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瘋狂之書(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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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的不是地獄嗎?很熱啊,受不了,我能不能回去嗎?

在這個時候會發出這種抱怨的人,毫無疑問自然就是安琪了。

不管是身為木馬房間的調查員,還是這個世界的自己,無疑都是擁有名為〈夏天恐懼症〉的精神病,簡單而言,她就只是怕熱得要命。

在夏天的時候絕對不會出門,而且只會呆在馬力全開的世界當中的人,那肯定就是安琪自身了。

如果要求像是安琪這樣的人在夏天的時候主動出門的話,這肯定是一件在夢中才會發生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實際上就和神明給予人類救濟一樣,這種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安琪是非常不自願,也不會主動離開自己的家中。她又不是什麼自虐狂,像是這種殘忍的事情,安琪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做吧。

每一天看著那天上散發著恐怖熱力,而是釋放出強烈紫外光的太陽,不管是什麼的時候安琪都不會喜歡看到那個東西,比起太陽而言,她更加喜歡自己家裡那個銀色外殼的空調器。

安琪看著把她帶出來的南希,眼神當中亦是充滿了祈求。

但是,對方的冷酷無情令到安琪亦是完全沒有辦法。

反對無效。

作出這種無情的宣言者,當然就是南希了。

在安琪的眼神攻擊之下,南希完全沒有敗下陣來。

去到目前為止,南希亦是不知道對方所擁有的才能是什麼一回事,不信任的感覺亦是能感覺到的,但是,南希並不能讓對方真的是呆在自己的家中,什麼也不幹吧。

這種浪費才能的行為,南希是不會允許的,就算對方用怎樣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作為擁有支配暴力的人,南希仍然可以硬起自己的心腸。

南希此時正在一間露天的咖啡廳喝著滾熱的咖啡,完全難以理解這種苦澀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喝之前的安琪亦被迫和她呆在一起。

這也許是因為南希自己也能發現到,如果自己不是這樣做的吧,恐怕安琪在轉過身就已經跑到去不知哪裡去吧。

這種的事情,南希亦不可能讓它發生。

所以說,我到底有什麼的理由要離開自己的家,然後和你在這間完全沒有什麼好東西的露天場地被烈日照射?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才要被這樣對待啊。

我可是偵探啊,是尼特族偵探啊,笨蛋。我只會是呆在家裡的話就可以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事情,只要透過網路就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所謂偵探這樣的東西,現實世界的偵探呢,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安琪似乎是因為忍受不了熱力的關係而吐出了情報出來,她把自己的臉蛋都埋在桌上,但半刻之後就因為陽光的照射而不得不改變自己的位置,因為如果在保持同一個的位置而不動,她都害怕自己的臉頰會被陽光灼熟了。

當然,這實際上也是謊言而已,她的才能並非是這麼一回事,剛才她所說的才能並非是完全騙人,她所說的事情自己亦是可以做得到。

但是,那並非是作為〈超高校級〉的才能,而是作為自己在不久之前與身為神明的安羅夫進行的交易而得到的便利而已。

因為那是科學神話中的神明,而網路這麼一回事實際上也是他們的領域當中,所以安琪完全可以透過這位神明而得到相應的資訊。

至於她自己所擁有的才能是什麼一回事?安琪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描述,在得到了這個才能之後,她甚至懷疑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金色木馬,所以才會被這樣對待。

使用才能的瞬間需要進行理智檢定,成為的話投擲1d10的理智損失,失敗的話投擲1d100的損失。

理解到這一點之後,安琪怎麼可能會想去使用這種才能的吧,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所弄瘋了,身為調查員的自己沒有辦法脫變自己的精神,改變的本身只會增加人格的熵,最終除去了絕望而崩潰之外,就不會有其他的結果。

所謂調查員本來就是沒有退路可言的存在,超越人類的魔術對於自身亦也只是令到自己更加早完蛋的禁忌而已。

如果讓南希知道自己真正的才能,那麼肯定會被設計出必需要使用才能的場景吧,只有把這一點隱瞞過去,才能保證自己的安琪。

有些時候,安琪也是在想木馬之所以會給出這樣才能,是不是想要阻止自己在這場遊戲的表現,大概是想要告訴自己--不想在這裡迎來終點的話就別亂來。

也許是這樣吧,不然這種使用的代價如此高昂,近乎是拿自己的人格作為賭博的能力,安琪是絕對,亦不會去使用的。

為了不讓對方再追問下去,安琪果斷就轉移開話題。

而且,為什麼咖啡這樣難喝的東西被會人們所需要呢?如果只是單純地想要令人打起精神的話,就算是用〈胡椒博士〉也是完全沒有問題。

就算是完全沒有品味可言的小孩子,都可以選擇使用可口可樂又或者是百事之類的東西吧。

這明明就更加便宜而且更加實際。

我就真的是不明白,為什麼人們寧何花上這些昂貴的價錢去買一杯咖啡,要是換成〈胡椒博士〉的話,這應該是足夠買上五罐到六罐的吧。

安琪用一雙死魚眼望著南希,在安琪的桌上也有一杯冰咖啡,而且加上了不少的生奶油和彩虹碎糖,甚至連巧克力粉末都加上了不少。

你明白我現在的心是多麼疼嗎?在不久之前,我的家才需要好好花上一筆費用去維修啊。

安琪完全就是在抱怨著,就算是冷飲都沒有辦法令到她體內的溫度降下來,因為此時的天氣真的是太熱了。

那麼…

南希似乎是猶豫地頓了一頓。

這一頓算我的怎麼樣?

南希的提案令到安琪感覺到驚喜,她很難想象什麼時候一個連別人的家門都打破也不肯作出賠償的人這一次會這麼大方?這完全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咦咦?

安琪的表情瞬間就改變了,看起來精神多了,每一次與金錢有關的事情上,她變臉的速度都令到南希感覺到非常驚訝。

下一刻,安琪就買來了一堆看起來很名貴的小食,以及多叫了三杯冰咖啡,一杯放上了生奶油,一杯放上了彩虹碎糖和可可粉,最後一杯過分得放上了一團哈根達斯雪糕。

……

南希看到對方的表現,沉默了一會兒。

就算我說了這一頓是算我的,你這也是有些過分吧。

聽到了南希的話,安琪的表情亦是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嗯…你該不會現在想要和我說,你已經不打算請客吧,事先說明,我可不會付款的。

安琪完全沒有任何羞恥心。

不,我說出來的話可不會隨意地收回去啊。誠信我還是有的。

南希注視著安琪,似乎又是在說黑話一樣,但是安琪這一次決定裝作什麼也聽不懂。

雖然對於南希來說,在這個世界所花的錢也不算是什麼。因為除去了神話物品之外,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帶不走,只能在模組的世界當中拿出來,回到去原來的世界之後就什麼也沒有。

即使南希同樣也是守財奴,但是在這種世界裡她也沒有必需為這些擔心,反正在神話存在開始行動之後,就算她去銀行搶錢也不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整個地區都不應該會有活人的存在。

金色木馬並沒有給調查員富貴的打算,就像是沒有人會給自己的家犬金幣一樣,連美金的兌換都沒有。

技能和記憶都可以保留,但是木馬的禮物都只是可以在模組裡使用。

所以,木馬的存在即使在現實世界都不是這麼出名的存在。

比如說安琪所擁有的,屬於銀色木馬封印了神力的魔戒實際上也帶不到去現實世界,這也許是木馬房間的自我保護之類的吧。

除非得到木馬的允許,否則這些身外之物對於調查員來說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最多就是用來扮演的時候可以用來當賭本之類的東西吧。

嘿嘿,這樣才對吧,我就是喜歡這樣豪爽的朋友,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南希並沒有想要把賬單推給自己的打算之後,安琪就露出了笑顏。

免費而品質優勢的東西,一向都是安琪最喜歡的東西來的。

只要不用花自己的金錢,安琪可就會非常高興。

喜…喜歡嗎?

奇異地,安琪似乎看到了南希的臉頰有些發紅了,但是再望多一次的時候,那就已經變回到正常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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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擦拭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同樣也是沒有任何改變。

(是錯覺嗎?)

安琪似乎只是覺得剛才所看到的也不過就只是單純的錯覺而已,實際上對方臉紅什麼的,這是一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對方明顯也不是這麼簡單就露出情緒波動的人來的,畢竟同樣也是資深者,光只是猜出對方的心思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就算是思想單純也好,在外表上都是看不出來的,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這理所當然是調查員的基本功了。

朋友嗎?那我們現在是朋友吧。

安琪聽出了南希在〈朋友〉這個名詞上咬重了音,似乎是想要表達什麼一樣。

但是,安琪並不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這似乎應該是在金色木馬的遊戲當中自行發展出來的〈黑話〉吧。

安琪對此感覺到苦惱,但也只是隨意地接下去就是了。

嗯,我們當然是朋友了。

不過,記得這一頓可是直接算你的,可不能忘記啊。

當然了,假如我們真的是朋友的話,我想你應該會有責任免費地幫我修理好被你打碎的東西吧,又或者說,你應該會給出一些合理的賠償吧。

此外,我家的大門到現在還沒有關好,我相信身為朋友的你,肯定會幫助我承擔在這段時間之內的所有損失吧。

安琪說到這些的問題上,似乎整個人都變得非常興奮一樣。

她的話基本上就是這樣表明--如果沒有錢的話,那麼就別去當朋友了。

之所以會這樣說,那是因為假如關係真是變好了的話,那麼安琪在下黑手的時候也許會出現不忍心之類的情況,畢竟調查員的人格都被木馬所固定了,想要完全地做出和原有的人格逆反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銀色木馬之間的遊戲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相比起類似是黃色木馬的遊戲之類的,那已經算是相當有人情味了。

因此,如果真的是變成了熟人的話,安琪也會感覺到非常困擾的。

知道在這個遊戲當中,南希連出錢修門也沒有做到,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實際上就已經是明顯地表達了反對的意思吧。

安琪在自己的模組當中,那就是絕對不會和任何人打好關係。

因為她就是那一種可以對於陌生人殘忍,不管是怎樣過分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奪去他人的生命更加就是基本之中的基本,而且絕對不會因此而皺起眉目。

畢竟,連陌生人都不能犧牲的話,還說什麼實現願望?這種連決心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人恐怕連得到木馬的福音也沒有可能。

神明的救濟亦沒有可能出現在博愛人士的身上,什麼也不想犧牲的理想主義主也不可能會得到救濟。

這些的事情都是銀色木馬和自己說的,安琪亦明白到假如這就是神明的想法,自己就更加不能有任何留手的地方。

她為自己定下的限制就是陌生人和敵人,這兩個序列的人安琪都可以隨意地做出過分的事情。

所以,只要不成為朋友的話,就算是同一個種族,甚至是有相同血源的人她都可以下手,連克隆人都可以下殺手的她更加不可能會重視什麼血源之情;。

物質層面所建立的關係,安琪並不在乎。

當然,安琪到現在還沒有使用任何一個美金,反正這是結賬的時候才需要的東西而已。安琪希望對方不會患上了健忘症,然後把自己說過的話一口氣地忘光了。安琪可是連一個美金都沒有帶出來的──因為她是被人強行扯出來的。

啊,哈哈,沒有關上門啊,的確,好像門被我的拳頭打爛了。

南希似乎才剛剛想起了自己到底做過怎樣的事情一樣,亦好像完全忘記了安琪的家門是被自己打飛的一樣。

安琪聽到之後向對方投向了質問的眼神。

你是想要告訴我,你實際上是在完全沒有考慮到我現在的家到底有多麼危險的情況之下就捉我出來?天啊,你就和叫一個美少女去裸露奔走有什麼分別?

放心好了,我會賠的,放心好了。反正這段時間裡的一切損失都可以向上面說啊,反正那裡會賠的。

南希過去了一段時間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說出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南希就馬上閉嘴了。

當然了,就算此時已經閉嘴了也好,安琪都聽得很清楚。

意識到南希到底說了什麼之後,安琪馬上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臉不可意議地看著南希。

也就是說,就算是賠償也好,還是這一頓也好,你也沒有花上一個美金的吧。

安琪的嗓音比起平常的時候更加響亮,這是因為吃驚而忘記了控制自己的聲線吧。

反應到安琪到底在想什麼之後,南希就馬上反駁了。

怎麼可能,我都說了,這是損失了。

消費怎麼可能會算是損失當中?這要是能算是損失的話,那麼--你覺得誰會來這些咖啡廳啊!

我肯定就會去五星級的大酒店,點最名貴的酒,吃最費的菜,怎麼可能會在路邊的咖啡廳,喝著廉價的咖啡?

這怎麼可能?別人的錢不花這簡直就是自我虐待啊。

而且,我可沒有想過要把你家的賠償直接放到去我的錢包裡,這樣的事情可是從來也沒有想過。

當然了,南希說出了這個的時候,那基本上都已經是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露無缺地說明出來了吧。

安琪當然聽得出南希的意思,似乎明白到南希真的是這樣想過。

不過,現在說了出來的話就代表了這個打算已經沒有了吧,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安琪的心底裡確實是好受了不少。

而且,假如連消費都給她自由地使用,那麼,還真是不應該會有人來到路邊的咖啡屋吧。

就算是喜歡喝咖啡,明明也有更好的選擇。

安琪望著南希似乎是氣得發紅的臉蛋,儘管她覺得那只是因為這個鬼天氣而熱得發紅而已。

雖然安琪是不知道南希的人設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不過對方似乎亦沒有什麼惡意的樣子。

人設的背景會影響調查員的行動,當然了,調查員的神志亦會影響人設的背景。

而像是這樣無定性的背景當中,那也不過就只是把自己真實的意識化為了人設而已。

但是,就算說這個人的表現並沒有受到木馬的影響,安琪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不過,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地方上深究下去吧。

此時,安琪已經把那些咖啡,小食全部都吃完了,她感覺到非常的飽腹。

東西也吃完了,那麼這就到了工作的時間吧。

南希在吃完之後就說道,她的眼神望著安琪,似乎有一種令人不安的魔力一樣。

安琪看著對方的眼神,意識到有不好的事情彷彿就要發生一樣,她馬上就找了一個藉口。

嗯,這說得沒有錯,那我回家工作去。

安琪說完這個藉口之後,頭也不回,果斷地轉身,然後就靈巧得像是一隻猴子似的,馬上就藉機跑了。

看到了這種完全看起來就是逃跑的行為,南希氣得對著空中揮出了一拳。

南希〈理智檢定〉,出目:21,透過。

由於只是對著空氣揮拳,而且生氣狀態亦令到南希忽略了拳頭當中的異常之力。

一拳之後,空氣蕩起了波紋,引發出強大的氣流,就像是一枚炸彈在半空當中引發了一樣。

在下一刻,氣流猛然咆哮了起來,向著四周吹過去,嚇到周圍的人們都畏懼奔逃。

南希正一臉尷尬,而安琪借是躲入混亂的當中,混入人群裡,半刻之後就消失在南希的視線當中,她決定回家去了,她才不要外出工作,這簡直就是瘋狂,這可是夏天來的,學生都不會上學的夏天。

安琪把自己重要的東西,以及真正值錢的,優雅的享樂工具都收到去地下室,儘管一般而言她根本就不會進去--但畢竟呆在家裡很不安全,但外出很難受,所以才需要一個地下室,這不會被人發現的安全地方,而且還有比起家裡還要好的享受。

安琪決定的,就是在躲到那裡去了。目前只是序幕的時間,拉開劇情的人,還是交給到其他人去吧,安琪只是需要等待那些開啟了大幕的愚者都出現了之後,再像是一個農夫收割小麥一樣簡單地把所有的東西都結束了,那才是美好的,金色軍團的人,肯定會被自己解決的。

但事實總是證明,這個世界是存在神明的,也許它們看不過安琪的行為吧,當安琪走進到小路逃走的時候,她卻遇到了古怪的事情。

這下子,她的臉色都發白了起來──因為她想到了,這一定就是劇情的大幕吧,那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個像是伏行於地上獵食的狂犬一樣,只是它穿著一件和人類的衣服差不多的運動服,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很殘舊。和狂犬相比,它的體型有些的巨大,那如果直接起來恐怖也和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沒有什麼分別吧,有長長的頭髮,把它的臉龐都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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