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卑鄙。”

死亡嘴硬的說道，不知道為何，就算只是毫無用功的辯駁，死亡都不想輸給對方。

他深知戰鬥只有勝利和失敗，從來就沒有卑鄙不卑鄙的，就算是不擇手段也好，揹負罵名也罷，獲得勝利才是最為重要的。

“卑鄙嗎？這句話從四騎士之一的死亡口中說出來可真是諷刺，還是說你和那些斯堪的納維亞人一樣，腦子裡面都是水和肌肉嗎？”

彷彿是聽到了並不好笑的冷笑話一般，愛麗絲忍禁不住的諷刺道。

“……”

對於愛麗絲諷刺，死亡卻沒有什麼可以辯駁反駁的地方，就連他自己都不認同剛才自己所說的話語，這樣還讓他怎麼去爭辯。

“好，這場戰鬥，是你贏了。”

“你勝利了，愛麗絲。”

死亡用著低沉的口氣說道，看起來像是認輸一般，但是愛麗絲這個時候卻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太簡單了，實在是太簡單了。

死亡現在所變現出來的力量，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的確是比起一般的傳奇要強的很多，在眾多的傳奇裡面，站在金字塔上層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這前提是愛麗絲沒有見過戰爭殊死一搏的表現，只要想一想戰爭可是和降臨的神靈分身同歸於盡的，而眼前的死亡，很明顯還做不到那樣的程度。

是死亡太弱了嗎？一般人估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是愛麗絲可是和斯卡哈交手過的，並且在正面交手彙總獲取了勝利，她可不認為戰鬥狀態的斯卡哈會存在留手這一做法。

也就是說，不管死亡在四名騎士中的戰鬥力如何，不管他是不是四騎士中的拖後腿，至少死亡都擁有能夠在斯卡哈手裡留下性命的手段。

大意了

想到這裡的愛麗絲迅速的就想要離開死亡，拉開雙方的距離，但是……

“太遲了！愛麗絲小姐！”

灰色能量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死亡的身上，那充斥著不詳和詛咒氣息的能量，是所有生者的天敵，是所有的生命都會唾棄、都會恐懼之物。

禁錮住死亡的那些堅冰只在一瞬間就化為了碎片，死亡迅速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一手握拳用力的向著愛麗絲的臉上揮去。

愛麗絲只來得及抬手在身前佈置了一道冰牆，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那道冰牆就化為了漫天的冰塊，冰塊的上面還如同萬華鏡一般倒映著愛麗絲驚訝的表情。

餘勢不減的拳頭重重的砸中了愛麗絲的面孔，清澈的眼淚和鮮紅的液體被寒風凍結，落在地面，承受了重擊的愛麗絲整個人快速的向後方飛去。

那幾名德魯伊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了，他們甚至已經遺忘了面前那名青色騎士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殺死他們的事情。

局勢的表面太過於快速了，明明前一秒鐘愛麗絲秒天秒地秒空氣，三下五除二就把死亡逼入了絕境，控制禁錮在地面。

結果下一秒鐘，青色騎士就完成了逆轉，把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勝利者踩在了腳下，並且看樣子，戰鬥的節奏也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中，勝利只是遲早的事情。

德魯伊作為施法者，當然也知道施法者的事情，只有拉開了距離的施法者才是施法者，被戰士近身的施法者，只是距離失敗一步之遙的準失敗者。

原本他們以為愛麗絲是那一位打破這樣鐵律的人，但是看樣子這樣的想法還是過於天真了，不管實力如何的強大，施法者還是施法者，被近身了之後還是一隻弱雞。

“戰鬥，可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命中了愛麗絲之後，死亡沉悶的聲音再一次的從盔甲面罩後響起，剛才拳頭和愛麗絲的臉接觸，讓他確認了自己的確是命中了對方，那熟悉的擊中**的觸覺，是不會欺騙他的。

下一秒鐘，他的身子消失在了原地，傳來的轟鳴聲如同打雷一般，原本他站立的凍土上，只留下一個密佈蛛網的大坑洞。

咚、咚、咚

不管是愛麗絲還是死亡的身影，都已經從德魯伊的視網膜中消失，他們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視覺捕捉的範圍，只有不停傳來的，拳頭擊打在**上的聲音，在告訴著他們的戰況如何。

“你以為，亡靈軍隊就是我的王牌了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能夠飛行的嗎？饑荒可是把同你交手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我。”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陷阱，明白嗎？哈，就算不明白也沒有關係，因為你就要死了！”

死亡喋喋不休的唸叨著，不停對愛麗絲進行毆打的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從開戰到現在，一直被壓著打的不滿。

愛麗絲呢？為什麼沒有回話？是已經別毆打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嗎？還是已經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死亡不知道，那些德魯伊也不知道，唯一知道自己現在情況的愛麗絲，也不會開口說話，至於原因？那當然是死亡現在進行的這些攻擊，看起來所佔據的優勢，都是愛麗絲故意為之。

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愛麗絲並不認為死亡就只有這樣的能力，就這樣輕易的被她擊敗，讓她捕捉俘虜自己。

但是，最終她還是失策了，死亡的突然爆發的確是出乎了她的預料，她沒有想到連巨龍和巨人都無法掙脫出來的禁錮就這樣那麼簡單的就被對方所破除。

如果此時愛麗絲還是一名人類的話，那麼死亡就真的獲得了勝利了，畢竟人類的軀體，就算是那些身體強大的人類戰士，受到這樣的攻擊，也絕無可能繼續存活下去了。

不過，偏偏愛麗絲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是一名稍微有一點特殊的巫妖，並且她現在所使用的這具人類身體，可是經過了魔法的改造，裡面還有著世界樹的一部分作為支撐。

這樣的攻擊就要了她的命？別開玩笑了，現在愛麗絲外表上看起來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但是這具身軀裡面所蘊含的生命，那是連巨龍、巨人、猛獁一類都比不上了。

回覆速度就更不用說了，曾經吸血鬼巨人所造成的那樣致命的傷勢如果換到現在的話，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回覆過來。

死亡的攻擊看起來效果非常的誇張，愛麗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沙包一樣被肆意的攻擊著，處於隨時都會死亡的狀態。

實際上，這點點的疼痛，這點點的傷勢，完全不影響愛麗絲的戰鬥力，就連她身上穿著的那一件衣服都沒有出現破損。

從**上傳遞到腦神經的這點點的疼痛，老實說還比不上每個月的那幾天要來的痛苦，都已經成為了一個龐大帝國的主人，愛麗絲當然不會在這方面吝嗇，使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所打造的衣服。

防塵、防火、防水、防腐蝕、抗打擊這些要素都被附加到了這件衣服的上面，讓這件看起來非常普通的衣服變為了非同尋常的寶物。

要反擊嗎？

廢話，愛麗絲當然會進行反擊，但是在此之前她還需要獲得關於死亡的更多的情報，希望能夠知道對方更多的底牌，哪怕是用苦肉計的方式。

死亡也是非常的配合，可能他的天性就是一個話癆，或者是因為之前的戰鬥憋屈了太久，又或許是他認為愛麗絲已經沒有了翻身的希望，勝利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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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們四騎士的能力嗎？戰爭的能力是為了戰爭而生，瘟疫和饑荒的能力也很好理解，那麼想知道我的能力嗎？”

“我聽說斯卡哈放棄和赤枝騎士團回阿爾斯特，留在了你的波羅的海帝國，她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你嗎？”

“哈哈哈，還是說那些吟遊詩人說的那些，關於你們之間的友情，其實只是一個玩笑？”

關於斯卡哈放棄同赤枝騎士團回阿爾斯特的說法有很多，其中有兩個說法是最廣為流傳，也是最有說服力的。

第一個就是愛麗絲在同斯卡哈的單挑中獲得了勝利，斯卡哈也許是因為誓言，也有可能是因為什麼賭注，才不得不留在了波羅的海帝國，拋棄了家鄉的一切。

第二個說法則是說愛麗絲和斯卡哈戰鬥之後，一見如故，為了幫助愛麗絲建立波羅的海帝國，斯卡哈放棄了回家，留在了愛麗絲的身邊。

“那麼，在你臨死之前，我就把我的能力告訴你好了。”

“死亡？什麼是死亡，只有自己不會死亡，賦予別人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死亡的說明非常的簡單，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是其中洩露出來的情報，卻是讓愛麗絲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不會死亡所代表的就是死亡之身，也許是類似愛麗絲一樣，身體中蘊含龐大的生命力，亦或許是因為其他的能力導致了在主位面能夠施展的攻擊都無法真正的殺死他。

第二句賦予別人死亡就很好理解了，就算死亡不說出來，從之前他運用負能量來進行攻擊的方式上來看，愛麗絲也猜得七七八八。

左右不過就是【死亡一指】一類的即死類魔法，只要運氣不好的人，力量和死亡有著差距的人，中上一記就會被殺死。

“哎呀，好像一不小心廢話就說太多了。”

“那麼接下來……”

死亡重重的一記升龍拳把愛麗絲擊飛到了半空之中，隨後站立原地。

“喪鐘……為誰而鳴？”

“喪鐘……為你而鳴。”

【死亡一指】

這個愛麗絲曾經使用過的，殺死過一頭傳奇狼人的魔法，現在卻被死亡用出來，自己則成為了這個魔法的目標。

愛麗絲嘴角動了動，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用即死類的魔法來對付一個巫妖，再也沒有比這個還要讓人感覺到滑稽的笑話了，這就好像是用木炭去滅火一樣的可笑。

“……？”

愛麗絲嬌小的身體重重的砸入地面，隨後她在死亡的目光中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還很有閒心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打完了吧，輪到我了吧？”

【死亡一指】，就算運氣不好沒有起到效用，但是對於精神方面也必然有著一定的影響，畢竟抵禦即死類攻擊，精神和靈魂方面都會產生消耗，出現一種虛弱感。

愛麗絲的臉上有那樣的感覺嗎？等到她用毛巾擦乾淨臉上的鮮血後，整個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剛才被進行了攻擊。

“不，等等，你到底是什麼。”

帶來死亡的死亡騎士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他感受到了恐懼，剛才的攻擊，就算是那些身體強悍的傢伙都難以承受，就算表面看起來沒有問題，體內的內臟、肌肉、骨骼也會變成漿糊一樣的東西。

這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人類

甚至是不是人類都值得斟酌，哪怕眼前的少女擁有著一副人類的模樣，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沒有一丁點的異樣。

“愛麗絲·諾蕾姬，這就是我的名字。”

“當然如果你要問的是我的身份的話，那麼達到了傳奇的施法者，波羅的海帝國的締造者，這兩個身份你覺得哪一個更好一點呢？”

“該死的，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死亡不耐煩的打斷道，心中的慌亂讓此時的死亡變得失去了理智，不知所措的情況更是讓他想要把眼前的所有東西都砸的稀巴爛。

“那麼，你想問的是什麼？”

“我是人類，這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嗎？有什麼好懷疑的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是人類？那一點不像人類？”

證據？死亡當然無法拿出愛麗絲不是人類的證據，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判斷，畢竟很多的時候，判斷這種東西，從來都不需要證據，只需要一個感覺。

“你想問【死亡一指】為什麼會對我不起效果，那當然是這個魔法其實我也會使用的啊。”

帶著笑容的愛麗絲，伸出左手指了指死亡，點點的金色光芒在指尖跳躍，金色的波紋在空氣中迴盪，耀眼的光芒給這個白色的世界帶來了不同尋常的顏色。

“你……你這個是什麼……啊啊啊啊！”

第一次，從開戰到現在，死亡第一次發出了如此可怕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