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張 戰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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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所謂的戰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來的呢?戰爭這一個名詞,如果用語言來進行解釋的話,有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呢?又是以怎麼樣的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呢?戰爭到底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到底是好處多一點,還是壞處多一點呢?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問,特別是那些經歷了無數的戰爭,已經對戰爭感到厭惡,不在想要殺人的戰士們,他們都在思考著這些問題,都在考慮怎麼樣讓戰爭從世界上消失。

至於那位希臘神系的和平女神厄瑞涅,作為時序女神和神王宙斯的女兒,則因為陷入了“怎麼消除戰爭”這樣一個根本無法解開的謎題很長的時間,長到世界上都幾乎沒有人能夠記住她的名字,而且很顯然到現在為止,這位和平女神仍然沒有尋找到怎麼解決戰爭的方法。

在很多人看來,所謂的戰爭,就是一人以上的,包括使用暴力和非暴力來進行的相互之間的一種戰鬥,其中包括言語的戰爭,包括行為上的戰爭,包括意識上和物質上的戰爭。

戰爭的發生的主體必須是一個以上,他們可以是各個獨立的生物,也可以是一群生物,比如信仰宗教,比如國家部落等,簡單的來講,戰爭其實就是一種衝突,他們可能會因為利益而產生,可能會因為怨恨而產生,甚至也有可能來源於一場誤會,一句話的誤解,一個判斷的失誤。

但是,不管是源於什麼,不管戰爭最後的結果是一方的失敗消亡,還是雙方握手言和達成協議,最終都會導致舊有的秩序的改變,如果是前者,那麼新的秩序將會取代舊的秩序,而如果是後者,那麼往往會出現一種舊秩序和新秩序相結合的產物,就比如奧林匹斯的神靈的更替,那就是戰爭的結果,又比如阿緹拉軍和斯堪的納維亞勢力的短暫的休戰,那也是一種戰爭的結果。

有一些戰爭之神是這樣宣傳著的,戰爭之所以會出現,是源於生命的出現,只有生命才能夠進行戰爭,你能夠說現在貝奧武夫和戰爭的戰鬥是一場戰爭,但是你也沒有辦法否定,腳底下的泥土之中那兩隻正在爭奪著食物的螞蟻而發生的爭鬥就不是一種戰爭,而且那些戰爭之神同樣在宣傳著戰爭的溢位,不停的強調著戰爭的勝利者所獲取的利益的龐大,不停的貶低著戰爭失敗的所作所為。

有的人認為,戰爭就是把自己的敵人變少,把自己的朋友變多,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勝利者。

也有人說,只有幸運女神的眷顧,運氣最好的那一位,才能夠在勢均力敵的戰鬥中活下去,並且不管遇到怎麼樣的強敵,他都能夠憑藉絕強的運氣贏到最後。

但是,還有人說,只需要不停的削弱敵人,增強自己的實力,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那麼勝利女神即使再怎麼的不情願,她都要把勝利的美酒擺在你的面前,都會帶著虛偽的笑容,為你歌唱勝利的歌曲。

四騎士之中的饑荒,是以掠奪敵人之物來進行戰鬥,那麼這名叫做戰爭的騎士,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他的力量就是為了戰爭而出現的,那是一種削弱敵人,增強自己人的能力,和饑荒的掠奪不同,他的這一種更是純粹的不相等的加減法,左邊減少了一,右邊加上了一,等式完全的改變,等號也變成了大於號。

這就是戰爭的力量,這就是他之所以被稱之為戰爭,之所以能夠被稱之為戰爭而別人沒有異議的原因,他的存在就是為戰爭而出現的,他的力量也是為了戰爭而出現的,同樣的,他所到之處也會引起各種各樣的戰爭。

殲滅戰,保衛戰,游擊戰,正面戰,撤退戰,掃蕩戰,防衛戰。

在他的周圍,各種各樣的戰鬥都在發生,不管他走到哪裡,不管他去往那裡,如同詛咒一般的戰爭總會出現在他的周圍,不管他願不願意,事情就是這樣的發生,不管他開心還是沮喪,戰爭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

無法看清面罩後的表情,囉嗦的戰爭變得沉默起來,擊退了貝奧武夫之後,他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長刀,紅色的光芒再一次的從戰爭的鎧甲上出現,並且沖天而起,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就連天空的雲朵也被這詭異的紅光給染成了鮮豔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暗紅色的紗衣。

四散開來的光芒並沒有就這樣的結束,空氣之中也出現了血色的霧氣,那是並不影響視線,卻又如實的存在的濃霧,那是詭異的並不潮溼的東西,也不是如同塵土一般實質只是顆粒的東西,更不是純粹的由魔力所構成的產物。

原本就因為廝殺的原因,戰場上到處都是屍體,空氣之中也充斥著如同鐵鏽一樣的血腥味,但是當這個霧氣出現的時候,在戰場上的所有人,不管是豺狼人半人馬,亦或者是來自斯堪的納維亞的狂戰士,他們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們的嗅覺都不約兒童的向大腦發出了抗議。

那些血色的濃霧所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過於的濃重了,讓這些都經歷多多次殘酷的戰鬥的戰士們都覺得非常的難受,甚至那些已經進入了虛弱期的狂戰士們,已經開始嘔吐起來,讓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虛弱起來。

他們並沒有發現,伴隨著他們一呼一吸,那些血色的濃霧直接就被他們吸入了身體,幾分鐘之後,他們的雙眼出現了血絲,身體的表面也開始出現了潮紅色,那是體內的血液正在快速的流動的跡象。

雖然說,戰鬥起來的時候,戰士們多多少少的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徵兆,在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的戰場上,他們都在瘋狂的壓榨著身體之中的力量,強迫著血管之中的血液快速的把能量運輸到身體的其他各個部位,來支援戰士們的高強度的戰鬥,來支援傷口的癒合和回覆,所以眼睛之中出現血絲,皮膚變得潮紅也是在正常不過的現象的,這是只要是身體之中存在著血液的生物都無可避免的。

並不只是這樣而已,那些豺狼人很快就發現,在這樣的血色的濃霧之中,他們的身體也發生了劇烈的變換,身體之中的力量更強了,動作變得更加的靈活,就連傷口癒合的速度變得異常的快速,幾乎是幾秒鐘的時間,還在傷口就停止了流血,就如同有強大的法師正在戰場上,不吝嗇魔法材料和魔力,不間斷的使用著【熊之力量】【貓之優雅】之類的輔助魔法一樣,這讓豺狼人不由得產生了懷疑,懷疑那些留在軍營之中的薩滿們,是不是已經來到了戰場,對他們展開了援助。

但是,這樣的變化並沒有在所有人的身上都出現,也只有隸屬於阿緹拉軍的豺狼人和半人馬才會如此,而以此相反的是,在那些狂戰士的身上則出現了幾乎是相反的現象,他們的力量開始變小,手中鐵劍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腳下的步伐也開始混亂,就好像在大腿上綁著鉛球一般,背部臉上開始出現密集的汗珠,面容由潮紅變得蒼白起來,就如同被施加了【虛弱無力】【惡咒附身】【遲緩**】【大難臨頭】的魔法一樣,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是源於戰爭所製造出來的紅霧,反而在大聲的咒罵著自以為已經來到戰場的敵軍薩滿。

一加一減,受此影響,戰場上的局勢就開始了變化,本來因為半人馬的突然離開而壓力倍增,幾近奔潰邊緣的豺狼人們,生生的頂住了狂戰士的進攻,而又有一小隊的豺狼人特別的突出,他們居然開始展開了反攻,那個小隊的指揮官是叫做霍格的豺狼人,也就是之前成功的驗證了狼群戰術在戰場上對付狂戰士的可行性的豺狼人指揮官,他在戰場上又收攏了一部分的潰散的豺狼人之後,恢復了人數的隊伍開始向著落單的狂戰士下手。

拖戰爭的洪福,實力得到增強的豺狼人,在霍格的指揮下,再也沒有出現失手的狀況,接二連三的成功的殺死了幾名狂戰士,而自身卻只出現了個位數的傷亡,而且其中的一半也只是暫時的失去戰鬥能力,只要回到軍營之中接受那些薩滿的治療,他們很快就又能夠重新的加入到戰鬥的序列裡面。

增強的群體和被削弱的單體,攻守的局勢就這樣發生了變化,而那些狂戰士,身體變得虛弱的狂戰士們,也不是沒有去想過其他的辦法緩解這樣的局勢,但是那紅霧的源頭,那位稱之為戰爭的騎士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了,剩下的唯二的兩種方法也就只有抱團組成小隊以及進行狂化了。

組團還有組隊,對於斯堪的納維亞人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因為個體的實力的過於強大,在主位面之中,這些狂戰士也很少遇到可以和他們單獨戰鬥的存在,換句話來說,他們的戰鬥幾乎都是單人進行的,不管是為了獲取食物所進行的狩獵,還是為了生存而進行的戰鬥,鮮少有集體行動的時候,所以他們也沒有一名指揮官擁有指揮多人進行協作戰鬥的經驗,狂戰士之中的軍官和豺狼人以及半人馬不同,他們並不是以戰績亦或者指揮能力來進行選拔,他們是完全的依靠著個人的武力,誰的武力最強,誰就做首領的習慣,這也是貝奧武夫能以第一勇士的身份作為盟軍統帥最主要的原因。而這樣的制度,就連那位已經在戰場上成功的證明了自己的指揮能力的西格妮都對這樣的習俗沒有絲毫的異議。

至於在第一次、第二次的斯堪的納維亞防守戰,則是因為阿爾斯特人存在的原因,赤枝騎士團的戰士們比起單獨戰鬥他們更喜歡多人協作,所以在那些阿爾斯特人的幫助下,斯堪的納維亞人才能夠勉強的組成小團隊在戰場上生存下來,才能夠在那樣的殘酷的戰鬥之中,一次兩次的打退敵人的決死衝鋒。

但是赤枝騎士團可是因為損傷太過嚴重的因素,在弗格斯的率領下全體離開返回愛爾蘭的阿爾斯特了啊,所以現在那些狂戰士哪怕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但是相互之間的實力並沒有因為協作而變得一加一而大於二,反而最後的結果還要小於二,狂戰士相互之間的影響非但沒有讓戰鬥力上升,還因為不習慣同伴在周圍的情況,而變得束手束腳,特別是進入了狂化的狂戰士,他們甚至會攻擊存在於周圍的同伴。

沒有辦法,沒有其他的計策了,那些狂戰士只好選擇第二種的方法,那就是狂化了,之間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狂戰士,其中的一個的身子猛的變大,握著鐵劍或者鐵斧頭從隊伍之中越出,來到了敵人最密集的地方,乘著他們因為密集的隊形一時之間無法四散的時候,儘量的殺死對方,儘可能的在狂化的時間之內,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創造條件來讓同伴存活下去。

不過,這樣戰術其實並沒有達到預想之中的效果,狂戰士們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敵人,那些卑微弱小的豺狼人們,彷彿一夜之間就變得聰明了一般,不在是和之前的在斯堪的納維亞一樣,憑藉藉著人數還有被施展了【嗜血奇術】之後,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攻擊方式來進行了,他們開始利用手中的投石器,開始利用靈敏的嗅覺,開始利用那快速的移動來進行戰鬥了,而且這種戰鬥,卻又給狂戰士一種熟悉卻又無法說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感覺。

他們當然會覺得熟悉了,因為現在豺狼人所採用的正是斯堪的納維亞的霸主級別的生物,那些冬狼群進行狩獵的時候所採取的戰術,充分的利用人數的優勢,去獵殺那些單體實力強悍無比的生物的戰術,而狂戰士們,他們也不止一次的在森林之中目睹冬狼狩獵的景象,甚至其中一些狂戰士所在的部落之中就飼養著已經馴化的冬狼作為狩獵的輔助。

因為這樣濃霧的影響,就連狂戰士的狂化也沒有了之前的強大,輕易殺死一百人的戰鬥力近乎銳減了三成,還有對方的指揮官霍格所採取的儘量保持戰鬥兵力,用距離來換取時間,用速度來拖延戰鬥的方法,來對付那些狂戰士,而且看樣子還是非常的有成效的,只要等到抱團的狂戰士們全都釋放了狂化之後,進入了虛弱狀態的時候,就是他們給予獵物最後一擊的時候。

“該死,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作為貝奧武夫的親戚,作為整隻隊伍之中實力僅次於貝奧武夫的強者,威格拉夫的周圍已經匯聚了大概十名左右的狂戰士,而且其中的還有著七名沒有進入過狂化狀態的。

他們都是狂戰士之中的精銳,哪怕是沒有進入狂化的狀態,自身的戰鬥力也能夠達到別的狂戰士進行狂化的狀態,按照道理來講,僅憑藉著這十一個人,面對幾千的豺狼人都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此時,在他們的面前,在他們的身後,包圍著他們的也只有兩百多名的豺狼人而已,兩百多名的豺狼人,就成功的把這十一名實力接近傳奇的狂戰士給成功的拖延住,而且還讓其中的三位不得不進入狂化來擺脫死亡的危機,這是之前所有的人,甚至是貝奧武夫都不會想到的事情。

“威格拉夫,怎麼辦,繼續這樣下去的,我們可是會全軍覆沒的啊。”

在戰場的之中,不時的傳出了那些人類的慘叫聲,以及豺狼人的歡呼聲,就如同身後有人拿著刀尖指著心臟一樣,逼迫著威格拉夫做出選擇,而此時此刻也只有威格拉夫可以做出改變了,在貝奧武夫和斯卡哈和戰爭進行戰鬥的時候,二號人物的威格拉夫也必須去做一點什麼,至少不能夠在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了,不能夠讓局勢繼續的惡化下去了。

“我們的飛斧,還有多少。”

威格拉夫把長劍舞成了一團影子擋在胸前,叮叮的聲音不停的響起,那些豺狼人所投擲過來的石彈被他一個不漏的擋了下來,他也必須把這些石彈給擋下來,因為在他的身後還有著三名狂化之後進入虛弱作態的狂戰士。

“沒有多少了,還剩下三十三把。”

身後部下的報告讓威格拉夫的眉頭不由的緊緊的皺了起來,三十三把飛斧,平均分到每個人的手裡也就是三把,而且就算是把這些飛斧全數的丟出去,對於整個局勢來說其實也是杯水車薪,最後威格拉夫還是決定把飛斧最為底牌保留下來,到了最後進行突圍的時候在進行使用。

沒錯,到了這個時候,威格拉夫已經不在考慮殺死敵人的事情了,而是在想著怎麼樣保存實力,怎麼樣帶領著手下的狂戰士從戰場上突圍出去。

至於貝奧武夫和斯卡哈,他根本就不會擔心這兩個已經站立在傳奇的金字塔頂端的存在,那可是就算是受到重傷也不是凡人可以傷害的強者。

現在在威格拉夫的周圍包圍著他們的只有兩百多名的豺狼人,但是這個數量卻在不停的向上增長著,那些成功的殺死了敵人的豺狼人,都在向著這個地方匯聚過來,如果他在不快一點想辦法的話,他身後的十名狂戰士將會是被留在卡累利亞的這片土地上,以屍體殘骸的形式留在這裡。

他不知道,他現在面對的正是在這場戰爭之中,表現的最為出彩的霍格所率領的豺狼人,也不知道這些豺狼人之前已經成功的利用戰術殺死了幾位斯堪的納維亞狂戰士。

“該死,這些豺狼人的指揮到底在哪裡?那些薩滿到底在哪裡?”

因為霍格總是喜歡把自己打扮成最普通的豺狼人,並且隱藏在豺狼人的人群之中,威格拉夫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對方,去實行斬首戰術。

“我們必須把這些豺狼人擊潰,並且讓其他的戰士向著我們這裡回合。”

一邊維持著手中的動作,抵擋著沒有停歇的石彈之雨,威格拉夫一邊回頭用微弱的聲音向著其他戰士吩咐著,他在內心已經拿定了主意,就算是在這個時候用出底牌,也要改變戰場的局勢,畢竟從現在的局勢上來看,在糟糕也就是全軍覆沒了。

“等一會,我給你們創造條件,你們就大聲的喊,威格拉夫在這裡,我想那些還活著的傢伙,只要不是蠢貨,都會明白我的意思。”

在一開始進行交戰的時候,這些狂戰士就和往常一樣,分散開來展開個人的狩獵,他們在開戰之前還相互打趣,去比較這一場戰鬥之後,他們誰殺死的敵人更多一些,誰身上的傷疤更少一些,甚至有人還開出了賭局,去打賭狂戰士之中,誰能夠殺死最多的敵人。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對於出現這種狀況後的預想和準備,誰能夠想到豺狼人居然能夠把狂戰士逼迫到如此的地步啊,誰能夠想到這些狂戰士面對著可以輕易殺死的豺狼人,居然會被逼迫到懸崖邊上,再後退一步就要掉入懸崖呢?

“明白了嗎?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嗯,交給你了,威格拉夫。”

“我們相信你,威格拉夫。”

狂戰士們點了點頭,紛紛表達了自己對於威格拉夫的支援,他們也只能夠這樣說,還清醒的狂戰士都知道此時除了相信威格拉夫這位實力最強勁的狂戰士以外,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就算是以前的內心之中有什麼不服,有什麼不滿,都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局勢已經糟糕得不能在糟糕下去了,如果狂戰士的內部還發生爭吵的,發生那些浪費寶貴時間的事情的話,那麼他們就更加的沒有希望了,沒有從戰場上成功存活下來的希望了。

交代清楚了之後,威格拉夫就向著身後退去,退到了人群的最中間,而他的位置則有另外的狂戰士接替,來擋住那些根本就沒有停歇的石彈之雨,雖然無法做到威格拉夫那樣的一個不漏,但是擊落大部分的射向要害位置的攻擊,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如果實在支援不下去的時候,他還能夠進入狂化的狀態。

退到最中心位置的威格拉夫,他把手中的長劍插入了腰間的劍鞘之中,這是用白熊皮硝制而成的好東西,裡面還塗抹了從海中鯨魚的身上弄出來的鯨油,是最好的保養武器的材料,就算是在狂戰士裡面,也只有威格拉夫這樣實力強勁的人才能夠使用。

也不知道衣服之中的哪個口袋,威格拉夫翻出了一張已經被疊得皺皺巴巴的泛黃的羊皮紙,從外表上來看,這個羊皮紙顯然已經有了不少的年頭的,而上面閃爍的魔法光輝,說明這個羊皮紙的製造者不是實力強大的施法者,就是那些狂熱的信奉者神靈的祭祀薩滿。

一位因為已經狂化過,身體虛弱的狂戰士輕輕的撇了一眼羊皮紙的正面,他看到羊皮紙的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難以理解的符文,每一個符文的上面都流轉著一種不同的光輝,還沒有等他去思考這些文字是什麼東西,具體蘊含著什麼樣的意思,一股昏眩就湧上了腦袋,眼前一黑,腳下一軟,就要向前跌去。

“別去看,這個東西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

威格拉夫一手抓住了這位就要跌倒的狂戰士,他隨口解釋了一句之後,就不在多言,把他交給了其他人之後,又把視線放到了羊皮紙的上面。

他一邊看著,一邊在口中唸叨著誰都無法聽清的語言,同時他的另外的一隻空出來的手也在不停的在空氣中筆畫著,魔力在指尖閃爍,一條條光芒出現,有很快的消失。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的時間,又有兩位狂戰士無法堅持下去開起了狂化,又從狂化的狀態之中退出來的時候,威格拉夫才再一次的抬起了頭,此時的他,臉色異常的蒼白,頭髮也變得乾燥無比,臉蛋上居然出現了眼袋,就好像是熬夜了幾天的少年,身體之中的元氣都被消耗殆盡。

也的確消耗了體內的很多元氣,威格拉夫手中所持有的那捲羊皮紙是在出征的時候,由西格妮親自交給貝奧武夫的只能夠使用一次的寶物,上面記載了西格妮對於盧恩符文的理解,羊皮卷的原材料來自奧丁的恩賜,那是神王宙斯在成功的登上王位的時候,奧丁大神送去的賀禮的回禮,是一種神獸的皮膚裁剪下來的材料。而且羊皮卷上面所說書寫那些文字使用的墨水也不是普通的墨水,而是由貝奧武夫所提供的,從巨龍屍體上所抽取的心臟的心頭血。

平時可以作為一種學習盧恩符文的學習資料來進行使用,而如果到了危機的時刻,也可以把這卷羊皮紙用作一次性的魔法卷軸來進行消耗,利用只有信奉奧丁的信徒才會使用的方法,可以成功的啟用上面所銘刻的符文,產生強力的魔法效果,至少是達到了傳奇魔法層次的魔法效果。

“fehu!”

威格拉夫突然大叫了一聲誰都無法理解的語言,那是之流傳在阿薩神族之中的,最為純正的用來使用盧恩符文的語言,用來啟用盧恩符文,甚至增強盧恩符文的威力。

威格拉夫空著的一隻手在空氣之中迅速的劃出了一個【?】的符號,魔法的光輝出現在了場中,他手中的那捲看起來非常古老且非凡的羊皮紙消耗了所蘊含的力量之後,就快速的裂開成一片片碎片,風一吹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是奧丁所獲得的盧恩符文之中的一個,代表的是財富,成功、繁榮、豐盈等意思,當然裡面還有著牛群的意味,畢竟在阿薩神族所掌控的地方,一個人擁有了多少頭牛,就等於擁有了多少的財富,而使用這一個符文所施展出來的魔法,也將會帶給人巨大的財富。

沒有等周圍的豺狼人反應過來,巨大的魔法陣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腳底下,接著只聽叫哞的一聲牛叫聲,上百隻的豺狼人就被從地面直接掀飛到了空中,接著又重重的砸進地面,化為一團團的沾染著毛髮的肉醬。

一隻巨牛出現在了場中,這只巨牛大約有那些猛獁巨象那樣的大小,寬敞的背部甚至可以建造小型的房屋,和猛獁巨象一樣,這只巨牛的身上也長滿了厚厚的黑色毛髮。

巨牛剛一出現,就搖了搖腦袋,前腳高高的抬起,震耳欲聾的響聲在耳邊出現,接著漫天的塵土開始瀰漫在場中,和那些紅霧混合在一起,讓本來就難聞的空氣,變得更加的渾濁。

接著,距離的震動開始在地面出現,強力的搖晃讓許多的豺狼人都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紛紛跌倒在了地面,然後細小的裂縫開始出現在了場中,裂縫快速的擴大,很快就形成了一條條狹長的裂谷,那些裂谷之中是根本無法用眼睛看到盡頭的深淵,只要掉到裂縫裡面,根本就沒有存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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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還在持續著,沒有停歇的意思,一些小樹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震動,東倒西歪的帶著樹根上的泥土到處滾來滾去,而那些沒有站穩的豺狼人則更加的糟糕,他們幾個幾個的滾成了一團,在震動之中跌落到了那些裂開的裂縫之中,只空留著絕望的哀嚎聲在空氣之中迴盪。

在這樣的已經可以用天災來進行描述,來進行形容了,雖然看起來這個巨牛攻擊所造成的景象並沒有達到愛麗絲等人所引發的程度,並沒有可以改變地圖上的標記的程度,但是如果敵人只是豺狼人的話,只是用來改變戰場的局勢的話,那麼這樣的程度還是綽綽有餘的。

霍格,那位改變了整個戰場,讓豺狼人第一次成功的在正面的戰鬥之中戰勝狂戰士的豺狼人,可以用偉大兩個字來稱讚的豺狼人,此時此刻也是一臉的絕望,雖然他的指揮能力非常的強大,但是他的實力也只是達到精英豺狼人的地步而已,別說威格拉夫可以輕易的殺死他,就算是一名普通的狂戰士也能夠揮手之間把他解決。

如果不是他的運氣足夠好,抓住的那顆小樹足夠的堅固的話,那麼此時他也會和他的同伴一樣,滾成一團,跌入那些深不可測的裂縫之中的吧。

時間回到巨牛出現之前,霍格躲藏在豺狼人的人群之中,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身軀,冷靜的用著只有近旁的人才能聽得清楚的聲音,去指揮著豺狼人有節奏的對狂戰士發起攻擊,作為一名經歷足夠多戰場的戰士,他深刻的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在戰場之中活下去,想別的那些在戰場之中身著華麗的傢伙,往往會在第一輪的攻擊之中死去,而那些穿著破爛的士兵卻有很大的機率存活下去。

雖然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雖然他也沒有覺得對方還有著翻盤,反敗為勝的希望,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並沒有心浮氣躁的情緒,也沒有即將功成名就的得意,而是保持著冷靜的態度。

在戰鬥開始之前,他就吸取了之前圍攻哈亞爾的經驗,把手下的豺狼人分成五個隊伍,其中一隊在周圍的泥土之中去翻找那些可以大小適合可以充當彈藥的石塊,為其他的隊伍提供物質支援,讓攻擊的隊伍可以保持攻擊的頻率。

而人數最多的一組則去遠遠的包圍著以威格拉夫為首的狂戰士,以及吸引對方用飛斧進行反擊,用生命的代價來換取勝利的籌碼,雖然非常的殘酷,非常的不近人情,但是這樣的現象在豺狼人之中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他們在斯堪的納維亞的時候就是這樣去做了。

而最後三組,則分成了三排,不間斷的利用手中的那些和皮帶沒有什麼兩樣的投石器,不停的把石彈投射到威格拉夫那邊,用這些廉價的到處都能夠獲取的彈藥,去換取對方的體力,去拖延對方的腳步,去浪費對方的時間,而這也是霍格的改良狼群戰術最核心的地方。

霍格並沒有要求手下的豺狼人精準的擊破對方的防禦,用那些石彈去給對方造成什麼樣像樣的傷害,他也不覺得只是石彈就可以解決掉對方,這樣的攻擊最多也就是讓對方受到輕傷的程度而已。

所以他要求的是覆蓋,把整個區域,包括狂戰士附近五步以內的地方都覆蓋進去的攻擊,要求的是沒有間斷的,一次攻擊結束之後,第二次馬上能夠用出去的攻擊,把能夠用上的彈藥,全部的都發射出去,他所需要的並不是用這些彈藥去擊傷對方,當然如果能夠擊傷的話,甚至是擊中對方的要害的話,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的了。

他需要用這些石彈,來讓對方毫不間斷的舞動著長劍,去沒有停歇沒有死角的去防禦,等到對方的體力開始出現衰減,動作開始變慢的時候,直接逼迫著這些狂戰士進入狂化的狀態,哪怕對方明知道如果進入狂化的話,局勢會向更加不利的地方前進,那些狂戰士也不得不那樣去幹。

飲鴆止渴這個詞語,在這個時候用在那些狂戰士的身上,那是再正確不過的了,不是不知道這樣下去就會死,但是偏偏現實逼迫著他們要去那樣去做,因為不這樣做的話,他們現在就有可能死亡,而如果進入了狂化的話,他們還有可能爭取到一點的時間,畢竟就算是預言之神,也沒有辦法百分百的預測出下一秒會出現的事情,說不定在狂化結束以前,貝奧武夫和斯卡哈就成功的解決掉戰爭,加入到戰場之中也說不一定啊。

正確的戰術,英明的指揮,再加上自家的統帥所使用出的那紅色的濃霧的加成,霍格有著強烈的自信,自信著在自己的領導和指揮下,可以一戰功成的解決掉所有的斯堪的納維亞狂戰士,以弱小的豺狼人的力量(相比較那些狂戰士而言,豺狼人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弱小),去掀翻站立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只要完成了這一個偉業,那麼哪怕霍格只是一名豺狼人,他的名字都將會傳遍整個主位面,讓那些吟遊詩人,不得不在他們一直看不起的豺狼人的名字的前面,加上偉大兩個字。

哪怕是現在,霍格因為運氣的緣故,抓住一顆小樹沒有掉落到深淵之中,他的想法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哪怕臉上浮現了絕望,但是目光之中卻還帶著一股堅毅,那是只有那些有著絕對信心,對自己抱有強烈的希望的人才會擁有的眼神。

作為一位經歷過兩次斯堪的納維亞的大戰,經歷過和精靈以及德魯伊的戰鬥並且成功的存活下來的豺狼人,他對於這樣無法抵禦,無法奈何,不由自己的天災,雖然不熟悉,但是同樣也不能算得上陌生了,至少知道在這樣的天災之中,怎麼做才能夠儘可能的儲存自己的性命。

而且,他也知道這樣強度的攻擊,並不能持續太久,對方之中的最強者連傳奇都沒有達到,根本無法維持這頭巨牛的消耗,甚至更大的可能,在用處這一擊之後,這只巨牛就會消失。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和霍格的判斷一模一樣

在發出了這一擊之後,那頭巨牛就帶著不甘化為點點的星光消失在了場中,只留下貫穿和遍布整個戰場的巨大的裂縫,以及因為剛才的變故,暫時停止了戰鬥的戰場。

犬吠聲和人類的叫喊聲在空中瀰漫著,剛才經歷過這場天災的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廝殺,他們紛紛撇開了對手,救助著那些沒有完全掉落深淵的同伴們,抓緊這每一份每一秒去恢復自身,不管對於人類而言,還是對於剛才還大佔上風的豺狼人而言,這點點的停站時間都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沒有錯,除了那些豺狼人以外,還有不少沒有閃躲及時的狂戰士也死在了剛才的天災之中,但是也有不少的狂戰士,用雙手,或是用武器插入了泥土,擺脫跌入深淵的命運,正等待著同伴的救助。

停戰的時間並不算長,等待霍格把豺狼人都再一次的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對面的狂戰士也已經集合在了一起,雖然從數量上而言,狂戰士從開戰到現在也只是損失了大約兩百人而已,而豺狼人卻死去了上千名之多,但是如果從傷亡的百分比上來看,狂戰士的傷亡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之多,而豺狼人卻只損失了百分之十,遺留下來的百分之九十還保持著強悍的戰鬥力。

看到這樣的情況,威格拉夫不由的慶幸自己的當機立斷,如果時間再過去久一點,那麼全軍覆沒這種事情,絕對會發生在卡累利亞的土地上,不過很快,威格拉夫的慶幸就會變成了後悔。

“該死,真應該讓西格妮把她的德魯伊分給我們一點的。”

看著匯聚在自己的周圍那些,大部分的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勢的狂戰士,威格拉夫不由得後悔的咒罵了起來,他在後悔著之前自己的高傲,也在後悔著沒有勸說貝奧武夫去放下自身的高傲,去向西格妮討要一些德魯伊隨軍遠征。

如果� �個時候,他們的隊伍之中存在著德魯伊的話,那麼別說對方什麼群狼戰術了,只要幾個火球就可以打亂對方的節奏,打散對方的隊伍,逼迫著對方不得不接受短兵相接的事實,把戰場的主動權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掌中。

到了那個時候,這場戰鬥將會重現兩次斯堪的納維亞之戰的景象,那些豺狼人就如同排隊一般的,有秩序的前仆後繼的來到面前,伸長著脖子等待著狂戰士的斬首。

哪怕是部下和同伴都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威格拉夫的臉上都沒有松一口氣的意思,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異常的沉重,並不只是因為剛才使用盧恩符文使得身體虛弱的原因,還有幾百位狂戰士的生命在上面壓著的沉重。

此時此刻,他肩負的不在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生命,代表的不在是他自己的一個人的命運,現在他的手裡,握著的是整個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人類的命運,是繼續的興盛,還是由盛轉衰,都在威格拉夫的一念之間。

貝奧武夫還在戰鬥,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下面的情況,現在威格拉夫最重要的事情,是需要思考怎麼才能把這些狂戰士的性命給儲存了下來,他需要找出撤退的方法,哪怕是丟棄了尊嚴,用卑鄙的手段,他也需要把這些狂戰士,至少是一部分的狂戰士,帶離這片戰場。

這並不只是一名首領的責任,也不只是自身的名聲還有利益,這更關乎著整個人類在斯堪的納維亞的地位,關乎著阿薩神族在主位面的命運的事情,這些東西都化為了一坨坨的稻草壓在了威格拉夫的肩膀上,把他的腰重重的壓彎。

因為,威格拉夫知道,如果這些狂戰士都死在了卡累利亞的話,那麼沒有了高階戰鬥力的狂戰士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人類們,只靠著那些普通的戰士,還有德魯伊,以及西格妮、齊格蒙德等人,雖然不至於變成獸人一樣悲慘的命運,但是從霸主的位置走下來也是肯定的了,而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精靈還是矮人,甚至是巨怪,都會對落魄的人類落井下石,到了那個時候,等到一切都平息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的人類死在那樣的動亂之中。

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哪怕是貝奧武夫成功的殺死了戰爭,成功的把這些豺狼人一個不落的殺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損失了所有狂戰士的責任會讓奧丁大神都無法說出庇護他的話語,而整個斯堪的納維亞的人類也都不會承認貝奧武夫的地位,甚至會反過頭來對他展開攻擊,哪怕他在之前有著壓下所有異議的名聲,都沒有用。

至於威格拉夫自己,也同樣不會逃脫厄運,他絕對會被那些瘋狂的祭祀和薩滿們倒掉在樹上,並且在狂風之中化為一具乾屍,甚至他的靈魂都無法得到瓦爾基裡的接引,將會一直的徘徊在這個世界不得安寧,知道消散的那一天。

而反觀豺狼人的那一邊,也不知道今天的霍格是否是受到了幸運女神的青睞,原本只是幾隊豺狼人指揮的他,此時卻已經成為了場上所有豺狼人的首領,他的周圍匯聚了所有的,還保持著戰鬥力的豺狼人,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則是因為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的豺狼人首領,已經一個不拉的全數都陣亡了,霍格就這樣戲劇性的成為了戰場上,地位最高的豺狼人。

霍格一邊整頓著手下那些豺狼人的隊伍,不厭其煩的把隊伍再一次的分成了五個部分,又安排著之前的那些老部下作為小隊長,去指揮那些才剛剛加入手下的隊伍。

不過他的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群聚集在一起的狂戰士的身上,比起已經開始思想從殺死敵人轉變成為了保存實力的威格拉夫而言,霍格內心之中的煩惱其實一點也不少。

因為地面的那些出現的巨大的裂縫,他之前所使用的群狼戰術已經不能夠再繼續使用下去了,那些裂縫壓縮了豺狼人的活動的範圍,如果和剛才一樣的話,那麼他們很容易就會被對方逼迫到絕路,最後會變成雙方之間展開正面戰鬥的狀態,而到了那個時候,哪怕是一個處於虛弱狀態的狂戰士,也能夠憑藉鐵劍的鋒利,輕易的殺死幾十名的豺狼人。

可是,霍格的煩惱並沒有持續很久的時間,他很快就有了主意,因為去過斯堪的納維亞的緣故,他途徑過結了厚厚冰層的大海,也觀察過那些被大海海水所包圍的海島。

現在的這片戰場,也就和那些那些孤懸在大海之中的海盜非常的類似,同樣是被分割成了一片片獨立的地域,唯一的不同的是,在大海之中你還能夠在海中游泳移動,但是在這裡,只要掉入了那些深淵,就絕沒生存的希望。

想了一想,霍格把之前的那一對用來糾纏和包圍狂戰士的豺狼人隊伍給打散,分入了其他的四個隊伍之中,接著他又叫過來了一名豺狼人,在他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敵對的雙方差不多在同一個時間之內,都做好了再一次戰鬥的準備,密集的破空聲再一次的響起,這一次的豺狼人直接就隔著那些深不可測的深淵,對著狂戰士展開了攻擊。

霍格現在只打算去消耗狂戰士的體力,去逼迫他們狂熱而已了,至於殺死他們的任務,他另有計較……剛才的時候他就已經吩咐手下去尋找那些半人馬了,雖然經過貝奧武夫的屠戮,但是僅剩下的半人馬仍然有上千名之多,只要能夠說服半人馬的首領,那麼對面的那些狂戰士們,真的可以用在劫難逃來形容了。

那是連撤退都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雖然剛才的巨牛的一擊為狂戰士爭取了時間,讓他們得以暫時的擺脫豺狼人,匯聚到威格拉夫的周圍,聚集成為一團,但是巨牛所留下來的裂縫也限制了他們的行動,讓撤退變成一種幻想。

“結果,根本就沒有了選擇啊。”

威格拉夫低下頭苦笑了兩聲,再一次的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有重新回覆成了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場中的局勢已經足夠的糟糕了,作為現在狂戰士的首領,威格拉夫不能再讓手下的狂戰士失去戰鬥的信心,哪怕局勢在怎麼的不利,在怎麼的糟糕,至少作為首領而言,他都不能夠臉上露出一點一絲的負面情緒。

他大聲的在人群之中說著鼓勵的話,搜盡腦海之中所有的語言,儘量的說服著這些狂戰士接受他的思想,他需要讓那些高傲的同伴接受事實,接受面對著豺狼人這樣的弱者,卻不得不進行撤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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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和混亂在狂戰士的人群之中蔓延,雖然其中不乏可以冷靜思考問題的智者,但是在這些狂戰士之中,更多的卻是那些大腦之中全是肌肉的蠢貨,他們鬧騰的聚集在了一起,拒絕了威格拉夫撤退的要求。

並且明確的表示,他們不會接受面對豺狼人的時候還要撤退的事實,他們大聲的咆哮著,憤怒的發洩著,並且在一名地位和實力都僅次於威格拉夫的狂戰士的帶領下,一手持著長劍,一手持著短斧,留在了原地。

不……也許他們的內心之中也知道了現在的情況到底惡劣到了怎麼樣的程度,也知道他們留在戰場之上,他們的死亡會給遠在斯堪的納維亞的人類造成怎麼樣的壓力,至少那位留下來的作為首領的狂戰士,對於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留了下來,並且把自己也同樣的偽裝成了一名衝動,魯莽,不會思考的傢伙,因為他知道,對面的那些豺狼人們,以他們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們是絕對不會讓狂戰士就這樣輕易的離開戰場的。

必須有人留下來組織起這些不願意離開的蠢貨,用這些蠢貨的性命來爭取時間,去換取威格拉夫那些人撤退的時間,哪怕是要邁入死亡的深淵,他也要爭取哪怕是多秒鐘的時間。

這名狂戰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送著威格拉夫的隊伍遠去,他轉過頭,一個一個的看著那些留下來戰鬥到最後一刻的同伴們,接著裂開嘴發出了大笑。

“結果,你們都是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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