的魔法。

如果不是烏拉爾山脈的那些土著部落組成的聯軍再三的敗在了波羅的海帝國的手中,折損了不小的力量,這個部落還只能躲藏在這個山谷中,繼續用野獸來進行祭祀,取悅這頭邪靈了。

不過其中是否有當地的那些土著放任這個部落去襲擊波羅的海帝國的領地,卻掠奪那些民眾來進行血祭,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雙方沒有絲毫進行交談的必要,火焰把這片土地徹底的變成了火海,就連地面那厚厚的積雪都無法阻止火焰的燃燒和蔓延,這個山谷已經徹底的化為了火焰的世界。

慘綠色和灰色的破開了空氣和火焰向著那些施法者襲來,但是卻沒有辦法擊破那些構建在空氣中的魔法防禦。

本質上這頭邪物已經擁有了傳奇等級的戰鬥力,實際上在面對幾名傳奇施法者聯手的情況下,他的反擊顯得尤為的無力。

溫度在持續的升高,地面的積雪融化成了液體,隨後又變成了蒸汽,這使得空氣中的血腥味變得不那麼的濃郁。

那些野獸的屍體已經徹底的被這頭邪靈佔據,化為了他的分身,並且還獲得了強化,速度更快,力量更強,每具屍體都擁有野牛的力量,熊的堅韌,豹子的速度,貓的靈活性。

就算沒有鋒利的武器和堅硬的防具,這些野獸都能夠同在場的戰士有來有往的進行戰鬥,短時間內不落下風。

這頭邪物開始就已經發覺了這些敵人在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要掩護那些俘虜進行撤離,他分出了部分的野獸去對那些俘虜進行襲擊,希望用這種圍魏救趙的方法,來使這些敵人進退維谷。

得到了強化的野獸屍體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就成功的跨越了上千米的距離,而那些正在搬運著俘虜的黏土魔像,以那笨重的身軀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這些野獸屍體。

正在掩護著這些遊蕩者這個時候已經拿出了他們的武器開始了反擊,作為傳統的遊蕩者,他們的遠端武器通常都是弓和弩。

能夠成為傳奇的遊蕩者,他們的箭術至少都不遜色於精靈,百發百中什麼的只是最基礎的基礎,儘管那些野獸屍體的速度足夠的快,最終還是被這些遊蕩者用箭矢釘在了地面。

只能把他們釘在地面,限制住他們的行動,已經是屍體的狼和豹可沒有辦法這樣簡單的殺死,以他們被強化的軀體,就算被肢解的器官,都能繼續的長時間的存活。

就算沒有進食,沒有營養的提供都沒有關係,在化為邪物的那刻,他們就已經沒有辦法用凡人的思維去理解。

沒有人敢停下離開的腳步,那些黏土魔像的身上都掛滿了被抓住的俘虜,如果不是這些俘虜都捆綁著結實的繩子,這個時候已經受到了邪物的影響,變得瘋狂,給這些傳奇製造麻煩。

那奇異的歌聲在這個山谷迴盪,如果無法用堅定的意志抵擋,就會在歌聲中沉淪,最後變得如同剛才那些野蠻人般的瘋狂。

仰望天空,帶著長長尾焰的流星正在落下,這些傳奇施法者沒有留手的意思,既然那些俘虜已經成功的救出,那麼為了解決掉這頭邪物,毀掉這個山谷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反正這只小隊裡面沒有德魯伊,就算是接受帝國思想的德魯伊,都沒有辦法對於這樣毀滅環境的事情做到無動於衷,肯定會展出來阻止他們這樣的行為。

這頭看起來已經擁有智慧的邪物感受到了危機的到來,開始向著傳奇進行瘋狂的反擊,卻沒有辦法突破由幾個石魔像組成的防線。

“不要給他跑了,這頭邪靈比我們想象還要聰明,在面對沒有辦法抵禦危險的時候,他會選擇逃跑,就和人類那樣。”

“注意他的那些分身,不要用眼睛看,去感受那股瘋狂的氣息,他除了這些野獸的屍體,還有可能附在那些昆蟲上,那些眼睛難以觀察的昆蟲,可以讓他更容易的逃脫我們的視線。”

“火焰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傷害,但是經過強化的軀體可沒有那麼簡單就毀滅,你們幾個注意點,不要被那些邪物碰到,他會在你不知不覺中腐化你的思想。”

後面那句是施法者對那些近戰職業的叮囑,特別是那些狂戰士,生怕他們戰鬥起來就熱血上頭不管不顧,被那頭邪物利用。

那些被魔法,被刀劍分割的野獸屍體,還在緩緩的蠕動,同周圍其餘的屍體進行匯合,組合成了樣貌更為怪異的怪物。

火焰如同預料那般的抑制了這些怪物的再生速度,但是卻沒有徹底的把這些怪物變為灰燼,他們仍然在艱難的求存著。

就算數量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多,但是卻還是給人無窮無盡,怎麼殺都殺不完的感覺。

沒有辦法,這些施法者只好用魔法儘可能的把這些怪物進行禁錮,以期待正在快速向著下方墜落的流星能夠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在見識過了這個怪物的詭異,沒有人還想要去弄些什麼戰利品,鬼才知道那些戰利品是否會把事情變得糟糕。

就在這些傳奇已經完成任務,準備撤退的檔口,從火焰中衝出來的不速之客擋在了他們的面前,拖延了他們的腳步。

那些在開始的襲擊中損失慘重的野蠻人,這個時候已經穿戴好了裝備,拿好了武器,開始同這些襲擊者展開戰鬥。

這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和雙方的戰鬥力多少沒有關係,被打擾的祭祀,被攻擊的神靈,只有用入侵者的鮮血和屍體才能平息不停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憤怒。

兩名傳奇戰士直接衝入到了這些野蠻人中,展開了殺戮,沒有任何的野蠻人能夠擋下他們的一擊,很快他們的周圍就堆滿了各種破碎的屍體。

施法者則在後面快速的焚燒著這些屍體,他們要在邪物觸碰到這些屍體前,完成這項任務,獲得邪物力量的屍體和普通的屍體,是兩種完全沒法比較的東西。

傷亡慘重並不能夠阻止那些野蠻人前赴後繼的發起攻擊,死亡沒有給這些傢伙帶來恐懼,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讓他們的攻擊變得更為的瘋狂。

感受到這些野蠻人的加入,邪物的分身開始瘋狂起來,不過不是瘋狂的向敵人發起攻擊,而是向著其它的方向奔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頭邪物已經抬頭看到了正在急速下降的流星,這樣的攻擊足以毀滅整個山谷,就算以他的不死性僥倖未死,對於他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傷害。

“他要跑!”

這些傳奇的經驗何其的豐富,邪物的動作在剛開始就已經被他們發現,在確認了遊蕩者已經帶著那些俘虜遠離了之後,這些施法者總算能夠放開手腳去進行攻擊了。

儘管從正在燃燒的土地和天空墜落的流星來看,他們之前的攻擊就已經很放開了。

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山谷,是中間低周圍高的地勢,這樣的環境就導致了外面進來容易,裡面出去就變得很困難。

重力術已經作用在了這個山谷中,如同空氣變得粘稠那般,就連普通的行走都變得極為的困難,受此影響,那些野獸的動作變得笨拙,而野蠻人則表現得更不堪。

原本堅實的地面不知道在何時變為了泥濘的沼渣,踩上上面的軀體不受控制的被這些沼渣吞噬,陷入瘋狂的野蠻人已經丟下了武器,在沼渣中瘋狂的掙扎。

野蠻人的抵抗變得越來越無力,雙方間的戰鬥並沒有因為悍不畏死的意志而發生改變,他們的死亡同樣沒有給那頭邪物創造多少逃離此處的機會,不過遺留下來的屍體,卻能夠成為邪物利用的素材。

就算是已經得到強化的身軀,那些野獸的軀體還是無法幫助這頭邪物成功的逃脫重力術加沼澤術的連鎖,陷入到沼澤中的野獸只能掙扎著,抬著頭看著那瞳孔中的火球越來越大。

遊蕩者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傳奇戰士同樣收起了武器,停止了對那些野蠻人的殺戮,向著遠處安全的地方跑去。

而罪魁禍首的施法者已經利用各種能夠飛行的魔法,去到了足以不被流星的撞擊帶來的毀滅所波及到的位置。

儘管在場的外來者中,沒有人能夠理解那些野蠻人的語言,但是從他們的表情還是能夠看出,此時此刻這些野蠻人是有多麼的絕望。

流星墜落到山谷中,地面出現了劇烈的震動,山谷周圍的山崖上開始蔓延蜘蛛網般的裂縫,並且隨著裂縫的蔓延,無數的石塊泥土向著下方進行坍塌。

無數的碎片被拋射到了天空,在高溫的作用下,那些冰塊在快速的融化,在這樣不合時宜的地方,不合時宜的時候,引出了美麗的彩虹。

原本就沒有熄滅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的充分,耀眼的火光就算是在極遠的地方都能夠隱約的看到,而沖天而起的那黑色的煙柱,更是讓人矚目。

火焰在燃燒,這個山谷的所有,不管是樹木、建築還是石頭泥土,都在燃燒著,就如同這個地區都被拉入到了火元素位面般的。

滾滾的濃煙和撞擊帶來的煙塵讓人無法清晰的觀察到底下這個被毀掉的山谷中的情況,不過想來那些野蠻人是沒有任何能夠倖存下來的可能性。

這樣的攻擊就連早有準備的傳奇都無法做得到毫髮無損,更不用說在這個野蠻人部落裡面,連達到傳奇的強者都沒出現。

不需要多少的時間,就在流星同地面碰撞的那瞬間,立於地面的野蠻人被盡數的蒸發,化為灰燼,灼熱的微風輕輕的吹拂,這塊土地已經徹底的變為了廢墟。

不只是旁邊高出來的山崖,就連本來就低窪的山谷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在熊熊的烈火中,狹長的裂縫開始出現,露出裡面深不見底的深淵。

可以想象得出,等到這場戰鬥的餘波徹底的消失,這裡將會被湖泊佔據,將會在烏拉爾山脈中形成難得的景色。

肥沃的土地和湖泊將會引來各個部落的爭奪,這塊被戰鬥人為製造的樂土,將會長久的陷入到戰爭的噩夢中。

已經遠離到安全地方的那些戰士和遊蕩者,他們睜大著眼睛看著出現在這裡的奇景,就算是曾經親眼見過,親身經歷過於阿緹拉帝國的殘酷戰鬥,但是還是不由得為傳奇施法者能夠造成的破壞而感到驚歎。

天空中的施法者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們招來了風元素形成微風,不停的吹散著瀰漫開來的黑煙和塵埃,黑煙和塵埃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他們的感知,他們需要確認那頭作為目標的邪物的情況。

在潛意識中,他們不認為這樣的攻擊能夠徹底的毀滅掉邪物,如果只是如此簡單的就能夠殺掉邪物,他們早在神靈的時代就被徹底的剿滅,而不是被封印起來,久不久又鬧出些麻煩的亂子。

炙熱的微風終究還是吹散了瀰漫的黑煙和塵埃,被毀滅的山谷徹底的暴露在了人們的眼中,原本湖泊的地方已經剩下了流淌著岩漿的坑洞,不停翻滾的岩漿緩慢的吞噬著周圍的土地。

墜落的流星已經沒有了蹤影,在坑洞的中間是個黑色的看起來像是甲殼般包裹著的橢圓形物體,就像是顆黑色的蛋。

粘稠的,緩慢流淌的岩漿在這顆蛋的表面向下滴落,看起來就像是被紋刻在表面的,奇異的暗紅色花紋,卻又從側面說明了這顆蛋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果然,他還沒有死。”

“不要靠近他。”

年老的施法者提醒著周圍的隊友,就算是隔著老遠的距離,他們都能夠感覺得到這顆黑蛋中所蘊含的勃勃生機。

不用過多的描述,在場的人都知道出現在下面的那顆詭異的蛋就是剛才與他們進行戰鬥的邪物,可怕的攻擊最終還是沒有給予這頭邪物死亡。

“怎麼辦?要不要把他封印起來。”

某位施法者這樣提議到,連流星墜落的魔法,連岩漿都無法徹底的殺死邪物,他開始考慮封印起來的事情,就如同以往很多人應對邪物那般,用封印來暫時的把這個問題擱置起來,交給漫長的時間來解決。

“我們不能把這個東西丟在這裡不管,邪物的特性想來在場的人都是在書本上瞭解過的,如果放任他不管,我們在烏拉爾山脈就會出現個大麻煩。”

“很顯然,我們不能夠去指望這裡的土著給我們解決這個麻煩,他們甚至會幫助這個麻煩繼續成長下去,並且引導這個麻煩向著帝國的領土蔓延。”

年輕的施法者繼續說道。

“嗯,我們不能丟下這個東西不管。”

年老的施法者贊同這個觀點,他們來到這是是帶著帝國給予的任務,如果讓這個邪物肆無忌憚的成長,可以想象得到烏拉爾山脈這邊的局勢將會變得糜爛,這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波羅的海帝國對聯合王國的攻勢。

這頭邪物很有可能是那些德魯伊的作品,他們很有可能把某個封印起來的邪物轉移到了這裡,利用烏拉爾山脈特殊的環境來牽制波羅的海帝國。

想到這裡,年老的施法者搖了搖頭,那些雪山德魯伊之所以站立在波羅的海帝國的對立面,正是源於他們對於原始德魯伊教義的堅持,他們可不會為了勝利,為了生存而選擇利用邪物來牽制波羅的海帝國。。

某種程度上來講,邪物是自然的敵人,不管是哪種教派的德魯伊都絕對不會去妥協,不會去與之進行合作的敵人,兩者的相遇必定只能存活一方。

任何同邪物扯上關係的人都會失去自然的眷顧,會被自然厭惡,體現在德魯伊的身上就是他們會失去施展魔法的能力,失去德魯伊的資格,就連他們的那些動物夥伴都會遠離他們,放棄同他們繼續並肩作戰,使得他們從高高在上的施法者變為普通的空有知識卻難以使用的凡人。

“我們先把他封印起來,聯絡那些暗殺者,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帝國的高層,之後怎麼處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這顯然是個狡猾的決定,同樣是個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最好同樣不是最壞的決定,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是切切實實的推卸責任。

其餘的施法者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贊同了這個觀點,他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他們以往閱讀的書籍並沒有告訴他們如何的殺死邪物,徹底的消除邪物的影響。

很快,位於地面的戰士和遊蕩者都收到了這些施法者的決定,他們讓那些黏土魔像繼續保護著俘虜,確保著這些俘虜不會給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添亂,隨後拿著武器走到了施法者的旁邊,警戒起來。

許多封印的魔法都要相應的魔法儀式,需要不菲的施法材料,需要安靜的環境和較長的準備時間,在進行封印這頭邪物的過程中,這些施法者的施法不能別打擾。

這裡不管怎麼說畢竟不是他們的領地,那些土著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和狀態,肯定是會陷入苦戰,如果運氣不好甚至會出現傷亡和損失。

而且,不要看那頭邪物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但是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誰都無法說得清,邪物的詭異可不是書本上記載的那些知識能夠涵蓋的,有可能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姿態是故意為之,要的就是讓這些傳奇降低警戒心,以找到機會。

畢竟邪物這種詭異的東西,可不適合去進行解刨和做各種的實驗,而且每個邪物就算擁有著相似的外表,他們的能力還是會有著些許的差異,或者截然不同。

用以往的經驗去判斷邪物,這樣的蠢貨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時代都從來都不缺少,在之後就成為了被記載在書本上的反面教材。

原本炎熱的氣溫開始下降,炙熱的暖風變成凜冽的寒風,不知道何時天空已經飄起了精緻的雪花,密密麻麻遮蔽了整個天空。

那些好不容易凝固起來的石頭,表面開始出現密集的裂痕,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熱脹冷縮造成的脆弱就連堅固的岩漿岩都無法抵禦。

現在季節還處於冬季,利用天空中蘊含著水氣的雲朵,施法者很輕易的就讓這個火爐般的山谷冷卻下來,豎立在坑洞中的那顆黑蛋,表面都已經包裹著透明的寒冰。

冰藍色的符文浮現在寒冰的表面,有序且整齊的排列著,看上去神秘,古怪,卻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是原本只流傳在北地的魔法,但是在波羅的海帝國完成了對北地其餘零散的施法者流派進行整合的時候,這些符文魔法就進入到了施法者的視線,被他們進行研究,系統性的進行整合。

波羅的海帝國的那些施法者可沒有什麼固有的思維,他們受到愛麗絲的影響,都是切實的實用主義者,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都以效率優先。

冰藍色的寒風以這顆黑蛋為中心吹起,無數的正在緩緩飄落的雪花覆蓋在了這顆已經被冰凍起來的黑蛋的表面。

尤為詭異的是,冰塊的體積並沒有隨著吸收雪花而增加,不管怎麼去看還是薄薄的,堅固的幾釐米的厚度。

封印在繼續,看起來很順利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不管邪物如何的詭異,他都將無法逃過這劫,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漫長的,來自時間的侵蝕,亦或者是送到愛麗絲的手中,以愛麗絲那些同樣稱得上是詭異的手段,這頭邪物的下場可能不只是簡單的消亡。

不管怎麼說,還處於主位面的邪物都是鳳毛麟角的,如果能夠獲得個存活的個體,愛麗絲肯定是很開心的。

針對邪物的研究將會給愛麗絲提供不少的靈感,其中對於負能量的使用,對於邪惡的利用和使用,都有著重要的意義。

如果能夠深入的研究邪物的軀體,可以想象得到,邪物的能力運用在那些亡靈上,將會讓她的亡靈軍隊出現本質上的蛻變。

邪物和亡靈多多少少都有著關聯,很多著名的邪物都生活在負能量濃郁的冥界,或者說正是因為這些邪物,他們居住的地方才會變成沒有任何生命的冥界。

“小心,他開始反抗了!”

那名年老施法者的聲音突然想起,打破了整個山谷的寧靜,同時也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把視線放在了中心的那顆黑蛋上。

< p>包裹著的寒冰表面出現了只有指甲大小的裂痕,儘管這個裂痕僅僅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就被銘刻在表面的符文修復,但是裂痕出現的意義還是不容絲毫的忽視。

這頭邪物沒有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在進行反抗,想方設法的反抗即將被封印起來的命運。

如同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胸腔中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跟著這個聲音有節奏的跳動,體內的鮮血加速崩騰,難以控制的破壞欲吸引著那些戰士把手中的武器插入旁邊同伴的心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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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這個聲音有古怪。”

這樣的迷惑還無法誤導戰士的心神,他們的意志之堅定,足以讓他們能夠在狂化的狀態中保持理智的清醒。

“不要被這個聲音迷惑,他已經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了,繼續堅持下去,我們的封印魔法在起效果。”

這樣的話音剛剛落下,現實就給了這樣說的人一記狠狠的耳光,那顆被包裹在寒冰中的黑蛋開始向裡進行壓縮,很快就騰開了足夠的空間。

隨著這塊蛋的縮小,表面的那層用來進行封印的寒冰就成了空殼,縮小的蛋在施法者的眼中,迅速的開始腐化。

腐化的奇異物質開始變化,如同孩童手中的黏土,不停的變化著各種奇異的形狀,卻是沒有固定的形狀,就像是果凍那般的史萊姆。

“快點,快阻止他。”

“阻止不了,我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擊破外面那層封印。”

“用解離術,快點。”

“不要,解離術會破壞掉這個封印,你們瘋了嗎,要把這頭邪物放出來。”

施法者少見的慌亂了起來,原本用來進行封印的寒冰這個時候卻成為這頭邪物的護盾,而這樣堅固的寒冰,就算現在停止了封印的魔法儀式,在短時間之內都無法擊破。

形勢變成這樣,並不是說邪物擁有著超乎這些施法者想象的狡猾,其中還有施法者對於邪物沒有充足瞭解的原因。

“都給我冷靜點,這個時候慌亂有用嗎?”

“不要停下這個儀式,我們繼續下去,短時間他根本沒有辦法擊破我們的封印。”

“他還沒有突破我們的封印,你們就首先亂起來了,這像什麼樣子?你們的書都讀到狗的身上了嗎?你們這樣還能叫做傳奇?”

那名年老的施法者站了出來,成功的挽回了局勢,他的訓斥讓周圍慌亂的傳奇開始冷靜的思考如何的解決現在的難題。

不過稍微獲得自由的邪物顯然不想繼續的呆在這個狹小寒冷的空間中,他現在變為了當初沒有取得軀體,還是邪靈時候的形狀。

擁有著無數的觸手,觸手上長滿了黑白分明的眼珠,不管從哪個角度觀察,都能夠感覺得到有無數的眼睛在注視著你。

看起來纖細的觸手重重的砸在冰面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音。

堅實的冰面再次出現了些微的裂痕,儘管這些裂痕很快就被修復,卻還是給在場的傳奇不安全的感覺。

就算是站在前排,手拿盾牌的戰士,都毫不懷疑,這樣的攻擊能夠輕鬆的把他們連人帶盾牌直接抽飛。

“繼續,不要停,不要給他出來的機會。”

施法者正在加固這個封印,在那些傳奇戰士不適合同這頭邪靈進行作戰的情況下,他們施法者已經成為了絕對的主力。

氣溫仍然在下降,他們呼吸已經變成了喝白氣,不管這樣寒冷的氣溫對於已經變成靈體的邪靈而言,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儘管那頭邪靈還在反抗,但是卻還是沒有能夠成功的從封印中逃脫出來,那些閃耀著冰藍色光芒的符文在不停的吸收著周圍的寒冰能量加固這層看起來並不堅固的封印。

“你們的魔法對這頭邪靈根本沒有作用。”

戰士們開始玩笑般的抱怨,他們看不到同這頭邪靈作戰獲得勝利的可能性,儘管這個時候邪靈已經被成功的捕獲,正在進行著封印。

如果不是這個能夠利用周圍環境,自動進行加固和修復的封印,這些施法者就有的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施法者的魔力、精力和體力都在下降,就算是達到了傳奇的施法者都無法做得到長就這樣下去。

就算他們都攜帶著充足的,用來補充消耗的各類魔藥,但那些魔藥可沒有辦法當水來喝,短時間的大量飲用很有可能讓身體崩潰。

魔藥這種東西,有效歸有效,不過普通人隨意的喝可能會引起各種的問題,畢竟施法者弄出來的東西,都是有著各種不穩定性。

“去聯絡烏拉爾山脈的駐軍,我們需要支援。”

“別,別去找他們。”

“這個邪物有多麼的詭異,你們都已經看到了,沒有達到傳奇的凡人來到這裡就是累贅,我可不想在應對這頭邪物的時候,還需要去分心照顧那些傢伙。”

遊蕩者的抱怨讓他們陷入到了沉默,沒有人還能維持之前的那種自信滿滿的表情,和眼前的邪靈相比,以前書本上記載的內容,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的蒼白。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需要支援。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可沒有辦法對這個東西進行運輸,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只有傳奇以上的施法者才能幫得到我們。”

“安塞爾,去通知烏拉爾山脈那些守軍,讓他們調動正在駐紮的那些傳奇來這裡支援我們,我們需要幫助。”

“記得讓他們派人把這些凡人接走,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徹底的解決掉這頭邪靈,他們留在這裡會影響到我們。”

年老的施法者向名叫安塞爾的遊蕩者下達了命令,在見識到了邪靈的詭異後,他才真正的明白,面對這樣的敵人不管多麼的謹慎都是不為過的。

不管是把這個東西運送到日德蘭,還是在這塊土地上徹底的解決,僅依靠他們現在這些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

“好,我明白了。”

遊蕩者安塞爾點了點頭,他化為的陰影快速的向著駐軍所在的城堡疾馳而去,以遊蕩者的速度,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通知到那裡的駐軍。

安塞爾的戰鬥力在戰場眾多的遊蕩者中並不是很出眾,速度只能算是中規中矩,不過論逃跑的能力,其他人卻是無法比的上他。

相信就算在路上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安塞爾都能夠成功的把這裡的資訊傳達到駐軍的指揮官手中,以現在波羅的海帝國在烏拉爾山脈的力量,他們擁有足夠的信心。

在歌莉婭徹底的死在了羅斯,就算是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都已經很少見了,誰都不想因為些許的懷疑就受到帝國的攻擊,而且帝國情報部門裡面的那些暗殺者可不好糊弄。

安塞爾很快就回到了那座城堡,見到了正在主持烏拉爾山脈事物的軍團長,把關於他們同邪靈進行戰鬥的事情告訴了他,不過軍團長的回答卻是讓他感到意外。

“十幾個傳奇都不能夠解決那個邪靈,你覺得我在派出多點人就能夠解決嗎?城堡裡面可沒有那麼多傳奇可以調動。”

軍團長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個邪靈會毀掉這裡了,凡人根本沒有辦法阻擋他的侵蝕,就算是傳奇長時間的與他進行接觸,都很有可能會墮落。”

“我們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不管是想辦法把他徹底的殺死,還是封印起來送到日德蘭,讓幾位殿下拿主意。”

安塞爾希望能夠讓軍團長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認識到這頭邪靈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解決,將會嚴重的威脅到帝國駐軍的安全,並且會讓帝國在東邊的各種策略受到嚴重的影響。

“這個邪靈是不是存在了很久的時間?”

軍團長反問道。

“是的,那個部落信仰這個邪靈已經很長的時間了,可能有幾百年的歷史。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以前都沒有接受到相關的情報。”

安塞爾不知道為什麼軍團長會關注這個地方,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如果這個邪靈真的有你們說的這樣難纏,能夠透過不停的狩獵、血祭還有吞噬靈魂來壯大自身,能夠不停的周圍的生物進行侵蝕,腐蝕周圍的環境。”

“那麼為什麼烏拉爾山脈幾百上千年還會是這樣的原始?為什麼以前歌莉婭,現在的利威爾都對這頭邪靈熟視無睹,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呢?”

這個問題讓安塞爾不知道如何的去進行回答,他是優秀的遊蕩者,可不是合格的政治家,這種政治上的事情,以往他接觸得都不多。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安塞爾。這個世界要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看似已經平靜下來的烏拉爾山脈,世界上卻是暗流洶湧,那些土著絕對不甘心我們對他們的統治,他們時時刻刻都想讓烏拉爾山脈這邊能夠徹底的獨立出去。”

“很多書本上都記載了邪靈的詭異,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運轉,如果邪靈真的是那麼的麻煩,在神靈離開我們世界的時候,整個世界早就因為邪靈而毀滅了。”

軍團長拍了拍安塞爾的肩膀,安慰著說道。

“相信我,如果我讓我們的傳奇離開城堡,前腳剛走,後腳那些部落就會把這座城堡包圍起來,不計傷亡的把這座城堡徹底的摧毀。”

“這個責任,我擔不起,你們也擔不起。”

軍團長的話讓安塞爾找不到能夠反駁的理由,他同樣沒有辦法去承擔波羅的海帝國的勢力被趕出烏拉爾山脈的後果。

“安塞爾,就算邪靈真的有你說的這樣詭異,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還記得你們的任務嗎?”

“你們的任務是解決掉部落,並且救回我們那些被俘虜的平民,現在這兩個任務你們都已經很好的完成了,就不要繼續去糾結那頭邪靈的事情了。”

軍團長的話讓安塞爾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過會從軍團長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

“可是,如果沒有解決掉這頭邪靈,等他成氣候的時候……”

“放心,他不會成氣候的,烏拉爾山脈的那些土著比我們還要著急,這裡是烏拉爾山脈,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家園,比起把我們這些入侵者驅趕出去,他們更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家園被徹底的毀滅。”

“我可不相信利威爾他們能夠控制這頭邪靈,他們對這頭邪靈就能夠做到百分百的放心。”

顯然,這名軍團長在打著利用邪靈給那些烏拉爾山脈的土著製造麻煩的心思,現在波羅的海帝國的重心是在西邊,要完成對整個北地的統一。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軍團長不願意去節外生枝,去冒著可能會被烏拉爾山脈的這些土著乘虛而入的風險,解決掉那個邪靈。

“……如果我們看到的都是真實的,那麼為什麼這頭邪靈發展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真正的發展起來,為什麼在以前的時候都沒有主動對我們發起進攻,軍團長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安塞爾深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讓他炙熱的大腦冷靜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推測,可沒有辦法證明這頭邪靈同那些土著有關係,要知道原始的食人野蠻人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是被排斥的人。”

只是這樣沒有絲毫證據的猜測,是沒有辦法說服這名軍團長的,沒有足夠的理由,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增加這些風險。

“……”

“看來我沒有辦法用語言說服你,接下來我會把這頭邪靈的情報彙報到日德蘭,我想日德蘭那邊會重視這頭邪靈得。”

安塞爾不打算在繼續浪費口舌了,他相信日德蘭那邊肯定會下達解決那頭邪靈的命令,如果對邪靈不夠重視,他們的這只隊伍就不會由那麼多的傳奇構成。

正在封印著邪靈,進行著等待的那些傳奇可不知道發生在駐地的爭吵,不知道他們的等待最終還是落了空,安塞爾帶回來的將會是壞消息。

“越來越活躍了,這個邪靈到底是從哪裡獲得如此多的能量,他的再生完全沒有辦法用已知的魔法理論去解釋。”

看著被困在寒冰中,不停用觸手攻擊著寒冰的邪靈,施法者臉色不好的抱怨著。

“我看你是瘋了,如果邪靈能夠用我們的那些理論去解釋,他還是邪靈嗎?把這頭邪靈抓回去,放進實驗室裡面去研究?剛才誰提出來的想法,簡直蠢透了。”

另外的施法者抽空吐槽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施法者們已經開始分批的進行休息,只要天空的暴風雪沒有停頓,這個封印就能源源不斷的吸取著周圍的寒氣進行加強和修復,到現在已經強化到了邪靈無法奈何的程度。

“我們已經嘗試過了各種的辦法,這頭邪靈的再生能力完全超乎了我們當初的估計,寒冰、火焰、酸液、閃電都沒有辦法給他造成致命性的傷害。”

“好了,我們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安塞爾的援軍,希望那位軍團長能夠重視這頭邪靈,我可不希望某天在戰場上還同他進行戰鬥。”

那名隱隱成為首領的年老施法者介入到了幾人的話題中。

“維克多,我們的那些朋友情況怎麼樣?”

“他們的情況可不好,需要安靜的環境去解決邪靈給他們的影響,還需要些特殊的魔藥讓這些傢伙安靜下來,如果我們隊伍中有德魯伊就簡單了。”

“德魯伊?說起來我已經有幾個星期沒有見過德魯伊了,帝國好像給他們下達了命令,讓所有的德魯伊都去往了西邊的戰場。”

“是那些雪山德魯伊,這次雪山德魯伊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他們正在準備獸潮,等到春天的時候利用獸潮來衝擊我們的營地和城鎮,那些德魯伊被調到西邊就是想辦法解決掉獸潮的。”

在閒聊中,緊張的氣氛得到了鬆緩,看起來阿生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事情離他們還很遠,等完成了這個任務後,他們會獲得短暫的休息時間。

不過在場的人都把部分的心神放在那頭邪靈上,確保意外不會在他們疏忽的時候發生,不會讓這頭邪靈突破封印。

隨著封印的加固,只要不會有外來因素進行干涉,這頭邪靈是當然沒有辦法能夠成功的逃脫,不過天空的暴風雪不能斷,這場暴風雪已經成為了封印的能量來源。

“不要放鬆警惕,注意下有沒有敵人的遊蕩者或者暗殺者在附近遊蕩,不要給他們機會干擾我們的封印。”

隱形的僕從已經擴散到了周圍兩公裡的地方,這些用魔法製作的僕從雖然稍顯呆板,不過用來進行預警還是足以勝任的。

“在歌莉婭死掉後,這裡的土著聽從的是利威爾的命令,他原本只是歌莉婭的侍衛,依靠獲得了歌莉婭的遺產,接收了她的軍隊和部落,之後又成功的說服了其他幾個首領,在去年冬季的時候對那些弱小的部落進行洗劫,平穩的度過了酷寒的冬天。”

“表面上他是選擇臣服於帝國的,給帝國在烏拉爾山脈的活動提供了足夠的便利,還經常派出使者帶上各種貴重的禮物去往日德蘭。”

年老的施法者維克多在給周圍的同伴普及烏拉爾山脈的情況,表面上波羅的海帝國佔據了全面的優勢,實際上在平靜的海面下確是暗流湧動。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險,利威爾絕對會抓住這個機會,想辦法的給帝國製造麻煩,甚至我有理由去懷疑,這個邪靈控制的部落會去襲擊帝國的村莊,就是他的陰謀。”

“利威爾這樣的人是絕無可能安心臣服在帝國腳下了,在聯合王國滅亡前的現在,是他最後可以翻盤的機會。”

“等到帝國徹底的解決了聯合王國,烏拉爾山脈這邊的情況就會塵埃落地,像邪靈這樣詭異的東西的確會給帝國造成麻煩,但是我絕對不相信帝國沒有辦法解決這樣的麻煩。”

“就連神孽,帝國都能夠解決,這種邪靈就更不用說了。北地終歸還是帝國的北地,就算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都是不影響整個局面的小麻煩。”

維克多的分析引起了周圍其餘人的贊同,在習慣了同邪靈的作戰後,他們發現邪靈真正的難纏之處在於詭異,而只要習慣了這種詭異,讓未知變為已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解決。

“等等,有人過來!注意警戒!”

維克多突然臉色一變,大聲的提醒著周圍的人。

“是安塞爾嗎?是安塞爾帶我們的援軍來了嗎?”

“不是安塞爾,不是我們的人,這是敵人,快做好作戰的準備。”

遠處的隱形僕從在被快速的消滅,這種原本用來偵查和警戒的東西可沒有多少的戰鬥力,就算是弱小的哥布林都能夠輕易的解決。

“那些平民,那些平民還在外圍。”

“沒關係,有黏土魔像在那邊。”

“沒有其他的幫助,笨重的黏土魔像就是靶子。”

“不要管那些平民,我們看好這個邪靈,那些人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他們是來救這個邪靈的。”

“都給我冷靜點。”

維克多站了出來,打斷了幾人的爭吵。

“速度很快,我已經能夠看到他們了。”

在山谷的邊緣,那些還算完好的森林中,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得到穿著簡陋服裝的人影,那帶著瘋狂意味的呼吸聲,

“是狼人,他們聞到了血腥味。”

“不,不是他們聞到了血腥味,是他們本來就知道我們在這裡,果然,這頭邪靈是利威爾故意放出來的,這是個陷阱!”

包括戰士和遊蕩者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的難看。

他們的確是傳奇,不過在經歷了同邪靈的戰鬥後,戰鬥力多少都受到了影響,而且後面還有那個難纏的邪靈,還需要顧慮到那些沒有絲毫戰鬥力的平民。

從森林中衝出來的狼人越來越多,隱隱約約的把這些傳奇包圍在其中,而在這些狼人的後面,則跟著些拿著粗壯樹枝的食人魔。

這樣的隊伍看起來像是烏合之眾,不過當那些穿著奇異服裝的薩滿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這只隊伍的戰鬥力就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天空落下的雪花有減緩的趨勢,隨著人數的增多,環境已經不像開始那樣的冰冷,這代表什麼,沒有人比那些施法者更清楚了。

“怎麼辦……”

在場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維克多,這名最年老,經歷事情最多的施法者,這讓他的肩膀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是放棄這個還沒有徹底封印完畢的邪靈,轉身離開

還是繼續留在這裡,在這樣形勢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以早有準備的敵人進行作戰

左右不過就這兩種選擇

“我們留下來,安塞爾的援軍很快就回到了,我們不需要支援太久。”

“之前我們用那顆隕石已經徹底的破壞了周圍的環境,我們可以利用地面的那些裂縫來進行防禦,加上沼澤術,我們能夠堅持很長的時間。”

維克多掃了眼地面看不到底部的深淵,做出了繼續抵抗的選擇。

“維克多,我們的箭不夠多了,接下來的戰鬥,我們沒有辦法幫上什麼忙了。”

幾名遊蕩者提醒道,失去了彈藥他們就失去了進行遠端攻擊的手段,儘管他們憑藉手中的短劍,同樣有著極為可怕的殺傷力。

“前面有我們,不要怕。”

幾名拿盾的戰士用武器敲擊著盾牌。

“我想等會你們就有彈藥了。”

維克多伸手指了指遠處敵人的方向。

那些豺狼人拿出了弓和箭矢,瞄準著這邊準備進行射擊。

從弓箭的樣式來看,這是產自日德蘭工廠的,還是最新幾代的武器,按照相關的規定,是被放到禁止銷售的名單中。

“利威爾那個傢伙,之前做的那些果然就是在惺惺作態!”

維克多恨恨的說道。

沒有人比他們還要瞭解,這些產自日德蘭的武器對於傳奇能夠造成何種程度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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