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的時間，地下水道的水域全部被冰凍，天花板上掛滿了冰凌和白霜，而那些隱藏在各種裂縫中，數量繁多的鼠人則失去了蹤跡。

可以得知的是這些鼠人都已經變成了屍體，從戰場上突然多出來的很多鼠人和兇暴鼠為原料製造的殭屍。

這些行動緩慢的亡靈，某種程度上來講比骷髏還要容易解決，只需要幾根燃燒箭就足以製造片火焰地帶，這些殭屍會傻乎乎的衝上來，被火焰吞噬，焚燒殆盡。

為了減少敵人利用屍體轉化成亡靈，給他們製造麻煩的可能性，波羅的海帝國的士兵會在戰鬥後用火焰焚燒屍體，變成灰燼的屍體可沒有辦法被轉換成亡靈，再拿著武器爬起來。

受到這樣的影響，波羅的海帝國的軍隊前進的腳步開始加快，在第三個星期的時候已經成的佔領了地下水道的一半地區，並且這個速度還在提高，按照這樣的進度，在今年的這個最後的月份，阿緹拉帝國將會徹底的成為歷史。

戰爭、瘟疫、饑荒和死亡

並不能阻止這個畸形國家的毀滅，只知道帶來毀滅和征服，不知道如何的去進行治理，不知道如何的解決各種矛盾的國家，終將還是會被歷史的浪潮吞沒。

波羅的海帝國的軍已經開始習慣在這樣的環境中進行戰鬥，實際上這個地下水道的環境，只是更為糟糕的巷戰，真要習慣可不難。

從開始的時候面對那些由高階的亡靈所組成的軍隊，到後面的是有高階亡靈所率領的軍隊，到現在士兵只需要面對骷髏和殭屍。

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士兵放棄了使用盾牌，而是透過持雙手劍、雙手斧的方式去進行戰鬥，骷髏和殭屍無法擊穿他們的盔甲，脆弱的身體則根本無法承受雙手劍的攻擊。

通常他們只需要揮動手中的雙手武器，氫二一九的就可以砸斷骷髏和殭屍所手持的脆弱不堪的武器，隨後鋒利的劍刃直直的把骷髏和殭屍分成兩半，就好像砍瓜切菜般的簡單輕鬆。

在寒冷解決了毒氣和瘟疫後，這些波羅的海帝國的士兵就回覆了到了之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狀態。

每當這些士兵從外面回到營地的時候，他們都需要脫下盔甲好好的去清洗身體，並且還需要透過【偵測毒素】和【偵測疾病】的檢測。

脫下來的盔甲和武器會放到專門的地方進行清洗，特別是沾染在盔甲和武器上的那些黑色和綠色的血跡。

死亡的確是能夠不停的利用屍體和骸骨來轉化成各種的亡靈，但是這種轉換是存在著限制的，需要有足夠的屍體和骸骨為前提。

現在波羅的海帝國的士兵沒有給他這樣的條件，每天損失的亡靈的數量已經多於他所轉換的，而且這種情況會變得越來越糟糕，在他的手中已經沒有足夠的屍體和骸骨來製造士兵送到戰場上了。

鼠人和史萊姆已經在這樣寒冷的環境中近乎全軍覆沒，除了數量越來越稀少的亡靈外，阿緹拉帝國還能夠投入到這個常規戰場的就只有白熊人、猛獁人和豺狼人了。

到了現在的這個程度，誰都可以遇見阿緹拉帝國敗亡的事情了，除非阿緹拉能夠在他們敗亡前擊敗她的對手，左右怎麼想都極難辦到的事情。

在波羅的海帝國的士兵高唱著凱歌向著勝利邁進的時候，外面的站成同樣出現了變化，阿緹拉和愛麗絲兩人間的戰鬥已經沒有侷限在這座城市的上空。

附近幾十公裡的地方都已然淪落成了兩人的戰場，被寒冰凍住的凍土上出現了無數的冒著岩漿的坑坑窪窪，原本是山嶽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平地，曾經洶湧流淌著河水的河流被攔腰截斷，可以想象在明年春季的時候，這片地區將會出現數目繁多的堰塞湖。

在半空中愛麗絲不停的用調整著飛行的軌跡，並且不停的施展著魔法進行反擊，拖延追擊者的速度。

緊跟其後的阿緹拉隨手揮出的虹光，輕鬆的把擋在前方的障礙物撕裂，不管擋在前面的是魔法亦或者是拔地而起的山脈。

那沒有絲毫表的面孔，在愛麗絲的眼中充斥著強烈的諷刺意味，彷彿是在嘲笑著她所做都是無用功般。

愛麗絲微微的調整了前進的角度，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擦肩而過的虹光，那足以擊碎她所有的防禦，把她從空氣種蒸發的攻擊。

在這場戰鬥裡面，如果說有什麼讓愛麗絲感到棘手的地方，那絕對不是阿緹拉的防禦，不是她的武藝，和她的速度也沒有多少關係。

真正讓愛麗絲感到棘手的，並且顯得如此狼狽的，還是她阿緹拉手中所持有的那把虹色的光劍，那絕對是把神器，並且在神器中都能夠名列前茅的寶物。

以現在愛麗絲所掌握的防禦手段，還沒有足以可以抗下那把劍的攻擊，因此選擇閃避而不是防禦就顯得理所當然的事情。

前方飛行的愛麗絲，從臉頰上不停滴落著汗水，理論上不會感到疲憊的身體，在長時間的戰鬥中卻出現了虛弱無力，視線模糊，頭腦發暈的狀況。

顯然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已經讓這具身體不堪重負了，如果這具身體沒有利用世界樹的樹葉作為素材進行改造，在前幾天的戰鬥中就已經崩潰。

但是，由此愛麗絲得出了個結論，或者說已經驗證了曾經的猜測，她所面對的對手和敵人，絕對不是有凡人進階成為傳奇的。

阿緹拉的父母很有可能是神靈，她的體內必定含有著純度極高的神血，有著數量不少的神性，或者可以把阿緹拉看成是沒有神職和神格的神靈，都未嘗不可。

在愛麗絲感到辛苦的同時，在後面進行追擊的阿緹拉同樣不輕鬆，全身都是汗水，衣服緊貼著肌膚。

使用手中的那把劍所造成的可怕攻擊，同樣給她帶來不小的負擔，這種負擔不是【能力儲備】方面，而是【能力輸出】方面，看似輕鬆的隨手攻擊，實際上都是全力的出手。

全力出手從來都不是什麼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她的攻擊都沒有取得有效的命中，她的敵人像泥鰍般滑不留手，不管是百次還是千次，都沒有用。

不管是單體的攻擊還是大規模的覆蓋面的攻擊都沒有用，看起來就像是她和想象中的空氣敵人進行戰鬥般的可笑。

特別是她之前用來消滅成群敵人的，讓虹光從天空降下的招數，就顯得更加的愚蠢了，除了蒸發地面的土地外沒有其他的用處。

而蒸發土地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處，浪費力量暫且不說了，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土地下面的東西，她的軍隊還在土地下的地下水道中頑抗，如果再來幾次，她的攻擊將會波及到她的軍隊。

阿緹拉還不知道發生在地下水道的事情，她寄予厚望的那四名騎士並沒有給她帶來勝利，反而節節敗退現在已經到了敗亡的邊緣。

未命中，未命中，未命中

阿緹拉之後的幾次攻擊還是被愛麗絲成功的躲開，但是身體的疲憊反應到大腦的卻是興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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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就好像血管中的血液在崩騰，好像體內每個細胞都在顫抖，每根頭髮都在催促著她去進行戰鬥。

就好像戰鬥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件足以讓她感到興奮的事情，足以讓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般，熱血沸騰的事情般。

不，真正的重點還是在她的對手身上，只有像愛麗絲這樣的，她認真起來都沒有必勝把握的對手，使出所有的手段都無法取勝的對手，才讓她熱血沸騰。

兩秒鐘後，阿緹拉在次的追上了愛麗絲，她揮舞著長劍把眼前的敵人切成了兩半，但是從傳來的觸感來看，命中的又是敵人所製造出來的幻影。

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周圍已經被彩色的光芒所包圍，和她手中的武器相似卻有截然不同的彩色。

阿緹拉並不顯得慌亂，這樣的情況在之前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次數，左右不過是【七彩噴射】【虹光噴射】【虹光法牆】這樣的魔法，這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證明對阿緹拉是沒有效果的。

之前沒有起到效果，這次同樣不會起到效果

這樣的想法不能說阿緹拉錯誤，人類的本質本來就是遵循著經驗，利用就有的經驗去創造新的東，著同樣可以用推陳出新來進行形容。

正確的認識，應該是之前沒有起到效果，不代表這次就不會起到效果

七彩的虹光在阿緹拉的面前重新的分為的紅橙藍綠藍錠紫其中顏色的光束，快速的纏繞在了阿緹拉的四肢、脖子、腰部和手中的劍柄上。

強悍的力量把阿緹拉禁錮在了半空中，讓她無法控制的繃緊了身子，不停的搖晃著想要掙脫，卻發現這些光束有著超乎想象的堅韌。

“這是……什麼？”

阿緹拉艱難的開口問道。

可能是愛麗絲的本體，可能是愛麗絲的幻影，出現在了阿緹拉的面前，她吐了口氣，臉上少見的出現了輕鬆的表情。

“和之前的不同。”

就算是被愛麗絲成功的捕獲，阿緹拉的臉上仍然帶著平靜的表情，可能除了這個表情太，她也不會其他的表情了吧。

“當然和之前的不同。”

愛麗絲沒有太多的廢話，她用力的，一根根的搬開了阿緹拉的手指，把她手中的那把劍奪到了手中。

在離開了阿緹拉這名主人後，那彩色的虹光微微的閃爍，最後帶著些許不樂意的味道，只留下劍柄。

“這個叫什麼？”

愛麗絲向阿緹拉問道。

她在分散阿緹拉的注意力，旁邊的法術書在不停的翻動著書頁，準備著能夠給阿緹拉造成傷害，或者能夠對她進行封印的魔法。

愛麗絲可不認為在失去了手中的武器後，阿緹拉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如果阿緹拉只是憑藉手中的這把武器，是絕無可能能夠取得現在的高度。

強者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強者，就算是失去了手中的武器，就算身體虛弱無力，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那都是強者，擁有著在絕境中的絕境，仍然能夠反敗為勝，創造奇蹟的可能。

“它叫軍神之劍。”

阿緹拉停下了手中的掙扎，很認真的回答著愛麗絲的問題，她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泊，又像是紅寶石。

“軍神之劍嗎？”

愛麗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透過這個名字，愛麗絲可以確認阿緹拉的背後，很有可能是站著名軍神、戰神，至於是哪個神系的就不好去猜測了。

整個晶壁系裡面，出名的，不出名的神族有著幾十上百個，幾乎每個神族裡面都擁有軍神、戰神這樣的角色，像勝利之神、謀略之神，都是戰神的分支。

就好像在阿薩神族的內部，奧丁是無可爭議的戰神，而他的兒子雷神托爾，和女兒布倫希爾德的身上同樣擁有戰神的神職，而向提爾、烏爾和弗雷、巴德爾，同樣有涉及。

“他是神之懲罰，散佈著勇武與恐怖，代表著征服與毀滅，能夠破壞一切和所有。”

阿緹拉說的就像是那些神神叨叨的祭司，在祭司神力的時候所念的那些東西，看起來只是凡人編造出來的，用來取悅神靈的東西。

但是，愛麗絲卻從阿緹拉的話語中聽出些許的不對勁，這些東西好像不是在描述著那把武器，而是在描述著某個神靈。

勇武、恐怖、征服、毀滅

破壞一切和所有

看起來是在訴說阿緹拉曾經的那些功績

但是現在聽起來卻是在形容某位神靈

愛麗絲的臉上浮現了驚詫的表情

她的表情就定格在了這一秒

原本已經消失的虹光再次的出現，從她的脖子處劃過，帶起漫天的鮮血，被分割的頭顱和軀體從高空快速的向下方墜落

束縛住阿緹拉的七色光芒消散在空氣中，她伸出手穩穩的接住打著迴旋的長劍，那虹色光芒所組成的劍刃，仍然是那樣的璀璨。

“幹得不錯，阿緹拉。”

清麗的女聲如同微風般在耳邊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