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叛逆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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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部落的危機迫使這些襲擊者不得不放棄原本的打算,他們再次的回到了他們的家園中,去對付那些嘴角流著口水,貪婪的鬣狗。

那些空有武力的巨人應對這樣的戰鬥還算是較為的輕鬆,其餘的種族就不怎麼美妙了,他們可沒有辦法去應對這些原本的冒險者,現在的僱傭軍,特別是在這些傢伙的手裡獲得了來自波羅的海帝國的支援之後。

原本在以後才會發生在這裡的戰爭就這樣提前的爆發了,就算是那些隱藏在冰原深處,建造在高山絕壁上的村莊都無法迴避這場戰爭。

能夠離開家園去外面進行冒險的冒險者,他們都有著各自拿手的絕活,特別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冒險者更是如此,他們有著方法能夠讓他們去完成那些看起來根本不能完成的任務,並且在各種的險惡環境中生存下來,能夠從那些看起來無法戰勝的強敵面前逃脫。

和那些生活在叢林,生活在冰原,生活在高山上的野獸們戰鬥多年的戰士根本不是這些冒險者的對手,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戰鬥這種事情會有如此多的花樣,會有如此多的防不勝防的卑鄙手段。

進行著這些任務的僱傭兵非常滿意安排給他們的任務,以前作為冒險者的時候,他們的僱主都是那些小氣的貴族,而現在他們的僱主則是慷慨大方的帝國。

他們完成任務能夠從帝國那邊獲得足以填飽他們胃口的金錢,還能夠透過掠奪戰敗者來獲得戰利品,在這樣的過程中他們總能夠找到些驚喜,因為在這些隱藏起來的部落裡面,總會有這些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有著難以想象價值的珍寶。

除了這些以外,他們還發現了另外的足以給他們帶來財富的東西,那就是已經被毀滅了家園的失敗者,他們同樣是寶貴的財富。

不管是巨魔、食人魔、巨怪,還是數量繁多的豺狼人、哥布林,他們在面對著全副武裝,沒有底線的僱傭兵的時候,都被輕鬆的擊潰,隨後連同他們的家人,成為了帝國的奴隸。

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不算好,同樣不算糟糕的未來,儘管如此,波羅的海帝國的制度還為他們保留了希望,他們能夠用汗水和努力來為他們自己,為他們的人獲得擺脫努力身份的機會。

當然,那將會是比較長久時間之後的事情了,他們將會忘記他們曾經的仇恨,真正的融入到帝國中,他們的後代將會和仇敵的後代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他們可能會變成親密的朋友,可能會相互結合,誕生後代。

在這樣的制度下,阿緹拉帝國發現他們所需要面對的敵人越來越多,他們的抵抗越來越顯得力不從心,現在他們終於發現了,他們需要應對的不只是來自外面的敵人,在他們城市的內部,那些原本還能夠脅迫著站在城牆上的民眾已經開始進行了反抗。

在長久且殘酷的戰爭中,這些人已經拋棄了對於波羅的海帝國的幻想,他們很難放棄戰爭所帶來的仇恨,但是比起波羅的海帝國,他們更痛恨造成這樣仇恨的阿緹拉帝國,它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在波羅的海帝國的那些人找到這些人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敵人所遞過來的武器和物資,並且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對方的安排和命令。

他們已經受夠了該死的戰爭,他們受夠了他們的親人被迫站在城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流矢帶走性命的日子。

這些人將會用這些鋒利的武器掀起叛亂,為他們的親人和後代製造能夠在陽光下呼吸的明天,即使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這種叛亂最後迎來的將會是極為糟糕的結局。

遺憾的事情就在這裡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擁有為了未來付出性命去進行拼搏和奮鬥的勇氣,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存在著為了自己的性命,而選擇出賣和背叛的膽小鬼。

這些膽小鬼把這些想要反抗的人的計劃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阿緹拉帝國的軍隊,告訴了那幾名騎士,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足以讓他們連同他們的家庭生活很久很久的財富。

不過,被他們所出賣和背叛的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來自阿緹拉帝國士兵的武器直接破開了房門,衝到了他們的居所中。

這些士兵不會直接把這些叛徒殺死,他們會把這些叛徒抓起來,連同他們誓死保護的家人一起,送到廣場上,在那裡已經準備了十幾個木柱,他們將會以家庭為單位,一批批的吊死在那些十幾個木柱上。

沒有人會為這些人收斂屍體,因為除非他們願意成為那些屍體中的一員,沒有必要的憐憫和仁慈在這個時候只會把他們殺死。

現在的還處於秋季,天氣涼爽卻並不寒冷,那些被吊在木柱上的屍體,將會吸引著鳥類的啄食,將會吸引著老鼠的啃食,到最後這些屍體將會變為沒有絲毫血色的骸骨,在微風中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卻沒有人想要聽到的鈴聲。

非常可惜的是,阿緹拉帝國在多年以後再次的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在很久的時候,他們就用這樣的方法讓獸人徹底的離開了這個國家,讓半人馬站立到了他們的對立面,讓豺狼人的熱血冷卻。

恐懼和殺戮帶來的絕對不是穩固的統治,他們過了如此多年的時間仍然還是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還是沒有辦法理解什麼叫做統治的藝術。

僅僅是過了三天的時間,那些選擇背叛和告密的膽小鬼就被無聲的殺死,他們連同他們的家人都被掛在了那些受害者的旁邊。

這些人的死狀非常的悽慘,他們的身上全部都是傷痕,皮膚下的肌肉都已經被全部的割裂,骨頭被全部粉碎,血管中的鮮血已經一滴不剩。

可以想象,這些人在死前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折磨,這樣的折磨讓他們的靈魂充滿了怨恨,就連死亡都不能消磨這樣的怨恨。

誰都不知道犯人是誰,因為整個城市裡面,除了那些仍然忠誠於阿緹拉的士兵外,其餘的所有人都痛恨著這些叛徒,他們都有著成為兇手的可能性。

這些人背叛了他們的人民,為了他們的國家,那麼就讓這些人連同他們所效忠的國家一起去死,一起陷入到絕望的深淵。

阿緹拉帝國對此束手無策的,他們發現他們那些嚴酷的刑罰,那可怕的連坐制度在這樣的復仇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就連他們的士兵都在用著自己的方法來抵抗這樣殘酷的命令,他們已經不在畏懼死亡,已經在嘗試著克服來自死亡和懲罰的恐懼,在他們的身體裡面,彷彿有著難以言表的東西正在滋生,那滋生的速度比瘟疫還要可怕,那種東西叫做勇氣,阿緹拉帝國的人民已經失去了很久,連描述的詞語都已然忘記的東西。

面對現在的局勢,手中柔弱的力量讓阿緹拉帝國無法採取更為激烈的措施,例如直接派出軍隊,把所有的嫌疑人全數都殺死。

肉體的死亡並不能殺死思維的傳播,無法割掉正在成長的仇恨之芽。

他們在之前的時候就是這樣去做的,從來都不去解決那些已經出現的,無法緩和的矛盾而問題,而是孜孜不倦的用暴力和殺戮去解決那些製造問題和矛盾的人。

到了現在的時候,過往的歷史已經證明了,阿緹拉帝國這樣的做法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隱患,現在這些隱患已經在發展壯大,已經成長到足以威脅整個帝國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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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要處理,卻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和方法去處理這樣的問題,原諒這些只會破壞和殺戮的傢伙們吧,他們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政治,什麼是統治。

他們自以為是建立起來的帝國,比他們想象中還要脆弱,還要不堪一擊,隨著時間的推移,如果不是作為外敵的波羅的海帝國的入侵,這個以征服和毀滅聞名的帝國將會迎來他們的末日,由他們的人民親自帶來的末日。

那些不知道歲月為何物,無法理解蒼老死亡的混蛋們,終究會因為小看短暫生命的凡人而付出代價,那是絕對可以葬送他們所有的代價,讓他們的名字最終只能停留在歷史書上,隨著時間而消逝。

凡人的生命從來都是短暫的,但是在極大多數的時候,這些短暫的生命總是能夠綻放出可以留在黑暗的夜空中久久不會消散的光芒。

斯堪的納維亞北部,現在波羅的海帝國和阿緹拉帝國的邊境線上,仍然屹立著堅固的城池,他的名字被稱為薩普米。

這是薩米人的城市,他們是這塊土地的原住民之一,原本是以馴養和捕獵馴鹿出名,在他們決定建立村莊和城市,進行在固定的土地上居住的時候,他們的生活方式就發生了改變。

他們開始嘗試著捕魚,在平整的土地上進行農耕和放牧,會拿著武器去到森林中進行狩獵,會到透過深山中的山洞,同那些居住在山中的矮人接觸,他們的武器就從由此而來。

這些薩米人從根源上來講並不是斯堪的納維亞人的一支,他們有著自己的文化,自己的語言,有著自己的信仰。

在很多的時候,因為這些不同他們會同斯堪的納維亞人發起衝突,不過這種無法持久,在這塊寒冷的土地上生存,他們要面對的危險實在是過多了,相反的,能夠進行交流的斯堪的納維亞人,可以同他們成為朋友。

這樣的生活當然稱不上是美好的,在北地面臨著嚴酷漫長的寒冬,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生活會是美好的,即使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艱苦的生活。

但是,更為糟糕的生活降臨到了這些薩米人的頭上,來自東邊的征服者,名為阿緹拉的國王帶領著她無敵的軍隊來到了這塊土地上,整個北方都在歌頌阿緹拉的名字,都在恐懼著她的力量。

薩米人的反抗就彷彿是扔到水中的小石子,沒有掀起絲毫的波浪,他們堅固的城牆被輕易的撕碎,強壯的戰士被砍下了頭顱,弱小的老弱婦孺則被驅趕到了一起。

投降和臣服是他們唯一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他們必須做到,因為做不到的人都已經死去了,並且每次的殺戮都會連累到成百上千的人,那些堆積起來的屍體所組成的小山,讓他們打心底的感到恐懼。

薩米人就這樣臣服在阿緹拉帝國的腳下,帶著怨恨的臣服,並且隨著帝國統治的時間越長,這種怨恨在加深。

阿緹拉帝國的統治者,那些思想已經落後,仍然認為恐懼和殺戮能夠維持他們的地位和統治的騎士們,在他們的領地上見到了這樣的光輝。

很遺憾的是,他們自身所代表的就是深沉翻滾的黑暗,懼怕的就是這種驅散著黑暗,把他們暴露在這個世界的現實中,哪怕是到了現在他們都不願意去接受,並且不知道用何種的姿態,用何種的方法去接受的現實。

叛亂,到處都是叛亂,那些已經被憤怒所充斥的人民,拿起了他們的敵人和朋友所贈予的武器,在夜晚的時候向著軍營發起了衝鋒。

如果是在正常的時候,這樣的叛亂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被擊潰,沒有經過訓練,沒有組織,沒有學會如何去在戰場上戰鬥的人民,根本不會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的對手,只需要一兩個衝鋒,殺死那些煽動者,剩下的人就會四散而逃,成為士兵們舉行的狩獵遊戲的獵物。

不過,這次的情況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因為就連軍營中的那些士兵都已經加入到了反抗者的行列中,他們清理了軍營周圍的陷阱和障礙,親自開啟了軍營緊閉的大門,把那些脆弱的,卻和他們擁有同樣意志,同樣理想的同志放了進來。

沒有防備的軍營受到了這樣的衝擊,在這樣的混亂環境中,就連那些經驗豐富的指揮官都無法讓他們的士兵聚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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