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江燦一直睡到九點多方才起床。
盤膝坐在床上打了會兒遊戲，江燦放下手機，洗漱叫外賣。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眼電話號碼，江燦選擇接通，聊了幾句之後，他放下手機，開始換衣服出門。
忙忙碌碌一下午，花費一大筆錢，江燦總算將車子搞定。
他有點小激動。
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輛車。
不過提車還得三天之後。
婉拒了合影的請求，江燦歡快地哼著曲子，一路向外走去。
剛走到路邊，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唐小果發來的微信影片邀請。
江燦隨手接通：“什麼事？”
“買下來了。”唐小果興致盎然，“這兩天我讓人把裡邊收拾一下……”
江燦目瞪口呆。
她怎麼這麼快？
這年頭買房手續不是很麻煩嗎？
還是說鈔能力就是如此無所不能？
他默默嘆了口氣：“謝啦。”
“又不是免費的，一個月五百塊，一分錢可不能少喲。”唐小果笑嘻嘻道。
江燦停下，靠在路邊的公交站旁，糾結了下，忍不住提醒道：“老唐，給男生示好，可不是一味的送東西……”
唐小果低頭，聲音低沉了下來：“老江，那你……”
她猛地抬起頭來，音調驟然變高：“皮癢了吧！”
“老孃不租你了！”她氣呼呼道。
江燦忙訕笑道：“小姐姐別生氣，開個玩笑。”
“哼，”唐小果憤憤不平，“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多嚴重？”江燦試探道。
“要吃三條魚三個肘子三碗米飯那種！”
“你在哪兒？”
“十五分鍾到店裡。”
“好，等我。”
“哼！”
……
掛掉電話，江燦聳了聳肩。
他索性打了輛車，花費十分鐘到了店內。
在唐小果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處理那條新鮮的鱖魚了。
唐小果背著手轉了一圈，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後，伸手從江燦口袋裡摸出手機，正想著要不要開個直播，猛地想到了這樣可能引來尤詩華，便隨手將手機又放回去。
她找來一個小凳子，坐在操作間門口，默默看著江燦在那裡做菜。
兩人都沒說話。
空氣中漸漸傳來肥美的魚肉與調料拌和而生的濃郁香氣。
唐小果“咕咚”吞了一大口口水。
江燦聞聲回頭。
唐小果目光飄忽，轉移話題道：“你以後住那麼遠，是不是得考慮買輛車？”
“嗯。”江燦掀開鍋看了眼紅燒肘子，色澤鮮豔，還差點火候，“已經買了。”
“誒，怎麼不給我說？”唐小果站了起來，“我家還有幾輛用不上的，本來說便宜點賣你，要不過幾年都賣廢鐵了。”
江燦瞟了眼她：“新司機應該配新車。”
“我都沒開過幾回。”唐小果說。
江燦眯起眼睛瞅著她腦袋上那刺目的數字，暗道“壕無人性”。
他回過頭，繼續翻炒著鍋裡的菜。
“你說要麼等這個月底公司組織個活動，完了我把那幾輛車當成員工福利性抽獎獎品怎麼樣？”唐小果說。
“什麼車？”江燦好奇。
“三輛跑車，保時捷、瑪莎拉蒂跟一輛蘭博尼基，過生日別人送的，我不喜歡所以沒怎麼開過。”唐小果笑看著他，“要麼抽獎給你內定個名額唄，我看好多主播都喜歡開跑車去戶外，你要這麼幹還不得迷死那些小姑娘啊。”
江燦抬起炒勺舀了點水倒進鍋裡，發出“滋啦”的聲響，廚房內的香氣更濃郁了。
他輕輕哼了一聲。
女人的糖衣炮彈他從未屈服過。
前兩日還有個不知什麼時候加的女人給他發來一張泳裝照跟八千來萬銀行卡餘額的截圖，問他可以處CP不，送車送房那種，他當即將對方拉黑。
酒吧裡悄悄給他遞紙條的女人，最高的已經把價提到了100萬/月，而且表示使用他喜歡的動作即可。
這是物有所值，不是哄抬J價。
然而他是那種為錢而屈服的人嗎？
……
關掉火。
江燦放下炒勺，略微停了下：“我喜歡蘭博基尼。”
“行。”唐小果笑眯眯的。
“也喜歡保時捷。”江燦又說。
唐小果抬頭看他。
“大糞叉子也挺好。”
江燦不好意思：“可以全都要嗎？”
三輛車賣掉至少也有幾百萬，能抽好幾次獎了。
唐小果似笑非笑：“是不是連我一起要了？”
江燦驚訝地看著她，尤其是頭頂那刺目的數字。
真把她給賣掉，那麼多積分足夠讓自己變成超人了。
這可是擺在面前的大好機會啊，怎麼可以錯過？
“真的？”他問。
這一刻他還真挺期待那“販賣”由灰變綠。
可回應她的是唐小果那揮向他肩膀的拳頭：“想得美，老孃又不是散財童子！”
“快點做飯！”
江燦幽怨地看著她走開。
女人果然沒一句真話。
他喟然嘆了口氣，繼續炒菜。
吃過菜，唐小果提議他去酒吧裡直播一小會兒。
江燦彈奏了三首她最喜歡的曲子，然後邀請她上來唱首歌自己伴奏，唐小果卻死活不同意。
最後一隻幸運的妹子上臺唱了首“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在酒吧內妹子們的挽留與直播間各種“球球你別下播”中，他歉然地鞠了個躬，然後下播離開。
畢竟還有個民謠歌手一直等著上臺表演，江燦總佔著別人的位置不太好。
出了小店，他便和唐小果分開。
打車到小區外，他買了一大堆菜，“哼哧”地喘著粗氣將這些菜搬運到家中。
馬上就要搬走了，可是前不久剛剛買的水電燃氣，他不太想浪費，加上距離下次抽獎還有十萬積分，他打算辛苦下多做點菜。
於是從回家開始，他便鑽進了廚房裡，每做好一份菜便將其賣掉。
一直到半夜，他耗費掉近半的食材，總共兩萬積分。
睡了一覺，江燦起床洗漱後，便繼續鑽進廚房裡。
直至食材耗盡，他才歇了會玩了場遊戲，下樓採購，回家做飯。
一整天的時間，他花費了不到兩千塊錢，付出胳膊幾乎抬不起來的代價，獲取了接近八萬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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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盡地躺到床上，江燦看著天花板發呆。
“果然還是賣垃圾好。”
“做菜搞錢太慢了！”
……