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西征(24)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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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們的攻擊,在這樣的環境裡面,他們最可怕的攻擊手段並不是拿著重型武器發起衝鋒,而是站在斯堪的納維亞人的射程範圍之外,投擲巨石進行攻擊。

他們的投擲巨石,從威力上來講,並不比城牆上矮人精心打造的弩炮和投石器要來的差,而起比起弩炮和投石器而言,巨人們還有著靈活性方面的優勢,這是現有的矮人技術難以彌補的差距,至少斯堪的納維亞的這些矮人是無法造出可以移動的同時,有不影響威力的投石器和弩炮。

他們可以發起一波攻擊之後,就開始轉移陣地,然後不慌不忙的展開第二次攻擊,和他們相比,弩炮和投石器只會是不會移動的靶子,很簡單就會被他們給拔除,連同那些才剛開始熟悉器械操作的人。

另外,不要看這些巨人外表看起來很野蠻,攻擊方式也非常的野蠻,在投石方面,他們的精準度還是非常的不錯的,至少比起那些操作並不熟練,技術生疏的斯堪的納維亞人來說,他們要精準得很多。

一般人很難想象這些巨人能夠把那些和他們的腦袋差不多大小的石頭扔到幾公裡的地方,並且命中率非常的高,特別是巨大的力量讓這樣的攻擊蘊含強悍的威力,一擊能夠輕易的毀壞包括目標周圍幾十米的範圍,如同現代戰爭的轟炸機所投下的炸彈一般的可怕。

猛獁就更不用說了,那龐大的身軀,走在那些火焰的上面,絕對不會是火焰吞沒它們的身軀,雖然說他們身上的長毛還有皮膚下面的脂肪對於火焰來說都是最好的燃料,但是猛獁衝鋒起來所攜帶的颶風在保護著他們的同時,也會在一瞬間吹滅這火焰。

不過現在還好,巨人和猛獁還沒有開始進入戰場,不管阿緹拉軍的指揮們有什麼樣的考量,現在的局勢對於斯堪的納維亞人看來,還處於能夠接受的範圍之中,哪怕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所謂的能夠接受,是在對方沒有全力出手的情況下的一種憐憫。

對於這樣的憐憫,以斯堪的納維亞人的高傲是絕對不會領情的,在他們看來在戰鬥之中留手,是一種對於他們的侮辱,是只有用生命和鮮血才能夠洗刷乾淨的恥辱。

但是,斯堪的納維亞人同阿緹拉軍所進行的並不是那些關乎榮譽的戰鬥,而是關乎著兩個帝國的興衰命運的戰爭,關乎著兩個帝國內部幾千萬名智慧生命生死存亡的戰爭。

在這樣的戰爭面前,個人的榮辱就顯得不是那麼的必要了,很多的斯堪的納維亞人想起家中年老的父母、擔憂的妻子、天真的孩子,就會按捺下心中的衝動。

最多最多也就是更加的瘋狂的用著手裡的遠端武器對那些無法移動受到重傷的敵人進行補刀,在嘴巴上大聲的咒罵著對方的卑鄙無恥。

齊格蒙德當然知道城牆上發生的事情,不過他卻不會去阻止,比起讓他們把內心的憋屈壓在心裡,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還不如讓他們透過這樣的方式去發洩內心的負面情緒。

更何況現在他要處理施法者的問題,之前施法者的表現做得非常的好,完完全全的貫徹了他的防守思想,見招拆招的應對著阿緹拉軍的攻擊,以保持自身有生力量為第一基準。

在施法者的周圍,一些奴僕打扮的少年和少女在拿著毛巾擦拭著這些施法者的身體,他們把一些火炭放在場地的周圍,讓這片地區顯得格外的溫暖,驅散身體之中的寒意。

雖然說外面的寒風都被佈置在周圍的防護型別的魔法擋住,但是寒冷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驅散的,並且一個舒適的環境,也可以讓施法者們在精神上獲得放鬆。

這些人並不都是施法者所帶來的奴僕,其中還有一些是齊格蒙德安排給他們的,為的就是儘可能的讓他們可以把精力百分百的投入到戰鬥之中,不會為其他的瑣事而分神。

畢竟口渴了拿起杯子喝水,肚子餓了吃東西,這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但是卻會讓施法者在戰鬥的時候分神,浪費他們的時間,影響他們的發揮。

這樣的事情,如果在平時沒有什麼,算不上是什麼大事,但是在這樣進行戰爭的時候,在全身心都投入到對抗阿緹拉施法者的時候,一個疏忽就有可能導致反制魔法的失效,就有可能重演昨天的劇目。

齊格蒙德一路走來,他並沒有一個個的去問候那些施法者,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問候是一件非常魯莽的事情,會打擾到施法者們的休息,而且看他們的模樣,對於齊格蒙德的到來也不是非常的歡迎,甚至在不易察覺的眼底深處,蔓延著絲絲的嘲諷和蔑視。

齊格蒙德,作為一名實力達到傳奇的強者,他當然能夠感受到這裡的施法者對於他的態度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即使他們看起來已經把那不歡迎的態度隱藏得非常的深。

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齊格蒙德向著每一位把視線放到他身上的施法者點頭致意,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穿過休息的施法者,徑直的來到了最中心的位置,那裡是整個施法者實力最強大的,也是他們統帥所在的位置。

一名看起來只有中年,臉上才只有幾條皺紋,但是頭上卻有一半的頭髮變成了銀白色的男人正坐在那裡,附近則放著幾個暖烘烘的炭盆,散發著暖意。

旁邊的地方放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和清水,旁邊幾位清秀的少女安靜的立在一旁,看著男人的眼神中除了小心翼翼以外還有著些許的崇拜。

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些青春年少的少女們對於擇偶的標準通常只會在外貌和實力上進行選擇,而這名男人既有著強大的實力,也有著讓人沉迷其中的帥氣,俘獲少女的芳心,可是非常的簡單。

這位男人就是軍隊之中,除了齊格蒙德以外實力最為強大的人,是一名實力已經達到了傳奇層次的德魯伊,如果同齊格蒙德正面交戰,即使不敵也有著從容不迫撤退的底氣。

“情況怎麼樣?”

齊格蒙德開口問道,光從外表上來看,這些施法者的狀態其實並不算好,但是真正的情況如何,齊格蒙德還需要從施法者的口中得知。

想要瞭解自己不熟悉的領域的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尋一個這個領域之中有著豐富經驗的人進行詢問,聽取他所提出來的意見。

“還行,還沒有超過他們的極限。”

看起來年紀只到中年的男子,一開口卻是非常蒼老的聲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樣的事情很難讓人相信說話的人就是他的吧。

雖然說施法者在各種意義上同正常的人都有些許的差異,但是眼前的這個施法者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給了齊格蒙德一種違和感。

這是在他所接觸的施法者之中都沒有感受過的,哪怕是實力強大如同愛麗絲那樣的怪物,她的身上也沒有給他這樣違和的感覺。

就彷彿是有什麼不屬於眼前男人的東西,被強硬的用粗暴的手段塞入到了男人的身體之中,所造成的一種難以述說的不協調感。

【現在可不是理會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是探究別人身上秘密的時候】

齊格蒙德束縛住了內心之中洶湧而出的好奇心,把注意力放在了關於施法者的話題上面,畢竟現在在這個時候,不管這名施法者首領的身上有著什麼樣的秘密,都

“極限嘛……”

如果說對於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狂戰士而言,所謂的極限就是狂化之後,在虛弱的狀態之中開啟第二次的狂化,壓榨身體中最後一點的生命力來進行生命之花的綻放。

那麼,施法者的極限就是精神、體力、魔力都被榨乾,不得不用藥劑來進行超負荷的運轉,榨取體內的生命力進行轉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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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第二次應對阿緹拉的西征的時候,效忠於巴魯森格的一些德魯伊們就採取了這樣的手段,用以生命為代價來施展對抗阿緹拉軍的超越了自身能力的魔法。

“不能到極限。”

沉默了少許,齊格蒙德用著嚴肅的聲音說著。

“你們是斯堪的納維亞人,但是同時也是施法者,是這場戰鬥必不可少的關鍵因素,只要你們繼續的存活下去,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戰場上,出現在阿緹拉軍的面前,都能夠對這場戰鬥施加影響。”

不說其他的方面,單單是士氣上來講,有沒有施法者的存在,是兩個概念,施法者存在於背後,哪怕是已經什麼都不能做了,只要他們還在,那麼戰士們就會相信,總有可以反敗為勝的希望。

就如同之前的那些戰鬥,一場場被逼到了絕境,彷彿下一刻就會跌下萬丈深淵的絕境,最後卻又在施法者的幫助下,扭轉正常局勢,做到反敗為勝一般。

“我明白的,戰場的事情不用你多說。”

那名施法者首領對於齊格蒙德的話語不置可否,搖了搖裡頭,字裡行間中充滿了一種不滿的意味,沒有絲毫的對於強者,對於自身上級的一丁點的尊重。

作為一名施法者,還是一名達到了傳奇層次的施法者,他有能力也有理由去輕視其他的人,哪怕眼前這名同樣擁有傳奇實力的戰士。

不過,他很快就發覺了自己語氣中的不對,不管怎麼說齊格蒙德都是統領他們的統帥,哪怕內心之中對於這名巴魯森格的餘孽有多少的不滿,不應該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這樣只會影響到對方的威望,逼迫對方為了樹立威望而拿自己開刀。

更不用說,如果這樣的語氣被別人聽到了,會對整個軍隊的士氣造成影響,想想看軍隊裡面實力最高的,地位最高的人產生了矛盾,那麼底下的戰士們也不可能繼續安安心心的同敵人進行戰鬥的吧。

“放心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我不會讓那些阿緹拉軍的傢伙,從我的手裡討得了好的。”

這名傳奇法師是哥特人之中屬於對巴魯森格人有著極深的敵視的傢伙,對於齊格蒙德成為他們的統帥,也是整隻軍隊中最為不滿的傢伙。

並不是因為他同齊格蒙德,同巴魯森格有什麼難以化解的仇恨,而是作為戰勝了巴魯森格一族的勝利者的一員,作為親自參與了那場戰鬥的一員,讓他就這樣聽命於失敗者的命令,還是非常的難受的。

“我現在不管你心底到底在想一些什麼東西。”

齊格蒙德很輕易的就看穿了對方眼底裡面所隱藏的情緒和念頭。

“現在你是屬於烏普蘭防禦阿緹拉軍的軍團中的一員,其次你是斯堪的納維亞帝國,是效命於西格爾皇帝的斯堪的納維亞人的一員。”

“最後,你不要忘記了,你是高貴的施法者,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讓你,讓你的家族蒙羞的事情,諸神在天上注視著這場戰爭,只有英勇之人才能夠獲得諸神的獎賞。”

齊格蒙德湊到了這名施法者的旁邊,一隻手友好的拍著他的肩膀,嘴巴湊到了施法者的耳邊,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說完,齊格蒙德再一次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達了他的善意,面帶微笑轉過身,做了一個告別的動作,隨後向著其他的法師,那些看起來無法堅持這場戰鬥,很虛弱的施法者走去。

這些施法者很多都是德魯伊的職業,都是從巴魯森格那邊,在那場毀滅了巴魯森格的戰鬥之中,因為懼怕死亡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向西格爾提出投降的傢伙。

他們用自己的自由還有向西格爾效力為條件,換取了在那場戰爭中存活下來,並且在斯堪的納維亞帝國之中繼續存活下去的權利。

當然,也因為他們做了斯堪的納維亞人傳統之中最讓人瞧不起的事情——投降,所以他們在之後的生活,不管是在平時的生活,還是在參與戰鬥的時候都受到了一定的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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